雨夜，配送箱里的最后一份外卖还在保温。叶凡推着电动车停在锦绣华庭门口，
保安室的灯光透过雨幕显得格外刺眼。"又是你啊，三单元2801的外卖。
"保安老张抬头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小叶，都这么晚了还送餐？""没办法，
客户着急要。"叶凡苦笑着摸了摸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那是他自己的家。
妻子苏晓雯点的外卖，备注写着：送到门口即可，不用上楼。三年婚姻，
他从未在她朋友面前露过面。电梯里，叶凡盯着跳动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特意推掉了三个单子，想早点回家陪她。
结果她连门都不让他进。28楼到了。叶凡刚要按门铃，却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晓雯，
那个送快递的还没回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放心，他今晚要送到很晚，
不会回来的。"苏晓雯的声音娇媚得让叶凡心寒。"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
嫁给一个送快递的穷小子。""还不是被他那张脸骗了，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明轩，
你什么时候和雅诗分手？我们好正式在一起。"叶凡的手停在半空中。雅诗，
赵明轩的现任女友，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而赵明轩，是苏晓雯公司的销售总监，年薪百万。
"快了，等我这个项目谈下来，升了副总，就和她摊牌。到时候娶你过门，
让你做真正的豪门阔太太。""讨厌，你就会哄我开心。"叶凡听着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缓缓放下了手。他没有按门铃，而是悄悄退到楼梯间，给苏晓雯发了条信息：外卖放门口了。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苏晓雯探出头看了看，确认走廊里没人后，这才把外卖拿了进去。
叶凡就站在楼梯间的阴影里，
看着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地确认"那个送快递的"是否真的走了。雨还在下。
叶凡骑着电动车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穿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对话。三年前，
他刚从国外回来，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选择了送快递这份工作。
在一次配送中遇到了苏晓雯，被她的单纯善良打动，很快坠入爱河。婚后，
他本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苏晓雯总是说最喜欢他踏实肯干的品质，
说有钱人都太虚伪。他以为她爱的是他这个人。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手机响了。
叶凡停在路边，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叶先生，我是王助理。董事长让我通知您，
明天上午9点临时股东大会，希望您能出席。"叶凡沉默了几秒钟："什么事？
""关于华夏集团收购天成地产的案子，需要您最后确认。"天成地产，
就是苏晓雯工作的公司。"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叶凡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雨滴，突然笑了。
也该让这场游戏结束了。2第二天一早，叶凡照常穿上那套蓝色工装，准备出门送快递。
苏晓雯正在化妆台前画眉毛，看都没看他一眼："早点回来，今晚我可能会晚点到家。
""加班？""嗯，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谈。"苏晓雯的语气很自然，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叶凡点点头，转身出门。他没有去快递站，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华夏集团总部。三年没来这里，33层的总裁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
王助理早就等在那里，看到叶凡，立刻站起身："叶总，您来了。""股东会几点开始？
""还有半小时。您需要先看一下天成地产的资料吗？"叶凡接过文件夹，随意翻了几页。
天成地产是一家中等规模的房地产公司，最近因为资金链问题正在寻找买家。
"他们的态度怎么样？""很积极。听说今天他们的销售总监会亲自来谈，叫什么赵明轩。
"叶凡的手顿了一下："他一个人来？""不是，还带了几个同事。
我听说其中有个叫苏晓雯的，是他们的销售经理。""有意思。"叶凡放下文件，
"会议室安排在哪里？""36楼的会议室A。""我想换个地方。
"王助理有些困惑："叶总？""就在我办公室吧。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客人'。
"上午9点，赵明轩一行四人准时到达华夏集团。苏晓雯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显得干练精神。她不知道今天见的买家是谁，
但王助理只说是华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这让她既紧张又兴奋。如果能谈成这笔收购，
她在公司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各位请跟我来。"王助理引着他们进入专用电梯。
"33楼？我还以为会议室在36楼呢。"赵明轩有些疑惑。"临时换了地方，
总裁说想在自己办公室谈。"电梯门打开，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最后停在一扇巨大的双开门前。王助理轻敲两下门："叶总，客人到了。""请进。
"门被推开，苏晓雯跟在赵明轩身后走进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很大，大概有200平米，
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正对着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
桌后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男人正在看文件，没有抬头。"叶总，
这位是天成地产的销售总监赵明轩先生。"王助理开始介绍。赵明轩上前一步，
准备握手："叶总您好，很荣幸..."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那个男人抬起了头。
苏晓雯感觉大脑里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叶凡。
那个每天骑着破电动车、穿着蓝色工装、被她嫌弃的送快递的丈夫。
此刻正坐在华夏集团总裁的位置上，平静地看着他们。"赵总监，久仰大名。"叶凡站起身，
语气温和，"请坐吧，今天我们好好聊聊这笔收购。"赵明轩的脸色已经白了，
他当然认识叶凡。昨晚还在苏晓雯床上说他是个送快递的穷小子。
"你...你是...""华夏集团总裁叶凡。"叶凡的目光缓缓扫过苏晓雯，"苏经理，
我们又见面了。"苏晓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起昨晚自己说的那些话，
想起她让叶凡把外卖放在门口的备注，想起她和赵明轩在床上嘲笑那个"送快递的穷小子"。
而现在，那个被她嘲笑的男人，正要收购她的公司。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叶凡示意大家坐下，语气依然温和："王助理，给客人们倒茶。
"赵明轩和苏晓雯僵硬地坐在会议桌前，其他两个同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关于收购天成地产，我已经看过资料了。"叶凡翻开文件夹，
"整体来说，我们华夏集团是有兴趣的。""叶...叶总..."赵明轩声音发颤。
"怎么了赵总监？身体不舒服吗？"叶凡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昨晚熬夜了？
"苏晓雯的手紧紧握着茶杯，指节都发白了。"不过呢，"叶凡继续说道，
"收购价格还需要重新评估。我们的财务团队发现，
天成地产的实际资产比账面价值要低不少。"这是在压价。赵明轩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叶总，我们的资产评估都是按照市场价值来的，绝对没有虚高。
""是吗？"叶凡淡淡一笑，"那为什么你们急着出售？资金链出了问题？"一针见血。
天成地产确实遇到了资金困难，最近几个项目的回款都出了问题，急需现金流。
这也是他们这么快就答应华夏集团收购的原因。"这个...确实有一些资金周转的压力。
"赵明轩不得不承认。"那就好说了。"叶凡合上文件夹，"我们的报价是8亿，
不能再高了。"8亿！赵明轩和苏晓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们原本的期望是12亿，最低也要10亿。8亿几乎是腰斩了。"叶总，
这个价格...""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叶凡站起身，"不过我要提醒你们，
华夏集团在这个行业里的地位，我想不用我多说。错过了我们，
恐怕很难再找到更好的买家了。"这是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当然，
"叶凡的目光在苏晓雯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如果你们觉得价格太低，也可以拒绝。
我完全理解。"苏晓雯终于开口了："叶总，我能单独和您谈谈吗？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叶凡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好吧。王助理，
请其他几位到休息室喝茶，我和苏经理单独聊几分钟。"其他人陆续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叶凡和苏晓雯两个人。苏晓雯站起身，走到叶凡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生意啊。"叶凡靠在椅背上，"苏经理觉得我想干什么？""你是在报复！
因为...因为昨晚的事情！""昨晚什么事？"叶凡眨眨眼，"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你说的是什么事？"苏晓雯被堵得说不出话。她总不能说"因为你听到我和别人上床"吧？
"叶凡，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
"苏晓雯试图打感情牌。"骗你？"叶凡笑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问过我是做什么的吗？"苏晓雯愣住了。确实，她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叶凡的工作。
她只是看到他穿着快递员的衣服，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个快递员。而且，她也不想了解。
在她眼里，叶凡就是个没出息的底层人，了解他的工作有什么意义？
"你...你为什么要送快递？""我喜欢啊。"叶凡耸耸肩，"接触不同的人，
体验不同的生活，挺有趣的。"苏晓雯彻底无语了。一个身家几百亿的人，
说送快递是因为喜欢？"晓雯，你知道昨晚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叶凡突然说道。
苏晓雯看着他。"不是你出轨，不是你和别的男人上床。而是你让我把外卖放在门口。
"叶凡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晓雯心里。"三年了，
我从来没有在你朋友面前露过面。你介绍我的时候，总是说我工作很忙。
你觉得一个送快递的丢你的脸。""我...""现在呢？"叶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还丢你的脸吗？"苏晓雯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如果叶凡真的是华夏集团的总裁，那她不仅错过了一个亿万富翁丈夫，还即将失去工作。
因为天成地产马上就要被收购了。4苏晓雯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否则一切都完了。"叶凡，我知道错了。"她走到叶凡身后，声音带着哭腔，
"这三年来我确实太势利了，我向你道歉。"叶凡没有回头："道歉？""对，
我真心向你道歉。"苏晓雯伸手想要抱住叶凡的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叶凡转过身，轻松地避开了她的拥抱："苏经理，
请注意我们现在的身份。我是华夏集团总裁，你是天成地产的员工。这样不太合适。
""我们是夫妻！""是吗？"叶凡拿出手机，翻到昨晚收到的那条信息，
"苏经理昨晚给我发的外卖配送要求：送到门口即可，不用上楼。"苏晓雯脸色惨白。
"一个妻子，会让自己的丈夫把外卖放在门口吗？"叶凡收起手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
可能没有苏经理想象的那么亲密。""叶凡，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
"叶凡重新坐回椅子，"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关于收购价格，我再考虑一下，
可以提到8.5亿。这是最终报价。"苏晓雯绝望地看着他。她知道，
这个男人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王助理带着其他人回来了。
"考虑得怎么样？"叶凡问赵明轩。赵明轩看了看苏晓雯，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叶总，
8.5亿这个价格...我们需要回去和董事会商量一下。""可以。"叶凡很爽快，
"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过我要提醒一下，这个价格只有三天有效期。三天后，
可能就是8亿了。"又是威胁。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华夏集团确实是这个行业的巨头，
得罪了他们，天成地产在这个城市就别想混了。"好的，我们会尽快给您答复。
""那就这样。王助理，送客人们离开。"一行人准备离开时，
叶凡突然叫住了苏晓雯："苏经理，麻烦留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确认。
"苏晓雯只好留下。等其他人都走了，叶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什么？
"苏晓雯问。"离婚协议书。"苏晓雯如遭雷击。"我已经签好了，你签个字就行。
"叶凡的声音很平静，"财产分割我都写清楚了，你可以看看。"苏晓雯颤抖着拿起协议书。
上面写着：婚前财产各自所有，婚后共同财产平均分割。但问题是，
叶凡的所有财产都是婚前的。她什么都分不到。"这不公平！"苏晓雯尖叫道，
"我们结婚三年，我什么都得不到？""你得到了啊。"叶凡淡淡地说，
"你得到了一个送快递的丈夫整整三年的忠诚。这还不够吗？""叶凡，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叶凡反问，"按照法律程序办离婚，有什么不对？"苏晓雯想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能说什么？说她要分叶凡的财产？
可她这三年来对这个丈夫做了什么？嫌弃，冷落，出轨。
甚至连在朋友面前承认他是自己丈夫都不愿意。现在发现他是亿万富翁了，就想分财产？
"你考虑一下吧。"叶凡站起身，"这份协议我放在这里。你可以找律师看看，
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如果我不签呢？"苏晓雯最后挣扎道。"那就法院见。
"叶凡耸耸肩，"不过那样的话，你的那些私生活可能会被公开。法官会很感兴趣的。
"苏晓雯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叶凡不是在开玩笑。以华夏集团的能力，
想要收集她出轨的证据轻而易举。"你赢了。"她拿起笔，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的那一刻，苏晓雯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叶凡，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放下笔，"你这三年来，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叶凡沉默了很久。
"有过。"他最终说道，"但是现在没有了。"苏晓雯点点头，拿起包准备离开。"等等。
"叶凡叫住她，"还有一件事。""什么？""关于天成地产的收购，
如果你们同意8.5亿的价格，我可以保证你在新公司的职位。"苏晓雯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不错的销售经理。个人感情是一回事，工作能力是另一回事。
"叶凡的话让苏晓雯眼眶一红。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把个人感情和工作分开。这样的男人，
她怎么就没有珍惜呢？5苏晓雯离开后，叶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城市。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他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手机响了，
是王助理。"叶总，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说。""刚才那几个人离开后，
我安排人跟踪了一下。赵明轩和苏晓雯在楼下的咖啡厅谈了很久，看起来很激烈。
""然后呢？""然后苏晓雯就走了，看起来很伤心。赵明轩一个人又坐了半个小时，
接了好几个电话。"叶凡若有所思："他们说了什么？""这个...我们的人没敢靠太近。
不过从唇语分析，好像在争吵谁该负责这次谈判失败。""有意思。"叶凡笑了，
"继续盯着他们。""是。还有，叶总，我刚收到消息，天成地产的董事长要亲自来见您。
明天下午两点。""老头子要亲自出马了？""看来他们很着急。"叶凡点点头。
天成地产的董事长张建国是个老狐狸，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
如果连他都要亲自出面，说明情况确实很紧急。"对了，帮我调查一下张建国的女儿张雅诗。
""张雅诗？"王助理想了想，"好像是在星辰投资做财务总监，就是赵明轩女朋友那个？
""对，就是她。重点调查她和赵明轩的关系，还有她在星辰投资的工作情况。""明白。
"挂掉电话，叶凡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苏晓雯的签名还有些湿润，
显然刚签完没多久。三年的感情，最终变成了一纸文书。他把协议放进保险箱，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刘吗？是我，叶凡。""叶总？
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爽朗的笑声。"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星辰投资你熟悉吗？""当然熟悉，我们公司和他们合作过几个项目。怎么了？
""他们那个财务总监张雅诗，你了解吗？""张雅诗？挺能干的一个姑娘，业务能力很强。
不过听说私生活有点乱，好像同时和几个男人交往。"叶凡眉头一挑："几个？
""至少三个吧。一个是天成地产的销售总监，叫什么赵明轩。
还有一个是华泰集团的公子哥，还有一个好像是银行的高管。""有意思。""叶总，
您打听她干什么？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老刘开玩笑道。"想合作一个项目，
先了解一下对方的背景。"叶凡随口编了个理由。"那我建议您小心点。
这个张雅诗看起来温柔可人，实际上心机很深。她交往的这几个男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被她玩得团团转。"挂掉电话，叶凡靠在椅背上思考。如果老刘说的是真的，
那赵明轩就很有意思了。他一边和张雅诗交往，一边和苏晓雯偷情，
还不知道张雅诗同时也在和别人交往。这就是一个连环套。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玩别人，
实际上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叶凡拿起电话，又拨通了王助理的号码。"帮我安排一下，
明天下午张建国来之前，我要先见见张雅诗。""张雅诗？您要见她做什么？
""谈个合作项目。就说华夏集团想和星辰投资合作，需要她提供一些财务方面的建议。
""明白了。"叶凡放下电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明天会是很有趣的一天。
他要让这些人知道，有些游戏不是谁都能玩的。尤其是当你不知道真正的玩家是谁的时候。
6第二天下午一点，张雅诗准时到达华夏集团。她穿着一身米白色职业套装，
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优雅干练。"叶总，感谢您抽时间见我。"张雅诗礼貌地伸出手。
叶凡和她握手，注意到她的手很软，保养得很好。"张小姐，请坐。
我听说您在财务方面很有经验，想请教一些问题。""您太客气了。"张雅诗微笑着坐下，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尽管说。""是这样的，我们华夏集团最近在考虑收购一些中小企业，
需要专业的财务评估。不知道星辰投资有没有兴趣合作？"张雅诗眼睛一亮："当然有兴趣！
华夏集团是行业标杆，能和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那就好。"叶凡拿出一份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