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话还没说完,赵开颜就捏着嗓子委屈地往找江忘州的胸膛上蹭了蹭:
“萧蔷你真的好厉害啊,我就不一样了,总是粗心大意迷迷糊糊的,不像你,什么都能干的这么好,学习年级第一,就连这种活都干得下去,万一不小心吸进去这种老头身上的陈年老垢……呕……”
江忘州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心疼:
“你不用事事都做的好啊,你只要在我的保护下一直做天真浪漫的小公主就好了。”
说罢还不忘朝我翻了个白眼:“萧蔷,你别以为你故意跑到这里,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小心思,不就是你自己混不下去了想找我旧情复燃吗?”
“开颜这个时候还在夸你,你竟然还在想跟她抢我,真是不自量力!”
江忘州的唾沫星子甚至飞到了我的手上,恶心地我直反胃。
我瞥了眼委屈巴巴摸着自己的头苦恼自己小笨蛋的赵开颜,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番。
这几年来,赵开颜总是热衷向我分享这几年和江忘州的幸福生活,假装不小心艾特了我,在我点开看了以后再不小心删掉。
什么小迷糊小笨蛋,这女人心里的小心思小把戏多得很。
我懒得看这对贱男贱女在我面前上演恋爱戏码,帮养老院的大爷按摩着手指,见自己的挑衅对我毫无影响,气的她咬牙切齿。
江忘州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蹙眉瞪着我:“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心眼了,人跑来伺候老男人,心里也跟那路边泼妇一个样子了?脸上化着妆给老头擦身子按摩,你是想勾引谁?”
“你别以为给自己捯饬的还不错就以为能让我多瞅你两眼了,你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的二手货,我才不稀罕要。”
周边的护工姐姐恨不得避开十米远,甚至有些人准备打电话替我报警。
指指点点的声音传到江忘州的耳朵里,他撇了撇嘴有些放不下面子,一脚踢翻我身边的水盆:“我管教自己的舔狗还用得着别人指指点点?”
可他还没说完,我照料的周叔气得拿起拐杖就开始抽他,他没来得及反应硬生生挨了一下痛得眼角瞬间飚出泪来,指着我就开始怒骂:
“你有病吧萧蔷?现在是不一样了哈,有男人在身边给几撑腰,腰板硬起来了啊?”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江忘州,拦住了他还想还手打周叔的手,一脸冷漠:
“我们这是敬老院,不是精神病院,麻烦你想发疯换个地方,你先找事,还想打周叔?!你这种疯子,我怎么会看得上。”
江忘州明显身子顿了一下,转瞬便冷笑出了声:“萧蔷,别嘴硬了,上学时候你就这样,你问问同学们,谁不知道你当时爱惨我了?”
“都辍学在这伺候老男人了,还把自己当做什么千金大小姐呢?如果你再不识相,给我磕几个响头跪求我原谅,你信不信我找几个兄弟弄死你!!”
说罢随手从赵开颜的包里翻出来两包***甩到我的脸上:“看你怪可怜的,这玩意赏你了,别不舍得用,没准这大爷老当益壮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揽着赵开颜转身离开。
我瞬间被恶心的不行,套了五层手套将那两个套套扔进了垃圾桶,又对着那一片地方足足消了八遍毒,还是觉得脏。
路过不明真相的路人阿姨还在安慰我,我低头看了眼自己。
已经确定硕博连读,各大企业花上千万只为争着抢我的一份实验数据,这几年不仅遇到了一个眼里都是我的人,事业也蒸蒸日上,怎么会再看得上一个大专毕业就跑去当混混的他?
而就在此时手机微信传来一声提示音,对面的男人发来一个可爱撒娇的表情:
宝宝,公益活动辛苦啦,你等我忙完就去帮你!
拍卖会已经结束啦,拍了件我觉得你会喜欢的项链送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的心情一瞬间得到了解放,原来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我长呼了一口气,推着周叔回他的房间,却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周叔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恶寒的戏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