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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辰星如川的《流星砸了花园后我的菜变异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颗流星砸塌了小区花园凉>退休特工李大爷趁乱偷走陨石:“顶级肥料种菜嘎嘎香!”>第二天他种出会跳舞的胡萝卜和骂骂咧咧的西红>物业王主任索赔遭怼:“你先把拖欠三年的物业费交了!”>神秘黑衣人破门而入:“陨石是宇宙级危险交出来!”>李大爷亮出菜刀:“想抢我肥料?先问我的退休刀法!”>当晚张老太误食辣喷火烧了公告>快递小哥啃黄瓜后开始瞬移送件:“老今天工资得按光速结!”>王...
>一颗流星砸塌了小区花园凉亭。>退休特工李大爷趁乱偷走陨石:“顶级肥料啊,
种菜嘎嘎香!”>第二天他种出会跳舞的胡萝卜和骂骂咧咧的西红柿。
>物业王主任索赔遭怼:“你先把拖欠三年的物业费交了!
”>神秘黑衣人破门而入:“陨石是宇宙级危险品,交出来!
”>李大爷亮出菜刀:“想抢我肥料?先问我的退休刀法!”>当晚张老太误食辣椒,
喷火烧了公告栏。>快递小哥啃黄瓜后开始瞬移送件:“老板,今天工资得按光速结!
”>王主任崩溃嘶吼:“我的小区要完蛋了!”>陨石突然裂开,
绿色浓雾笼罩整个小区……---夏夜闷热得像个蒸笼,
连蛐蛐的叫声都透着一股子有气无力。蝉鸣更是早就哑了火,
只剩下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嗡地集体抗议。我,李卫国,
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头背心和松垮的大裤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那把藤椅上,
对着电视里咿咿呀呀的京剧打瞌睡。眼皮子正沉得抬不起来,忽然——“轰隆!!!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窗户玻璃哗啦啦狂抖,天花板上的吊灯像个喝醉的疯子,
疯狂地晃来荡去,甩下几缕呛人的灰尘。我那把宝贝藤椅也跟着跳了一下,
差点把我直接颠到地上去。“哎哟我滴个亲娘嘞!”我一个激灵弹起来,
睡意跑得比兔子还快。啥玩意儿?煤气罐炸了?还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半夜施工拆楼?
隔壁那扇紧闭了一整天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张彩霞张老太炮弹似的冲了出来。
这位老太太,花白头发乱蓬蓬支棱着,活像顶了个鸟窝,
身上那件印着大红牡丹的睡衣扣子都扣岔了两个。她手里紧紧攥着个半旧的搪瓷脸盆,
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地扫视楼道。“地…地震啦?还是打仗了?”她的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带着明显的哆嗦,“老李头!老李头!你没事儿吧?”我顾不上答话,
趿拉着塑料拖鞋就冲到自家阳台。一股浓烈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尘土味直往鼻子里钻,
呛得我直咳嗽。眯眼往下一瞧——好家伙!楼下中心花园那片精心打理的景观带,
此刻正被一团灰蒙蒙的烟尘笼罩着,像扣了个巨大的、脏兮兮的碗。烟尘中心,
原本那座供老头老太太们下棋打牌的仿古凉亭,彻底没了踪影,
原地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大坑和一堆七扭八歪的木头渣子。“我的凉亭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夜空,带着哭腔。不用看,准是物业的王奋斗王主任。
只见他连滚带爬地出现在楼下空地上,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扣子都没扣全,
露出里面同样皱巴巴的背心。他脚上只穿了一只皮鞋,另一只不知飞哪儿去了。
他手里死死攥着个扩音喇叭,对着那废墟方向,脸都扭曲了:“哪个天杀的干的?!啊?
我的凉亭!我的年终奖!全泡汤啦!”楼下已经稀稀拉拉围了些被惊醒的住户,睡眼惺忪,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王主任举着扩音喇叭,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都别慌!别靠近!
保护现场!等警察!等专家!谁都不许乱动!谁动谁负责!那亭子可是仿清中期的!
值老鼻子钱了!”专家?警察?保护现场?我心里嗤笑一声。王奋斗这厮,
满脑子就他那点物业费和年底奖金,屁大点事都能嚎出天塌地陷的动静。
不过……那坑里一闪一闪的绿光是什么玩意儿?在烟尘里若隐若现,
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好奇心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我。趁着楼下乱哄哄,
王奋斗那破锣嗓子还在徒劳地吆喝着“保护现场”,我当机立断,转身就冲回屋里。
退休前那些潜伏、渗透、无声潜入的本事,虽然荒废了十来年,但刻在骨头里的东西忘不了。
我悄无声息地从厨房后窗翻了出去,像条影子一样滑进小花园的阴影里。
动作利索得让我自己都有点吃惊,这老胳膊老腿,关键时刻还挺顶用。
避开几束晃动的手电光,我猫着腰,敏捷地靠近那个还散发着热气的大坑边缘。
烟尘还没散尽,刺鼻的硫磺味和泥土烧焦的味道混在一起。坑底,
一块黑乎乎、形状不规则、约莫有半个篮球大小的石头静静躺着,表面坑坑洼洼,
像是被烈火狠狠舔舐过。就是它!刚才那诡异的绿光,正从它内部深处幽幽地透出来,一闪,
又一闪,像一只沉睡怪物的眼睛。石头周围的泥土,
竟然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仿佛被污染了的墨绿色,还在微微冒着热气。好东西!
绝对的好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管它是什么天外来客还是地质奇观,落在咱小区花园里,那就是无主之物!
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凡品,那绿光,那气息……嘿!老李我种了大半辈子地,
什么肥料没见过?这陨石,绝对是顶级的天然有机肥!千年难遇!
用它来伺候我阳台花盆里那几棵蔫头耷脑的小青菜、西红柿苗,还不得蹭蹭往上窜?
结出来的果子,怕不是得香飘十里?王奋斗还在远处跳着脚指挥,
声音透过喇叭带着破音:“那边!那边!灯打亮点!哎呦我的祖宗,别踩!那是证物!
证物懂不懂?”机不可失!我瞅准一个空档,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坑里。
陨石入手沉甸甸的,触感温热,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有生命般的微颤。
那幽绿的内部光芒似乎在我触碰的瞬间亮了一下。顾不得多想,我脱下身上的老头背心,
三下五除二把这宝贝疙瘩裹了个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一股奇异的暖意透过布料渗进来。“谁?!坑里有人!
”王奋斗那破锣嗓子猛地拔高了一个八度,手电光柱立刻扫了过来。
我抱着我的“顶级肥料”,像一只偷到了香油的老鼠,哧溜一下钻出坑,
借着花木和夜色的掩护,几个闪身就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
只留下身后王奋斗气急败坏的咆哮在夜空中回荡:“站住!抓住他!抓住那个偷证物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那十平米见方的阳台上,
几个破旧但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泡沫箱子整齐排列着。泥土是新翻过的,湿润,
带着泥土特有的清香。中心位置,一个略大的花盆格外显眼,盆里泥土的颜色深得发黑,
正是我连夜拌入了陨石碎末的“特制营养土”。几粒圆溜溜的西红柿种子,
几根胡萝卜种子条,还有几颗饱满的辣椒籽,被我满怀虔诚地埋了进去,浇透了水。
那块最大的陨石核心,被我小心地埋在最大那个花盆的最深处,像个沉睡的宝藏。
“老伙计们,”我搓着手,对着花盆低语,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今儿个给你们开小灶了!
顶级的!宇宙牌肥料!争口气,给我可劲儿长!让隔壁张老太眼馋死!”做完这一切,
心满意足地回屋补觉。梦里全是绿油油、水灵灵的蔬菜瓜果,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被一阵极其富有节奏感的“咚咚锵、咚咚锵”的声音吵醒。
什么动静?小区秧歌队改大清早活动了?不对啊,这节奏也太魔性了,不像鼓点,
倒像是……硬物敲击?我揉着眼睛,趿拉着鞋走到阳台门口,猛地拉开纱门。眼前的一幕,
让我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特工,下巴也差点掉到脚背上。我那宝贝花盆里,
昨天刚埋下种子的地方,此刻已然生机勃发,甚至可以说是……群魔乱舞!最左边泡沫箱里,
几根通体橙红、胖乎乎的胡萝卜,正以一种极其妖娆的姿态,扭动着它们的“腰肢”!
细密的根须像无数条小短腿,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配合着某种听不见的音乐节拍,左扭扭,
右晃晃,顶端翠绿的缨子如同舞者的头饰,疯狂甩动。那“咚咚锵”的节奏声,
正是它们圆润的“屁股”有节奏地撞击泡沫箱壁发出的!紧挨着胡萝卜,
几株西红柿苗更是逆了大天。昨天才刚冒出一点嫩芽,一夜之间就蹿到了半米高,枝繁叶茂,
挂满了乒乓球大小的青涩果子。然而,这些本该安静的青果子,此刻正激烈地上下晃动着,
一张张微型的小嘴天知道它们怎么长出来的!开开合合,
发出连珠炮似的、尖细又刻薄的骂声:“挤!挤!挤你妹啊挤!隔壁那个扭秧歌的胡萝卜精!
你腰粗了不起啊?占那么大地方!”“阳光!阳光懂不懂?上面那根豆角藤,
你丫的叶子挡我光了!信不信老子喷你一脸番茄汁!”“水!水呢?姓李的老头!
你睡死过去啦?渴死老子了!虐待幼苗啊!我要去植物保护协会投诉你!”我张着嘴,
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宇宙牌肥料……这劲儿是不是忒大了点?这长出来的都是啥玩意儿?蔬菜精?“咚咚锵!
咚咚锵!”胡萝卜扭得更欢快了,仿佛在嘲笑我的呆滞。“渴!渴死啦!老头!聋啦?!
”西红柿的骂声愈发高亢尖锐。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
伴随着王奋斗那标志性的、带着哭腔和怒火的咆哮在门外炸响:“李卫国!开门!李卫国!
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家!别装死!昨晚花园凉亭被砸是不是你干的?!
我监控都调出来了!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赔我的凉亭!
赔我的年终奖!开门!”王奋斗的咆哮像一把破锣,
硬生生把我从蔬菜成精的魔幻现场拽回了现实。门外那擂鼓似的砸门声,
震得我家那扇老旧的防盗门都在嗡嗡呻吟。“开门!李卫国!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我告诉你,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偷走了重要的陨石证物!破坏公共财物!罪加一等!
赔钱!今天不赔钱,我…我就睡你家门口!”王奋斗的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显然,
他的仿清中期凉亭和他的年终奖,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我定了定神,
瞥了一眼阳台上还在疯狂蹦迪的胡萝卜和骂骂咧咧的西红柿,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行,
王奋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正好拿你试试我这“宇宙牌肥料”浇灌出来的蔬菜,是不是真有点“特别效果”。
我慢悠悠地踱到门后,没急着开,先清了清嗓子,隔着门板,
用我能拿捏出的最气人、最慢条斯理的腔调回敬:“哎哟——我当谁呢,大清早跟叫魂似的。
王主任啊?稀客稀客!”门外砸门声猛地一滞,随即更猛烈地爆发:“少废话!开门!
李卫国!今天这事没完!”“啧,”我咂咂嘴,声音拖得老长,“王主任,火气这么大,
伤肝啊。你说凉亭?哎呀,那可真是飞来横祸,天灾,懂不懂?老天爷看它不顺眼,
我能有啥办法?再说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拉足了悬念,然后猛地拔高音量,
带着十二分的理直气壮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炮弹般轰了出去:“——你先把拖欠我们业主整整三年的物业费给结清了!
绿化带杂草长得比人高,路灯坏了一半跟鬼火似的,楼道卫生一个月扫不了一次!
还有脸来跟我谈赔偿?王奋斗,你那脸皮是拿城墙拐角砌的吧?比我这防盗门还厚实!
先把物业费吐出来!不然,一切免谈!凉亭?哼,我看塌得好!
省得你整天坐在里边喝茶看报不干人事!”我这番话,字字诛心,句句揭短,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在了王奋斗最心虚的软肋上。门外瞬间死寂。
足足安静了有五六秒。“你…你…你血口喷人!”王奋斗的声音再次响起,调门更高,
却明显底气不足,带着被戳破气球般的尖利和慌乱,“物业费…那是…那是历史遗留问题!
一码归一码!凉亭是你破坏的!证据确凿!你…你休想转移话题!开门!必须赔钱!
”“历史遗留?”我嗤笑一声,隔着门板都能想象出他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
“拖欠三年叫历史遗留?王奋斗,你糊弄鬼呢?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物业费明细和支出账本贴公告栏去!让大家伙儿评评理!你敢吗?嗯?
不敢就少在这儿跟我吠!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我老头子给宇宙牌…呃,给菜浇水施肥!
”“李卫国!你…你…你…”王奋斗“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下文。
门外传来他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声,像一头快要气炸肺的老牛。
接着是几声泄愤似的、狠狠踹在门板上的闷响,最后是脚步声带着不甘和滔天怒火,
咚咚咚地远去了,楼道里还回荡着他气急败坏的尾音:“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我…我找上级!我报警!”听着那远去的、狼狈的脚步声,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嘿,
跟我斗?老子当年在境外跟那些老狐狸周旋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爽!
比三伏天灌下一瓶冰镇啤酒还爽!我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转身准备回阳台继续欣赏我的“蔬菜艺术团”。刚走两步,
身后那扇刚经受完王奋斗蹂躏的防盗门,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砰——!!!
”不是砸门,是撞击!巨大的力量让整个门框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门板上瞬间凹下去一大块!我一个激灵,迅速侧身贴墙,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门口。
退休多年,刻在骨子里的警惕性从未真正消失。门,被暴力撞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一身剪裁异常合体的纯黑色西装,料子挺括得能当刀用。
脸上戴着巨大的、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面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他们像两尊没有生命的黑色大理石雕像,杵在那里,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硝烟味的压迫感瞬间填满了小小的楼道。为首那个黑衣人,
个头稍高,肩膀宽阔得像一堵墙。他目光如冰冷的探针,精准地越过我的肩膀,
直接射向我身后阳台的方向——那里,
西红柿的骂声和胡萝卜撞击泡沫箱的“咚咚”声正肆无忌惮地演奏着魔性的交响乐。
他的视线凝固了零点几秒,随即移回我脸上,声音低沉、平板,毫无起伏,
像机器合成的电子音:“李卫国。交出陨石。立刻。”他的同伴,
一个身形略显精悍的黑衣人,右手不动声色地滑进了西装内侧口袋。那鼓囊囊的形状,
我太熟悉了。枪柄。空气瞬间绷紧,凝固得像一块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又沉甸甸地落回胸腔。果然来了!就知道那冒绿光的石头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宇宙级肥料,怕不是惹来了宇宙级的麻烦!我脸上那点怼跑王奋斗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属于老猎手的冰冷专注。“陨石?”我故意皱起眉头,摊开双手,
露出一个极其茫然又无辜的表情,演技炉火纯青,“啥陨石?你们找错人了吧?
我就一种菜的老头,哪见过那稀罕玩意儿?昨晚动静是挺大,听说砸了凉亭?哎哟,
那王主任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为首的黑衣人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
显然对我这套拙劣的表演极其不耐。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陡然增强,
几乎让人窒息。他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别、装、傻。能量信号源,就在这里。最后警告,交出陨石。
否则……”他身旁的精悍黑衣人,那只插在口袋里的手,缓缓地、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向外抽动。就在那闪着金属寒光的枪口即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我动了!快如鬼魅!
没人看清我是怎么做到的。前一秒还像个茫然无辜的蔫老头,后一秒,
整个人已如蓄势已久的猎豹般矮身侧滑!不是后退,
而是迎着那黑洞洞的、即将抬起的枪口方向,闪电般切入两人之间的狭窄空隙!
厨房门就在我身后两步。我左手在门框上借力一撑,身体拧转,
右手如同演练过千百次般自然流畅地探向挂在门后挂钩上的家伙——不是枪,不是特工装备,
而是一把油光锃亮、刀身厚重、刃口磨得雪亮的——中式大菜刀!“锵啷!
”沉重的菜刀被我反手握住,冰冷的刀柄瞬间贴紧掌心。我手腕一抖,
厚重的刀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银色弧光,带着破风的锐啸,
刀尖稳稳地、精准无比地停在了为首黑衣人咽喉前一寸之地!刀锋上残留的几片葱花,
此刻显得无比诡异。时间仿佛定格。两个黑衣人身体明显一僵。
精悍黑衣人抽枪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半途。为首的黑衣人喉咙微微动了一下,
墨镜死死盯着几乎贴上他皮肤的冰冷刀尖。我微微喘了口气,
脸上那点茫然无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市井无赖的混不吝和老兵油子的狠厉。我咧开嘴,
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好的笑容,菜刀稳稳地悬停在对方命门前,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滚刀肉劲儿:“否则?否则咋地?想抢我老李头的‘顶级肥料’?
”我下巴朝阳台方向努了努,西红柿尖锐的骂声“渴死啦!老头你聋啦!”适时地穿透进来,
为我的宣言增添了荒诞的注脚。“先问问我手里这把‘退休刀法’答不答应!
老子当年拿它剁过境外毒枭的狗腿,还怕剁不了两根不开眼的‘黑萝卜’?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菜刀雪亮的刃口映着黑衣人墨镜片上冰冷的反光。阳台方向,
西红柿骂骂咧咧的尖叫声和胡萝卜撞击泡沫箱的“咚咚”声,
成了这致命对峙中最荒诞的背景音。为首的黑衣人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
似乎在评估眼前这个拿着菜刀、一脸滚刀肉神情的退休老头,
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深藏不露。他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把悬停的菜刀,
又越过我的肩膀,死死锁住阳台那片魔幻之地。“肥料?
”他平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你把‘潘多拉核心’…当肥料?”“潘多拉…啥玩意儿?”我眉头一拧,刀尖纹丝不动,
“少给老子整这些洋词儿!我就知道它种菜贼拉好使!看见没?
”我头也不回地用刀尖朝身后阳台虚点了一下,“一夜之间,全成精了!跳舞的跳舞,
骂街的骂街!多好的收成!想拿走?门儿都没有!”“愚蠢!
”旁边那个精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插在口袋里的手猛地往外一抽!
枪柄的轮廓已然清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滋啦——!!!
”一声极其刺耳、仿佛高压电流短路般的爆响,猛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
是一股浓烈到呛鼻的焦糊味,混合着塑料燃烧的恶臭,瞬间顺着楼道涌了上来!“着火啦!
快来人啊!公告栏着火啦!” 张彩霞张老太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
如同防空警报般撕裂了整个小区的宁静。两个黑衣人动作同时一僵,
目光下意识地瞥向楼梯口的方向。我也是一愣。公告栏着火?张老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就在这注意力被分散的零点一秒——“呜——嗷!!!”一声更加凄厉、更加非人的惨嚎,
如同地狱恶鬼的咆哮,毫无预兆地从楼下炸开!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声带被强行撕裂改造般的怪异感!
这一次,连两个见多识广我猜的的黑衣人,
墨镜后的脸上都瞬间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错愕和凝重。机会!我手腕猛地一沉,
厚重的刀背带着风雷之势,不是砍,而是狠狠砸向为首黑衣人持枪手腕的麻筋!
同时左腿如鞭子般无声无息地弹出,
精准地踹在旁边那个精悍黑衣人刚拔出一半手枪的右手腕上!“呃!”“啊!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沉重的菜刀背砸在骨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手枪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砸在墙角。另一个黑衣人手腕剧痛,刚抽出的枪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走你!
”我低喝一声,趁着两人吃痛分神,毫不恋战,身体泥鳅般向后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