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你删掉我老公的记忆吧，让他忘记那个女人！"我看着跪在诊室里的女人，
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曾这样卑微地求过别人。只是那时，跪着的人是我，而坐在椅子上的，
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老公——我的前夫陈墨。他亲手删掉了我们五年的美好回忆，
让我在街头像个陌生人一样被他无视。如今，轮到他的新欢来求我了。
我轻抚着桌上的催眠仪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章"宋清雨医生，求求您，
救救我的婚姻吧！"李雅文跪在我的心理诊所里，眼泪鼻涕一起流，模样狼狈至极。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摞照片，都是她老公陈墨和别的女人的亲密合影。我静静地看着她，
心中毫无波澜。三年前，我也是这样跪在陈墨面前，求他不要删掉我们的回忆。
那时的我刚刚发现，原来自己深爱的男友，竟然是京城最有名的记忆删除师。
他能通过催眠和药物，精准地删除一个人的特定记忆。而我，就是他的实验品。"李女士，
请坐下说话。"我平静地指了指沙发。李雅文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坐下。"医生，
我老公陈墨最近总是念叨一个叫宋清雨的女人，说什么欠了她很多，要去找她道歉。
""可是我们结婚都三年了！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女人！
""我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人洗脑了，记忆出了问题。"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
陈墨想起我了？三年前，他亲手给我注射药剂，删掉了我脑海中关于他的所有美好回忆。
从青梅竹马的初恋，到准备结婚的甜蜜，五年的感情被他一笔抹杀。他说，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要和门当户对的李雅文结婚，而我，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个意外。删掉回忆后的我，
在街上偶遇他时，真的把他当成了陌生人。他如愿以偿地娶了李雅文，而我花了整整三年，
才重新拼凑起那些被删掉的记忆碎片。"李女士，你说的这个宋清雨，
可能是你老公的旧相识。"我低头整理着病历，"记忆恢复是很常见的现象。
""那您能帮我删掉他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吗？"李雅文急切地问道。我抬起头，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然可以。不过，记忆删除是很复杂的手术，需要患者本人同意。
""他不会同意的！"李雅文激动地站起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那就没办法了。"我摊了摊手，"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把他带到我这里，让我先催眠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李雅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您的意思是，催眠的时候可以顺便删掉那些记忆？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李女士，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李雅文连连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明天就带他过来！医生，拜托您了！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缓缓转过椅子，望向窗外的京城夜景。陈墨，三年了，
你终于要自投罗网了。当年你删掉的，我要一样一样地还给你。第二章第二天下午，
李雅文果然带着陈墨来了。三年不见，他瘦了很多，眼角也多了几道细纹。
但那双深邃的黑眸，依然像三年前一样迷人。"医生，这是我老公陈墨。
"李雅文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陈墨的目光在诊室里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我脸上。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你......好像在哪见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淡淡一笑："可能是错觉吧，我这张脸比较大众。""请坐，陈先生。"陈墨僵硬地坐下，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李雅文在一旁急切地说："医生，就是这样！
他最近总是说似曾相识，还经常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个女人在哭。""是这样吗，陈先生？
"我拿起记录本，职业化地询问。陈墨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最近确实经常做梦，
梦到一个女孩在雨夜里哭泣，她说我伤害了她，让我去死。""梦里的女孩长什么样？
""看不清脸，但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感觉很像你。
"李雅文脸色一变："陈墨！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位医生的声音很熟悉。
"陈墨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我心中冷笑。三年前，他删掉我记忆的时候，
可没有这么犹豫。"陈先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正常。"我站起身，走到催眠椅旁边，
"我建议做一次深度催眠，找出你梦境的根源。""催眠？"陈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作为同行，他太清楚催眠的威力了。"放心，只是轻度催眠，帮你找回一些被压抑的记忆。
"我的声音温和而专业，"作为心理医生，你应该了解这个流程。
"李雅文在一旁推了推他："陈墨，你就听医生的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躺到了催眠椅上。我调暗灯光，打开催眠音乐，
开始缓缓摆动手中的怀表。"现在，请你闭上眼睛，放松全身......"随着我的引导，
陈墨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开始模糊。李雅文紧张地站在一旁，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当确定陈墨已经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后，我轻声问道："陈墨，你还记得宋清雨吗？
"他的眉头紧皱，
嘴里开始呢喃："清雨......清雨......""你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我们要结婚了......"李雅文脸色煞白，双手紧握成拳。
我继续诱导："那为什么分开了？
.....我删掉了她的记忆......为了和雅文结婚......""为什么要删掉？
""因为......因为我太懦弱了！"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那么爱我，
我却为了利益背叛了她！""我是个混蛋！我毁了她！"李雅文再也忍不住了，
冲上前摇晃着陈墨的肩膀："陈墨！你醒醒！你说的是什么话？"但陈墨已经深陷催眠状态，
根本听不到她的话。我冷冷地看着李雅文："李女士，请不要干扰治疗。""治疗？
你这是在帮他回忆起那个女人！"李雅文愤怒地指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缓缓转过身，摘下金丝边眼镜，露出真正的面容。"李女士，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宋清雨，是陈墨的前女友。""也是你们三年婚姻的受害者。"李雅文瞬间呆住了，
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她终于明白，自己上了怎样的当。第三章李雅文瘫软在椅子上，
嘴唇颤抖着："你......你是宋清雨？""没错。"我重新戴上眼镜，
恢复了职业医生的模样，"就是那个被你老公删掉记忆的女人。""不可能！
陈墨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轻笑一声："死了？他倒是希望我死。
"催眠椅上的陈墨依然沉浸在催眠状态中，嘴里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三年前，
你们的婚礼我也去了。"我坐回到办公桌后，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坐在最后一排，
看着他向你许下永恒的誓言。""那时候我想，他删掉我的记忆倒也好，
至少我不会记起曾经有多爱他。""可是人的潜意识很奇怪，被删掉的记忆会化作梦境，
一次次地折磨你。""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一个模糊的男人，
在梦里我会哭着求他不要离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陈墨。
"李雅文的脸色越来越白："所以......所以你学心理学，就是为了报复？""报复？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走到陈墨身边，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头。
"陈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催眠状态下的他，
乖顺得像个孩子："记得......你掉进了湖里，
我把你救上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我们约定要一起开心理诊所，
帮助那些需要的人......""那你为什么要删掉我的记忆？
情变得痛苦："因为......因为李家可以让我的事业更进一步......我需要钱，
需要地位......""清雨，
对不起......我是个懦夫......"李雅文听到这里，彻底崩溃了。
她冲上前要去打陈墨，被我拦住了。"李女士，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没有半点同情，"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你根本不爱他！他只是你的棋子！"李雅文歇斯底里地吼道。"爱？"我冷笑，
"三年前他删掉我记忆的时候，你觉得他爱我吗？""现在他想起我了，你又觉得他爱你吗？
""陈墨这个人，只爱他自己。"我重新回到陈墨身边，继续催眠诱导。"陈墨，
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删掉关于李雅文的所有记忆，重新和宋清雨在一起吗？
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我只想和清雨在一起......"李雅文听到这话，
如遭雷击。三年的婚姻，在他心里竟然不如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宋清雨，
你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问道。"很简单。"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们的财产我不要，但是陈墨要接受记忆重塑。""什么意思？
""删掉他关于你的所有记忆，让他重新体验一遍被人抛弃的感觉。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但李雅文听出了其中的残忍。"你疯了！
记忆重塑会让他变成植物人的！""那要看医生的技术了。"我整理着桌上的器械，
"三年前他能精准删掉我五年的记忆，现在我删掉他三年的记忆，应该不成问题。
"李雅文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落在我手里，就算是陈墨这样的高手，也只能任我摆布。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做最后的挣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李女士，
从你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我就一直在录像。""陈墨刚才在催眠状态下的所有话，
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删除他人记忆，在法律上属于故意伤害罪，最高可判十年有期徒刑。
"李雅文的脸色彻底灰败下来。她明白，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从三年前开始，
我就在等这一天。第四章李雅文最终签了离婚协议。她颤抖着手在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像在剜她的心。"很好。"我收起文件，看向还在催眠状态中的陈墨，"现在，
我们来进行记忆删除手术。""等等！"李雅文突然站起来，"你不能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道，"三年前他对我做的，不就是这些吗？""他是医生，
知道记忆删除的风险！""那我也是医生。"我冷冷地看着她，"而且技术比他更好。
"这三年来，我不仅恢复了自己的记忆，还在记忆删除领域有了重大突破。
我开发出了新的药剂，可以做到精准删除而不伤害大脑其他功能。
陈墨当年用的还是老式方法，有很大的副作用风险。而我的方法，几乎是无痛的。"李女士，
你可以选择留下来观看整个过程，也可以选择离开。"我开始准备手术器械，
"但是不能干扰我的治疗。"李雅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她想亲眼看看，
这个女人要怎样对待她的前夫。我给陈墨注射了新型药剂，然后开始播放特定频率的音乐。
"陈墨，现在我要帮你删掉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呢喃，
"从三年前的婚礼开始，所有关于李雅文的记忆，都会从你的脑海中消失。
""你会重新变成那个深爱宋清雨的男人，你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随着药物的作用，
陈墨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李雅文紧紧握着椅子扶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三年的婚姻，被一点点从陈墨的记忆中抹去。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我关掉音乐，拔下陈墨头上的电极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清雨？"他的第一句话，
就是叫我的名字。我心中一颤，强装镇定地问："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记得我们要结婚了。"他坐起身，困惑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家里吗？"李雅文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陈墨循声望去，
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在哭泣，不解地问我："清雨，她是谁？""一个病人。"我平静地回答，
"她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陈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在他的记忆里，
李雅文确实只是一个陌生人。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朝夕相处，全部化为虚无。"清雨，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陈墨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我等不及要和你度过余生了。
"我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就是我想要的报复吗？
让他体验被抛弃的痛苦？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陈墨，
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为什么？""因为你选择了金钱和地位，
抛弃了我们的爱情。""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抛弃你？"陈墨激动地站起来，
"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那你现在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吗？"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愿意！"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放弃！"听到这话，
我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三年前，他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那时的他说，爱情不能当饭吃，
他需要一个能帮助他事业的女人。而不是我这个只会做心理咨询的穷学生。
现在失去记忆的他，又变回了那个纯真的陈墨。可是，这还有意义吗？第五章李雅文走了。
临走前，她红着眼睛对我说："宋清雨，你会后悔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
你爱的那个陈墨，永远回不来了。"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删掉记忆的陈墨，确实不再是原来的陈墨。他变回了二十五岁时那个青涩的模样，
眼中只有对我的爱意。但是，他也失去了这三年来积累的成熟和历练。"清雨，
我们现在住在哪里？"陈墨好奇地问道。我带着他来到我的公寓。三年来，
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但是很温馨。"这里......感觉很熟悉。
"陈墨环顾四周，"我们以前住过这里吗？""没有。"我摇了摇头，
"这是我三年前买的房子。"其实，这间公寓的布置，
完全按照我们当年计划的新房来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美好想象。
陈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书桌前。
"这些心理学书籍......"他翻开其中一本，"你还在继续学习？""是的。
"我在沙发上坐下，"我现在是心理医生。""太好了！"陈墨兴奋地跑过来，
"我们的梦想实现了！"看着他纯真的笑容，我心中五味杂陈。是的，
这确实是我们当年的梦想。一起开心理诊所，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三年前，
他为了金钱抛弃了这个梦想。现在失去记忆的他，却重新燃起了当年的热情。"清雨，
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工作了！"陈墨握住我的手，"就像以前计划的那样！
"我轻轻抽出手："陈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陈墨心理治疗中心，
创始人兼首席医师。"陈墨接过名片，脸上满是困惑。"这是我的诊所？什么时候开的？
""三年前。"我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在我们分手之后。""那我的员工，
我的病人怎么办？""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条新闻，
"陈墨心理治疗中心因涉嫌非法删除病人记忆，已被相关部门查封。"陈墨看完新闻，
脸色变得铁青。"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愤怒地说道，"删除记忆是严重的医疗事故！
""是的，你不会做这种事。"我平静地说道，"但是三年前的你，为了金钱，确实做了。
"陈墨沉默了很久。他努力回忆着，但是大脑里一片空白。那三年的记忆，
已经被我彻底删除了。"清雨，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无助地看着我。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站起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的可以吗？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可以。"我轻抚着他的脸颊，"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陈墨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我愿意，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但是我知道，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像我对他的信任，就像我们之间的纯真。这个拥抱，
更像是一场告别。第六章接下来的几天，陈墨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恋人。
他每天早起为我做早餐，陪我去诊所上班，晚上一起看电影聊天。
就像回到了六年前我们刚恋爱的时候。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清雨，
今天有个病人很有趣。"陈墨放下手中的医学期刊，"她说她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要求我帮她恢复。"我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滑落。"什么病人？""一个叫李雅文的女人，
她坚持说自己有个失踪的丈夫，但是所有人都说她从来没结过婚。"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李雅文居然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回复她的？"我尽量保持镇定。"我告诉她，
记忆篡改在医学上是不可能的。"陈墨皱了皱眉，"但是她的症状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妄想症。""她描述的那个丈夫的特征，和我很像。"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陈墨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的专业直觉还在。他开始怀疑了。"也许只是巧合。
"我强装轻松地说道，"妄想症病人经常会把身边的人代入到自己的幻想中。""可能吧。
"陈墨点了点头，但是眼中的疑惑并没有消散。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李雅文的出现，让我意识到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她不会轻易放弃陈墨的。更可怕的是，
陈墨开始怀疑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迟早会发现真相。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诊所。果然，
在候诊区看到了李雅文。她憔悴了很多，头发乱糟糟的，眼中布满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