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天前,我一个不幸的现代社畜不幸地穿进了这本《暴君夺心》的古早言情小说。
成了刚选秀入宫的七品芝麻官之女——曲才人,曲霓德。此刻宫宴角落,我缩着脖子,
恨不得原地蒸发。金碧辉煌,熏香醉人。舞姬水袖翻飞,乐声靡靡。龙椅上那位,
就是书中暴戾指数五颗星的年轻帝王——慕岩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线像刀锋。
皇帝这张脸…建模都不敢这么建!这龙椅是纯金镶钻的吧?抠一块回现代,
这辈子还用上班?旁边穿粉的头上顶的是个镀金毽子?古代就流行这?
我内心弹幕刷得飞起,试图缓解紧张。骤然——脑中“嗡”的一声,似洪钟震荡!
无数细碎金光炸裂开来,瞬间凝聚成两行古朴森严的篆文:真言镜鉴,心音共聆。
异魂入世,镜心通明。紧接着,
一道冰冷的意念强行灌入:特定条件下您的心声将产生‘共鸣’,被他人接收。
触发机制:宿主情绪剧烈波动,如极度开心、震惊、恐惧、愤怒、委屈。
另检测到特殊精神链接,目标人物‘慕岩乔’可无条件接收您所有心声。啥玩意儿?!
我懵了。脑子还没转过来,目光下意识瞟向龙椅。慕岩乔正微微倾身,听身旁大太监低语。
明黄龙袍垂落,金线绣的龙在烛光下活灵活现。华贵,威严。但…等等!
那龙袍下摆…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光线穿透的刹那…这龙袍底下…空空荡荡?
皇帝他…他该不会真没穿裤子吧?!什么皇家行为艺术?!暴君的癖好这么野吗?!
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情绪瞬间冲破阈值。下一秒——丝竹骤停。舞姬僵在原地。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数百道目光,带着极致的震惊、茫然、以及快要溢出来的恐惧,
齐刷刷地、精准无比地,钉在我身上。然后,又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悚然,
缓缓移向龙椅——移向帝王慕岩乔的下半身。我浑身血液倒流,僵硬抬眼。龙椅上,
慕岩乔缓缓直起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帝王威仪寸寸碎裂。先是错愕,随即,
一片山雨欲来的阴沉铁青。目光穿过重重人影,精准地、死死地锁定了角落里抖若筛糠的我。
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完了!要凉!凉透了!破镜子你坑我!2御书房。
龙涎香浓得呛人,却压不住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都退下。”慕岩乔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沉重的殿门“吱呀”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我扑通一声跪下,
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金砖。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帅哥…不,陛下饶命啊!
这破镜子坑死我了!情绪波动…这谁能控制得住啊!脚步声靠近,明黄袍角停在眼前。
下巴被冰冷手指猛地捏起,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被迫抬头,
直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幽暗得如同寒潭。“没穿裤子?”他薄唇轻启,字字如冰碴,
“曲才人,朕倒不知,你不仅‘胆色’过人,‘眼力’也如此卓绝。”呜…他真能听到!
救命!现在装疯卖傻还来得及吗?说我有间歇性精神癔症行不行?
马屁怎么拍才能保命?!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嘴巴:“陛…陛下息怒!臣妾…臣妾是说陛下龙威赫赫,气势如虹,
如同…如同上古神祇降临凡尘,不拘小节,傲…傲视万物!”“对!傲视万物!神祇行事,
岂是凡人能妄加揣测!”呕!这马屁拍得我自己都想吐!神祇不拘小节?
神祇也得穿裤子吧陛下!死寂。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却松了一瞬。
他忽然极轻地、极冷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浓的玩味和审视。
“心声…” 他缓缓松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倒是比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有趣得多。”“有趣。”他吐出两个字,不再看我,
转身坐回御座。阴影笼罩下来,帝王威压重新凝聚。“来人。”我心头猛地一缩紧。
他这什么意思?不杀我了?还是…换个更惨的死法?凌迟?炮烙?“曲才人御前失仪,
禁足听竹轩。”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垂首进来的侍卫,“给朕…看紧了。”禁足?
只是禁足?!劫后余生?不,这感觉更像…死缓?
侍卫像拎小鸡一样把我“请”了出去。跨过高高的门槛瞬间,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龙椅上,年轻的帝王支着额,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猛兽,依旧牢牢地钉在我身上。
3听竹轩。名字风雅,实则偏僻荒凉。霉味褥子,漏风窗户,清汤寡水的饭。芭比Q了。
这就成冷宫预备役了。破镜子!坑爹货!出来挨打!识海中镜影微颤,
一行小字浮现:本镜鉴之力,系于真实心念。触发之机已明示,自行规避风险。
……我瘫在硬板床上,绝望地对着空气无声咒骂。日子在发霉和腹诽中,
艰难熬过三天。就在我以为自己迟早饿死在这小破屋时,院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哗啦声。
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香风,率先涌了进来。“哟,曲妹妹,怎么憔悴了?
”娇滴滴的嗓音满是幸灾乐祸。逆光中,一个满头珠翠、金光闪闪的身影走了进来。
朱昭仪朱纯儿,太后的亲侄女,书中的蠢猪反派。她捏着绣帕假意掩鼻,
挑剔环顾破败小院:“啧啧啧,听竹轩…这地方,配妹妹倒真是…相得益彰呢。
”她走到我面前,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假意来扶,“快起来,地上多凉呀,仔细伤了身子。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避开了她的触碰。她也不恼,收回手,
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刻毒:“听说妹妹在宫宴上…口出狂言,冲撞了陛下?““啧啧,
怕是…在这听竹轩里,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吧?唉,真是可怜见的。”心疼我?
你是恨不得立刻放鞭炮庆祝外加跳支舞吧大姐!脸上这粉刷得比宫墙还厚,
风一吹能掉二两渣!熏香浓得能熏蚊子!陛下跟你待一起不得鼻炎?我低着头,
攥着衣角,一声不吭。心里疯狂问候朱纯儿的祖宗十八代。突然,
朱纯儿那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疑惑地抬眼。只见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
瞳孔放大,如同白日见鬼:“你…你…” 她猛地后退一大步,差点撞倒身后的宫女,
头上的珠钗一阵叮当乱响。她指着我,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她听到了?!刚才那些吐槽…都共鸣了?!完了完了!
刚送走一个能随时监听心声的暴君,又来个后台硬邦邦的反派!天要亡我!
朱纯儿惊恐万分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祥的妖物。
转身就往外冲,声音都变了调:“关门!快关门!锁死!给本宫锁死了!”我瘫坐在地上,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心脏狂跳。破镜子…你大爷的!这下,是真捅了马蜂窝了。
朱纯儿…她不会要去找她那尊大靠山朱太后告状吧?4禁足令解除得毫无征兆。
小太监垂着眼:“曲才人,陛下召见。”又…又去御书房?破镜子,我要是凉了,
做鬼也要夜夜在你耳边念经吐槽!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时,腿还是有点软。御书房内,
慕岩乔正批阅奏折,头都没抬。“站着。” 声音听不出喜怒。行吧,只要不砍头,
站成望夫石都行。我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一根粗壮的蟠龙金柱旁,极力降低存在感,
内心默念:我是空气我是空气…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很快,大臣们鱼贯而入,
议事开始。老臣李尚书唾沫横飞:“…江南春汛,幸赖陛下洪福,各处堤坝固若金汤,
百姓无不感念天恩…”固若金汤?呸!这老东西睁眼说瞎话。
我这具身体的便宜爹就是江南河道上的小吏,
前两天偷偷托人捎来的家书里写得清清楚楚,今年春汛来得又急又猛,
清江县、临湖县好几处堤坝都溃口了。田舍淹没无数,灾民流离失所。瞒报灾情!
这奏折里的水分,怕是比太湖的水还多!龙椅上,慕岩乔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他掀起眼皮,
目光淡淡扫过那老臣。“李尚书,” 他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御书房瞬间安静,“朕记得,
三日前收到江宁府密报,说清江县、临湖县堤坝溃决,田舍淹没,灾民流离。
不知尚书大人这‘固若金汤’四字,从何而来?”李尚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沁出豆大的冷汗:“这…这…陛下!
臣…臣许是…许是下面的人报喜不报忧,臣一时失察…”哈!打脸了吧老狐狸!
陛下威武!这都能查到?等等…他该不会是…听见了吧?!不是吧?
真拿我当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人形测谎仪+吐槽机用呢?!慕岩乔没再看他,
转向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王侍郎,关于扩建行宫的预算,你再细说。
”王侍郎精神一振:“…所需木料,已着工部采买,价廉物美…”价廉物美?放屁!
宫里扫地的大妈都知道王侍郎小舅子刚开了家‘盛源木料行’,专供宫里的木头,
价格翻了三倍!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慕岩乔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王侍郎,
”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朕听闻,盛源木料行的楠木,价比黄金。这‘价廉物美’,
莫不是你自掏腰包,补贴了国库?”王侍郎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臣…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绝不敢中饱私囊!
定是有人构陷!构陷臣啊!”噗!陛下这嘴,杀人不见血啊!爽!
看贪官吃瘪就是解气!等等…解气是解气,但这工作压力山大啊!
万一哪天我脑子抽了,一个没忍住,
吐槽陛下本人…比如‘没穿裤子’什么的…慕岩乔正端起手边的青玉茶盏,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就在他垂眸饮茶的瞬间,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极其短暂地、极其精准地扫过我藏身的角落。那眼神里没有怒意。
但似乎…掠过一丝极淡、极快,却难以错辨的…满意?完了!他尝到甜头了!
可别把我当固定装备啊!5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朱纯儿的报复虽迟但到。
地点选在我每日都会去的御花园锦鲤池旁。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池子里一群肥硕的锦鲤慢悠悠地游弋。啧,
这鱼胖得…游起来跟喝醉的猪似的,真该减减肥了…内心吐槽刚起,
旁边假山后传来一声矫揉造作、堪比戏曲开场的惊呼:“哎呀——!
”伴随着清脆刺耳的碎裂声。朱纯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
她手腕上那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恰好”掉落在我的脚边,摔成了好几截刺眼的碎片。
“曲霓德!你敢撞碎本宫御赐之物!”她瞬间变脸,柳眉倒竖,尖利的声音响彻花园。
“你嫉妒本宫得宠,心怀怨怼是不是?”两个宫女立刻像排练好一般冲上来,
一左一右死死架住我的胳膊。其中一个大声道:“奴婢亲眼所见,就是曲才人故意撞了娘娘,
摔碎了镯子!她嫉妒娘娘得宠!”碰瓷啊!专业碰瓷!
镯子是你自己撸下来摔的吧大姐?为了害我下这么大血本?又气又急,
一股强烈的委屈和愤怒直冲头顶。我拼命想挣脱钳制,却被那两个宫女死死按住。
“人证物证确凿,还敢抵赖?” 朱纯儿眼中闪过恶毒的快意,扬声道,“来人!
将这以下犯上、心怀怨怼的贱婢押下去,交由太后娘娘处置!
本宫定要请太后娘娘治她个不敬之罪!”太后可是朱纯儿的亲姑妈?
去了慈宁宫我还有活路?!黑锅扣死没商量!我目光急速扫过那两个作伪证的宫女。
其中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宫女,眼神明显闪烁不定,带着心虚,在我看过去时,
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朱纯儿,带着求助和恐惧。她的左手,紧紧攥着袖子,
但小指部位…似乎有些异样?是她!左手小指缺了半截!
昨天听两个洒扫宫女躲在假山后八卦,说朱昭仪宫里有个叫翠儿的宫女,
因为失手打碎了朱纯儿心爱的一只琉璃盏,被罚跪碎瓷片,生生割掉了半截小指。
原来就是她!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如何破局之时。“慢着。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传来。人群如潮水般分开。明黄的身影负手而立,正是慕岩乔。
所有人都齐刷刷跪了下去,包括朱纯儿。她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挤出满脸的委屈,
泫然欲泣:“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曲才人她故意撞碎御赐之物,还…”慕岩乔抬手,
一个简单的手势便打断了她所有的表演。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刺眼的碎玉,又扫过我,
最后,落在那两个作证的宫女身上。“福安。”“奴才在。”“去查查,
” 慕岩乔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无形的重压,“那个穿绿裙的宫女,
左手小指为何残缺。给朕查清楚,何时,何地,因何事。”“还有,”他顿了顿,
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脸色瞬间煞白的朱纯儿,“三日内,
给朕查清锦绣坊李嬷嬷经手的所有针线活计,尤其是…缝制巫蛊厌胜之物的针脚线头,
务必比对清楚。”巫蛊娃娃?!我心头巨震,后怕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朱纯儿还准备了这种诛九族的杀招?!想给我安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罪名?!毒妇!
打脸!快!陛下狠狠打她的脸!不到半盏茶功夫,福安回来了,
身后跟着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绿裙宫女,以及一个捧着几件绣品的老嬷嬷。“回禀陛下,
”福安声音清晰,“经查实,宫女翠儿,左手小指确于上月廿三,
因‘失手’打碎朱昭仪心爱琉璃盏,被罚跪碎瓷,致小指伤残。翠儿已招认,
是受朱昭仪胁迫,诬陷曲才人。”“另,经锦绣坊掌事及三位老绣娘共同辨认,
李嬷嬷近三日所出针线活计中,其独特的‘回字藏针’法,
与这枚在静思苑朱纯儿被贬后居所搜出的未完工巫蛊娃娃针脚,完全吻合。
娃娃身上所书生辰八字…”福安顿了顿,“正是曲才人的。”朱纯儿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彻底瘫软在地,精心描画的妆容糊成一团,面无人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慕岩乔甚至没再看她一眼,仿佛地上只是一团肮脏的垃圾。他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
响彻御花园:“朱氏身为宫嫔,心肠歹毒,构陷妃嫔在前,指使宫人作伪证于后,
更私行巫蛊厌胜之术,实乃宫廷之耻!废为庶人,打入永巷,终生苦役,非死不得出!
”朱纯儿被拖走时,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呼…劫后余生…我腿一软。
慕岩乔目光淡淡掠过我,没有停留。“都散了。” 他转身离去。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后背一片冰凉。朱纯儿是倒了…可她背后,可是全书大boss朱太后啊。
她亲侄女被我害成这样,我以后咋办啊...6“曲才人,太后娘娘召见。
”我心头猛地一沉,寒意窜遍全身。完了完了,这次是真要没命了。慈宁宫。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厚重的檀香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朱太后端坐凤椅,
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完美的慈祥笑容。“好孩子,快起来,到哀家跟前儿来。” 她声音柔和,
带着长辈的怜惜。我依言上前,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可怜见的,瞧瞧这小脸,都吓白了。
”“纯儿那丫头,性子是骄纵了些,哀家已经重重责罚她了。吓着你了吧?”重重责罚?
罚俸一年、贬为采女也叫重罚?“哀家叫你过来,是怕你心里委屈。” 朱太后收回手,
端起茶盏,用碗盖轻轻撇着浮沫。“你父亲是江南河道上的小吏?家中还有一弟一妹?
”想拿我家人威胁我?
素未谋面的爹娘弟弟妹妹我对不起你们...我手心全是冷汗,
声音发颤:“回…回太后娘娘,是…”“嗯,小门小户,清清白白,挺好。”她放下茶盏,
笑容依旧温和,声音骤冷,“宫里要安分,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想。有些东西沾了,
就是祸,连累九族的祸。”她这是知道了...我的心声能力?她在逼我闭嘴,
或者…要我为她所用?我扑通一声跪下,
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臣妾…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臣妾只想安稳度日,
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是个懂事的。” 朱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又恢复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哀家瞧着你就喜欢。来人,
把那对赤金嵌红宝的蝶恋花簪子赏给曲才人。”“去吧,好好伺候陛下。” 她挥挥手,
语气意味深长。“记住哀家的话。安分,有福享。”7从慈宁宫回来,我瘫在榻上,
盯着那对金簪发呆。朱太后这段位…朱纯儿给她提鞋都不配。软硬兼施,
恩威并济…慕岩乔…他能斗得过这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吗?这里的牛马更难当啊,
好想回去QAQ恐惧像藤蔓缠绕心脏,越收越紧。“曲才人,陛下传召。
” 福安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又上岗!破镜子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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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慕岩乔没有在批奏折,亦没有召见大臣。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他一人。
他站在北境舆图前,负手而立,背影挺拔。“过来。”我小心翼翼挪过去,离他几步远站定。
“看看。” 他抬手指向舆图一角,“北境狄戎,今冬雪灾严重,牛羊冻毙无数。”北境?
狄戎?要打仗了?雪灾…游牧民族活不下去,肯定会南下抢掠。
烧杀抢掠…边境的百姓要遭殃了…“朝中有人主和,主张开放边市,低价售粮,
以安抚狄戎,免动刀兵。”慕岩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低价售粮?安抚?蠢透了!
典型的绥靖政策!狄戎狼子野心,示弱只会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
低价粮口号喊得响,最后还不是被那些边关的贪官和奸商层层盘剥。肥了硕鼠,
寒了边军的心。该陈兵威慑!严查边市贪腐!接济边民整军备战!慕岩乔沉默转身,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陈兵威慑,整饬边市,
抚民备战…”“…倒是个釜底抽薪的法子。”他…他听进去了?还…还总结得挺到位?
等等!他该不会真想这么干吧?我压力山大啊陛下!“福安。” 慕岩乔忽然开口。
“传旨兵部、户部、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一个时辰后,御书房议事。”他顿了顿,补充道,
“把北境三州近三年的粮运、边市税赋、以及将领述职的密档,都调来。”福安领命而去,
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御书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慕岩乔重新看向舆图,
手指在北境防线重重划过。“站着做什么?” 他忽然侧头看我,语气竟难得地温柔,
“那边有凳子。”给我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受宠若惊,
小心翼翼地挪到角落的小凳子坐下。他不再说话,拿起朱笔,在奏折上飞快批阅。
我悄悄抬眼,内心OS不受控制地溜出:认真批奏折的样子…还挺帅。
果然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就是老这么皱眉,
容易长川字纹成小老头啊…笔尖猛地一顿。一滴鲜红的朱砂,晕染在奏折的留白处。
慕岩乔没有抬头。但紧抿的唇角,好像…弯了一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我赶紧低头假装研究鞋面,脸颊发烫。8我与慕岩乔在御书房的“合作”愈发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