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摩是啥

毕摩是啥

作者: 不咋会作诗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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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毕摩是啥大神“不咋会作诗的作者”将西拉波阿西拉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第一承阿西拉波跪在火塘双手捧着那本泛黄的《毕摩经书羊皮封面已经被岁月磨得发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跳动的火焰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祖父临终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阿毕摩的血脉在你身上流你必须担起这个责任...屋冬日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寨子里的石板发出呜呜的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阿西拉波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法帽和法那是祖父留给他的毕摩法三天老毕...

2025-07-05 12:42:04

第一章 传承阿西拉波跪在火塘边,双手捧着那本泛黄的《毕摩经书》,

羊皮封面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跳动的火焰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祖父临终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阿西,

毕摩的血脉在你身上流淌,你必须担起这个责任..."屋外,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寨子里的石板路,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阿西拉波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法帽和法铃,那是祖父留给他的毕摩法器。三天前,

老毕摩在主持完一场"送灵归祖"仪式后突然倒下,再也没有醒来。"阿西哥!

"门外传来急促的喊声,打断了阿西拉波的思绪。他听出是邻居家的小伙子吉克的声音。

"怎么了?"阿西拉波放下经书,快步走到门口。吉克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我家的羊...羊全都死了!"吉克的声音颤抖着,"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一看,

全都倒在圈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阿西拉波心头一紧,迅速披上查尔瓦彝族传统羊毛披风,

抓起法铃和法帽:"带我去看看。"吉克家的羊圈位于寨子边缘,靠近一片老树林。

当阿西拉波赶到时,已经有几个村民围在那里窃窃私语。看到年轻的毕摩到来,

他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羊圈里的景象让阿西拉波倒吸一口冷气——七只黑山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体僵硬,

眼睛圆睁,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仿佛在笑。更奇怪的是,

它们的蹄子上都沾着一种暗红色的粉末,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

"血祭..."阿西拉波低声喃喃,想起了经书中记载的一种古老邪术。"什么?

"吉克惊恐地问。阿西拉波没有回答,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红色粉末闻了闻,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袋白盐,撒在羊的尸体周围。盐粒接触到红色粉末的瞬间,

竟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冒出一缕几乎不可见的青烟。围观的村民中发出一阵惊呼。

"这不是普通的死亡,"阿西拉波站起身,神情凝重,"有恶灵作祟。"他取出法铃,

开始绕着羊圈缓缓行走,口中念诵驱邪的经文。法铃清脆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连风都静止了。当阿西拉波念完最后一句经文时,

羊圈上方的树枝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片枯叶飘落,正好落在阿西拉波的肩头。

他捡起叶子,发现叶面上有一个奇怪的黑色印记,形状像是一只扭曲的人手。

"我需要回经房查一些东西,"阿西拉波收起叶子,对吉克说,"这些羊必须立刻焚烧,

骨灰撒到三岔路口。记住,任何人不要触碰它们的血。"回经房的路上,

阿西拉波感到一阵眩晕。自从祖父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处理灵异事件。

毕摩的力量来源于知识和传承,而他,一个刚满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真的能担此重任吗?

经房是寨子里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木质结构已经发黑,屋顶上长满了青苔。阿西拉波推开门,

熟悉的草药味和羊皮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书架,

那里存放着祖父收集的各种秘术典籍。翻找了约莫一个小时后,

阿西拉波终于在一本破旧的《邪灵录》中找到了相关记载:"血蹄笑羊,乃恶灵附体之兆。

此灵喜食牲畜精气,渐而转向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请问,

这里是毕摩的住所吗?"一个清脆的女声用不太标准的彝语问道。阿西拉波抬头,

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汉族女孩,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冲锋衣和登山靴,背着一个大背包。

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明亮有神,正好奇地打量着经房内部。"我是陈语嫣,

云南大学民俗学研究生,"见阿西拉波没有回答,女孩改用普通话自我介绍,

"我来研究彝族毕摩文化。你是...新毕摩?"阿西拉波合上《邪灵录》,眉头微皱。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和游客来到彝寨,他们带着相机和笔记本,把神圣的仪式当成表演,

把古老的经文当成研究资料。祖父生前最反感这种人。"我是阿西拉波,"他冷淡地回答,

"现在不是接待访客的时候,寨子里出了事。"陈语嫣不但没有离开,

反而向前一步:"我听说了羊群死亡的事情。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也许我能帮上忙。

"阿西拉波正想拒绝,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从门口灌进来,吹灭了油灯。

在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瞬,他似乎看到陈语嫣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没有面孔,

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第二章 外来者油灯熄灭的瞬间,

阿西拉波本能地抓起桌上的法铃摇响。清脆的铃声在黑暗中回荡,

那股莫名的寒意立刻消散了。他迅速重新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再次填满经房。

"刚才...那是什么?"陈语嫣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紧抓着门框,脸色苍白。

阿西拉波警惕地环顾四周:"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有人从我身边经过,

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陈语嫣深吸一口气,"而且突然变得好冷。

"阿西拉波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然后走到一个木箱前,

取出一串用红绳串起的野猪牙项链。"戴上这个,"他将项链递给陈语嫣,"能辟邪。

"陈语嫣接过项链,好奇地打量着:"这是毕摩的法器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阿西拉波打断她,"如果你真想帮忙,

就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研究毕摩文化的学者很多,

但很少有人会在这个季节独自进山。"陈语嫣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

翻到某一页递给阿西拉波:"我确实是为研究而来,但也有其他原因。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页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日期是五十年前。

模糊的黑白照片上是一群穿着传统服饰的彝族人,中间站着一位年长的毕摩。

标题写着:"彝族大毕摩主持罕见送灵仪式,突发意外身亡"。阿西拉波的心跳加速了,

他认出了照片中的毕摩——那是他的曾祖父。"吉克阿果,你的曾祖父,"陈语嫣轻声说,

"五十年前的今天,他在主持一场'尼木措毕'大仪式时突然暴毙。

我奶奶当时是寨子里的小学老师,目睹了整个过程。

"阿西拉波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家世?""我奶奶临终前告诉我,

当年那场仪式出了大问题,但没人敢谈论发生了什么。她只说,吉克阿果的死亡不是意外,

而是..."陈语嫣顿了顿,"某种诅咒。"就在这时,经房的门突然被猛烈撞开,

一个满头大汗的村民冲了进来:"阿西哥!快!阿呷家的孩子出事了!"阿西拉波二话不说,

抓起法器和药袋就往外跑,陈语嫣紧随其后。他们跟着报信的村民穿过寨子,来到一户人家。

屋里已经围满了人,中间的地毯上躺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双眼翻白,身体不停地抽搐,

嘴角流出白沫。"从早上开始就这样,"孩子的母亲阿呷哭着说,"吃了药也不见好,

刚才突然就..."阿西拉波蹲下身检查孩子的情况。男孩的瞳孔放大,额头滚烫,

但最奇怪的是,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间露出一点红色粉末——和死羊蹄子上的如出一辙。

"都退后,"阿西拉波沉声说,然后从药袋中取出几样草药,快速研磨成粉,撒在孩子周围。

接着,他摇响法铃,开始吟诵一段复杂的经文。陈语嫣站在人群边缘,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她注意到阿西拉波念经时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不是人类的语言,

而法铃的每一次摇动都精确地卡在经文的特定音节上。随着仪式的进行,

屋内的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重。突然,男孩的身体弓起,

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滚开!这是我的猎物!"围观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呼声,

纷纷后退。阿西拉波的诵经声更加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古老的青铜匕首,在男孩上方划出几个复杂的符号。"以祖灵之名,

命你离开!"阿西拉波大喝一声,将匕首猛地插在男孩头侧的地上。

男孩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然后瘫软下来,呼吸逐渐平稳。

阿西拉波迅速将一些草药塞进男孩嘴里,然后疲惫地坐在地上。"恶灵暂时被驱走了,

"他喘着气说,"但还会回来。必须找到根源。"孩子的父母千恩万谢,

但阿西拉波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们照顾好孩子。他起身准备离开时,

发现陈语嫣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不是医学能解释的现象,"走出阿呷家后,

陈语嫣低声说,"你真的...驱走了一个恶灵?

"阿西拉波没有直接回答:"你相信祖先的灵魂会守护后人吗?相信有些死亡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种开始吗?"陈语嫣沉思片刻:"作为一个研究者,我本应保持理性。

但刚才...我确实感受到了某种无法解释的存在。"两人沉默地走在寨子的小路上。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给黄昏增添了几分不祥的气息。

"五十年前的今天,"阿西拉波突然说,"我祖父的祖父在主持一场送灵仪式时死亡。今天,

寨子里出现了恶灵附体的迹象。这不会是巧合。""你认为两者有关联?"陈语嫣问。

"毕摩不相信巧合,"阿西拉波停下脚步,转向她,"如果你真想帮忙,

就告诉我你奶奶还说了什么。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系到整个寨子的安全。

"陈语嫣咬了咬嘴唇:"她说...吉克阿果当时不是在超度普通的亡魂,

而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仪式进行到一半时,有人闯入了神圣的场地,导致仪式失败。

吉克阿果当场死亡,而那个...东西...逃走了。

"阿西拉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尼木措毕'是最危险的仪式之一,

专门用来送走那些因横死而无法归祖的怨灵。如果仪式被打断..."他没有说完,

但陈语嫣从他眼中读出了恐惧。就在这时,寨子里的狗突然集体狂吠起来,声音凄厉刺耳。

阿西拉波抬头望向远处的山林,只见一片黑压压的鸟群从林中惊起,

在渐暗的天空中形成一片不祥的阴云。"来不及了,"阿西拉波低声说,"它回来了。

"第三章 古经秘闻夜色如墨,寨子里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

只剩下阿西拉波的经房还亮着微弱的油灯光。陈语嫣坐在火塘边的矮凳上,

双手捧着一杯苦荞茶,眼睛却一直盯着阿西拉波翻动经书的背影。"找到了!

"阿西拉波突然低声叫道,手指停在一页泛黄的羊皮纸上。陈语嫣立刻放下茶杯凑过去,

但纸上密密麻麻的彝文对她来说如同天书。"这是什么?"她指着页边一个奇怪的符号问道。

那符号像是三只交缠的手,掌心各有一只眼睛。

阿西拉波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三手邪灵',一种古老的怨灵。

传说它们生前是背叛族人的毕摩,死后灵魂无法归祖,游荡在人间吸取活人的精气。

"他指向一段文字:"《邪灵录》记载,这种邪灵附体时,

会在受害者身上留下红色手印和血粉痕迹——就像今天我们看到的那样。

"陈语嫣皱起眉头:"你是说,寨子里出现的是一个...邪恶的毕摩灵魂?""不仅如此,

"阿西拉波翻到另一页,"你看这个日期。"陈语嫣辨认出那是五十年前的日期,

与吉克阿果死亡的日期相同。"曾祖父死后,祖父在他的经卷中发现了一段隐藏记录,

"阿西拉波的声音低沉,"那场'尼木措毕'仪式本是要送走一个强大的怨灵,

但仪式被打断后,怨灵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祖父穷尽一生试图找到并消灭它,

但始终未能成功。"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木窗咯吱作响。油灯的火焰剧烈摇晃,

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陈语嫣不自觉地靠近了阿西拉波一些。

"你认为那个怨灵现在回来了?为什么是现在?"阿西拉波沉思片刻:"彝族相信,

灵魂的力量与月相有关。五十年前的那天是黑月,一年中最黑暗的夜晚。

而今晚..."他抬头看向窗外无星的夜空,"同样是黑月之夜。"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远处山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不似任何已知动物。陈语嫣的寒毛直竖,

她从未听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们需要更多信息,"阿西拉波站起身,

走向一个上锁的木箱,"祖父留下了一些关于那场仪式的私人笔记。

"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把小小的铜钥匙,打开木箱。

箱子里整齐地放着几卷用红绳捆扎的竹简和一本皮质笔记本。阿西拉波取出笔记本,

小心翼翼地翻开。陈语嫣看到笔记本内页是两种笔迹交替记录——一种苍劲有力,

另一种则略显稚嫩。"这是祖父和曾祖父的共同笔记,"阿西拉波解释道,

"记录了那场仪式的准备过程。"他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仪式场地图,

中央是一个用五色土垒成的祭坛,周围摆放着各种法器和供品。图旁边标注着一些注意事项,

其中一行被反复描粗:"绝不可让生人靠近,否则灵路将断"。"这里,

"阿西拉波指着另一段文字,"曾祖父写道,这个怨灵非常特殊,

它生前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阿西拉波迅速合上笔记本,警觉地看向门口。

"阿西哥!快开门!"是吉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阿西拉波拉开门闩,

吉克几乎是跌进了屋内,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寨子东头的老磨坊...你们得去看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阿呷家的孩子又出事了,还有...还有别的东西..."阿西拉波二话不说,

抓起法器和药袋就往外冲。陈语嫣犹豫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吉克想拦住她:"外来的姑娘别去!那里...那里不对劲...""我跟考古队下过古墓,

见过不少'不对劲'的东西,"陈语嫣坚定地说,拍了拍背包里的相机和笔记本,

"也许我能帮上忙。"三人匆匆穿过寨子。夜空中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星光。

寨子里一片死寂,连狗都不敢吠叫,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

老磨坊位于寨子东边的小溪旁,是一座已有百年历史的木质建筑,如今已废弃多年。

当他们靠近时,陈语嫣注意到磨坊周围的草丛中闪烁着诡异的蓝绿色光点,

像是无数双小眼睛在黑暗中窥视。"鬼火..."吉克颤抖着说,

死死抓住阿西拉波的查尔瓦。阿西拉波从药袋中抓出一把粉末撒向空中,

粉末在接触到那些光点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光点随即熄灭。"跟紧我,"他低声说,

"别碰任何东西。"磨坊的门半开着,里面漆黑一片。阿西拉波取出一个小油灯点燃,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入口。陈旧的面粉和霉味混合着另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陈语嫣不得不捂住鼻子。"阿呷家的孩子在哪?"她小声问。

向磨坊深处:"最里面的房间...但我劝你别..."陈语嫣已经跟着阿西拉波往里走去。

磨坊内部比外观要大得多,走廊两侧堆满了破旧的磨盘和麻袋。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划痕,

像是某种尖锐物体刻意留下的。最里间的门紧闭着,门缝下渗出一线暗红色的光。

阿西拉波示意两人后退,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陈语嫣差点惊叫出声——阿呷家的男孩悬浮在房间中央,离地约一米高,

四肢无力地垂下。他的周围环绕着那种诡异的红光,而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

正是他们在经书上看到的"三手邪灵"标记!更可怕的是,

房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人脸——不,确切地说是从旧照片、报纸上剪下来的人头像,

全部用红色液体画上了三手标记。在正对门的墙上,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格外醒目:那是年轻的吉克阿果,他的脸上被划满了刀痕,

眼睛的位置被血红色的粉末填满。"退后!"阿西拉波大喊一声,同时摇响法铃,

开始急速念诵经文。悬浮的男孩突然抬起头,眼睛变成了纯黑色,

:"小毕摩...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新鲜的血肉..."声音不是从男孩口中发出,

而是回荡在整个房间,仿佛有几十个人同时在说话。陈语嫣感到一阵眩晕,双腿发软。

她死死抓住门框,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吉克已经瘫软在地,不断重复着某种祷词。

阿西拉波的诵经声越来越高,他取出青铜匕首,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

红光与匕首划过的轨迹相撞,发出刺耳的嘶嘶声。"陈语嫣!"他突然喊道,"墙上的照片!

把吉克阿果的那张撕下来烧掉!那是它的锚点!"陈语嫣强忍恐惧,冲向那面墙。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照片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她掀翻在地。

她感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低头一看,

一只由红色粉末构成的半透明手掌正从地面伸出!"快!"阿西拉波吼道,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法袍已经被汗水浸透。陈语嫣咬牙抓住旁边一根断裂的木棍,

用力戳向那只红手。手应声而散,但立刻有更多的手从地面、墙壁伸出。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张照片,用尽全力将它扯下。"火!"她喊道。

阿西拉波抛来一个小皮袋,陈语嫣接住后迅速打开,里面是一种白色粉末。

她将粉末撒在照片上,照片立刻自燃起来,发出蓝色的火焰。随着照片燃烧,

房间内的红光开始剧烈波动。悬浮的男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那些红手纷纷缩回,墙上的其他人脸照片一张接一张地自燃起来。

阿西拉波迅速跑到男孩身边检查:"还活着,但很虚弱。"陈语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的双手颤抖不已,刚才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她的学术认知范围。"那...那到底是什么?

"她艰难地问道。阿西拉波抱起昏迷的男孩,脸色阴沉:"不是普通怨灵。它认识我曾祖父,

而且...它知道我的名字。"三人带着男孩匆匆离开磨坊。当他们走出门口时,

陈语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磨坊二楼的窗口,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三只手臂清晰可见,

中间那只手上戴着一枚她异常熟悉的青铜戒指——与阿西拉波手上的一模一样。

第四章 祖灵启示回到经房,阿西拉波立刻为昏迷的男孩进行了净化仪式。

他用七种草药熬制的药水擦拭男孩全身,然后在男孩额头画上保护符号。

陈语嫣在一旁帮忙递送物品,同时仔细观察每一个步骤。"他会没事吧?

"当阿西拉波结束仪式后,陈语嫣小声问道。"身体上的邪气已经清除,

"阿西拉波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但他的灵魂受到了惊吓,需要时间恢复。

"吉克送男孩回家后,经房里只剩下阿西拉波和陈语嫣两人。夜已深沉,但两人都没有睡意。

陈语嫣翻看着自己拍摄的磨坊照片,试图找出更多线索;阿西拉波则重新研究那本祖传笔记,

寻找关于三手邪灵的更多信息。"这里有一段被涂改的文字,"阿西拉波突然说,

将笔记本转向陈语嫣,"用特殊药水应该能让它显形。"他从药柜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滴了几滴无色液体在页面上。渐渐地,被墨水覆盖的字迹浮现出来:"灵名沙马阿各,

原为我师弟,因偷学禁术被逐。后以活人祭炼邪法,被族人处死。其魂不散,

今借黑月之力归来...""沙马阿各..."陈语嫣轻声重复这个名字,

"你曾祖父的师弟?那不就是你的...""师叔祖,"阿西拉波面色凝重,

"难怪它认识我,也难怪它对毕摩法器如此熟悉。

.它手上戴的戒指..."阿西拉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青铜戒指:"毕摩传承之戒,

每一代只有一枚。如果沙马阿各被逐出师门,他的戒指应该被收回才对。

""除非..."陈语嫣犹豫着说,"他死后有人把戒指还给了他?"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仪式,"阿西拉波声音干涩,"五十年前的'尼木措毕',

曾祖父不是要送走一个普通怨灵,而是要送走自己师弟的灵魂。但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五十年后?而且为什么要用最高规格的仪式?

"陈语嫣翻出她奶奶留下的笔记:"我奶奶写道,当年那场仪式非常突然,

吉克阿果召集了附近七个寨子的毕摩共同参与。仪式进行到一半时,

一群陌生人闯入了场地...""陌生人?"阿西拉波皱眉,

"什么人会闯入神圣的仪式场地?""笔记上没写,但..."陈语嫣翻到下一页,

"她说那些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带着某种仪器,像是...政府人员?

"阿西拉波猛地站起身:"文革时期!那时候很多传统仪式被禁止,毕摩被迫转入地下活动。

如果官方得知有人在举行大型仪式...""所以仪式被打断不是意外,

"陈语嫣接上他的思路,"沙马阿各的灵魂因此逃脱,而且变得更加强大。

现在五十年过去了,它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回来复仇。

"阿西拉波在经房里来回踱步:"黑月之夜是灵魂力量最强的时候,

而今晚正是五十年来阴气最重的黑月。沙马阿各选择今晚现身绝非巧合。"他停下脚步,

做出决定:"我们必须完成当年未竟的仪式,

在下一个黑月来临前——也就是明晚——将沙马阿各的灵魂彻底送走。

""但你不是说'尼木措毕'是最危险的仪式吗?"陈语嫣担忧地问,

"而且需要多位毕摩共同参与。

在寨子里只有你一个毕摩..."阿西拉波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法帽上:"所以我们需要帮助。

陈语嫣,你相信祖灵的存在吗?""我...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研究者,

我...""现在不是学术讨论的时候,"阿西拉波打断她,"明天日出前,

我要进入祖灵世界寻求指引。这很危险,如果我三个小时内没有回来,

你就把这瓶药水倒在我额头上。"他递给她一个小水晶瓶,里面装着深蓝色液体。

陈语嫣接过瓶子,手指微微发抖:"你要怎么...进入祖灵世界?

"阿西拉波从柜子里取出一捆干草:"用这个,'祖灵草'。

燃烧后的烟雾能让毕摩的灵魂暂时离体,前往祖灵之地。但时间不能太长,

否则灵魂将无法返回。"他布置好仪式场地,在火塘周围画上保护圈,然后盘腿坐在中央。

陈语嫣按照指示,将祖灵草一点点加入火中。草燃烧时发出奇特的香味,

烟雾呈现出淡淡的蓝色。"记住,"阿西拉波在闭上眼睛前最后叮嘱,"无论发生什么,

不要打断仪式,也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经房。"随着烟雾缭绕,

阿西拉波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而深沉。陈语嫣紧张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

油灯的光线在烟雾中形成奇异的光晕,整个经房弥漫着一种超现实的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语嫣不时查看手表,生怕错过三个小时的时限。大约两小时后,

阿西拉波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开始发青。"阿西拉波?

"陈语嫣小声呼唤,不确定是否该立即使用那瓶药水。就在这时,经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吉克满脸惊恐地冲了进来:"阿西哥!寨子里又出事了!好几家的牲畜都...""出去!

"陈语嫣厉声喝道,挡在阿西拉波身前,"仪式不能打断!

"吉克这才注意到烟雾中静止不动的阿西拉波,立刻明白了情况严重性。但他没有离开,

而是关上门,守在门口:"那我在这里等。寨子东边的水井里冒出了血水,

老人们都说这是大凶之兆。"陈语嫣的心沉了下去。她回头看向阿西拉波,

发现他的颤抖已经停止,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已经两个半小时了,"她焦急地说,"他会不会..."话音未落,

阿西拉波突然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平常的深褐色,

而是一种诡异的银白色,没有瞳孔。"沙马阿各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声音变了,

像是多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他带回了被遗忘的仇恨和被掩盖的真相。小毕摩,

你必须知道全部故事才能战胜他。"陈语嫣和吉克惊骇地看着这诡异的变化。

吉克立刻跪倒在地,额头贴地,不敢抬头。"什么...真相?"陈语嫣鼓起勇气问道。

"阿各之死并非简单的处决,"那个多重声音继续道,"他与吉克阿果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寨子起源的秘密。当年闯入仪式的人不是偶然出现,

而是被刻意引导..."阿西拉波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银白色的眼睛开始恢复常态。

他痛苦地弯下腰,大口喘气。"时间...不够了..."他的声音变回了自己,

抓住陈语嫣的手:"照片...你奶奶的那张...找出来...关键在..."话未说完,

阿西拉波便昏了过去。陈语嫣和吉克慌忙扶他躺下,检查呼吸和脉搏。"只是虚弱昏迷,

"吉克松了口气,"祖灵附体极其耗神。"陈语嫣却陷入了沉思。

阿西拉波最后的话提醒了她——她奶奶留下的资料中确实有一张老照片,

是当年寨子小学的师生合影。她迅速翻找背包,从笔记本夹层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几个孩子和一个年轻女教师她奶奶站在学校前的合影。

陈语嫣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终于在背景中发现了异常——学校窗户后隐约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毕摩服饰应该是吉克阿果,另一个则穿着普通彝族服装,

但右手有三根手指异常修长。"吉克,"她轻声问道,

"你知道五十年前寨子里有没有...长着异常手指的人?"吉克思考了一会,

突然瞪大眼睛:"老校长!我听爷爷说过,老校长的右手有三根手指特别长,

能同时弹奏三种乐器。但他在文革初期就...失踪了。

"陈语嫣的心跳加速:"他和吉克阿果是什么关系?""据说他们是好友,

经常一起..."吉克突然停住,脸色变得极为古怪,"等等,

老校长的名字是...沙马达各。和阿各只差一个字..."陈语嫣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巧合。照片背景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吉克阿果,

另一个很可能就是沙马阿各——以老校长的身份隐藏在寨子里!她再次仔细检查照片,

这次注意到沙马阿各的手似乎正指着某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

照片边缘拍到了一块石碑的一角,上面隐约可见几个字。"这是什么地方?

"她指着石碑问道。吉克凑近看了看:"寨子后山的祖坟地,那块碑是...等等,

"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那是沙马家的祖碑!但沙马家早就没有后人了啊!

"陈语嫣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所有的线索开始连接起来——沙马阿各以校长身份隐藏在寨子里,

与吉克阿果共同守护某个秘密。文革期间,他的真实身份可能被揭穿,导致被处死。

吉克阿果试图通过仪式送走他的灵魂,但仪式被打断..."吉克,"她严肃地说,

"我需要去那个祖坟地看看。现在就去。""现在?"吉克惊恐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那可是寨子里最阴森的地方!而且今晚...""正因为是今晚,我们才必须去,

"陈语嫣坚定地说,"阿西拉波醒来前,我们要找到更多线索。那个石碑可能是关键。

"吉克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我带路,但天亮前必须回来。"两人悄悄离开经房。

夜色如墨,寨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他们经过水井时,

陈语嫣确实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井口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更多的红色粉末,

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手印,全部指向后山方向。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引导他们前往那个被遗忘的坟地。

第五章 坟地秘辛通往寨子后山的小路早已被荒草覆盖,吉克手持火把走在前面,

不时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荆棘。夜风呜咽,吹得火把忽明忽暗,

在他们脚下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沙马家的祖坟在最里面,"吉克压低声音说,

仿佛害怕被什么听见,"已经几十年没人去祭扫了。"陈语嫣紧跟在吉克身后,

脖子上阿西拉波给的野猪牙项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手里攥着那张老照片,

时不时对照一下周围环境。随着深入山林,空气变得越来越冷,

呼出的白气在火光中清晰可见。"就是那块碑!"吉克突然停下,指着前方。

在杂乱的灌木丛中,一块倾斜的青石碑隐约可见。两人费力地拨开荆棘走近,

陈语嫣用袖子擦去碑上的苔藓和尘土,露出上面斑驳的彝文。

"'沙马家...合葬之墓...'"吉克辨认着碑文,声音越来越小,"这不对啊,

沙马家祖坟应该有很多单独墓碑才对..."陈语嫣绕着石碑走了一圈,

发现后面的土地微微隆起,形成一个不大的土包。更奇怪的是,土包周围寸草不生,

而几米外却植被茂密。"吉克,帮我一下。"她开始用手扒开土包表面的浮土。

吉克惊恐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挖人祖坟会遭诅咒的!""如果不想整个寨子遭殃,

就帮我找到真相,"陈语嫣坚定地说,"阿西拉波说关键就在这。"犹豫再三,

吉克最终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铲子——彝族男子随身携带的工具。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土质出乎意料地松软,仿佛不久前被人翻动过。挖了约半米深后,

铲子碰到了某种硬物。陈语嫣拂去上面的泥土,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这是..."吉克的声音颤抖起来。铁盒没有锁,但锈蚀严重。

陈语嫣费了些力气才撬开盖子。里面是一块褪色的红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她深吸一口气,

掀开了红布。"面具?"吉克困惑地看着盒中之物。那是一个青铜制成的诡异面具,

造型似人非人,额头处有三只眼睛,嘴角咧开到不自然的程度。最令人不安的是,

面具内侧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陈语嫣刚想伸手触碰,

野猪牙项链突然变得滚烫,她惊呼一声松开了手。与此同时,

面具的三只眼睛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这东西...邪性,"吉克后退两步,

"我们不该碰它。

"陈语嫣却盯着面具内侧的某个标记——那是一个与阿西拉波青铜匕首柄上相同的符号。

"这不是普通的面具,"她低声说,"是毕摩的法器,而且与阿西拉波家族有关。

"就在这时,吉克手中的火把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点。"谁在那里?"吉克突然转向左侧的黑暗,

声音紧绷。陈语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起初什么也没看见,

随后她注意到远处的树丛间站着一个人影——不,不是一个人,因为那影子似乎有三条手臂。

"跑!"她抓起铁盒,拽着吉克就往回冲。两人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奔逃,

树枝抽打在脸上、手上,划出道道血痕。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过灌木丛,越来越近。"分头走!"吉克突然推开陈语嫣,

"你带着盒子回寨子!我来引开它!"不等陈语嫣回应,吉克已经转向另一条小路,

大声呼喊着跑开。陈语嫣犹豫了一瞬,但理智告诉她必须把发现的东西带回给阿西拉波。

她抱紧铁盒,继续向寨子方向跑去。身后的追逐声似乎远去了,但陈语嫣不敢放慢脚步。

就在她即将到达寨子边缘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林间传来——是吉克的声音!

陈语嫣僵在原地,内心挣扎。最终,她将铁盒藏在一棵老树的树洞中,抄起一根粗壮的树枝,

朝惨叫声的方向摸去。穿过一片密林后,她看到了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吉克悬浮在半空中,

四肢不自然地扭曲着,而那个三手人影就站在他下方,一条异常长的手臂缠绕着吉克的脖子。

月光下,陈语嫣清楚地看到那条手臂末端不是手,而是三个尖锐的骨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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