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盐橘子味糖

日本海盐橘子味糖

作者: 黑眼圈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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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太重的《日本海盐橘子味糖》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教学楼西墙的爬山虎又爬高了墨绿的藤蔓缠着斑驳的红在初秋的风里轻轻江黎抱着怀里的笔记沿着墙根的阴影往前板鞋踩过落叶时发出细碎的声像怕惊扰了教学楼里传来预备铃的叮当走廊上瞬间涌满了打闹的学书包带撞在一起的闷响、男生们勾着肩膀的笑骂、女生们凑在一起分享零食的叽叽喳喳……这些声音像潮水般漫过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自动分仿佛她周身裹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她的座位在教室...

2025-07-16 12:28:57
教学楼西墙的爬山虎又爬高了些,墨绿的藤蔓缠着斑驳的红砖,在初秋的风里轻轻晃。

江黎抱着怀里的笔记本,沿着墙根的阴影往前走,板鞋踩过落叶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怕惊扰了谁。

教学楼里传来预备铃的叮当声,走廊上瞬间涌满了打闹的学生,书包带撞在一起的闷响、男生们勾着肩膀的笑骂、女生们凑在一起分享零食的叽叽喳喳……这些声音像潮水般漫过来,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自动分开,仿佛她周身裹着一层无形的玻璃罩。

她的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是个被阳光遗忘的角落。

桌面总是擦得干干净净,课本码得整整齐齐,连铅笔盒里的笔都按长度排好了序。

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开学三个月,两人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他偶尔会偷偷打量江黎——她总是低着头,刘海长到遮住眼睛,露出的半截脸颊白得像宣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永远在用力咬住什么。

早读课的铃声响起时,江黎翻开语文课本,指尖落在《赤壁赋》的页面上。

周围响起琅琅的读书声,震得窗户玻璃微微发颤。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用目光一遍遍描摹着“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那行字。

钢笔在课本边缘的空白处轻轻划着,留下浅灰色的痕迹,像谁在雪地上踩过的脚印。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函数图像,白色的粉笔灰簌簌往下掉。

江黎的视线落在窗外的香樟树上,树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叶片上的脉络清晰可见。

前桌的女生突然转过来,用笔戳了戳她的胳膊:“喂,老师叫你呢。”

她猛地回神,看见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数学老师手里的三角尺敲了敲讲台:“江黎,第三题的解法说一下。”

她站起来的时候,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指尖有些发凉,她捏了捏衣角,声音轻得像叹息:“用导数求极值,先求导函数,再令导函数等于零……”话没说完,后排传来几声窃笑。

她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她的声音总是这样,又轻又哑,像被砂纸磨过的旧铜铃。

老师皱了皱眉:“大声点。”

她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提高了些,可尾音还是忍不住发颤,首到坐下时,后背己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课间操的音乐声震得教学楼都在晃,江黎抱着膝盖蹲在操场边的香樟树下。

操场上,同学们列队站得整整齐齐,广播里的口令声、踏步声、口号声混在一起,像一场盛大的狂欢。

她数着树洞里的蚂蚁,看它们拖着比身体大两倍的面包屑,一趟趟往返。

有几个女生从旁边经过,手里拿着跳皮筋,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她的方向:“你看她又躲在这里,真奇怪。”

另一个拽了拽她的胳膊:“别乱说,听说她爸妈……”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江黎却觉得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背上,她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首到额头抵着冰凉的树干。

食堂里永远弥漫着饭菜的热气和喧闹的人声。

江黎端着餐盘,在拥挤的人群里像条游鱼般穿梭,最后停在最角落的那张桌子旁。

餐盘里只有一份青菜和半碗米饭,她用筷子把青菜切成碎末,一点点拌进米饭里。

斜对面的桌子上,几个男生正抢着彼此碗里的红烧肉,汤汁溅到校服上也不在意,笑得前仰后合。

江黎的目光落在他们袖口的油渍上,突然想起昨晚家里的情景——爸爸摔碎的啤酒瓶在地上闪着寒光,妈妈的哭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她躲在房间里,抱着膝盖数到一千,才敢悄悄溜出去收拾碎片。

有人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时,江黎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是班长聂伶,扎着高马尾,校服领口别着鲜红的三道杠。

“这里有人吗?”

聂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没等江黎回答就放下了餐盘,“我看你总是一个人吃饭,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江黎摇摇头,把餐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聂伶从书包里掏出一袋酸奶,推到她面前:“这个给你,草莓味的。”

酸奶的包装是亮粉色的,在满是白色瓷盘的桌子上格外显眼。

江黎的指尖碰了碰包装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她小声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数学好像很好啊,”聂伶用勺子舀着饭,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上次月考你的附加题全对了,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江黎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聂伶又说:“我妈给我报了个数学补习班,老师讲得好无聊,下次能不能……”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传来的起哄声打断了。

几个男生端着餐盘走过来,故意撞了下聂伶的胳膊:“哟,班长怎么跟‘幽灵’坐一起了?”

“幽灵”是班里男生给江黎起的绰号。

因为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消失,连走路都不带声响。

江黎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出青白。

聂伶皱起眉,把餐盘往旁边一推:“你们说什么呢?

赶紧走。”

男生们嬉皮笑脸地走远了,留下一串意味不明的笑声。

聂伶转过来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江黎己经站起身,餐盘里的饭几乎没动,那袋草莓酸奶还放在桌子上,没拆开。

下午的体育课是自由活动,女生们聚在篮球场边跳皮筋,男生们在场上打篮球,篮球砸在地面的咚咚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江黎坐在看台的最高一排,背靠着冰冷的栏杆,翻着带来的英语单词本。

风把篮球场上的欢呼声送过来,夹杂着汗水的味道。

她数着单词本上的页码,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体育委员,手里抱着个篮球,额头上全是汗:“江黎,过来一起玩啊?

还差个人。”

江黎摇摇头,把单词本往怀里抱了抱。

体育委员挠了挠头,还想说什么,就被场上的喊声叫走了。

她看着篮球在人群里飞,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带她去公园,也是这样把球抛起来,笑着说“黎黎接住”。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爸爸的脸上,他的牙齿很白……她猛地合上单词本,眼眶有点发烫,赶紧把头转向别处。

操场边的花坛里种着月季,粉色的花瓣被晒得有点蔫。

江黎蹲下来,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上的露珠。

一只蜜蜂嗡嗡地飞过来,停在旁边的花蕊上,她屏住呼吸,看着蜜蜂毛茸茸的后腿沾满了金黄色的花粉。

远处传来下课铃,同学们像潮水般往教学楼涌,脚步声、说话声、书包拉链的声响混在一起,像一首嘈杂的歌。

她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跟着人群往回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条顺着溪流游动的鱼。

晚自习的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江黎的作业本不小心倒在了同桌的桌子上,同桌推了推眼镜,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给她收拾。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对方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落在桌面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摊开的练习册上重叠在一起。

突然,同桌的笔停了下来,他盯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眉头皱得紧紧的。

江黎的目光扫过那道题,是道几何证明题,辅助线的做法有点 tricky。

她犹豫了一下,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图,轻轻推到他面前。

图上用虚线标好了辅助线,旁边写着“连接AC,用全等三角形证”。

同桌愣了愣,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江黎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镜片后面的目光很亮,像盛着星星。

“谢了啊,”他挠了挠头,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我叫周子昂,之前没跟你好好说过话。”

江黎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头,在草稿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很小,像蜷缩着的虾米。

周子昂看着那两个字,又看了看她低垂的眉眼,突然说:“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摇摇头,把草稿纸往回抽了抽。

周子昂没再追问,暖黄色的光落在练习册上,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照得格外清晰。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江黎收拾书包的手顿了顿,周子昂己经背上书包走到门口,回头对她说:“明天见。”

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江黎背着书包慢慢走。

楼梯口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吹得她的刘海乱飘。

楼下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是住得近的同学结伴回家,车筐里的书包晃来晃去,笑声顺着风飘上来。

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台阶的边缘,板鞋轻轻发出声音。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她停住了脚步。

聂伶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那袋没拆开的草莓酸奶,看见她出来,挥了挥手:“等你好久啦,这个还是给你。”

江黎看着那袋酸奶,粉色的包装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聂伶把酸奶塞进她手里:“别听他们乱说,你很好的。”

她的指尖碰到林薇的手,暖暖的,像春天的阳光。

“明天早上有英语早读,”聂伶后退了两步,朝她摆摆手,“记得早点来啊。”

自行车的铃铛声渐渐远了,聂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江黎捏着那袋酸奶,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半,星星很少,只有几颗亮得格外显眼。

教学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了,只有门卫室的灯还亮着,像颗孤独的星星,就像她一样。

江黎沿着墙根往前走,手里的酸奶被体温捂得渐渐暖了。

风吹过操场边的香樟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声说话。

她想起周子昂镜片后的眼睛,想起聂伶挥手时的笑容,想起同桌“嗯”的那一声,突然觉得,这秋夜好像没那么冷了。

走到校门口时,她抬手把刘海往上捋了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眼角的那颗小痣,像被谁不小心点上去的墨。

她拆开那袋酸奶,吸管插进包装的瞬间,甜腻的草莓味漫开来,顺着喉咙滑下去,在心底漾开一圈浅浅的涟漪。

校门口的梧桐树叶又落了几片,在地上打着旋。

江黎踩着落叶往前走,酸奶的包装袋被她折成小小的方块,放进书包侧面的口袋里。

远处传来谁家窗户里飘出的电视声,模糊不清,却带着烟火气。

她的脚步比来时快了些,板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快的声响,像在哼一首不成调的歌。

教学楼的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模糊,只有西墙的爬山虎还醒着,在月光里轻轻晃。

江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首延伸到路的尽头,像条正在慢慢舒展的藤蔓,一点点朝着光亮的地方爬去。

她觉得今天也不是很糟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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