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纱那天，白月光给男友打来电话。他拒绝了白月光的求和，却在酒后喊我萱萱。
白月光自杀那天，他逃婚了。随后她的微信更新了一张合照。两人手戴戒指相视而笑。
并配文：“真爱面前任何鬼怪都得让步。”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喂！给你收尸的，
地址发来。”1 醋海翻波“陈佑就为了你拒绝我？”“我哪里不如你这个贱女人。
”何盈萱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向后跌去，腿被茶几边缘硌到流血。“甘露！
”几个同学大声惊呼，但没人真正上来阻止。我撑着茶几站起来，朝端坐的男人看了一眼。
“何盈萱，你成了大明星又怎么样？”“还不是惦记我的男人。”“要是我没走，
会有你上位的份？”何盈萱摇着鸡尾酒冷笑。下一秒，冰凉的液体迎面泼来，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听见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窃笑。“闹够了没有！
”低沉的男声划破嘈杂，整个包厢瞬间安静。陈佑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冷得吓人。
何盈萱的表情瞬间凝固。“陈佑，你怎么……”陈佑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揽入怀中。我贴着他，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丝巾在我脸上轻抚，
我眼前逐渐清明。何盈萱脸色惨白，抓着陈佑的衣角。“陈佑，是她先挑衅我的。
”陈佑没理会她，将我放在角落的沙发。服务生很快敲门进来，递上冰袋。
他接过冰袋轻轻按在我肿起的膝盖上。何盈萱踩着高跟鞋跟过来。“这个穷酸女哪里好了？
你看看我啊，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陈佑终于抬头，眼睛萃满寒意。“注意你的言辞，
你在侮辱我的未婚妻。”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这是第一次陈佑为了我责怪何盈萱。
“未婚妻？”何盈萱仿佛被雷击中。“甘露，你这个贱人！”“说好的公平竞争，
你怎么能捷足先登！”我靠着陈佑扯出一抹笑。“是个男人都不会选一个已婚女吧。
”“你……啊！”何盈萱伸过来的手被陈佑一把甩开。“你竟然为了她伤害我！
”陈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盈萱。“记得空出档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何盈萱的嘴唇颤抖着，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她猛地抓起包包，冲出包厢。
随着何盈萱的离开，包厢的气氛更加诡异。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就在这时，
陈佑突然变了脸色。“都出去！”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众人纷纷逃离，
我犹豫是否要站起来。却见陈佑将冰袋砸向显示屏，屏幕瞬间出现一个窟窿。“你也是。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出去。”我机械地站起身，膝盖的疼痛此刻无比清晰。
走廊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我抹了一把脸。手上不仅有酒渍，还有未干的泪水。
我竟然以为他真的放下何盈萱了。2 旧情难断时间如果回到三年前……所有人都认为，
陈佑要娶的人是何盈萱。向来风流的他会为了何盈萱拒绝无数女孩。
性子急躁的他愿意为了何盈萱沉下心制作世上独一无二的礼服。就连何盈萱的每次开机，
他都要从 6 小时行程里挤出 5 小时去探班。
身边的朋友开玩笑说这是“浪子回头为佳人”。可他们最终不欢而散。那之后，
陈佑认命与我订婚，何盈萱则闪婚嫁了国外影星。我成了他们口中占了大便宜的人。
所以何盈萱最讨厌的人就是我。那次同学会之后，陈佑总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我没法说什么，尽管我是他的未婚妻，因为这感情是我自己求来的。我是如此奢望着，
他多给我一些目光。当我盯着天花板出神时，陈佑回来了。他踉跄着走到我面前。
将我纳入怀中，笑眼盈盈地盯着我。“我的露露等我很久了吧，”“帮我脱，嗯？
”语气温柔带着宠溺。仿佛昨天为何盈萱怒砸显示屏的人不是他。
仿佛昨天让我滚的人不是他。我将手落在他衣襟上，缓缓将他的衣服褪下。他垂眸看着我，
目光灼灼。顺势将我的双手摁在墙上。笑看着我躲闪的眼神，薄唇在我脖颈磨蹭。
“这是害羞了？”刚在一起时，他总是当交作业，草草而过。今天他格外忘情，
托着我的头拥吻。手指感受到脑后的粗糙不平时停下了。“这疤痕怎么来的？
”他确实不知情，也不会相信。那是何盈萱用烟头一个一个烫的。上学时，
我有个帅气多金的哥哥。就是陈佑。我是山里的野草，而陈佑和何盈萱是温室的娇花。
他们有着很大的特权，逃课斗殴样样不少。校长看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为了免学费来到这所学校。我看着微信余额懊恼学校物价太高时，
陈佑认出儿时与他玩耍的我。我们越走越近，他承担了我的生活费。
热络地和我聊着儿时的事，给队伍后面的我开道。我被一伙人欺负时，他站在了我面前。
他说，我是他妹妹，不准欺负她。我也因此交了好多朋友。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美梦，
但梦会醒。过了几天，一个漂亮女孩找上了我。是何盈萱，陈佑刚官宣的现任。
“你就是陈佑的妹妹？”“离他远点，他是我的。”“这次只给你长个记性。
”她将烟头摁到我手腕上，我疼得龇牙咧嘴，旁边狂吠的猎犬让我咽下了呼救声。
第二天我跑到校长室举报她，可还没说完就被校长赶出门。
我怀着希望向陈佑控诉何盈萱的恶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伤口重新渗出血。
他盯着我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不吸烟。”“出生好却拼命向上爬。
”“倒是你自甘堕落，偷盗，霸凌，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我张了张嘴，
他先一步拿出酒精湿巾擦拭我的手腕，疼得我倒吸一口气。“甘露，你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
”那一刻，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我一个月没理他，当他拿着限定版兔子玩偶讨好我时，
我还是原谅了他。没过几天，他发地址说要给我惊喜，而我却在中途被人绑走。
何盈萱带来一伙人将我堵在小巷子里。扇我，踹我。我永远记得她的脸，美极了。
瞳孔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我这个猎物。她说，我这种贱民不应该肖想攀高枝。
那段回忆还是让我不禁瑟缩起来，我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陈佑，随意扯了个谎。
“上学时我赶路不小心摔到的。”他安抚着我，说以后会保护好我的。我又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被打骂被侮辱的场景。头很痛，我不停地翻身。闭目的男人哼着歌轻拍我的背，
我的心瞬间暖融融的。3 生死抉择整夜无眠，我最终还是来到医院复诊了。
“我看您这气色越来越差了，您得考虑住院治疗了。”“吃药只能短暂止痛，
您再逃避手术就真的没有好转的可能了。”医生看着我，眉毛蹙成一团。
桌面上摆着我的病例报告，上面写着多原发癌，脑瘤兼胃癌。胃病和头痛，跟了我很久，
我以前只当作是小毛病。初中时我爸劝我别读了，干脆嫁给隔壁光棍，
那一刻我发誓要考上好大学。为了省下学费，我每天只吃一餐。为了奖学金，
我打着夜灯也要将知识点啃完。生活的不规律让我有了胃痛和偏头痛的小毛病。
原本只有饿了会痛，吃了东西就没事了，但这几年愈发严重了。
每到夜晚火辣辣的胃酸一股股地上涌，划得嗓子生疼。头也如同撞了石头，
一抽一抽地撕扯着，药片也无济于事了。我蜷缩着，不知道该去照顾哪一边，彻夜无眠。
“如果现在治疗的话，还是有延长寿命的机率的。”“您还这么年轻，还是跟家人说一下吧。
”桌子下，我攥紧了病例报告。跟陈佑讲吗？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直接转账，
再贬低我拙劣的要钱理由。在他眼里，我就是为了钱接近他的。大学时，
我爸来校门口逼着我退学嫁给光棍。却在看见陈佑那一刻欣喜若狂，
后面我就成了他板上钉钉的未婚妻。何盈萱经常就这一点和他吵闹，那之后陈佑恨极了我。
我把病历收好放进包里，坐在长廊上。我攥着手机看着陈佑的日程表，他这会儿应该有空。
我的手指几经视频通话键又离开，心脏跳得厉害。我不舒服时，他从来只当作是小感冒。
橱柜里满是阿胶补品，各种药堆满了药箱。他觉得我自己吃完药就没事了，
我喊个疼都被他说娇气。可明明他和何盈萱在一起时，会给生理期的她现熬乌鸡养血汤。
甚至抛下一众股东去看望扭伤了腿的何盈萱。我想，我与他的婚约，就是枷锁，
所以他从未对我上心过。他向我求婚时，我问他是否爱过我，他说当然。
可他躲闪的眼神出卖了他，当晚我就在他的备忘录里发现了 99 条信息。“抱歉，
我去不了你的开机仪式了。”“这颗蓝宝石很衬你。”“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倒闭了，
我将它盘下来了。”“……”句句不谈想，句句都是思念，骄傲的陈佑只会为她低头。
我做不到拆穿他的谎言，就想着这样也好，就这样一直哄着我吧。
视频通话挂断几次后终于接通，男人拿下眼镜拧了拧眉心。“怎么了宝贝？刚刚在忙。
”陈佑声音带着嘶哑，语调上扬。我看着他的脸，眼泪就要掉下来。想出声，却怕发出哭腔。
他挑挑眉，勾起嘴角。“就两天不见，这么委屈？”“陈佑，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我需要你……”我后置镜头要把病例给他看时，他眼神忽然慌乱起来。
4 情仇交织视频通话被挂断，他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工作，再联系。
”那么慌乱的眼神，我曾见过。那是得知何盈萱吊威亚摔伤的时候。他怒砸方向盘，
望着高速路上的长龙无奈吸烟。于是他将高烧的我扔到服务区，掉头直奔剧组。
我顶着医生的目光又打过去，都被直接挂断，发消息也不回，或许真的是急事吧。
“由于这个手术危险系数极高，还是由您先生确认较好。”医生一脸怜悯地看着我。
不一会儿手机就弹出知名女星被家暴的消息。第二条是一个男人暴打女星丈夫的新闻。
女人被大号外套紧紧包裹着，是我专门为陈佑设计的西服。
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的只可能是何盈萱。随着鸣笛声停下，男人步履匆匆地跟着救护车。
眼里满是心疼，声音喑哑。“医生请轻一点，她怕疼。”他的衣服沾满泥土和血迹，
还破了好几个洞。他眼眶红着，被迫松开她的手，如同生离死别的恋人。他还是来了医院，
但不是因为我。我收回目光，喉咙仿佛堵住，只能长叹一口气。“我决定，放弃治疗。
”“您也可以自己……”我避开医生扯着我的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富有的人会看淡生死。
我忍着上涌的胃酸踉跄跑到厕所。每当我情绪失控，头和胃就格外地痛。清了胃，
我拿起手机就看见陈佑的消息。“宝贝，我饿了。”“想吃嫩笋鸡汤，不要辣和葱。
”“你做好，我叫跑腿。”陈佑从不吃清淡的，这显然是病人吃的。我回好，
反手点了最近的一家私房菜。外卖送到后，我手拎餐盒正好与他撞上。他手拧眉心，
指着我手中的外卖，语气极不耐烦。“你怎么在这？跟踪我？”“叫你做饭，
你就拿个垃圾外卖搪塞我？”“因为我……”“阿佑，你的萱萱好饿啊。
”我刚想说我的身体状况就被打断。他扯过我手中的外卖，转身时将我撞到了墙上。
头被撞击，如同插了钢筋，一抽一抽的刺痛。他听到声响才回头看我，
看到我的表情时明显呼吸一滞。“你既然来了，就慰问一下吧。”何盈萱头包着纱布，
一脸人畜无害。看见我后任性地咬住陈佑喂汤的勺子。陈佑顺着女人的目光发现了我，
似是没料到我真进来了。“陈总，紧急会议……”陈佑接电话放下碗就匆匆离开了。
男人走远后，何盈萱立马换了张脸。“都怪你！陈夫人的位置本该是我的！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门口让我滚。我看着蓬头垢面的她，哪里像国民女神。
难得看到她脆弱的样子，我环抱双手，一步步向她逼近。“真遗憾。”我勾起嘴角。
“这可是双方长辈都认可的婚姻，你觉得……你配吗？”“甘露，你这个贱人！
”何盈萱的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扬起手。“啪”地一声，左脸火辣辣地疼，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在她第二巴掌落下前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似是察觉到什么，
她表情突然变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拉着我的手连退几步，
直到后背“砰”地撞到墙上。“阿佑！”她带着哭腔尖叫的瞬间，陈佑冲过来狠狠推开我，
将何盈萱紧紧裹进怀里。何盈萱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发颤。“阿佑，我好痛啊。
”陈佑猛地抬头瞪我，眼底满是愠怒。“甘露，你干什么！”我捂着红肿的脸颊冷笑。
“你不如问她为什么陷害我。”“你还狡辩！”陈佑声音拔高。“你怎么这么恶毒！
居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他松开何盈萱，朝我逼近一步，
袖口下的手背青筋暴起。“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做陈夫人的规矩！”我站着没动，
直视他的眼睛。“陈佑，我才是你未来的妻子，你确定为了她……”“够了！
”他厉声打断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们换个地方说。”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他拽着我大步走向空病房，腕上的力道大得我骨肉生疼。安抚好何盈萱后，
男人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空病房。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引得走廊上的医生纷纷侧目。
陈佑松开我，语气生硬。“我就不追究你私自来医院的事了。”我没吭声，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怒火。“那次同学会，萱萱已经向你赔礼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很轻。“她当众羞辱我，道歉是应该的。”陈佑眉头狠狠一跳。
“她这次都被打得那么惨了，你还不满意？”我笑了。眼底一片寒意。“所以呢，
要我夸她演技好吗？”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我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我们分开吧，
婚约可以不作数。”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审视，似乎在确认我是否在说谎。“别闹了，
行吗？”“这种小把戏，你也就吓吓我家老爷子。”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泪花瞬间涌上来。
“我来医院是因为……我病了啊。”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笑了。
“你胃病吃点药就好了。”“萱萱被家暴可没掉一滴眼泪，你能不能别矫情！”我愣住了，
脑中乱作一团。果然，我不该奢求他会在得知我病情后关心我。我像极了小丑，
慌乱地跑出医院，他没追过来。唯一一个电话还是我爸打来的，他说甘远的病情更重了。
5 家变心寒我取了些钱就回家了，我爸笑嘻嘻地拿起钱，点完数后才想起旁边的我。
“丫头，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吧，正好给家里充点喜气。”“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段婚姻啊。
”他的心里没有对我的祝福，只有对钱的欲望。我与陈佑的婚约是我爸公开的，
我的外祖和陈爷爷是战友，要结亲家。我妈偏要嫁给我爸，于是婚事就落到我和陈佑身上。
我家没落后到处躲债，本以为这婚事吹了。大学时我爸拿婚书去找了陈爷爷，
陈佑不得不和我捆在一起。我没接我爸的话，越过他去了儿时玩耍的院子。
我工作几年就把别墅租下来了，坏掉的秋千被修好了。小时候在我快摔到石头上时，
陈佑当了我的人肉垫子。背后的伤疤被他戏称为荣誉的徽章，他说过会永远守护我的。
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我回过神，就见我爸拿着钱要出门，我拦住不让他走。“别赌了好吗？
你儿子还要治病。”他脸色瞬间阴沉。“那是你亲弟弟！”“不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叫亲呢！
”此话一出，我就重重挨了一巴掌。“不孝女！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与房间里的男孩对上视线，我爸对他比我上心多了。
我曾是爸妈放在心尖的宝贝，就是天上的星星也要给我摘下来。可妈妈去世后，
爸爸吃喝嫖赌将最后一点财产败光了，还冒出一个私生子。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
于是我也成了他的一门生意。“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可以出去打工了。”“隔壁的小王就不错，
包工头，跟了他不愁吃。”“嘁！乞丐命，公主病。”“读书有什么用，赶紧给我退学！
”这些刀子一个个往我心里插，那时候我想我好像早就没有家了，可如果结婚了，
我就能有一个家了吧。自己的家。我最后看了眼房子，走出院子。止痛药失效了，
我头痛欲裂，甚至出现了幻觉。陈佑？两个陈佑？他在照顾何盈萱啊，为什么在这？黑暗中，
我落入温暖的怀抱。醒来时，暖融融的灯光晃眼。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过来，
陈佑端着一碗海鲜粥喂我。“宝贝，我熬了很久的。”看着他一脸乞求，我忍着腥味往下咽，
却又猝不及防地吐出来。他伸出手接住了，没有一丝嫌弃，我不由地呆住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像订婚前一样对我温柔体贴。6 婚礼风波陈佑为我开了作品展，
他以前对待艺术品总是一副厌烦的态度，现在却对我的作品了如指掌。
从材料到造型再到思想，似乎这是他精雕细琢的作品。提问环节，
观众们一直询问他的私生活，与我对上视线后，他笑着说：“我与妻子很恩爱。
”众人鼓着掌，赞叹陈佑是个宠妻狂魔，我和他是天作之合。“那这件礼服想必是给夫人的，
一看就价值不菲啊。”听到这句话，陈佑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良久又勾起嘴角说是的。
“这是陈佑为我做的礼服！”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何盈萱踩着高跟款款而来，
全场的摄像机都聚集到她身上。她在我面前驻足，高高扬起下巴，像极了高傲的孔雀。
我缓缓起身，朝大门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我未婚夫为我办的作品展。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最近的摄像机收到音。“请何小姐出去。”何盈萱很是不满，
小跑去拽着陈佑的袖口。“陈佑，你看她！”陈佑皱眉抽回手臂，声音压得很低。“别闹了，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萱萱！”他加重语气警告，何盈萱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下一秒，
她猛地冲上展台拿起话筒。“各位，我是陈佑交往六年的初恋。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音响炸开，指尖抹过泪水。
“而这位甘小姐……”她停顿得恰到好处，做着美甲的手指直直指向我。
“是趁我在欧洲巡演时插足的第三者。”何盈萱抚摸着礼服上镶嵌的宝石，
声音突然甜蜜起来。“这 1213 颗稀有宝石，正好对应我的生日。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同龙卷风，而我站在正中心，看着陈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甘小姐，您是否真的插足了何小姐和陈先生的感情呢？
”“您对于陈先生和何小姐的感情有什么感受啊？”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下巴。
感受这个词在我齿间碾磨出铁锈味，我抬头寻找陈佑的身影，
却看到陈佑正轻拍女人颤抖的肩膀。我接过话筒，学着何盈萱的样子低头抹眼角，
再抬头时眼眶已经通红。“我很珍视这段婚姻……”声音恰到好处地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