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哲，一个靠意念催眠摸鱼的社畜。我的异能很简单，
就是让别人把我脑子里想的画面当成真的。所以，当傻逼经理让我加班时，
我让他看见他爹跪在我面前，求我赏口饭吃。当绿茶同事想抢我功劳时，
我让她在汇报PPT上循环播放自己抠脚的画面。
当总裁千金用冰冷的眼神看我时……我让她看见一只哥斯拉正在窗外对她比心。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混到退休，但他们总逼我。没办法，
在这个靠脑补就能为所欲为的世界里，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当个王。
但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那个总裁千金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越来越奇怪？还有，
我好像不是唯一一个会"脑补"的人。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好玩得多。
---第一章 我让你看见你爹给我磕头我叫江哲，职业是咸鱼，副业才是打工人。六点整，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准时关掉电脑，拎起我那个用了三年的帆布包。"江哲，等一下。
"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我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是王经理，王德发。一个地中海发型，
却总爱把旁边稀疏的几根毛梳到中间，假装自己还有头发的男人。"王经理，有事？
"我转过身，脸上挂着标准社畜的假笑。"这个季度的报表，你今晚弄一下。明天一早就要。
"他把一沓比砖头还厚的文件，"啪"的一声拍在我桌上。灰尘都飞起来了。我看了看文件，
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六点零一分。"经理，这个量，今晚弄不完吧？""年轻人，
不要总想着享受。公司给了你平台，你就要有奉献精神。你看小刘，人家天天加班到十点，
从来没怨言。"王德发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油腻腻的。他说的小刘，上个星期因为加班，
救护车直接从公司拉走的。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经理？
就凭你一个月多拿我几千块钱？凭什么老子的青春要喂你这种傻逼的KPI？愤怒。
无能的愤怒。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一万只蜜蜂钻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王德发的脸，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猪头。不，
比猪头还难看。一个奇怪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
我能让你看见我想让你看见的东西呢？比如……我脑子里疯狂地想象着一个画面。
王德发那过世快十年的老爹，穿着寿衣，就跪在王德发面前，抱着他的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儿啊！爹在下面过得苦啊！阎王爷说你这个月再不给我烧点业绩，
就要把我下油锅了啊！"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眼前的幻觉就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王德发还是那个王德发。他还在用他那油腻的手拍着我的肩膀，嘴里还在说着奉献精神。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加班加出来的幻觉。我认命地准备坐下。就在这时，
王德发突然浑身一抖。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他自己的脚下。那片空无一物的地板。
"爹？！"王德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猛地抽回手，
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撞在后面的文件柜上。"爹！您怎么来了！
您不是……"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囫囵。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我愣住了。我操？真的假的？王德发对着空气，
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爹！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干！一定给您烧很多很多业绩下去！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空气"砰砰砰"地磕头。那叫一个响亮。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们的王经理。我脑子里的念头再次涌起。让他夸我。
使劲夸我。把我当成亲爹一样夸。正对着空气磕头的王德发动作一滞。他缓缓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向我。然后，他用一种无比虔诚，无比狂热的眼神看着我。
他连滚带爬地挪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小腿。"江哲！不！江爹！您就是我们部门的希望！
是我们公司的未来！""您的身上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您的每一个决策都如此英明！
""我王德发能跟您一起工作，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他声泪俱下，
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裤腿。我傻了。全办公室的人都傻了。只有我的大脑，此刻异常清醒。
我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第二章 反击那个偷功劳的绿茶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公司。昨天王德发被救护车拉走了，据说是刺激过度，精神失常。
我一晚上没睡好。不是愧疚，是兴奋。我对着我家的猫试了一晚上。
我让它看见一屋子的金枪鱼罐头，它对着空气手舞足蹈了一晚上。我让它看见一只霸王龙，
它吓得钻进床底，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个能力，是真的。我把它命名为——"意念催眠"。
我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也是，
昨天王经理抱着我的腿叫爹，那场面太震撼了。只有一个人例外。刘飞。
就是王经理口中那个天天加班到十点的奋斗比。他走到我面前，皮笑肉不笑。"江哥，
听说王经理昨天犯病了？唉，真是可惜。不过你放心，他留下的那个季度报表，
我昨晚帮你通宵做完了。一会儿赵总开会要看，你就直接用我的吧。"他说着，
递给我一个U盘。脸上写满了"你看我对你多好"的虚伪。我心里冷笑。这个刘飞，
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报告精"。谁的功劳都想抢，谁的锅都想甩。他做的报表，
肯定会把功劳全写他自己头上，把我写成一个辅助的废物。等会儿当着赵总的面，
他再假惺惺地"解释"几句，这功劳就彻底是他的了。而我，
就成了那个连报表都要同事帮忙做的无能之徒。以前，我只能忍。但现在，不一样了。
"谢了啊，刘飞。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接过U盘，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得意洋洋的眼神里，我发动了能力。我脑子里开始疯狂构思一个画面。
一个高清、循环、带音效的画面。刘飞，在他那出租屋里，一边抠着脚，
一边把脚皮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这个画面，
将会替换掉他U盘里那份精心制作的PPT。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处刑。九点半，会议室。
部门老大赵总坐在主位，面色严肃。"王经理病了，这个季度的报表，谁来汇报一下？
"刘飞立刻站了起来，抢在我前面。"赵总，我来吧！江哥昨天受了惊吓，我帮他分担一下。
"他说得大义凛然。然后，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把U盘插进了电脑。投影幕布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幕布。刘飞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他的表演。"各位领导，同事们，
下面由我来为大家汇报本季度的……"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幕布上出现的，
不是什么报表。而是一个巨大的，高清的，循环播放的视频。视频里，
刘飞穿着一条发黄的大裤衩，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抠着自己的脚。然后，
他把抠下来的东西，非常自然地……塞进了嘴里。甚至还咂了咂嘴。会议室里，
甚至响起了"吧唧吧唧"的清脆音效。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都石化了。
赵总的眼镜滑到了鼻尖。几个女同事发出了想吐又不敢吐的声音。刘飞的脸，从白到红，
从红到紫，最后变成了绿色。"不！这不是我！这是谁P的图！这是污蔑！
"他语无伦次地尖叫着，冲过去想关掉投影。但他越是手忙脚乱，
那个视频就播放得越是欢快。"吧唧……吧唧……"我站了起来。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刘飞，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是……咱们有病得治啊。"然后，
我拿出我自己的U盘。里面是我昨晚回家后，花了十分钟随便做的报表。但是，
在我的"意念催眠"下，它会成为史上最牛逼，最完美的报表。每一个数据，都闪耀着金光。
每一个图表，都充满了艺术感。"赵总，这才是真正的报表。"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如同惊雷。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还在抠脚的刘飞，转向了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第三章 总裁的女儿不对劲赵总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亲自给我泡了杯茶，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江哲啊，你这次的报表……做得很好。
非常有深度，非常有前瞻性。"我心说，当然了，我催眠你让你觉得它好，
它就比珠穆朗玛峰还有深度。"那个……刘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赵总，
同事一场，他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要不，给他放个长假，调整一下？"我表现得非常大度。
实际上，我已经懒得再看那张脸了。让他社会性死亡，比开除他更解恨。赵总满意地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从今天起，你就接替王德发的位置，暂代部门经理。""还有，你的薪水，
翻一倍。"我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谢谢赵总栽培，我一定鞠躬尽瘁。
"走出办公室，我成了整个部门的英雄。同事们围着我，各种彩虹屁。我享受着这一切。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当你的权力来自于脑补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天，
我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开会，我只需要坐在那里，脑子里想着"我的方案天下第一"，
然后所有人都会鼓掌通过。下属犯了错，我只需要想着"这不是你的错，是地球引力太大"，
他们就会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我甚至让公司食堂的大妈，把给我打的饭菜，
都看成是国宴标准。每天红烧肉都多给三块。这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里用催眠术让电脑自己写代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行政部的小妹。
"江经理，秦总叫您去她办公室一趟。"秦总。我们公司真正的掌舵人，秦氏集团的千金，
秦瑶。一个传说中的女人。据说她哈佛毕业，雷厉风行，二十五岁就接管了整个公司。而且，
长得跟仙女一样。但我一次都没见过。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向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说实话，
有点紧张。这可是大BOSS。我的催眠术，对她管用吗？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我看到了秦瑶。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长发盘起，
露出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她的眼神很冷，像两块冰。看到我，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你就是江哲？"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秦总好。
"我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
感觉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不行，不能这么被动。我得夺回主动权。
我悄悄发动了"意念催眠"。我要让她看到，我身后站着十八个金光闪闪的护法罗汉。
我要让她觉得，我就是天神下凡，是来拯救她公司的救世主。这是我屡试不爽的招数。
赵总第一次见我这招，当场就要给我烧香。然而，秦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还是用那种冰冷的，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你在干什么？"她问。"没……没什么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股烧香的味道？"我："……"我操，失算了。
我的催眠，对她没用？！"王德发疯了，刘飞社会性死亡，赵总把你当成宝。江哲，
你很有手段。"秦瑶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我只看结果。""现在公司有个项目，
在和死对头'天宇集团'竞争。你如果能拿下，现在的位置就是你的。
如果拿不下……"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我头皮发麻。这女人，不对劲。
她好像能看穿我的把戏。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催眠奏效的人。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第四章 我让她看见窗外的哥斯拉我从秦瑶的办公室出来，后背有点发凉。这个女人，
像一堵墙，我的意念催眠撞上去，一点回音都没有。这让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个能力，还有CD，或者对某些人无效？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我需要冷静一下。天宇集团的项目，我知道，是块硬骨头。
对方的负责人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叫周浩。油盐不进，手段还脏。
以前公司派了好几拨人去，都被他玩得团团转。秦瑶把这个任务给我，摆明了就是在考验我。
或者说，是想看我出丑。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下午，我召集了部门开会，
讨论天宇的项目。我没有使用催眠术。我想看看，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
我这新上任的经理，到底有几斤几两。结果……惨不忍睹。我说东，他们说西。
我提出一个想法，立刻有三个人跳出来反驳。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吵了两个小时，
连项目的第一步都没定下来。我明白了。这些人之前听我的，不是因为我牛逼，
而是因为我开了挂。关了挂，我还是那个咸鱼江哲。去他妈的团队合作。老子还是开挂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发动了能力。这一次，我没有让他们觉得我的方案牛逼。太低级了。
我让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会议室的窗外，站着一只巨大的哥斯拉。那只哥斯拉，
正一边抠着鼻孔，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开会。仿佛在看一群猴子。"卧槽！
"一个程序员最先发现了，他指着窗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瞬间，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窗外。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每个人都吓傻了。
赵总当场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我咳嗽了一声。"大家不要慌。这只哥斯拉，是我的宠物。
"所有人用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我们来讨论方案。谁同意我的想法，
哥斯拉就对他笑一笑。谁反对……"我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哥斯拉那口能嚼碎航母的牙。
会议效率空前提高。五分钟后，我的方案全票通过。每个人都抢着要为方案添砖加瓦，
态度无比虔诚。搞定了内部，接下来就是外部的敌人了。周浩。我拿到了他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笑得人畜无害。但我知道，这镜片后面，是一双毒蛇的眼睛。
第二天，我约了周浩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比我先到。看到我，他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
"江经理，久仰大名。年轻有为啊！""周总客气了。"我跟他握了握手，手指冰凉，
像条蛇。坐下后，他开门见山。"江经理，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秦氏这次的项目，
我们天宇是志在必得。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他笑眯眯的，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哦？周总就这么有信心？""当然。因为，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底牌。"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是我昨天在会议上，全票通过的那份方案。一字不差。我瞳孔一缩。我们部门，有内鬼。
周浩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江经理，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有希望吗？
"他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他想看到我惊慌失措，想看到我乱了阵脚。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笑了。我把那份方案，推了回去。"周总，你可能搞错了。
这只是我们用来迷惑你们的废案而已。"周浩的笑容僵了一下。"是吗？
"我发动了"意念催眠"。对付这种人，常规的幻觉没用。得来点狠的。
我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我让他看见，他坐的椅子，变成了一张电椅。电流从四面八方涌来，
把他牢牢捆住。他的西装被烧焦，头发一根根竖起。咖啡馆里其他人，都变成了穿着白大褂，
面无表情的行刑官。而我，就是那个手握电闸开关的典狱长。周浩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恐地看着我。"周总，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在跟你喝咖啡啊。"我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如我们来聊聊，
真正的那份方案吧。"我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每敲一下，
周浩的身体就跟着剧烈地抽搐一下。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恐惧。那个笑面虎，
现在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第五章 年会上，我让所有人跳科目三我没费多大力气，
就从周浩嘴里套出了内鬼的名字。是财务部的一个副主管。被周浩用钱和女人收买了。
我把录音和证据交给了秦瑶。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项目的事，
继续跟进。"然后就没下文了。这女人，真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就好像，
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内鬼被火速开除了。天宇集团那边，因为方案泄露，
加上周浩回去后精神恍惚，直接退出了项目竞争。我兵不血刃，拿下了这块硬骨头。
赵总对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开会时，端茶倒水都抢着干。很快，到了年底。
公司要开年会。地点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所有人都盛装出席。男的西装革履，
女的晚礼服争奇斗艳。只有我，穿了件连帽卫衣就来了。舒服。年会的流程，
一如既往的无聊。领导讲话，优秀员工表彰，然后就是吃饭，抽奖，表演节目。我坐在主桌，
和秦瑶、赵总他们一桌。秦瑶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露着天鹅般的脖颈。她坐在那里，
不说话，也不笑。就像一个精美的冰雕。周围的空气都比别处冷三度。几个别的部门的经理，
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对着秦瑶，他们一个个点头哈腰，话说得比蜜还甜。轮到我，
态度就有点微妙了。"江经理，年轻有为啊。听说天宇的项目，是你拿下的？
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个秃头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话里带着酸味。我这种坐火箭上来的，
肯定招人嫉妒。我懒得跟他们废话。酒过三巡，到了最尴尬的节目表演环节。
策划年会的是行政部，估计是为了省钱，节目都是员工自己报的。
一个程序员上去唱《死了都要爱》，差点把天花板震下来。一个人事部的小姑娘跳民族舞，
同手同脚，看得人直犯尴尬癌。终于，轮到我们部门了。我们部门报的节目，是诗朗诵。
《我爱上班》。我听着那几个下属在台上，
用比上坟还沉重的语气朗诵着"公司就是我的家"，脚趾已经抠出了一座魔仙堡。
秦瑶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但我感觉，她好像快睡着了。不行，太无聊了。
我得整点活儿。我发动了"意念催眠"。范围，覆盖整个宴会厅。
我脑子里开始响起一段魔性的旋律。"科目三"。台上，那几个正在深情朗诵的下属，
动作突然一变。他们扔掉稿子，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摇花手。那丝滑的动作，
那魔性的舞步。瞬间点燃了全场。紧接着，台下的观众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那些刚才还西装革备，人模狗样的经理们。那些穿着晚礼服，端庄优雅的女同事们。
他们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集体开始跳起了科目三。
就连刚刚那个对我阴阳怪气的秃头经理，也扭得比谁都欢。整个宴会厅，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迪厅。几百号人，整齐划一，疯狂摇摆。场面壮观又诡异。
只有我们这一桌，还保持着正常。赵总已经看傻了，手里的鸡腿掉了都不知道。我看向秦瑶。
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澜。不是冰冷，不是审视。而是一种……好奇。
还有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笑意。"你做的？"她问。声音很轻，只有我能听见。我耸了耸肩。
"年会嘛，就该热闹点。"她拿起桌上的红酒，对我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我好像，
第一次在这个冰山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属于人类的温度。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玩得很开心？菜鸟。"我的笑容，
瞬间凝固了。第六章 还有另一个"脑补"玩家？那条短信，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我的酒意瞬间醒了。菜鸟？谁在给我发短信？他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我猛地环顾四周。
宴会厅里，所有人都还在疯狂地跳着科目三。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种诡异的，
不受控制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异常。那个发短信的人，就藏在他们中间。他在看着我。
我立刻停止了催眠。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都停在了最滑稽的那个瞬间。然后，
他们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一个个茫然地看着彼此。"我……我刚才在干什么？
""我怎么跳起来了？""我的腰……"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混乱。秦瑶看着我，
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冰冷。但这次，多了一丝探究。"你好像有麻烦了。""小麻烦而已。
"我故作镇定。但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这个神秘人，他不仅知道我的能力，
甚至还能看穿我的催眠。不然他不会在我催眠全场的时候，还能清醒地给我发短信。这说明，
他很可能……拥有和我类似的能力！而且，从他那个"菜鸟"的称呼来看，
他似乎比我更了解这种力量。他是个老手。年会不欢而散。我回到家，
把那条短信翻来覆去地看。对方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这让我更加不安。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同类，而且似乎对我有敌意。这感觉，就像在漆黑的森林里，
你知道有一头狼在盯着你，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扑上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提心吊胆。我上班的时候，会仔细观察每一个同事。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程序员？
那个天天在茶水间说八卦的行政大姐？甚至那个扫地的大爷，我都多看了几眼。但每个人，
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我的能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以前我催眠别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现在，我总感觉有一层无形的阻力。好像我的脑电波，在被什么东西干扰。有一次，
我想让赵总把一份文件看成是空白的。结果他只看到了一半的空白，另一半还是文字。
差点穿帮。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徒劳。
我需要搞清楚，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它的极限在哪里。以及，那个神秘的"同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