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林晚冰冷是《契约已定:苏总乖乖就擒》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江越那的尔晴”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和沈聿白是契约婚为期一>他总嫌我泡的咖啡太做的早餐太>结婚三个他带不同女人回家过>我默默扮演透明直到在浴室滑倒被他抱>他第一次失控:“谁准你穿这么少?”>当晚我收拾行李行李箱突然被踹>沈聿白踩着我的鹅黄色连衣裙冷笑:“沈太太这是要去哪?”>我平静递出离婚协议:“契约到该结束”>他撕碎协议将我按在墙上:“结束?我什么时候说过游戏结束?”---暴雨在...
>我和沈聿白是契约婚姻,为期一年。>他总嫌我泡的咖啡太甜,做的早餐太咸。
>结婚三个月,他带不同女人回家过夜。>我默默扮演透明人,直到在浴室滑倒被他抱住。
>他第一次失控:“谁准你穿这么少?”>当晚我收拾行李时,行李箱突然被踹翻。
>沈聿白踩着我的鹅黄色连衣裙冷笑:“沈太太这是要去哪?
”>我平静递出离婚协议:“契约到期,该结束了。”>他撕碎协议将我按在墙上:“结束?
我什么时候说过游戏结束?”---暴雨在窗外砸得噼啪作响,
像无数双冰冷的手在疯狂拍打玻璃,不肯停歇。屋里却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迟滞的艰难。林晚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无声地穿行在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里。这栋价值不菲的婚房,奢华得像样板间,
却没有丝毫烟火气,更没有半点家的温度。只有无处不在的冷色调大理石和冷硬金属线条,
无声地彰显着主人冰冷的品味。她停在卧室门口,
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空荡荡的衣帽间中央孤零零摆放的行李箱上。深灰色的箱体,
线条硬朗,像一块突兀的墓碑,宣告着某种终结。指尖拂过箱壳,触感冰凉,一直凉到心底。
她拉开衣柜,里面属于她的衣物并不多,大多是些低调得近乎灰暗的颜色,
款式也简单得有些寡淡。她一件件地取出来,动作机械而缓慢。
手指触到一件叠好的鹅黄色连衣裙,丝滑的料子像一抹凝固的阳光。那是她大学时买的,
颜色鲜亮,裙摆飞扬,曾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搬进来的第一天,她兴冲冲地穿上,
想给这段始于契约的合作婚姻一个轻松点的开始。她记得沈聿白当时刚从书房出来,
手里还拿着文件。看到她时,他脚步顿住,眉头习惯性地拧起一个刻薄的弧度,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上上下下将她刮了一遍,最终停留在那抹刺眼的鹅黄上。
“林晚,”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感,“你几岁了?
这种幼稚的颜色和款式,不适合沈太太的身份。收起来,别穿出来丢人。”那一刻,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那样僵住、碎裂,无声地掉在地上。她默默换下裙子,
从此再也没碰过那些鲜亮的颜色。这件裙子,被她压在了衣柜的最底层,
像封存了一段不合时宜的青春。此刻重新将它拿出,那抹鹅黄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也格外讽刺。她将它轻轻放进行李箱,叠在最上面,像是一种沉默的告别。
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硌了一下箱沿,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她顿住动作,
低头看着那圈冰凉的铂金。没有钻石,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圈,
套在她的手指上,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她记得签下那份白纸黑字的契约时,
沈聿白推到她面前的就是这枚戒指,语气公事公办,毫无波澜:“必要的道具,戴上。
”她顺从地戴上了,像个称职的演员,戴上了属于自己的戏服配饰。
楼下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响,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回音,一下,
又一下,带着一种刻意张扬的韵律。那声音穿透层层空间,清晰地敲打在林晚的耳膜上。
一个娇嗲的女声模糊地传来,带着撒娇的意味:“沈总,
您家好大哦……”然后是沈聿白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回应,只有短短几个音节。
林晚叠衣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乱。
她只是更用力地将手中一件柔软的羊绒衫按进行李箱的角落,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她没数,也懒得数。
最初那种针扎似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难堪,
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被碾磨成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她扮演着完美的透明人,无声无息,
像一抹随时可以被擦去的影子,确保从不打扰沈先生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将最后一件衣服压好,合上行李箱的盖子,“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站起身,目光掠过梳妆台,
落在那个没有拆封的丝绒盒子上。那是沈聿白的助理某天送来的,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
助理放下时,语气平板地转述:“沈总说,太太需要出席晚宴时佩戴。”她一次也没戴过。
契约里没写需要她配合演戏到那种程度。她不需要这些冰冷的石头来点缀这段虚假的关系。
喉咙干得发紧,像是被砂纸磨过。林晚转身走向浴室,
只想用冷水浇一浇心口那团挥之不去的燥郁。浴室里只开了镜前灯,光线昏黄。
她拧开水龙头,双手掬起一捧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她激灵了一下,
混沌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瞬。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上,又没入宽松的家居服领口。
她直起身,想拿毛巾。脚下却毫无预兆地一滑!拖鞋底踩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瞬间失去了所有摩擦力。身体猛地向后倾倒,像一只被无形之手骤然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木偶。
心脏在那一秒骤然缩紧,喉咙被恐惧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视野里只剩下冰冷的天花板在急速拉近、旋转。完了。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预料中骨头撞击冰冷地面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就在她后背即将狠狠砸向地面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灼人的温度,狠狠箍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后背撞进了一个坚实得如同铜墙铁壁的怀抱,冲击力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
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对方坚硬的下颌上,同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眩晕感铺天盖地。林晚惊魂未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因为巨大的惊吓和后怕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意识回笼的瞬间,
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那条手臂的存在感——滚烫,坚硬,像烧红的烙铁,紧紧地箍着她,
勒得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隔着单薄湿透的家居服,那热度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灼伤。
然后是笼罩着她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清冽的雪松尾调中混杂着一丝陌生的、甜腻的女士香水味,像一根尖锐的刺,
猝不及防地扎进她的鼻腔,也扎进她混乱的意识里。这味道清晰地提醒着她,
这条手臂的主人,刚刚还在楼下,怀里拥着另一个精心装扮过的女人。
巨大的难堪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放开我!” 她几乎是立刻挣扎起来,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无法掩饰的尖锐排斥,双手用力去推搡腰间那条铁箍般的手臂。
湿透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的曲线,更让她感到无所遁形的羞耻。
箍在腰间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骤然收紧了几分,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凶狠,
勒得她肋骨生疼,几乎窒息。“别动!” 头顶上方传来沈聿白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
像砂砾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慑住,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僵。下一秒,
她的下巴被两根冰冷有力的手指狠狠钳住,强迫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
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沈聿白不知何时摘掉了那副总是隔绝情绪的银边眼镜,
此刻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遮挡,清晰地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深潭般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近乎狂暴的惊涛骇浪。
是后怕?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林晚分辨不清,只觉得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
几乎要将她点燃,又像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刮过她的皮肤。他薄唇紧抿,
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镜片后的锐利此刻化为一种赤裸裸的、极具压迫感的审视。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从她湿漉漉贴在额角的黑发,
扫过她惊魂未定、毫无血色的脸,最终,死死地钉在她湿透后紧贴在身上的单薄家居服上。
那件棉质的浅色上衣,被水浸透后几乎变得透明,
清晰地勾勒出里面内衣的轮廓和肌肤的底色。水珠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滑下,
没入引人遐思的领口阴影里。沈聿白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暗危险,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压抑的墨色天空,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风暴。
钳着她下巴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力道大得让她颚骨生疼。
“谁准你——”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每个字都淬着冰渣,
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被冒犯的暴戾,“穿成这样的?!
”那低吼在狭小的、水汽氤氲的空间里炸开,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穿透力,
震得林晚耳膜嗡嗡作响。比吼声更让她心惊的,
是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怒火,像野兽盯紧了闯入自己领地的猎物。
穿成这样?林晚只觉得一股荒谬又冰冷的血气直冲头顶。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湿透的、廉价的家居服,赤着脚,头发还在滴水,
像个彻头彻尾的落汤鸡。“沈先生,” 她用力掰开他钳着自己下巴的手指,
声音因为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冰冷,像淬了毒的冰棱,
“我在我自己的浴室里,穿什么,滑倒与否,应该不需要经过您的批准吧?
就像您带什么人回来,在楼下做什么,也从来不需要知会我一样。
”她刻意加重了“我自己的浴室”和“您带什么人回来”这几个字眼,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契约界限上。
沈聿白的瞳孔猛地一缩,翻涌的怒意像是被这句话骤然冻结了一瞬。他死死地盯着她,
那目光复杂得难以言喻,有被顶撞的暴怒,有被刺中心事的狼狈,
还有一丝林晚无法理解的、更深更沉的东西。箍在她腰间的铁臂终于松动了一丝缝隙。
林晚立刻抓住这瞬间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激得她一个哆嗦。冰冷的触感透过湿透的布料渗入肌肤,
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对峙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未散的惊魂,以及一种剑拔弩张的、一触即发的危险张力。
沈聿白的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依旧锁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他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又似乎在酝酿着更猛烈的风暴。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
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
那复杂的、翻涌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重新覆上一层冰冷的硬壳。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失手打碎的、无关紧要的瓷器,带着一种事后的烦躁和冷漠。
“把自己弄干净。” 他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浴室。
沉重的磨砂玻璃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甩上,隔绝了他高大的背影,
也隔绝了外面那个属于他的、带着陌生女人香水味的世界。巨大的关门声在浴室里回荡,
震得林晚心口又是一阵发麻。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蜷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冰冷的水溅到她的脚踝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刚才那一瞬间,
沈聿白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失控般的占有欲……是真的吗?
还是她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她用力地甩了甩头,想把那混乱惊悸的画面甩出去。
腰侧被他箍过的地方,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滚烫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和惊人的力道,
隐隐作痛。下巴上被钳过的位置,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抚上自己的下巴,
那里肯定已经留下了清晰的指痕。又慢慢移到腰间,隔着湿透的衣料,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烙印般的热度。这疼痛如此真实,真实到不容置疑。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悲哀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终于彻底淹没了她。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名为“期待”的火苗,在这一刻,
被沈聿白那冰冷的眼神和最后甩上的那扇门,彻底浇熄了。够了。真的够了。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梳妆镜前,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边,眼神却异常清明,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她深吸一口气,
抹掉脸上的水珠,动作不再有丝毫迟疑。回到卧室,她径直走向衣柜最深处,
拉开那个小小的、隐秘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份文件。她把它抽出来,
纸张在指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离婚协议书》。标题的五个字,黑体加粗,简洁而冰冷,
像一纸判决书。她拿着这份协议,走回那个已经收拾妥当的深灰色行李箱旁。
行李箱像个沉默的士兵,忠诚地等待着最后的指令。她拉开侧面的拉链,将那份薄薄的文件,
郑重地、平整地放了进去,压在那件象征着她彻底告别的鹅黄色连衣裙之上。“咔哒。
” 拉链重新合拢的声音,清脆地划破了卧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窗边。
外面的暴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浓墨,
远处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她静静地站着,
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滑落,留下曲折的水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像沙漏里无声滑落的细沙。楼下早已没了动静。那个女人,大概也像之前的许多人一样,
在金钱或者别的什么安抚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栋房子再次恢复了那种坟墓般的死寂。
她最后环顾了一眼这间华丽而冰冷的卧室。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昂贵的家具在阴影里沉默着,没有一丝属于她的气息。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只是一个履行契约的、暂时的囚笼。该走了。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万向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规律的滚动声。这声音在死寂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自己过往三个月的忍耐和心死之上。走过空荡得令人心慌的客厅,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她孤单的身影和那个同样孤单的行李箱。她目不斜视,
径直走向玄关。手指触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解脱般的平静。她用力,向下压动把手。
“咔嚓——”门锁弹开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门外,
带着潮湿水汽的、微凉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拂起她颊边的碎发。然而,
就在她准备迈步踏出这扇门,彻底与身后这座金丝牢笼诀别的瞬间——身后!
一股挟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劲风毫无预兆地、狂暴地袭来!“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像是什么重物被狠狠砸在地上!
林晚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巨响震得浑身一僵,心脏骤停!她猛地回头!
眼前的情景让她瞳孔骤然紧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那刚刚还握在手里的深灰色行李箱,此刻竟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
惨不忍睹地翻倒在她脚边不远处!坚硬的箱体一侧被砸得深深凹陷下去,
仿佛遭受了巨锤的猛击!拉链被巨大的力量崩开,里面的衣物像被开膛破肚的内脏一样,
凌乱不堪地爆散出来,花花绿绿地铺满了昂贵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那件她特意放在最上面、象征着决绝告别的鹅黄色连衣裙,
此刻正被一只锃亮的、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死死地踩在脚下!那只脚的主人,
就站在翻倒的行李箱旁。沈聿白。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像一尊骤然降临的、散发着浓重戾气的煞神。他显然是从书房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疾冲过来的,
身上那件昂贵的深灰色丝绒睡袍衣襟凌乱地敞开着,露出里面深色的真丝睡衣,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气息粗重不稳。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几缕凌乱地垂落在额前,
却丝毫无损他此刻身上那股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骇人的暴怒。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如同暴风雨前最压抑的墨色天空,眼底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足以焚毁一切的赤红怒火!
那目光死死地钉在翻倒的行李箱和爆散一地的衣物上,仿佛那不是行李,
而是引爆他理智的炸药桶。最后,他那燃烧着熊熊烈焰、淬着剧毒的目光,
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从一片狼藉的地面抬起,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锁定在了僵在门口的林晚脸上。玄关顶灯惨白的光线,
将他高大的身影拉长成一个极具威胁性的巨大阴影,完全笼罩了林晚单薄的身体。
空气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了。他踩着那抹刺眼的鹅黄,
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也讽刺到极致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
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凛冽的寒冰:“沈太太——” 尾音危险地拖长,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这深更半夜,
狂风暴雨的……”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爆散的衣物,最终回到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那冰冷的笑意加深,淬满了毫不掩饰的、令人胆寒的恶意:“收拾得这么……齐全?
”“这是准备,” 他微微歪了下头,动作优雅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感,
皮鞋尖甚至在那件鹅黄色的裙子上碾了碾,留下一个肮脏的印痕,“去哪逍遥快活啊?
”那刻意放慢的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和心脏。
巨大的惊骇和被他踩在脚下的、属于她最后一点尊严的鹅黄裙子,
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一片麻木的冰冷。羞辱!
赤裸裸的、践踏式的羞辱!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铮”地一声断裂了。
那根支撑了她三个月、名为“忍耐”的弦,彻底崩断。所有的恐惧、惊惶、后怕,
在沈聿白这充满恶意和侮辱的逼问下,瞬间被一股更汹涌、更决绝的怒火烧成了灰烬。
她挺直了背脊,像一株在狂风中骤然绷紧到极致的青竹,
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双燃烧着怒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睛。“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