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是吧？”
“嗯。”
“说说你入院的经过。”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医生，将埋在病患档案夹中，那张油腻的麻脸缓缓地抬了起来，有些不耐烦。
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透过近视镜片，傲慢地斜盯着对面的少年，仿佛在看一只令人生厌的苍蝇。
对面的少年，陈莫，今年刚满十八岁，面容清瘦俊朗，神情平静，一双眸子明亮而深邃，令人见之难忘。
“八岁那年，我得了心脏病，住院期间，有一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医院里所有的猫都在叫，嗯，应该是整个城市的猫都在叫，那叫声特别凄厉，像是在哀嚎！”
“我当时觉得心特别慌，于是到院子里散步，当晚月光特别明亮，可是当我抬头望月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中年医生语气不带半点情感。
“我看见一只巨大的人手，从月亮的背后伸过来，眨眼之间就将月亮紧紧地握住，当时月亮拼命地挣扎，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月亮就被那只巨手抓走了！”
“后来呢？”
中年医生程序化地问道。
“后来只不过也是眨眼之间，那只巨大的人手，又从星空的深处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和月球一般大小，却暗淡无光的星球，放回了月亮原来的位置！”
“你是说，有一只巨手把月亮给偷换了？”
那中年男医生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不错。”
陈莫神情平静，眼神淡定。
“哼哼！
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当然。”
“哼哼！
那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一个被家族遗弃的穷小子，你觉得我会给你开精神病院的出院证明吗？”
中年医生讥笑出声来。
“我现在的确是挺穷。”
陈莫语气平静地答道：“但这证明你肯定得开。”
“荒唐！”
中年医生莫名有些愠怒起来。
“冷静，罗主任，我说你得开，你肯定得开。”
陈莫语气还是那么淡定。
“放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叫罗主任的中年医生一拍桌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身瞪着陈莫，眼神凶厉，摆出一副压迫感极强的架势来。
“坐下，有话好好说，罗主任。”
这时，那少年陈莫伸出一只手，按住罗主任那半秃的脑壳，硬生生地将他按回了原座。
罗主任一时愣住，他觉得自己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这少年，轻描淡写地按坐了下来！
“来，给你看点东西。”
陈莫手中拿起一部手机，向罗主任挥了挥，平静的面容里，有了一丝戏谑的意味，“你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开证明。”
“大胆，你哪来的手机？”
罗主任喝叱道：“你不知道精神病人在院里，是不能带手机的吗？！”
“放心，罗主任，这不是我的手机，是你的。”
陈莫微笑着说道。
“我的手机？”
罗主任听到这里，不由一怔，两手慌忙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不断摸索着。
陈莫看着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就像在看一个拙劣的小丑。
“混账，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这个小偷！”
罗主任“嗵”地一下又站了起来，面露狰狞。
“坐下说话，罗主任，你这么居高临下的，很不礼貌。”
陈莫伸手，按住罗主任的脑壳，又硬生生地将他按回到座位上。
“罗主任，我可不是小偷，是你的手机自己飞到我手上而己，看，就像这样。”
说着，陈莫随手向着远处茶几上的茶壶，凌空一抓，只是瞬间，那茶壶就稳稳地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一幕，看得罗主任瞠目结舌！
一时竟忘了手机的事情。
“来，罗主任，我时间有限，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
说完，陈莫就打开了手机的屏幕，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时间，手机中立时传出了男人的狞笑和粗重的喘息声，少女的哭叫和哀求声！
听到这些声音，罗主任眼神立即充满了惶恐，满脸飙冷汗。
“死胖子，你可真够变态的，猥亵精神病院里的少女，还要搞自拍？
你还真当自己是陈观西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上有这些东西？”
那罗主任一脸震惊。
“哼，你刚才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坐着无聊，随便查看的。”
陈莫淡淡地说道。
“而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
陈莫眼中露出颇为厌恶的神色。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视频，也还有其它的办法拿捏你，结果没什么不同。”
陈莫冷厉地瞪着满脸惊恐的罗主任，随后又点开了七八个这样的视频，画音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视频里的女孩不同而己。
“啪”的一声，陈莫猛然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罗主任满地打滚哀嚎，如杀猪一般。
“你……你想怎么样？”
罗主任捂着那不断渗血肿胀的半边脸，惊惧地盯着陈莫。
“我问，你答，懂吗？”
罗主任连忙点头如捣蒜，那模样，再不复作为江海市中心精神病院主任，那一贯颐指气使的威风。
“十年前，我二伯和西叔送我进来时，你写诊断书一共收了多少钱？”
陈莫表情冷漠地问道。
“好像十来万吧……你怎么知道？”
罗主任满脸惊疑。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到底多少？”
陈莫语气严厉。
“十五万，还有一瓶茅台和一条中华。”
罗主任急忙回答。
“行，这十五万……嗯，十年，就再加五万利息，一共二十万，转到我这个微信帐号上去吧。”
陈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扔给了那罗主任，上面有他师妹最近给注册的一个微信账号。
“这……”罗主任一脸极端肉疼的模样。
“怎么？”
陈莫阴阴地瞪着他，“这钱，你难道还想贪污不成？”
“不不不，马上转，马上转！”
罗主任急忙答应。
“转吧！”
陈莫将手机伸到罗主任面前，那罗主任想将手机从他手上拿下来，却动不得分毫。
“就在我手上操作，快！”
陈莫冷冷地说道。
不一会儿，陈莫就看着罗主任如丧考妣地，将二十万转到了他的帐号上。
“陈先生……没其他事，就把手机还我吧！”
罗主任哀求道。
“不急。”
陈莫眼神凌厉，又仿佛带着些哀伤。
“他们当时有没有提，关于我爸妈失踪的事？”
“没有！”
“想清楚！
到底有没有？！”
陈莫说完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没有，真的没有！”
罗主任嚎叫着说道。
“嗯……那把我的出院证明开了。”
陈莫沉吟了一会儿，踢了一脚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罗主任吩咐道。
那姓罗的哪敢拖沓，挣扎着起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一份出院证明书，便恭恭敬敬地递到陈莫的面前。
“嗯，陈先生……手机能不能还我？”
罗主任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在陈莫的座椅旁点头哈腰，“您高抬贵手，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敢了！”
陈莫也不理他，低头认真地看了一遍出院证明的内容，确认无误，才缓缓地站起来，准备将手机扔还给了他。
“啊，差点忘了，要给几位老人家带点礼物。”
陈莫忽然顿住手臂，收回手机，又重新坐了下来。
“胖子，你这里应该有不少收来的茅台和中华吧？”
陈莫睥睨着表情发僵的罗主任。
“啊，有有有！”
罗主任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回答。
“行，找个背包，把茅台和中华给我全部打包好，我带走。”
陈莫微笑着说道。
“好好好，马上！”
说完，罗主任就手忙脚乱地打包去了，不一会儿，便将一个大背包递给了陈莫。
“全都在这里了吗？
“陈莫打开背包，大致数了数，五瓶飞天茅台，七条中华。
“对对，全都打包了！”
罗主任满脸陪笑着答道。
“行，应该够了。”
陈莫喃喃自语，说着便将手机扔还给了摇头摆尾的罗主任，背着大包准备离开。
忽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回头看着正在慌忙删手机视频的罗主任，一脸的怜悯。
“对了，罗主任，刚才在恭候您大驾的时候，不小心按错键，那些视频，都发到了社交网站，和病患家属的微信群里啦。”
陈莫微微一笑，“恭喜你啊，罗主任，你要出名了！”
说完，陈莫便不再理会，那原地石化的中年胖子，一挥手，竟在他面前的空间中，开裂出一道虚空缝隙！
陈莫一个跨步，便消失在了原地时空！
“嗯。”
“说说你入院的经过。”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医生，将埋在病患档案夹中，那张油腻的麻脸缓缓地抬了起来，有些不耐烦。
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透过近视镜片，傲慢地斜盯着对面的少年，仿佛在看一只令人生厌的苍蝇。
对面的少年，陈莫，今年刚满十八岁，面容清瘦俊朗，神情平静，一双眸子明亮而深邃，令人见之难忘。
“八岁那年，我得了心脏病，住院期间，有一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医院里所有的猫都在叫，嗯，应该是整个城市的猫都在叫，那叫声特别凄厉，像是在哀嚎！”
“我当时觉得心特别慌，于是到院子里散步，当晚月光特别明亮，可是当我抬头望月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中年医生语气不带半点情感。
“我看见一只巨大的人手，从月亮的背后伸过来，眨眼之间就将月亮紧紧地握住，当时月亮拼命地挣扎，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月亮就被那只巨手抓走了！”
“后来呢？”
中年医生程序化地问道。
“后来只不过也是眨眼之间，那只巨大的人手，又从星空的深处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和月球一般大小，却暗淡无光的星球，放回了月亮原来的位置！”
“你是说，有一只巨手把月亮给偷换了？”
那中年男医生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不错。”
陈莫神情平静，眼神淡定。
“哼哼！
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当然。”
“哼哼！
那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一个被家族遗弃的穷小子，你觉得我会给你开精神病院的出院证明吗？”
中年医生讥笑出声来。
“我现在的确是挺穷。”
陈莫语气平静地答道：“但这证明你肯定得开。”
“荒唐！”
中年医生莫名有些愠怒起来。
“冷静，罗主任，我说你得开，你肯定得开。”
陈莫语气还是那么淡定。
“放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叫罗主任的中年医生一拍桌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身瞪着陈莫，眼神凶厉，摆出一副压迫感极强的架势来。
“坐下，有话好好说，罗主任。”
这时，那少年陈莫伸出一只手，按住罗主任那半秃的脑壳，硬生生地将他按回了原座。
罗主任一时愣住，他觉得自己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这少年，轻描淡写地按坐了下来！
“来，给你看点东西。”
陈莫手中拿起一部手机，向罗主任挥了挥，平静的面容里，有了一丝戏谑的意味，“你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开证明。”
“大胆，你哪来的手机？”
罗主任喝叱道：“你不知道精神病人在院里，是不能带手机的吗？！”
“放心，罗主任，这不是我的手机，是你的。”
陈莫微笑着说道。
“我的手机？”
罗主任听到这里，不由一怔，两手慌忙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不断摸索着。
陈莫看着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就像在看一个拙劣的小丑。
“混账，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这个小偷！”
罗主任“嗵”地一下又站了起来，面露狰狞。
“坐下说话，罗主任，你这么居高临下的，很不礼貌。”
陈莫伸手，按住罗主任的脑壳，又硬生生地将他按回到座位上。
“罗主任，我可不是小偷，是你的手机自己飞到我手上而己，看，就像这样。”
说着，陈莫随手向着远处茶几上的茶壶，凌空一抓，只是瞬间，那茶壶就稳稳地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一幕，看得罗主任瞠目结舌！
一时竟忘了手机的事情。
“来，罗主任，我时间有限，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
说完，陈莫就打开了手机的屏幕，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时间，手机中立时传出了男人的狞笑和粗重的喘息声，少女的哭叫和哀求声！
听到这些声音，罗主任眼神立即充满了惶恐，满脸飙冷汗。
“死胖子，你可真够变态的，猥亵精神病院里的少女，还要搞自拍？
你还真当自己是陈观西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上有这些东西？”
那罗主任一脸震惊。
“哼，你刚才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坐着无聊，随便查看的。”
陈莫淡淡地说道。
“而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
陈莫眼中露出颇为厌恶的神色。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视频，也还有其它的办法拿捏你，结果没什么不同。”
陈莫冷厉地瞪着满脸惊恐的罗主任，随后又点开了七八个这样的视频，画音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视频里的女孩不同而己。
“啪”的一声，陈莫猛然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罗主任满地打滚哀嚎，如杀猪一般。
“你……你想怎么样？”
罗主任捂着那不断渗血肿胀的半边脸，惊惧地盯着陈莫。
“我问，你答，懂吗？”
罗主任连忙点头如捣蒜，那模样，再不复作为江海市中心精神病院主任，那一贯颐指气使的威风。
“十年前，我二伯和西叔送我进来时，你写诊断书一共收了多少钱？”
陈莫表情冷漠地问道。
“好像十来万吧……你怎么知道？”
罗主任满脸惊疑。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到底多少？”
陈莫语气严厉。
“十五万，还有一瓶茅台和一条中华。”
罗主任急忙回答。
“行，这十五万……嗯，十年，就再加五万利息，一共二十万，转到我这个微信帐号上去吧。”
陈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扔给了那罗主任，上面有他师妹最近给注册的一个微信账号。
“这……”罗主任一脸极端肉疼的模样。
“怎么？”
陈莫阴阴地瞪着他，“这钱，你难道还想贪污不成？”
“不不不，马上转，马上转！”
罗主任急忙答应。
“转吧！”
陈莫将手机伸到罗主任面前，那罗主任想将手机从他手上拿下来，却动不得分毫。
“就在我手上操作，快！”
陈莫冷冷地说道。
不一会儿，陈莫就看着罗主任如丧考妣地，将二十万转到了他的帐号上。
“陈先生……没其他事，就把手机还我吧！”
罗主任哀求道。
“不急。”
陈莫眼神凌厉，又仿佛带着些哀伤。
“他们当时有没有提，关于我爸妈失踪的事？”
“没有！”
“想清楚！
到底有没有？！”
陈莫说完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没有，真的没有！”
罗主任嚎叫着说道。
“嗯……那把我的出院证明开了。”
陈莫沉吟了一会儿，踢了一脚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罗主任吩咐道。
那姓罗的哪敢拖沓，挣扎着起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一份出院证明书，便恭恭敬敬地递到陈莫的面前。
“嗯，陈先生……手机能不能还我？”
罗主任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在陈莫的座椅旁点头哈腰，“您高抬贵手，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敢了！”
陈莫也不理他，低头认真地看了一遍出院证明的内容，确认无误，才缓缓地站起来，准备将手机扔还给了他。
“啊，差点忘了，要给几位老人家带点礼物。”
陈莫忽然顿住手臂，收回手机，又重新坐了下来。
“胖子，你这里应该有不少收来的茅台和中华吧？”
陈莫睥睨着表情发僵的罗主任。
“啊，有有有！”
罗主任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回答。
“行，找个背包，把茅台和中华给我全部打包好，我带走。”
陈莫微笑着说道。
“好好好，马上！”
说完，罗主任就手忙脚乱地打包去了，不一会儿，便将一个大背包递给了陈莫。
“全都在这里了吗？
“陈莫打开背包，大致数了数，五瓶飞天茅台，七条中华。
“对对，全都打包了！”
罗主任满脸陪笑着答道。
“行，应该够了。”
陈莫喃喃自语，说着便将手机扔还给了摇头摆尾的罗主任，背着大包准备离开。
忽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回头看着正在慌忙删手机视频的罗主任，一脸的怜悯。
“对了，罗主任，刚才在恭候您大驾的时候，不小心按错键，那些视频，都发到了社交网站，和病患家属的微信群里啦。”
陈莫微微一笑，“恭喜你啊，罗主任，你要出名了！”
说完，陈莫便不再理会，那原地石化的中年胖子，一挥手，竟在他面前的空间中，开裂出一道虚空缝隙！
陈莫一个跨步，便消失在了原地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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