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你不过是个破知青,我儿子娶你是看得起你!"张家婶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看着手里那张十块钱的彩礼收条,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的所有屈辱。重生一回,
谁还伺候你们这群吸血鬼!我撕掉收条,冷笑道:"那就退婚吧,我高攀不起。
"11980年春,柳絮飞舞的季节。我林晓月站在张家的院子里,
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厚眼镜、一脸猥琐笑容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张志强,
我上辈子的丈夫。"晓月,你今天真漂亮。"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脸,我迅速后退一步。
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记得这个男人的每一个恶心表情,
记得他和王美丽偷情时说的每一句话,记得他如何一步步榨干了我的价值后将我赶出家门。
"张志强,我有话跟你说。"我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他愣了愣,
显然没想到平时温顺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了?是不是紧张啊?"他嘻嘻笑着,
"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期了,你别多想。"婚期?我想起上辈子那场婚礼。十块钱的彩礼,
一顿简单的酒席,然后就是二十年的牛马生活。我为这个家洗衣做饭,伺候老的小的,
到头来却被说成是吃白饭的。"我想退婚。"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张志强的脸瞬间变了色,
"你说什么?""我说,我要退婚。"我一字一句地重复。这时,张家的院门被推开了,
张志强的母亲张桂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今年五十岁,是县供销社主任的媳妇,
在这小县城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哟,晓月来了啊。"张桂花看到我,
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怎么不进屋坐?站在院子里像什么话。""婶子,我刚跟志强说了,
我想退婚。"我开门见山。张桂花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说我要退婚。
""胡闹!"张桂花的声音尖锐起来,"婚期都定了,你说退就退?当我们张家是什么地方?
"我冷笑,"那你们张家是什么地方?十块钱的彩礼就想娶媳妇,还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
"张桂花的脸涨得通红,"你个小浪蹄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婚你退不了!
""为什么退不了?"我反问。"因为..."张桂花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确实,
按照当时的习俗,只要没有正式拜堂,退婚是可以的。只不过对女方的名声不太好。
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在乎什么名声?"林晓月,你别胡闹了。"张志强急了,
"我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现在说退婚,让我怎么办?"娃娃亲?
我想起了这桩婚事的来历。我父母都是知青,下乡到这个小县城后认识了张志强的父母。
那时候大家都穷,两家大人为了图个安稳,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但是上辈子我才知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娃娃亲,而是张家看中了我父母的城市户口和知青身份,
想着将来能有个依靠。"娃娃亲怎么了?"我冷笑,"我现在不同意,这婚就结不成。
"张桂花气急败坏,"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家志强哪里对不起你了?他可是供销社的正式工,
铁饭碗!你一个知青女儿,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供销社正式工?
我想起上辈子张志强的工作。确实,在那个年代,供销社的工作算是不错的。但是我也记得,
不出三年,这个所谓的铁饭碗就要砸了。改革开放的大潮即将到来,
像张志强这样没有真本事的人,早晚要被淘汰。"福气?"我笑了,"那你们家这么好,
怎么不留着给别人呢?""你..."张桂花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这时,
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美丽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今年二十二岁,
在县里的纺织厂上班,长得确实漂亮,是那种典型的八十年代美人。"志强哥,
我来找你..."王美丽一进门就看到了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我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上辈子我也见过这种表情,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傲慢。"美丽,你怎么来了?
"张志强看到王美丽,眼睛都直了。这一幕我太熟悉了。上辈子的张志强也是这样,
表面上对我还算客气,但只要王美丽一出现,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听说志强哥要结婚了,特意来恭喜的。"王美丽甜甜地笑着,但目光却挑衅地看着我。
"哦,那真是巧了。"我也笑了,"我正好要退婚,你们可以马上在一起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王美丽的脸色变得惨白,"晓月姐,你说什么呢?
我和志强哥是清白的。"清白?我想起上辈子偶然看到的那一幕。
张志强和王美丽在供销社的仓库里拥抱接吻,那热烈的模样可不像是清白的关系。
"清不清白你们自己知道。"我冷冷地说,"反正这婚我是不结了。"张桂花急了,"晓月,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退了这门亲事,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你一个知青的女儿,
没有根底,谁会要你?"没有根底?我想起上辈子父母临死前对我说的话。
原来我们家在城里还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些存款。但是这些,张家人从来没有提过,
甚至在我父母去世后,还帮着"保管"了这些财产。"那就不用您操心了。"我淡淡地说,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做主?"张桂花冷笑,"你拿什么做主?你以为你是谁?
还真把自己当成城里的大小姐了?""我是不是大小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嫁给你儿子。
"我的语气越来越冷,"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站住!
"张志强急了,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林晓月,你别任性!这婚必须结!"他的手很用力,
勒得我的胳膊生疼。上辈子他也是这样,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只要我不听话,
就会暴露出暴虐的本性。"放开我!"我用力挣脱。"我不放!"张志强更加用力,
"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退婚!""因为我不爱你!"我大声说道,
"我一点都不爱你!嫁给你就是毁了我的一生!"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爱自己的未婚夫,是非常震撼的事情。
张志强松开了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说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张志强,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除了一个供销社的工作,
你还有什么?长得丑,性格差,还喜欢在外面偷吃。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嫁?
""你..."张志强被我说得脸色铁青。王美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眼中满是得意。
她以为我这样闹,就能让张志强死心,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上位了。但她不知道,
我重生的目的不是为了成全他们,而是为了报复。"还有你,王美丽。"我转向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退婚了,你就能得到张志强了是吗?
"王美丽的脸瞬间红了,"晓月姐,你误会了,我和志强哥真的没什么。""没什么?
"我冷笑,"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偷偷去供销社找他?为什么他每次看到你眼睛都直了?
"这话说中了要害,王美丽和张志强的脸色都变了。"够了!"张桂花发火了,"林晓月,
你今天是来闹事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凭什么?
"我反问。"就凭你吃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的粮食!"张桂花恶狠狠地说,
"从你父母去世开始,你就是我们家养的!现在长大了,就想一脚踢开我们?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养的?我气得笑了。上辈子我确实在张家住了两年,
但那是因为我年纪小,不知道父母留下的财产。而且这两年里,我没少干活,
洗衣做饭样样都做,哪里是被养的?"张桂花,你可要脸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父母去世时留下的那些东西呢?城里的房子呢?还有存在银行里的钱呢?
"张桂花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胡说什么?什么房子,什么钱?""装糊涂是吧?"我冷笑,
"那我就去派出所问问,看看我父母的财产都到哪里去了。"这下张桂花真的慌了。
她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事情。"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结结巴巴地问。"我当然知道。
"我淡淡地说,"我父母临死前告诉过我,只是那时候我年纪小,记不太清楚。
现在我想起来了。"这当然是假话。上辈子我是在临死前才知道这些事的,
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但现在我要用这些来对付张家。"那...那些东西我们是帮你保管的。
"张桂花语气软了下来。"保管?"我冷笑,"保管了五年,连个收据都没有?张桂花,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院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张志强和王美丽都不敢说话,
张桂花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行了,我不跟你们废话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婚我是不结了。我的东西,我会找律师来要。"律师?在1980年的小县城,
这个词还很新鲜。张桂花显然被吓到了。"晓月,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说律师。
"她的语气完全变了,"你看,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交情?"我打断她,
"什么交情?坑我父母遗产的交情?还是想让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一辈子的交情?
"我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林晓月!"张志强在后面喊,"你会后悔的!"后悔?
我头也不回,"我上辈子就够后悔的了,这辈子不会了。"2走出张家的院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三月的风还有些凉,但我觉得浑身轻松。终于,
我不用再忍受那些虚伪的嘴脸了。回到家里,我开始翻找父母留下的东西。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平房,位于县城的边缘。父母去世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在一个旧木箱的底部,我找到了父母的一些证件和文件。其中有一份是城里房子的房产证,
还有一份是银行的存折。看到这些,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上辈子我直到临死才知道,
原来父母给我留下了这么多财产。如果我早点知道,也不会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
房产证上写的是一套位于省城的两居室。在八十年代,这可是非常值钱的财产。
存折上的数字也不小,有五千多块钱。要知道,在那个年代,
一般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五千块钱,相当于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我把这些证件小心地收好,然后开始计划自己的未来。重生一次,
我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我要改变命运,
也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晓月,开门!
"是我的邻居李大嫂。我开门一看,李大嫂正站在门口,脸上是八卦的表情。
"我听说你跟张家退婚了?"她迫不及待地问。消息传得真快。不过在这种小地方,
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传遍了。"嗯,退了。"我淡淡地说。"哎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李大嫂一脸惋惜,"张志强多好的小伙子啊,供销社的正式工,
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上呢。"好小伙子?我想起上辈子张志强的种种恶行,忍不住冷笑。
"大嫂,您觉得他好,让您家闺女嫁给他吧。"我说。李大嫂一愣,"我家闺女才十五岁呢。
""那等她长大了再嫁。"我继续说,"反正您觉得他好。"李大嫂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随口一说,真让她把女儿嫁给张志强,她肯定不愿意。"晓月,
你这话说的..."李大嫂尴尬地笑笑,"我就是关心你嘛。你一个姑娘家,退了婚怎么办?
以后还怎么找对象?""那就不找了。"我无所谓地说,"一个人过挺好的。
"李大嫂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不结婚?那怎么行!女人不结婚,那还叫女人吗?
"在那个年代,女人不结婚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吗?"大嫂,谢谢您的关心。"我客气地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李大嫂还想说什么,但看我的态度,只好讪讪地离开了。送走李大嫂,我关上门,
继续整理父母的遗物。在一个旧信封里,我发现了一些信件。
是父母在知青点时写给城里朋友的信。从信件的内容看,父母在城里还有一些老朋友,
其中有几个混得不错。这让我眼前一亮。也许,我可以通过这些关系回到城里。在八十年代,
城市户口是非常珍贵的。虽然我父母是知青,但户口应该还在城里。如果我能回去,
就不用在这个小县城受气了。想到这里,我决定明天就去县里的派出所查一下户口情况。
但首先,我要处理张家的事情。他们占了我父母这么多财产,不能就这么算了。正想着,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敲得很急,很大声。"谁啊?"我问。"是我,张志强!
"外面传来张志强的声音,"林晓月,你给我开门!"我透过窗户看了看,张志强站在门外,
脸色阴沉。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起来来者不善。"有什么事吗?"我隔着门问。
"你给我开门!"张志强的声音很凶,"我们要好好谈谈!"谈谈?
我可不相信他是来好好谈话的。从他的语气和架势看,分明是来找麻烦的。
"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吧。"我说,"我不方便开门。""林晓月!"张志强开始踢门,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门被踢得砰砰响,我有些担心。
这扇门很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张志强,你想干什么?"我大声问,"光天化日的,
你还想强闯民宅不成?""强闯怎么了?"张志强的声音越来越凶,"我告诉你,
这婚你退不了!你必须嫁给我!"必须嫁给他?我冷笑。上辈子我确实嫁给了他,
换来的是什么?二十年的屈辱和痛苦。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你做梦!
"我大声回应,"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你个贱人!
"张志强更加愤怒,踢门的声音更大了。这时,我听到有其他邻居开门的声音。"志强,
这是怎么了?"有人问。"没什么,我跟我媳妇说话呢。"张志强的语气瞬间变得客气。
媳妇?我气得想骂人。我都退婚了,他还叫我媳妇?"张志强,你搞清楚!"我大声喊道,
"我不是你媳妇!我们已经退婚了!""胡说!"张志强继续踢门,"谁说退婚了?
我没同意!""我同意就行了!"我回应,"这婚我不结了!"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引来了更多邻居围观。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我拿起父母留下的户口本,翻到了自己的那一页。果然,我的户口还在城里。也就是说,
从法理上讲,我根本不是这个县城的人。想到这里,我有了主意。"各位邻居,各位乡亲!
"我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外面的声音小了一些,
显然大家都在听我说话。"我林晓月,今天正式宣布,与张志强解除婚约!"我继续喊道,
"从今天起,我们再无任何关系!""放屁!"张志强骂道,"你说解除就解除?
当我们张家是什么?""张家确实不是什么!"我也不示弱,"十块钱的彩礼就想娶媳妇?
还真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这话说出来,外面有人窃窃私语。"十块钱彩礼?
这也太少了吧。""是啊,现在哪家娶媳妇不得几十块?""张家这是看不起人啊。
"听到这些议论声,张志强的脸色更难看了。"还有!"我继续喊道,
"张志强在外面有女人了!就是纺织厂的王美丽!他们经常在供销社的仓库里幽会!
"这话一出,外面瞬间炸了锅。"什么?还有这事?""王美丽?就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
""我说怎么最近总看见她往供销社跑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男未婚女未嫁的,
谈恋爱很正常啊。""可是张志强不是已经定亲了吗?""就是啊,这叫什么事啊?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张志强彻底急了。"你们别听她胡说!"他大声辩解,
"我和王美丽是清白的!""清白?"我冷笑,"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王美丽来找你,
你的眼睛都直了?为什么她一出现,你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张志强被问得哑口无言。"还有,你们在仓库里抱在一起的时候,
也叫清白吗?"我继续追问。虽然这件事我是在上辈子看到的,
但现在用来揭露他们的奸情正合适。"你胡说!"张志强恼羞成怒,"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什么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确实在一起了。"我说,"张志强,既然你心里有别人,
就别耽误我了。"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是有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吵?"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我听出来了,这是派出所的王所长。"王所长,
您来得正好。"我对着门外说道,"我要报案。""报案?"王所长问,"报什么案?
""有人企图强闯民宅,强迫我结婚。"我说,"我已经明确表示退婚了,但他们不同意,
还要强迫我。""这..."王所长显然有些为难,"这是民事纠纷啊。""王所长,
踢门难道不算犯法吗?"我问,"还有,他们占了我父母的遗产,这算不算犯法?
"占有遗产?这话一说出来,外面又是一阵议论。"什么遗产?
""林晓月的父母不是没留下什么东西吗?""对啊,我记得当时张家还说帮她料理后事呢。
""里面有什么问题吗?"王所长也来了兴趣,"林晓月,你说清楚,什么遗产?
""王所长,我父母去世时留下了城里的房产和银行存款。"我说,
"但这些东西一直被张家'保管'着。我要求归还我的财产。"这话一出,外面瞬间安静了。
城里的房产?银行存款?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了不得的财产。"张志强,有这回事吗?
"王所长问。"我..."张志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王所长,我这里有相关的证件。
"我说,"如果需要,我可以拿出来。""那你开门,我们进去说话。"王所长说。"好的。
"我走到门边,但没有立即开门,"王所长,请您保证我的安全。""你放心,有我在,
谁也不敢乱来。"王所长保证道。我这才开了门。门一开,我看到外面站了一圈人。
王所长穿着制服,站在最前面。张志强站在他身边,脸色铁青。"林晓月,
把你说的证件拿出来看看。"王所长说。我回屋拿了房产证和存折,递给王所长。
王所长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这确实是你父母的财产。"他看向张志强,"志强,
你们家确实帮她保管这些东西了?""我..."张志强还想狡辩。"别撒谎了。
"我冷冷地说,"王所长,您可以去银行查一下,看看这个存折是不是被人动过。
"这话让张志强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他们确实动了我父母的存款。"王所长,
我要求立即归还我的财产。"我说,"如果他们不还,我就去法院起诉。"法院起诉?
在那个年代,打官司还是很少见的事情。王所长显然也有些头疼。"这样吧。
"王所长想了想,"你们双方都冷静一下。志强,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商量,
该还的东西还是要还的。晓月,你也别着急,有什么问题我们慢慢解决。""王所长,
我不着急。"我说,"但我要明确一点:我和张志强的婚约彻底解除了。
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你确定要退婚?"王所长问,"这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啊。
""我确定。"我坚定地说,"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嫁给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王所长也不好再劝什么。"那好吧。"他看向张志强,"志强,人家姑娘不愿意,
你也不能强求。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张志强的脸色更加难看,
但在王所长面前,他也不敢再闹。"我们走吧。"王所长对张志强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志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着王所长离开了。围观的邻居们也陆续散去,不过我知道,
今天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县城。回到屋里,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我彻底摆脱了张家。
虽然要回父母的财产还需要时间,但至少我不用再被他们纠缠了。看着手里的房产证,
我下定决心:明天就去办手续,回城里去。这个小县城,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县里的派出所。王所长看到我来,有些意外。"晓月,
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张家又找你麻烦了?"他关心地问。"没有,王所长。"我说,
"我来是想咨询一下户口的事情。""户口?"王所长愣了一下,"你的户口怎么了?
""我想回城里去。"我直截了当地说,"我父母的户口应该还在省城。
"王所长拿出户籍档案查了查,"确实,你父母的户口还在省城。
但是你的户口已经迁到我们县里了。""那我能不能把户口迁回去?"我问。
"这个..."王所长有些为难,"按照规定,从农村迁往城市的户口是很难办的。
你有什么特殊理由吗?""我要回去上大学。"我说。这当然是借口。不过在1980年,
高考刚刚恢复几年,上大学确实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方式。"上大学?"王所长眼睛一亮,
"你能考上大学?""我有信心。"我说,"我父母都是高中毕业,我从小就读书多。
"这倒不是吹牛。上辈子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自学了很多东西。以我现在的知识水平,
考个大学应该不成问题。"那太好了!"王所长很高兴,"我们县里要是能出个大学生,
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看到王所长的态度,我知道有戏。"王所长,
那您看我的户口...""这样吧。"王所长想了想,"我帮你写个证明,
证明你要回城里参加高考。到时候你拿着这个证明去省城的派出所,应该能办成。
""太感谢您了!"我真心感激。王所长很快给我写了证明,还盖了公章。"晓月,
你一定要好好考啊。"他嘱咐道,"别给我们县里丢脸。""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我保证道。从派出所出来,我又去了银行。我要查一下父母那个存折的使用情况。
银行的工作人员查了很久,终于给了我一个答案:存折确实被人动过,前后取了三千多块钱。
三千多块钱!我差点气得发抖。那可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就这样被张家给霸占了。
"能查出是谁取的吗?"我问。"这个不太好查。"工作人员说,"当时的记录不太完整。
不过取钱的人确实认识你父母,因为他们知道一些只有家人才知道的信息。"也就是说,
确实是张家的人取的。我把存折里剩下的钱全部取了出来,有两千多块。
加上我这些年攒的一些钱,总共有三千块左右。这笔钱足够我在城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行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主要是一些衣服和父母留下的照片。
正收拾着,李大嫂又来了。"晓月,我听说你要回城里?"她一脸惊讶。"嗯,
准备去参加高考。"我说。"高考?"李大嫂瞪大了眼睛,"你还想上大学?""怎么不能?
"我反问。"那...那当然能。"李大嫂讪讪地笑,"就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的,
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还不如早点结婚生孩子。"又是这种论调。在那个年代,
很多人认为女人读书没用,最重要的是结婚生子。但我已经经历过那种生活了,
绝对不想再重复。"大嫂,我觉得读书挺好的。"我说,"知识能改变命运嘛。
""可是你读了书,将来还怎么找对象?"李大嫂担心地说,
"男人都不喜欢太有文化的女人。"不喜欢有文化的女人?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那就不找了。"我无所谓地说,"一个人过挺好的。"李大嫂被我的话震惊了,"晓月,
你这思想可不对啊。女人不结婚怎么行?""为什么不行?"我反问,
"法律规定女人必须结婚吗?""这..."李大嫂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
法律上并没有规定女人必须结婚。只是社会观念如此而已。"大嫂,谢谢您的关心。
"我客气地说,"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李大嫂还想说什么,但看我的态度坚决,
只好离开了。下午,我去了县里的汽车站,买了明天去省城的车票。临走前,
我决定去一趟张家,把话说清楚。张家的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张桂花一个人在洗衣服。
"张婶子。"我叫了一声。张桂花抬头看到我,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来干什么?
"她冷冷地问。"我来告诉您一声,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我说,"我父母的财产,
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追回的。""什么财产?"张桂花还想装糊涂。"张婶子,您就别装了。
"我冷笑,"我已经去银行查过了,存折被人取了三千多块钱。您说这钱去哪里了?
"张桂花的脸色更加难看,"那...那是我们帮你保管的时候花的。你这些年吃我们家的,
用我们家的,花点钱怎么了?""吃你们家的?用你们家的?"我气得想笑,"张桂花,
您还要脸吗?我在你们家的时候,洗衣做饭样样都干,什么时候白吃白喝了?
""那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张桂花理直气壮地说。"行,既然您这么说,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我转身就走。"等等!"张桂花急了,"晓月,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头也不回,"您准备好钱等着吧。"走出张家,我心情很舒畅。
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怨气,终于可以出一口了。回到家里,我把最后的行李收拾好。明天,
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想到即将到来的自由生活,我忍不住笑了。上辈子的悲剧,
绝对不会再重演了。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晚上,我翻出了父母留下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年轻的父母,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爸爸妈妈,我要回城里了。
"我对着照片说,"我要去上大学,要过您们希望我过的生活。"照片中的父母笑得很温暖,
仿佛在为我祝福。我小心地把照片收好,准备明天带走。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没有恶梦,
没有恐惧,只有对未来的期待。明天,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4第二天早上,
我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汽车站。车站里人很多,大多是准备进城打工的农民。在1980年,
城乡差别还很大,能进城是很多人的梦想。"去省城的车,准备开了!"司机喊道。
我拿着车票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车子启动了,慢慢驶出了县城。
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建筑,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地方给我带来了太多痛苦的回忆,
但也是我重新开始的地方。"姑娘,你去省城干什么?"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主动跟我搭话。"去上学。"我简单地回答。"上学?"她有些惊讶,"你这么大了还上学?
""准备参加高考。"我说。"高考啊!"她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我儿子今年也想参加高考,不过他底子差,恐怕考不上。""只要努力,就有机会。
"我鼓励道。"希望吧。"她叹了口气,"不过就算考上了,家里也供不起啊。
上大学得花多少钱啊?"确实,在那个年代,上大学对普通家庭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不过我有父母留下的财产,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
汽车终于到了省城。下车后,我先去找了个招待所住下,然后拿着王所长的证明去了派出所。
省城的派出所比县里的大多了,工作人员也更多。"你要办理户口迁移?
"一个年轻的警察问我。"是的。"我把证明递给他,"我要回来参加高考。
"他仔细看了看证明,又查了查户籍档案。"你父母的户口确实在这里。"他说,
"不过户口迁移需要一些时间,你先填个申请表吧。"我填好申请表,交了相关费用。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问。"一个月左右吧。"他说,"到时候你过来取就行了。
"一个月,还算可以接受。从派出所出来,我开始熟悉这个城市。省城比县城大多了,
街道宽阔,建筑也更加现代化。街上有很多自行车,偶尔还能看到小汽车。
我找到了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房子位于市中心一个老小区,是典型的八十年代建筑。
二层楼,两室一厅,虽然有些陈旧,但地段很好。房子里有些积灰,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我花了一整天时间打扫,终于让房子变得干净整洁。这里将是我新生活的起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为高考做准备。虽然距离高考还有几个月时间,但我不能掉以轻心。
我买了很多复习资料,每天都要学习十个小时以上。虽然我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时代不同了,
考试内容也有变化。在复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对文学很有天赋。也许是重活一世的感悟,
我写的作文总是能表达出很深刻的情感。一个月后,户口迁移的手续办好了。
我正式成为了省城的居民。这时,县里传来了消息。李大嫂给我写了信,
告诉我县里的一些情况。张志强在我走后,很快就和王美丽正式交往了。但好景不长,
王美丽很快就嫌弃他没有前途,转头投向了县长的儿子。张志强为此大闹一场,
结果被县长的儿子打了一顿,还丢了供销社的工作。张家因为我的事情,名声也很不好。
很多人都在传他们侵占了我父母的财产,张桂花在街上都抬不起头。看到这些消息,
我心中很是痛快。恶有恶报,他们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高考的日子。考试的时候,我发挥得很好。语文和历史是我的强项,
数学虽然有些吃力,但也还可以。考完试,我并没有闲着,而是开始找工作。
虽然我有父母留下的财产,但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我想要独立生活,
就必须有自己的收入。在报纸上,我看到了一家杂志社的招聘启事。他们招聘编辑,
要求有一定的文字功底。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应聘,没想到竟然被录取了。
杂志社的主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赵。她看了我写的几篇文章,很满意。
"你的文章很有灵性。"赵主编说,"虽然你没有正式的工作经验,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杂志社的工作。工作很有趣,每天要编辑各种稿件,
偶尔还要写一些文章。同事们都很友善,工作氛围很好。最重要的是,
这份工作让我有了稳定的收入,也让我在城里站稳了脚跟。高考成绩出来了,
我考上了省里的师范大学,中文系。虽然不是最好的大学,但在那个年代,
能上大学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高兴得哭了。
这是我重生后最大的成就,也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想起上辈子的自己,
在县城里过着牛马般的生活,我感到无比庆幸。幸好我及时醒悟,幸好我有勇气改变命运。
开学前,我去了一趟县里,处理父母财产的事情。经过法院的调解,
张家最终同意归还侵占的财产。虽然不是全部,但也要回了大部分。
看到张桂花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心中很是解气。"林晓月,你就不怕报应吗?
"张桂花恨恨地说。"报应?"我冷笑,"张桂花,您觉得是我应该得报应,
还是您应该得报应?"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确实,如果真有报应的话,也应该是她先得到。
从县里回来,我开始准备上大学。虽然我已经工作了,但杂志社很支持我继续学习,
允许我半工半读。大学生活很充实,白天上课,晚上在杂志社工作。虽然忙碌,
但我觉得很有意义。在大学里,我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很有理想,
经常在一起讨论文学和人生。有几个男同学对我表示过好感,但我都婉拒了。
不是我不想谈恋爱,而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先把自己的事业建立起来,
再考虑感情的事情。况且,经历过上辈子的痛苦,我对婚姻已经没有太多期待了。
一个人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时间过得很快,大学四年转眼就过去了。毕业的时候,
我已经在杂志社做到了副主编的位置,月收入也达到了一个不错的水平。更重要的是,
我在文学创作方面也有了一些成就。我写的几篇小说发表后,受到了读者的好评。
毕业典礼那天,我站在台上代表优秀毕业生发言。看着台下那么多年轻的面孔,
我想起了自己刚重生时的心情。"同学们,"我对着话筒说道,"毕业只是一个开始,
不是结束。我们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知道,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5大学毕业后,
我正式成为了杂志社的副主编。工作越来越忙碌,但我很享受这种充实的生活。
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文章,和不同的作者打交道,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1985年的春天,
杂志社来了一个新同事,是个从北京调来的年轻编辑,叫做陈浩。陈浩很有才华,
写得一手好文章。他比我小两岁,长得也很帅气,是那种典型的文艺青年。"林编辑,
久仰大名。"他第一天来上班就主动和我打招呼,"我读过您的小说,写得很棒。
""谢谢夸奖。"我客气地回应。虽然陈浩很优秀,但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也许是上辈子的经历让我对男人都有些戒心吧。但陈浩显然对我很有兴趣。
他经常找借口来和我讨论工作,还时不时请我吃饭。"林编辑,今天晚上有空吗?
"这天下班时,他又来邀请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据说味道不错。""不好意思,
我今晚有事。"我婉拒了。这已经是他第十次邀请我了,我也第十次拒绝了。"林编辑,
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陈浩有些失落,"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您可以直说。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有些不忍心。"陈浩,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说,
"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为什么?"他不解地问,"您还年轻,而且这么优秀,
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这个问题我也经常问自己。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在那个年代算是大龄女青年了。身边的朋友同事都在催我赶紧找对象,但我就是提不起兴趣。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影太深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说,
"我觉得一个人过得很好。"陈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的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这件事之后,陈浩没有再主动找我,但我能感觉到他还是很关心我。有时候我加班到很晚,
他会默默地陪着我,直到我下班才离开。有时候我感冒了,他会悄悄在我桌上放一盒感冒药。
这些细微的关怀让我心中有些感动,但也有些困扰。我不想给他希望,但也不忍心太过冷漠。
这天,赵主编找我谈话。"晓月,我想和你聊聊陈浩的事情。"她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情?"我装作不知道。"你装糊涂是没用的。"赵主编笑了,
"整个杂志社的人都看得出来,陈浩喜欢你。""这..."我有些尴尬。
"陈浩是个好小伙子,有才华,人品也不错。"赵主编说,"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主编,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说。"为什么?"赵主编很好奇,"你今年二十七岁了,
再不结婚就真的成老姑娘了。"老姑娘就老姑娘吧,我不在乎。"主编,
我觉得一个人过得很好。"我说,"我有工作,有房子,有存款,为什么要结婚呢?
""话不能这么说。"赵主编摇头,"女人总是要结婚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多孤单啊。
"又是这种论调。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女人必须结婚?为什么不能接受女人独立生活?
"主编,我真的不想谈这个问题。"我有些不耐烦。看到我的态度,赵主编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这件事让我开始反思。也许我应该试着接受陈浩?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和张志强完全不同。但一想到婚姻,我就觉得恐惧。
上辈子的痛苦经历让我对男人都失去了信任。正在纠结的时候,县里又传来了消息。
张志强竟然死了。李大嫂在信中说,张志强失业后就开始酗酒,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前些天喝醉了酒,在河边走路时失足掉进了水里,被发现时已经死了。看到这个消息,
我的心情很复杂。虽然我恨张志强,但听到他死了,我并没有感到高兴。
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上辈子纠缠我二十年的男人,就这样死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也应该随着他的死去而结束了。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很多。也许,
我应该尝试着重新开始。这天下班后,陈浩又来找我。"林编辑,今天的工作很辛苦吧?
"他关心地问。"还好。"我看着他,突然说道,"陈浩,你还想请我吃饭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当然!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了?""嗯。"我点点头,
"不过只是吃饭,别想太多。""好好好,只是吃饭。"他连连点头,生怕我反悔。
我们去了那家西餐厅。在柔和的灯光下,陈浩显得很英俊。他很健谈,和我聊文学,聊工作,
聊人生理想。我发现他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林编辑,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吃到一半时,他突然说道。"什么问题?
""您为什么一直拒绝我的邀请?"他认真地问,"是我哪里不够好吗?"我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您的问题?""我以前...受过一些伤害。
"我简单地说,"所以对感情比较谨慎。"陈浩点点头,"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过去,
我不会强求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和您做朋友,慢慢了解彼此。"他的理解让我心中一暖。
也许,我真的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从那天开始,我和陈浩开始正常交往。他很绅士,
从不强求什么,总是尊重我的意见。慢慢地,我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多。半年后,
我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又过了一年,陈浩向我求婚了。"晓月,嫁给我吧。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枚钻戒,"我会用一生来爱护你的。"看着他真诚的眼神,
我心中很感动。但同时,我也有些恐惧。"陈浩,让我再想想好吗?"我说。他有些失望,
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等你。"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很久。
上辈子的阴影还在,但我不能因此就放弃幸福。陈浩是个好男人,值得我去信任。第二天,
我给了他答案。"陈浩,我愿意嫁给你。"我说。他高兴得把我举了起来,转了好几圈。
"谢谢你,晓月。"他说,"谢谢你相信我。"1987年春天,我们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但我很开心,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婚礼。
新婚之夜,我躺在陈浩的怀里,心中满是幸福。"晓月,你后悔吗?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问道。"不后悔。"我说,"我很庆幸遇到了你。"这是真心话。
如果没有重生,我永远不可能遇到这样的幸福。从那以后,我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陈浩很疼爱我,我们在一起工作生活,相敬如宾。1988年,我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时,
我们都很激动。"我们要有孩子了!"陈浩高兴得像个孩子。我也很开心。
上辈子我没有孩子,这辈子能够有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孩子出生后,
是个健康的男孩。我们给他取名陈明,希望他能聪明健康地成长。看着怀中的孩子,
我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意。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生活。时光荏苒,
转眼我已经三十五岁了。这些年来,我在事业上也有了很大的成就。
我写的小说越来越受欢迎,还出版了几本书。杂志社也给我升职了,我现在是主编了。
陈浩也很优秀,他写的文章经常在报纸上发表,在文坛小有名气。我们的儿子陈明也很争气,
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是老师和同学们公认的好学生。有时候我会想起县里的那些人,
想起上辈子的经历。但那些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的我,有爱我的丈夫,有可爱的儿子,
有成功的事业,这就够了。重生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没有浪费。
我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命运,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61990年代初,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整个中国。我们杂志社也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
市场经济的兴起让文化产业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晓月,我们考虑办一份女性杂志,
专门针对新时代的女性读者。"赵主编找我商量,"你觉得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
"我说,"现在女性的地位在提高,她们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声音。"经过几个月的筹备,
我们的女性杂志《新女性》正式创刊了。我担任主编,陈浩负责版面设计。
杂志的定位很明确:为新时代的女性提供生活指导、情感建议和事业帮助。创刊号发行后,
反响出奇地好。很多女性读者写信给我们,说这本杂志说出了她们的心声。"林主编,
您在创刊词中说'女性要为自己而活',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我。"一位读者在信中写道,
"我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结婚十年了,一直都在为丈夫和孩子而活。读了您的文章,
我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看到这些反馈,我很欣慰。我希望通过这本杂志,
能够启发更多的女性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盲目地为别人而活。杂志越办越好,
发行量不断增加。我也因此受到了更多的关注,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文化活动。这天,
我收到了一个特殊的邀请。县里的妇联主任给我写信,邀请我回去做一次励志演讲。
"林主编,您是我们县里走出去的成功女性,希望您能回来和年轻的姑娘们分享一下经验。
"信中写道。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十年没有回县里了,
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带着忐忑的心情,我回到了那个曾经让我痛苦的地方。
县城变化很大,街道更宽了,建筑也更现代了。但那种小城市的味道还在。
演讲在县文化馆举行,来了很多年轻的女孩。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
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各位姑娘们,"我开始演讲,"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
不是什么成功的秘诀,而是一个女人应该如何为自己而活。"台下很安静,大家都在认真听。
"十年前,我也是在这个县城长大的。那时候的我,差点就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过一种不想要的生活。"我继续说道,"但是我选择了拒绝,选择了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有人说女人必须结婚,必须生孩子,必须为家庭牺牲一切。但我想告诉大家,
这不是必须的。女人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别人的妻子或母亲。
"台下有人在窃窃私语,显然我的话打败了她们的一些观念。"我不是说不要结婚,
不要生孩子。我是说,无论做什么选择,都应该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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