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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的优质好文,《凌波微步之江湖再见》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冰冷柳轻舟,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凌波微步之江湖再见》是一本脑洞,爽文,逆袭小说,主角分别是柳轻舟,冰冷,一种,由网络作家“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98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30 12:01:2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凌波微步之江湖再见
“逝者如川不可追,空余逝者如川不可追……”破庙的角落里,声音沙哑如枯枝刮擦,
断断续续,不成腔调。我蜷在冰冷的神龛底下,嘴里嚼着半块硬得能崩掉牙的麦饼,
眼睛却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蜷缩在篝火旁的老乞丐。他蓬头垢面,
枯瘦的手指在肮脏的破衣上无意识地抠挖着,那几句零散的、不成调的哼唱,
像幽灵一样在漏风的破庙里飘荡。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喉咙里那块麦饼瞬间变成了烧红的烙铁,卡得我眼前发黑。这调子……这词……十年前,
那个血染透半边天的黄昏。师父青灰色的脸孔浮现在我眼前,他倒在泥泞里,
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地,像是被什么无形巨兽啃噬过,身上的伤口诡异得不像刀剑所致,
反而像是……像是时光本身在他身上飞速倒流、剥蚀,留下触目惊心的残破。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我的手腕,骨头硌得人生疼。浑浊的瞳孔里映着我惊恐的脸。
“逃……莫影……” 他喉咙里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凌波……微步……残……祸根……快逃……” 那只冰冷的手骤然松开,
沉甸甸地砸在泥水里。“逝者如川不可追……” 老乞丐又哼了一句,翻了个身,
鼾声随即响起,淹没了那危险的调子。篝火噼啪爆出几点火星,像垂死挣扎的眼睛。
我猛地回过神,背心一片冷汗浸透破衣,贴着冰冷的泥地,冻得我打了个寒噤。十年了。
十年像条被打断脊梁的野狗,东躲西藏,用泥土和沉默把自己深深埋进地下,
连“莫影”这个名字都几乎在记忆里发了霉。可这老乞丐嘴里漏出的半句残篇心诀,
像根烧红的铁钎,猛地捅穿了那些自欺欺人的浮土。师父临死前扭曲的面容,
还有他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凌波微步”,再次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进我的脑海。
那本薄薄的、泛着诡异黄褐色泽的残篇,那几页如同鬼画符般令人头晕目眩的图谱,
还有练成后那片刻间仿佛洞穿迷雾、窥见命运丝线的奇异感觉……都成了催命的符咒。
我闭了闭眼,压下喉咙口的铁锈味和翻涌的心悸。不能再想。再想下去,
那些蛰伏在黑暗里的东西,那些当年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样追杀我们的人,
就会循着记忆的轨迹扑上来。第二天,我混在一群贩夫走卒里,溜进了还算繁华的临江城。
城墙根下,几张崭新的官府告示前挤满了人。红纸黑字,分外刺眼。
“……城西赵氏武馆馆主赵天雄,昨夜暴毙于演武堂内……死状奇异……”有人大声念着,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死状奇异?”旁边的人追问。
“告示上说……像……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啃空了!皮囊还在,骨头却……却碎成了齑粉!
人像……像放了几百年的朽木一样塌了!”一阵压抑的倒抽冷气声在人群里蔓延开。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猛地窜上后脑。赵天雄?这个名字像块投入死水的石头,
在我心底激起一圈圈冰冷的涟漪。一个模糊而久远的片段浮现:十年前,
在师父得到那残篇后不久的一次隐秘聚会中,赵天雄那掩饰不住贪婪的目光,
曾死死钉在师父的包袱上。他一定也接触过!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不动声色地挤到告示前。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官样文字,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骨殖朽坏如尘……肤发枯萎……疑为奇毒……”奇毒?我心底冷笑一声。
这绝非毒物所为。这描述,这触目惊心的“朽坏”,与我记忆中师父最后的模样,何其相似!
那种感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拨快了受害者身上的时光之轮,瞬息百年。
接下来几天,临江城像被投入石子的池塘,不安的涟漪一圈圈扩大。
城南“铁掌开碑”吴镇海、城北“水上漂”白三娘子……一连串的名字,
如同被死神用朱砂笔在生死簿上粗暴地划掉。每一个,都是在江湖上曾经响当当的人物。
每一个的死讯传来,都伴随着同样的描述:骨朽如尘,身如枯槁。七天。七条性命。
如同七记沉重的丧钟,一声声敲在临江城的上空,也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第七天黄昏,
一个更惊人的消息炸开了锅:“快刀”柳轻舟回来了!柳轻舟!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我记忆的阴霾。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
腰间挂着个油亮酒葫芦的家伙,刀快,人更仗义。十年前那场血腥追杀中,是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那柄快得看不清影子的刀,替我挡下了背后追魂索命的毒镖。
他的肩膀被洞穿,血染红了半边身子,却一把将我推进湍急的江水中,嘶吼着:“走!
活下去!莫影!”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以为他早已……消息像长了翅膀:柳轻舟一入城,
便径直去了城南最大的“醉仙楼”,指名点姓,
要见如今临江城地下势力的掌舵人——“翻江蛟”杜震海。据说,
杜震海是第七个暴毙高手“金算盘”钱通生前最后接触的人。醉仙楼。
我混在楼外熙攘的人群里,心却悬到了嗓子眼。柳轻舟,这个傻大胆,他想干什么?
夜色如墨汁般泼洒下来,将醉仙楼飞檐斗拱的轮廓吞噬。楼内灯火通明,
丝竹管弦之声隐隐飘出,混着酒肉的浓香。突然,
一声尖锐刺耳的金铁交鸣声撕裂了这片虚假的繁华,如同冰锥扎破鼓胀的气囊。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刹那,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绪,
人已如一道贴着墙根的灰影,无声无息地绕到醉仙楼的后巷。腐臭的垃圾堆旁,
一道人影踉跄着从二楼一扇破开的窗户里跌出,姿势狼狈,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单手捂着腰肋,指缝间暗红的液体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粗布衣袍。另一只手中,
却死死攥着一个卷成筒状的油布包。“柳轻舟!”我压低声音,疾步冲上前,
一把架住他沉重的、正往下滑的身体。入手一片粘腻温热,血腥气直冲鼻腔。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苍白得吓人,嘴唇失了血色,但那双眼睛,在看清我的瞬间,
却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亮得惊人。“莫……莫影?
哈……咳咳……我就知道……你这祸害……死不了……”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牵扯得伤口一阵抽搐,鲜血涌得更凶。“闭嘴!”我低吼,试图将他半边身子扛起,
“伤哪了?撑住!” 目光扫过他紧攥着的油布包,
那东西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熟悉的阴冷气息,让我脊背发凉。
“死不了……嘿嘿……”柳轻舟喘着粗气,身体大半重量压在我肩上,脚步虚浮,
……快走……杜老狗……快追上来了……这……这玩意……”他费力地扬了扬手里的油布包,
老狗的……就……就是它……害了……”他的话被楼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凶狠的叫骂打断。
“在下面!别让姓柳的跑了!”“抓住他!夺回东西!”“走!”我当机立断,
半拖半架着柳轻舟,凭着对临江城暗巷如同指掌的熟悉,
一头扎进旁边迷宫般狭窄曲折的小巷。身后的叫骂声和杂沓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如同跗骨之蛆。柳轻舟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压在我肩上的分量也越来越沉。鲜血不断滴落,在湿冷的石板路上留下断续的暗红色印记。
“放……放下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东西……你拿走……他们……追的是它……”“少废话!”我咬着牙,脚下丝毫不敢停歇,
左拐右突,试图甩掉追兵。但肩上的重量和那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像沉重的枷锁拖慢了我的速度。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火把的光亮甚至开始晃动地投射在两侧斑驳的墙壁上,映出追赶者扭曲拉长的影子。
“妈的……”柳轻舟咒骂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下面……是……暗河入口……通城外……我……引开他们……” 他猛地用力推了我一把,
试图挣脱我的搀扶。“你找死!”我死死抓住他胳膊。“快!拿着!”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染血的油布包狠狠塞进我怀里。那东西入手冰冷,
隔着布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同时,他猛地将我推向预定的岔口方向,
自己则踉跄着朝另一条更宽阔的巷子冲去,一边跑一边嘶声大喊:“杜老狗!你爷爷在此!
东西在老子身上!来啊!”他的吼声在狭窄的巷道里炸开,
瞬间吸引了所有追兵的火光和叫骂。“在那边!追!”脚步声和火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潮水般朝着柳轻舟消失的方向涌去。我抱着那冰冷的油布包,僵立在第三个岔口的阴影里,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柳轻舟决绝的背影和他最后那声嘶吼,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王八蛋……” 我低声咒骂,眼眶却一阵发酸。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猛地转身,扑向那条狭窄的死胡同,按照柳轻舟的指示,
奋力掀开角落堆积如山的破箩筐和烂渔网。一股浓烈的淤泥和水腥味扑面而来。下面,
果然是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入的、黑黢黢的洞口,隐约能听到下方水流沉闷的呜咽。
我毫不犹豫,抱着油布包,一头扎了进去。冰冷腥臭的污水瞬间淹没了小腿,
激得我浑身一颤。我咬着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及腰的污水中,摸索着向前跋涉。
身后,柳轻舟引开的叫骂声和打斗声渐渐微弱,最终被暗河奔流的水声彻底吞没。
只有怀中那油布包,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死死贴着我的胸膛。
冰冷的河水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双腿向上蔓延,
每一次艰难的跋涉都搅动起沉积的淤泥,腥臭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我紧紧攥着那个油布包,
它像一块烙铁,又像一块寒冰,矛盾地灼烧并冻结着我的掌心。
柳轻舟最后决绝的背影和嘶吼,在黑暗的水流声中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弱的天光。我奋力向前,
手脚并用地爬出一个被藤蔓半掩的出水口。外面是城郊荒凉的河滩,夜风呼啸着卷过芦苇丛,
带着江水的湿冷。天边,残月如钩,洒下惨淡的清辉。我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冰冷的鹅卵石上,
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怀里的油布包依旧沉甸甸的。我坐起身,
借着月光,手指颤抖地解开外面缠绕的油布。一层,又一层……当最后一层布被掀开,
露出里面几页薄薄的、泛着奇异黄褐色泽的纸张时,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那纸张的质地非皮非帛,触手冰凉滑腻,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弹性。
上面是用一种暗红近黑的墨迹绘制的诡异图谱,线条扭曲盘绕,仿佛某种活物的经络在蠕动,
只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几欲呕吐。旁边还有几行细密的古篆注释,字迹扭曲如蛇,
散发着同样不祥的气息。凌波微步!而且是不同于我所知残篇的另一部分!
我猛地合上那几页邪异的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柳轻舟拼死夺来的,
钱通因此丧命的,就是这东西!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拿不住。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顺着风飘了过来。我浑身一凛,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芦苇丛剧烈晃动了几下,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挣扎着爬了出来,
重重摔在河滩上。“柳轻舟!”我失声惊呼,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他仰面躺在冰冷的石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发紫。腰肋间的伤口血肉模糊,
虽然被他胡乱用布条勒紧,但暗红的血水依旧不断渗出,浸透了身下的鹅卵石。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痛苦的抽动。“柳轻舟!撑住!
”我跪在他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按住那可怕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他,
双手沾满了粘腻温热的血。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
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聚焦在我脸上。看清是我,他嘴角极其费力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露出一个虚弱到极致的笑容。
“嘿……命……命硬……阎王……不收……”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气若游丝。“别说话!
省点力气!”我低吼着,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内衫下摆,试图给他重新包扎止血。
但伤口太深,血根本止不住。他冰凉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极其缓慢地抬起,似乎想指向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他紧紧攥在另一只手里的一样东西——半张同样材质的黄褐色纸张,
边缘带着撕裂的痕迹,上面也画着扭曲的图谱。
“这……这个……抢回来的……最后……一页……”柳轻舟的声音断断续续,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的嘶声,
的……说……凑齐……三页……能……能看见……真东西……在……云栖塔顶……”云栖塔?
那座矗立在城外孤峰之上、早已荒废多年的古塔?“别管什么塔了!我先带你去找郎中!
”我焦急万分,试图将他扶起。但他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根本动不了分毫。
“来……来不及了……”柳轻舟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那是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奇异光芒,
带着某种看透一切的悲凉和……决绝。“莫影……听着……”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气力,
他们……都是……被它……吃掉了……时间……在倒流……啃他们……”他的话语如同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时间倒流?啃噬存在?这就是师父、钱通他们那诡异死状的真相?
这就是凌波微步残篇真正的诅咒?
柳轻舟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放在一旁的那几页完整的残篇图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
有贪婪,更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他握着那半张撕裂图谱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柳轻舟!别碰它!”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惊恐地扑上去想阻止。但太迟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猛地将手中那半页残篇图谱按在了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动作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
“呃啊——!”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瞬间刺破了河滩死寂的夜空。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
仿佛灵魂正被生生撕裂。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惨叫声惊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
月光惨白,冰冷地泼洒下来。柳轻舟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
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地痉挛、抽搐。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空洞。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他按着残篇图谱的伤口处,那淋漓的鲜血,那翻卷的血肉,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干涸!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
正粗暴地将时光从他身上抽走!更恐怖的是,那可怕的“干涸”和“褪色”,
正顺着他沾满血污的手臂皮肤,飞快地向全身蔓延!他的手臂皮肤,在月光下,
开始变得……透明!是的,透明!如同最纯净的水晶,皮肤下的肌肉纹理、青色的血管,
都变得清晰可见,然后,连这些也迅速地模糊、淡化下去!
仿佛他整个人正被投入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漂白池中,存在的色彩和实体感正被飞速地剥夺!
“柳轻舟!”我肝胆俱裂,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抓住他那正在“消失”的手臂。触手之处,
一片……虚无的冰凉!没有血肉的实感,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
仿佛抓住了一捧正在消散的烟雾!
“呵……呵呵……”柳轻舟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不成调的笑声。
他极其缓慢地转动着已经变得半透明的头颅,那双眼睛,瞳孔的颜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只剩下一种空茫的、穿透一切的视线。他看着我,又仿佛透过我,看着脚下冰冷的河滩。
“看……看脚下……莫影……”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如同来自九幽地府,
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洞悉真相的诡异平静,
“时间……裂缝……在……吞噬……一切……”我猛地低头。惨白的月光下,
柳轻舟身下的鹅卵石滩,竟然……变了!他身体周围方圆数尺的区域,
那些原本湿漉漉、带着青苔和水渍的石子,此刻变得异常干燥、灰白,
像是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化。更可怕的是,以他身体为中心,空气似乎都在微微扭曲、荡漾,
光线诡异地折射着,形成一片模糊、颤动的区域,如同隔着一层流动的、不稳定的水幕。
那感觉,仿佛空间本身在那里被撕开了一道细微的、无形的伤口,
正贪婪地吮吸着一切——光线、色彩、温度,乃至……存在本身!“柳轻舟!”我嘶吼着,
徒劳地想将他从那片可怕的“伤口”中拖出来,但手指一次次穿过他那越来越透明的身体,
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和一种令人绝望的虚无感。他半透明的脸上,
最后一点血色和轮廓也在月光下飞速褪去,变得像一张被水浸透又晾干的薄纸。他张了张嘴,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有那双彻底褪去颜色的眼睛,
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和了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
那光也熄灭了。他腰间的酒葫芦,“叮当”一声轻响,
掉落在干燥得异常的鹅卵石上——那是他身体唯一还保持着实体的部分,
也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声响。柳轻舟的身体,连同那按在伤口上的半页图谱,
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在惨淡的月光下,彻底淡化、分解、消失无踪。
原地只留下那片干燥风化的鹅卵石区域,以及空气中残留的、细微的扭曲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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