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地摊的林夏每天都被冷面城管沈亦辰追着赶,但下雨时,他会为她撑伞,罚款后,
还会送她粽子。她以为这是猫鼠游戏,直到有一天,他拿着罚款通知单,写下“只准爱我”。
原来,今日城管营业,只为专抓她这个老婆。1 初遇这年头,连小摊贩都要卷出花样来。
林夏蹲在路牙子上,面前整齐码着一排兔子挂件,每只都脑袋大得快顶天,
小短腿软绵绵地趴在塑料布上,看着就犯困。“兔子兔子清仓大甩卖,今天十五块,
明天就二十块啦!”她嗓子喊得沙哑,脚底下的塑料布却突然被人一脚踩住,动弹不得。
林夏愣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那张阴沉冷淡的脸。他穿着深灰色制服,
胸口“市容管理”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男人手臂上挂着一副执法记录仪,
逆光下看不清五官,只觉得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欠费通知单上门”的气息。“收起来,
快走。”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像一块冰冷的铁板,直接拍在她头顶。“啊?
什、什么收起来?”林夏干笑,眼珠子乱转,手却在桌子底下摸索那只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
“东西。”他垂眸看着她,眼神冷淡,“摆摊占道经营,影响市容,收起来,赶紧走。
”“哎哎哎,城管哥哥你听我解释,我这不是摊,我这是……艺术展览。
”林夏指着那一地脑袋大的兔子挂件,硬着头皮胡说八道,“你看,它们的神态各异,
仿佛在述说对人间的思念,多有情感冲击力。”沈亦辰没说话,只是弯腰,
伸手拎起她桌子角的塑料布。“啊啊啊!别别别!!!”林夏吓得蹦起来,
死死抱住自己的摊子。兔子们因为剧烈晃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像下雨一样。
周围路人纷纷回头看热闹。“林夏,林夏啊,你今天又被城管抓啦?
”隔壁卖煎饼的大妈笑得直不起腰。“看不出来,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就是有点凶。
”林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亦辰皱了皱眉,放下塑料布,
蹲下身子,开始帮她捡散落在地上的兔子挂件。他的动作很快,
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些兔耳朵,轻轻放回摊位上,那一刻,林夏突然愣住。
她原以为城管都是“收手无情”,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忙捡东西。
“……你是不是想骗我放松警惕,然后一锅端?”“……”沈亦辰不搭话,继续捡。
林夏嘴硬,心却软了几分,开始和他一起默默收拾。收拾完后,他站起来,
淡淡扫她一眼:“下次别在这里摆了。”“那我去对面?
”她试探着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广场。“那边是城管大队办公楼前的步道。
”“……”林夏瞬间石化。他转身走了,背影笔直冷峻,像一把插在执法册上的钢尺。
林夏看着自己地上躺着的兔子们,默默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叹了口气。“宝宝们,
今天遇到BOSS级怪物了啊。”2 猫鼠游戏……“快跑快跑!城管来了!
”卖煎饼的大妈收伞布,卖袜子的小哥提箱子跑路,林夏动作最快,一手抓着摊布,
另一只手拎起装满兔子挂件的袋子,风一样钻进街口的便利店。店员探出头,
看见她气喘吁吁地躲在货架后,默默递过一瓶矿泉水。“谢了啊小妹。”林夏接过水,
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刚想擦汗,便利店玻璃门前,出现一抹熟悉的灰色身影。沈亦辰。
他看了她一眼,不急不慢地走进来,在收银台买了瓶绿茶,
然后转身对着货架后头的林夏开口,语气平平:“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你怎么又来了啊?”林夏声音都在抖,像被老鹰盯上的小麻雀。“我上班。
”他说得理直气壮,拎着绿茶就走。林夏捂着心口,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世上最恐怖的职业不是黑道老大,不是讨债公司,而是天天巡逻的城管,
尤其是盯上了你的那个。……当天下午,林夏换了条街。她特意找了个偏僻的巷口,
拿出她的新招牌。街头艺术展览体验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
看见地上那排兔子挂件:“这……艺术?”“对啊!”林夏挺起胸膛,
“它们象征着人类被城市禁锢的孤独,每只兔子都是一个灵魂,渴望跳出俗世的框架,
追寻自由与月亮的彼岸。”人群:“???”“可以摸一摸它们,感受兔子的灵魂,
一次体验免费,带回家二十块。”刚有人摸了摸,想扫码,巷口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林夏后背一凉,转头一看——果然,是沈亦辰,慢悠悠走过来。“艺术展览体验?
”他语气冷淡,看着那块歪歪扭扭的硬纸板。“……对啊,”林夏笑得尴尬,“不算摆摊吧?
”他不说话,只是弯腰,捡起那块招牌,翻过来看背面,上面用红笔写着“兔子大甩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林夏:“……”她飞快伸手去抢,结果被他一抬手举到头顶,
怎么都够不到。“你放下!”他微微挑眉,终于说了今天最长的一句话:“占道就是占道,
艺术再高雅,也要遵守城市管理条例。”说完,他把招牌递给她,背过身去,
看似在检查街道卫生。林夏抱着招牌,眼睛瞪得溜圆晚上回家,
林夏坐在出租屋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手里那块“艺术体验”招牌,忍不住叹了口气。
隔壁房东大爷拎着垃圾路过,啧啧笑着问:“小夏啊,今天城管又来了?”“嗯,又来了。
”“那你还去摆摊?”林夏摸了摸兔子挂件柔软的耳朵,冲大爷咧嘴一笑:“去啊,
我的艺术,还等着被他没收呢。”她正说着,忽然想起下午他蹲下收她招牌时,
胸口那块闪着阳光的小牌子。“沈亦辰。”林夏低头,轻轻念了一遍。
“沈亦辰……冷冰冰的名字,真配他。”夜风拂过,吹乱她的发丝。
3 雨夜小意外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傍晚时分,天边乌云压城,
闷热得像是有人往街上泼了滚水,摊贩们纷纷收摊回家。林夏看着那一地的兔子挂件,
心里却舍不得。今天人流不多,但买挂件的女生都喜欢跟她多聊几句,她一边套话了解需求,
一边想着回去怎么拍视频。她把塑料布往回收了收,蹲在地上仔细擦拭挂件上的灰尘。
“咔嚓!”天空一道闪电,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妈呀!
”林夏手忙脚乱地往袋子里塞兔子,雨水一下子浸湿了她的发根,顺着脖子滑进衣领。
“再等等,再等等,快好了……”她一边自言自语,
一边想把那只掉进泥水里的小黄兔捡起来,刚伸手,指腹被摔碎的小挂钩刮破,
立刻渗出血珠。“嘶!”“别动。”冷不丁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林夏抬起头,
雨水迷了她的眼,只看见撑在头顶的一把黑色雨伞,伞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但依旧牢牢护住她。沈亦辰蹲下身,先将那只小黄兔捡起来,随手放进她的袋子里,
抬眼看她:“手给我。”“不、不用……”林夏嘴硬,下意识往后缩。“给我。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冷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林夏伸出手。雨水打在伞面上,
发出密集却安稳的声响,他拎起制服口袋里的小药膏,拧开,动作轻缓而干脆,
将她指尖的血迹擦干,再涂上一层薄薄的膏药。“赚这点钱,不值得淋雨感冒。”他说。
“你、你管我……”林夏嘟囔着,声音小到快被雨声淹没。沈亦辰没说话,
只是把药膏递给她。“拿着,回去记得消毒。”林夏盯着那支白色小药膏,
这个人明明前一秒还想没收她的摊子,后一秒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护得小心翼翼。“喂,
你……你会不会其实喜欢我啊?”她脱口而出,随即脸红到耳朵根。沈亦辰一愣,
耳朵尖悄悄染上一层红,他别开视线,沉默几秒,才低声回了一句:“……快收拾,走吧。
”他说完,撑着伞站起身,依旧是那个背影笔直、步伐果断的城管。她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兔子耳朵蹭过掌心,柔软又微微发痒。回到出租屋,
林夏窝在桌前,手里转着那支药膏,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他蹲下身帮她涂药的样子,
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哼,城管又怎样……”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像她突然安稳下来的心跳。4 城管带你吃早餐第二天一早,林夏顶着两只大熊猫眼,
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街口摆好摊位。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她一直在想着那支药膏,
还有沈亦辰耳根泛红的样子。“唉唉唉,林夏啊,今天怎么这么早?
”隔壁卖豆腐脑的大妈探出头,“昨晚不是下大雨吗?你这姑娘可真拼。
”“谁让我的兔宝宝们要吃饭呢……”林夏有气无力地答,捏着一只挂件在鼻尖蹭了蹭,
“妈妈要努力赚钱养你们啊……”“喂。”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夏条件反射地抬头,
果然,看见沈亦辰那张永远处于“你欠我五百万”的冷淡脸。“你怎么又来了啊?
”她小声嘟囔,迅速抱住摊子,像护食的小狗。沈亦辰没理会她,低头看了眼她脚边的袋子,
忽然问:“吃早餐了吗?”“啊?”林夏愣住,“没……没呢。”话音刚落,
一杯热豆浆和一袋热腾腾的油条包子递到她面前。“拿着,别饿晕在街上。
”林夏看着那包子,她慢吞吞接过,忍不住抬眼看他:“……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怕你死在街上,我还得写报告。”“……”这人,毒舌技能点满。林夏咬了一口包子,
外酥里软,热气瞬间弥漫口腔,她差点感动到落泪。“咳,”她小声问,
“那……今天你抓不抓我?”沈亦辰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不抓。”“啊?”“你吃完,
我再抓。”“……”林夏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吃完早餐,沈亦辰蹲在她摊位前,
难得没有赶她走。“今天……怎么不赶我?”林夏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像小蚊子。
“维持秩序。”他语气冷淡,“免得别人投诉。”“……哦。”林夏低头,偷笑得耳根发烫。
她不知道,今天城管队长给沈亦辰安排了新任务:在繁华街口维持秩序,暂不罚款,
减少矛盾。但沈亦辰自己知道,他其实可以选择别的路段。只是,他还是来了这里。
快到中午,来买兔子挂件的小姑娘突然多了起来。“老板老板,这只好可爱啊!
”“这只蓝兔子有吗?我要一对!”“老板你拍个抖音带货吧,我一定帮你点赞转发!
”林夏忙得不可开交,刚想招呼下一位客人,身边伸出一只手,拿着手机替她扫码收钱。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沈亦辰冷着脸蹲在摊子边,正一本正经地当临时收银员。
“干、干嘛啊你……”“快点!别啰嗦。”“……”这一刻,林夏突然觉得,
夏天的风都变甜了。5 摆摊圈流传的传说“哎,你听说了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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