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母亲逃离婆家李建军刘桂香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我帮母亲逃离婆家(李建军刘桂香)

我帮母亲逃离婆家李建军刘桂香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我帮母亲逃离婆家(李建军刘桂香)

作者:喜欢斗锣的硫克

都市小说连载

李建军刘桂香是《我帮母亲逃离婆家》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喜欢斗锣的硫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刘桂香,李建军,王芬展开的现实情感小说《我帮母亲逃离婆家》,由知名作家“喜欢斗锣的硫克”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7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1 23:56:1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帮母亲逃离婆家

2025-08-01 00:12:19

第一章:烫红的糖瓜博物馆的展柜里,那只粗瓷糖瓜罐安静地卧在绒布上。

酱色的釉面布满细密的冰裂纹,口沿处有个不规则的豁口,像被人狠狠砸过。

我盯着它看了足有三分钟,指尖忽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像是被灶膛里溅出的火星烫到。

“这是九十年代北方农村常见的糖瓜罐,” 解说员的声音隔着玻璃飘过来,“据捐赠者说,

罐底还留有当年的糖渍。”话音未落,展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腊月的寒风毫无征兆地灌进领口,带着煤烟和冻雪的味道。

眼前的玻璃展柜变成了糊着报纸的土墙,墙上的年画被油烟熏得发黄,

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那幅《连年有余》—— 胖娃娃怀里的鲤鱼尾巴缺了个角,

是被我小时候用火柴烧的。“丧门星!” 尖利的骂声像锥子扎进耳膜。我猛地转头,

看见婆婆刘桂香正举着枣木拐杖,狠狠砸在母亲赵秀兰的手背上。

黄胶鞋碾过掉在地上的糖瓜,琥珀色的黏汁溅到我新买的牛仔裤上,凉丝丝的。

这场景和母亲弥留之际的呓语分毫不差。1998 年的祭灶日,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

母亲偷偷在粮缸底藏了把白面,想给我煮碗面糊。谁知被起夜的婆婆发现,

连锅带面全端给了大伯家,理由是 “大孙子正在长身体”。

母亲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像发面馒头。她下意识往灶膛后缩了缩,

粗布棉袄的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打了三层补丁的秋衣。我知道,

灶膛后的墙缝里藏着个铁皮盒,里面是她给我攒的学费,一角两角的硬币被体温焐得温热。

“妈让你把白面送过去,你敢藏?”李建军冷哼哼的说道。刘桂香的拐杖又扬了起来,

铜包头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着冷光。她的三角眼吊得老高,颧骨上的冻疮因为激动泛着紫红,

“我们老李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生不出儿子还敢藏粮食,

反了你了!”丈夫李建军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是用桃树根做的,被口水浸得油亮。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和母亲手背上的红肿形成刺眼的呼应。我记得母亲说过,当年就是这根烟杆,

他在纺织厂门口等了她三个晚上,烟锅里的火星映着他的脸,

说要让她过上 “顿顿吃白面” 的日子。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白气,里面煮着红薯稀饭,

稀得能照见人影。我六岁的身体缩在母亲身后,羊角辫上还缠着昨天贴春联时沾到的红纸,

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这是过去的我,眼里盛满了恐惧,连哭都不敢出声。

刘桂香的拐杖第三次挥过来时,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它。枣木的纹理硌得手心生疼,

我盯着她布满皱纹的脸,那些沟壑里藏着常年咒骂积攒的戾气,比灶膛里的烟灰还要黑。

“奶奶,” 我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惊得自己都愣了一下,

“糖瓜粘不住灶王爷的嘴,是因为您心太狠。”满屋子的人都僵住了。

李建军的烟锅从嘴角滑下来,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刘桂香的三角眼瞪得溜圆,

拐杖在我手里挣了两下没挣开。身后的小 “我” 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把脸埋进母亲的棉袄里。母亲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过来,

带着点颤抖。我知道她在害怕,这个家里的任何反抗都会招来更凶狠的打骂。

去年她只是多给了我半个窝头,就被刘桂香用纳鞋底的锥子扎破了胳膊。“你个小杂种说啥?

” 刘桂香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反了!反了天了!李建军你看看!

这就是你养的好种!”李建军终于站起来,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他比记忆中更高些,

背却已经微驼,额头上的抬头纹深得能夹住蚊子。“小花,跟你奶奶道歉。

”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听不出喜怒。我没动,反而把拐杖攥得更紧了:“爸爸,

昨天我发烧,妈妈想给我煮点面糊,有错吗?” 我故意把 “我” 字咬得很重,

目光扫过灶台上那只豁口的粗瓷碗,里面盛着大伯家孩子吃剩的肉包子,油星还浮在上面。

李建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在烟杆上拧出几道白痕。他看向刘桂香,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重复道:“道歉。”“我不。” 我往母亲身后退了半步,

把小 “我” 护在怀里,“奶奶把妈妈的手都打红了,该道歉的是她。

” 我的指甲掐进刘桂香的拐杖套里,那里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是母亲刚嫁过来时绣的。

刘桂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猛地往后一拽,我没防备,

踉跄着差点摔倒。母亲伸手扶住我,她的手还在抖,眼神里却多了点什么,

像灶膛里快熄灭的火星突然亮了一下。“赵秀兰你看看!你看看你教的好闺女!

” 刘桂香跳着脚骂,拐杖在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今天我不打死你们娘俩,就不姓刘!

”她举着拐杖扑过来的瞬间,母亲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拉。拐杖重重砸在她自己胳膊上,

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刘桂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妇会反抗。

“妈,”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子韧劲,像纳鞋底时用的细麻绳,“孩子还小,

不懂事。” 她没说自己疼,也没说对不起,只是把我和小 “我” 都护在怀里,

后背挺得笔直。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母亲。记忆里的她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

被打骂时只会把我搂得更紧。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也有过这样的瞬间,

像被大雪压弯的芦苇,看似柔弱,却没断。李建军突然把烟锅往门框上一磕:“够了!

大过年的吵啥!” 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刘桂香说话,虽然声音不大,

却让喧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刘桂香的气焰矮了半截,

却还是不甘心地啐了口唾沫:“今天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 她一瘸一拐地往东厢房走,黄胶鞋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建军,你跟我进来!

我有话跟你说!”李建军看了我们娘仨一眼,最终还是跟着他妈走了。

门 “吱呀” 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低声交谈。灶膛里的火快灭了,屋里渐渐冷下来,

只有灶台上的红薯稀饭还在冒着微弱的热气。母亲突然蹲下来,抓起我的手仔细看。

她的指尖粗糙得像砂纸,触到我掌心被拐杖硌出的红痕时,眼圈一下子红了。“疼不疼?

”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把我的手往嘴边送,想吹一吹又怕弄疼我。“不疼。” 我摇摇头,

反握住她红肿的手背。那里的皮肤又薄又脆,青色的血管像蚯蚓一样盘在下面,“妈,

以后她再打你,咱们就跑。”母亲的身子僵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烫到。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把我搂进怀里:“傻孩子,往哪跑啊。

” 她的眼泪掉在我头发上,凉丝丝的,“咱们是女人,哪有那么容易。

”小 “我” 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把一块攥得温热的糖瓜递过来:“姐姐,吃糖。

” 那是刚才掉在地上,她偷偷捡起来擦干净的,糖皮上还沾着点灰。

我把糖瓜塞进母亲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点土腥味。母亲愣住了,

眼泪掉得更凶,却努力咧开嘴笑,嘴角的弧度像极了那只豁口的糖瓜罐。

灶膛里的火星又亮了起来,映着母亲的脸。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

未来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我们。但此刻,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光,我突然有了信心。

就像这灶膛里的火,只要还有一点火星,就总有烧旺的那天。窗外的鞭炮声零星响起,

是邻居家在祭灶。母亲抱着我和小 “我”,在昏黄的油灯下轻轻哼起了童谣,

是她小时候听来的调子,含糊不清,却异常温暖。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瓜罐碎片,

那里还残留着博物馆里的温度,像一个秘密的约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孤单了。

第二章:霉斑密码祭灶日的风波过去没几天,连阴雨就缠上了这片黄土地。

淅淅沥沥的雨丝下了半个月,土墙被泡得发胀,墙根洇出大片大片的霉斑,青黑色的,

像泼在宣纸上的墨汁,顺着砖缝往上爬。我用指甲抠过一次,指尖沾着滑腻的粉末,

半天都搓不掉。母亲的风湿骨病就是被这样的天气勾出来的。天刚蒙蒙亮,

她就揣着个热水袋往麦地里钻,粗布裤腿卷到膝盖,

露出的小腿上布满了青紫的瘀伤 —— 那是刘桂香用拐杖打的,旧伤叠新伤,

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吓人的颜色。我跟在她身后,踩着泥泞的田埂,胶鞋陷进泥里,

拔出来时发出 “咕叽” 的声响。六岁的小 “我” 被母亲安顿在柴房,

那里堆着去年的麦秸,相对干燥些。但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正蹲在柴房角落,

小口啃着刘桂香偷偷给的发霉饼干 —— 那饼干是大伯家孩子吃剩的,

绿茸茸的霉斑长在裂缝里,像极了墙上蔓延的霉纹。“懒货!还不快点!

” 刘桂香的骂声从田埂上传来,她裹着件打了补丁的蓝布棉袄,袖手站在柳树下,

拐杖戳得泥地咚咚响,“想当年我怀着建军,大着肚子还能挑两桶水!你倒好,

干点活就哼哼唧唧,要不是看你还能生,早把你赶出去了!”母亲没敢抬头,

只是把锄头抡得更快了。春雨打湿了她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还是汗。她的右腿明显用不上力,每迈一步都要打个趔趄,裤脚沾满了泥浆,

沉甸甸的像灌了铅。我知道她有多疼。去年这个时候,她的膝盖肿得像馒头,

夜里疼得直哼哼,刘桂香却骂她 “装病偷懒”,把她的止痛片全扔进了猪圈。

后来还是外婆偷偷托人捎来草药,母亲嚼碎了敷在膝盖上,才算熬了过去。“妈,我来!

” 我抢过母亲手里的锄头,故意把动作做得很大,让田埂上的刘桂香能看见。

锄头把上的毛刺扎进掌心,疼得我龇牙咧嘴,却正好掩饰了我往母亲手心塞纸条的动作。

纸条是我用烧焦的火柴头写的,藏在袖管里焐了半天。上面只有五个字:王芬换你药。

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缘还留着小 “我” 画的歪扭小人。母亲的手指猛地一颤,

锄头差点掉在地上。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麻木。

她把纸条攥在手心,指甲深深掐进粗糙的纸页里,像是要把那几个字刻进肉里。

王芬是大伯李建国的媳妇。她总爱穿件红格子衬衫,领口却总是沾着油渍,

说话时嗓门比刘桂香还大,尤其擅长在婆婆面前搬弄是非。昨晚我起夜时,

正好撞见她鬼鬼祟祟地溜进母亲的房间,从药罐里倒出些褐色的药片,

换成了白色的 —— 后来我才认出,那是父亲吃的钙片,根本治不了风湿。

“小花咋这么懂事?” 刘桂香假惺惺地笑起来,三角眼眯成一条缝,“不像某些人,

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说着往母亲那边啐了口唾沫,“建军也真是,

娶了这么个不下蛋的鸡,害得我们老李家断了香火!”母亲的背佝偻得更厉害了,

像株被雨水压弯的向日葵。我看见她攥着纸条的手在发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人这样算计她。午饭是在地里吃的。

刘桂香从家里带来一篮子窝窝头,硬得能硌掉牙,还有一小罐咸菜,里面混着不少沙子。

她把两个稍微软点的窝窝头递给在旁边玩泥巴的大孙子,剩下的全塞给母亲:“快点吃,

吃完赶紧干活!”母亲把窝窝头掰成小块,就着雨水往下咽,喉咙动得很艰难。

我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个烤红薯,是早上趁刘桂香不注意,在灶膛里埋着焐熟的。

红薯还带着温度,表皮焦黑,却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妈,吃这个。

” 我把红薯塞给母亲,故意大声说,“我在灶膛里捡的,没被奶奶发现。

”母亲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飞快地把红薯塞进嘴里,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甜腻的薯肉混着粗糙的窝窝头,在嘴里化开,像极了生活的滋味 —— 苦里藏着一丝甜,

却转瞬即逝。傍晚收工回家时,母亲的右腿已经肿得穿不上鞋。她没敢声张,

只是用草绳把裤腿捆得紧紧的,一瘸一拐地跟在队伍后面。刘桂香走在最前面,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拐杖敲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给母亲的痛苦伴奏。

刚进院门,就看见王芬站在屋檐下,手里端着个黑瓦碗。她看见母亲,

立刻笑得满脸堆花:“他二婶子回来了?我给你留了碗热汤,快趁热喝。

” 碗里飘着几点油花,看起来格外诱人。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碗汤绝对有问题。

母亲以前说过,有次她生病,王芬也是这样 “好心” 送来一碗鸡汤,

结果她喝了之后上吐下泻,躺了三天,地里的活全被别人抢着干了,

年底分粮食时自然少了不少。“我不渴。”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绕过王芬,径直往自己房间走,裤脚在门槛上蹭掉不少泥。王芬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对着母亲的背影啐了口唾沫:“给脸不要脸!” 她看见站在一旁的我,眼睛突然亮了,

“小花,过来,婶子给你留了块饼干。”果然,她从口袋里掏出块饼干,

绿茸茸的霉斑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这就是她给小 “我” 的 “甜头”,

用一块发霉的饼干,换去母亲的安宁。“我不要。” 我往后退了一步,故意大声说,

“奶奶说吃了发霉的东西会变成哑巴。” 我看见王芬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像被雨水泡过的纸。夜里,母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知道她在看那张纸条。

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她的影子,手指在药罐上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拧开了盖子。

褐色的药片躺在罐底,和我记忆中母亲吃的风湿药一模一样 —— 但我清楚地记得,

王芬换进去的是白色的钙片。她把药片倒在手心,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炕席底下摸出个蓝布包,

里面裹着外婆上次捎来的草药。她把草药和药片放在一起比对,眉头越皱越紧。就在这时,

母亲的目光落在了墙上。那里有我用木炭画的歪扭箭头,从药罐一直指向墙角的粮缸,

箭头末端画了个小小的铁皮盒。这是我下午趁她去地里时偷偷画的,用的是灶膛里的木炭,

颜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母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扶着墙站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到粮缸前。粮缸是用陶土做的,外面刷着酱色的釉,缸口盖着块沉重的青石板。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挪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粮缸里没多少粮食,

只有小半缸玉米面,还是去年的陈粮,底部结着层硬壳。母亲的手在粮缸内壁摸索着,

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凹陷 —— 那是她偷偷挖的夹层,里面藏着她给我攒的学费。

她把手臂伸进粮缸深处,掏出个铁皮盒。盒子是外婆给的,

上面印着 “上海牌雪花膏” 的字样,边角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母亲打开盒子,

里面的硬币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角两角的,被体温焐得温热。

“小花咋知道……” 她喃喃自语,手指抚过那些硬币,突然捂住了嘴,

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这是她藏了半年的秘密,连父亲都不知道,却被 “我” 一语道破。

灶台上的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啪” 的一声轻响。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母亲脸上的泪痕,

也照亮了她眼里的迷茫。她看着铁皮盒里的硬币,又看了看墙上的箭头,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把铁皮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我躲在门外,

看着这一切,心里又酸又涩。这二十块钱,在当时的我看来,不过是几支铅笔几块橡皮,

却不知道母亲为了攒下它,每天只吃半个窝窝头,把省下的口粮偷偷换成硬币,

藏在粮缸的夹层里,生怕被刘桂香发现。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棂,

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母亲把铁皮盒重新藏回粮缸,又仔细抹平了墙上的箭头,

动作缓慢而坚定。她的背影在油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

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坚硬的土地里寻找着生机。我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母亲心里的那盏灯,被我用一根烧焦的火柴头,悄悄点燃了。虽然火苗还很微弱,

却足以照亮她脚下的路,让她在这无边的黑暗里,看到一丝微弱的光。回到柴房,

小 “我” 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沾着饼干渣。我轻轻帮她擦掉,把她搂在怀里。

窗外的雨还在下,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瓜罐碎片,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度,像是母亲手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

这只是开始,我对自己说。后面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只要母亲心里的那盏灯不灭,

我们就一定能走出这片泥泞。第三章:篱笆防线连阴雨总算歇了脚,日头刚露脸没几天,

麦收就跟着来了。黄澄澄的麦穗压弯了腰,在热风里沉甸甸地晃,空气里飘着麦秸秆的焦香。

可这丰收的景象没给母亲带来半分轻松,她的风湿疼得更凶了,夜里常常疼得直哼唧,

额头上的冷汗能把枕巾洇透。天不亮,刘桂香的拐杖就敲在窗台上,像催命的鼓点。“还睡!

要等麦子烂在地里吗?” 她的嗓门比蝉鸣还尖,“老大媳妇都割了半亩地了,就你金贵,

得三请四请!”母亲咬着牙爬起来,往膝盖上抹了些外婆捎来的草药膏,绿乎乎的,

带着股刺鼻的味道。她怕被刘桂香看见又要骂 “浪费东西”,总是趁夜里偷偷抹。

我看着她把裤腿往下拽,想遮住膝盖上那片青紫,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打谷场在村西头的高地上,是块被碾得光溜溜的黄土地。脱粒机轰隆隆地转着,

震得人耳朵发麻。母亲抱着麦捆往机器里送,每弯一次腰,都要咬着牙吸口凉气。

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粗布衬衫紧紧贴在身上,能看见脊椎突出的轮廓。“秀兰,

把那堆麦秸抱过来!” 李建国叼着烟喊,他是大哥,却总把重活推给母亲。

王芬站在阴凉地里纳鞋底,时不时抬眼看看,见母亲动作慢了就撇撇嘴,

跟旁边的妇女嘀咕几句,惹得一阵哄笑。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村里早就传开了,

说母亲是 “不下蛋的鸡”,在李家连条狗都不如。有次我去井边打水,听见几个妇女说,

要不是看母亲还能干活,刘桂香早把她赶走了。日头爬到头顶时,母亲突然晃了晃。

我正帮着拾麦穗,抬头就看见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怀里的麦捆压在她身上。“妈!

” 我尖叫着扑过去,脱粒机的轰鸣声盖过了我的喊声,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变故。

我拼命推开麦捆,母亲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发青,眼睛闭得紧紧的。我用手摸她的额头,

烫得吓人。“快来人啊!我妈晕倒了!” 我哭喊着,嗓子都喊破了。李建军终于跑了过来,

他把母亲抱起来,手忙脚乱的。刘桂香跟在后面,嘴里还骂骂咧咧:“装什么装!

肯定是不想干活!” 直到看见母亲毫无反应,她的声音才小了下去。村医来看过之后,

摇着头说:“是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得好好补补,最好能去镇上输点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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