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樟木箱里的道缘林砚秋撕开快递胶带时,指甲缝里还嵌着图书馆古籍部的朱砂印泥。
这个从老家寄来的樟木箱在传达室放了三天,
箱体缠着三道褪色的黄布带 —— 祖父生前给所有重要物件打包时,
总要用这种庙里求来的 "平安带"。胶带撕开的瞬间,
一股混合着樟木清香与陈腐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的暑夜。
那年她在祖宅天井里背《道德经》,祖父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
供桌上的三清铃突然无风自动。"这铃啊," 老人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铜铃上的篆字,
"是正一派的法器,铃舌是雷击桃木做的,能听阴阳动静。
" 他掰着她的手腕教画 "护身符",朱砂调得太稀,符胆晕成一片模糊的红点。"记着,
画符要心诚,符胆 ' 敕令 ' 二字要是抖了,邪祟就敢进门。"此刻,
樟木箱底铺着半卷《正统道藏》残页,泛黄的纸页上 "太极先天图" 的墨线已洇开,
边角处粘着几根灰白的猫毛 —— 祖父晚年养了只玄猫,说 "黑猫镇宅,能驱夜啼鬼"。
箱子中央躺着那枚三清铃,黄铜铃身生了绿锈,铃舌是截暗红的桃木,
刻着 "驱邪缚魅" 四个篆字。最底下压着张 "阳宅镇煞符",符纸边缘发黑,
朱砂画的 "敕令" 二字像被水浸过般模糊。手机突然震动,
表姑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里钻出来:"砚秋啊,
你爸出事了...... 昨天在祠堂上香时突然倒下,医生查不出病因,村里老人说,
是 ' 借命 ' 的东西找上门了。"林砚秋的指尖正触到那枚三清铃。
本该冰凉的铃身此刻泛着诡异红光,指腹摩挲着篆字凹槽,
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嘱咐:"祖宅的坎位埋着 ' 镇物 ',若铃响不止,
便是阴阳失衡,切记用子午时的井水调朱砂,
重绘煞符 —— 但绝不能动祠堂的 ' 借命灯 '。
"快递单上的寄件人是 "林正南"—— 她昏迷三天的父亲。樟木箱的阴影里,
那串锈迹斑斑的铜铃正在无风自动,铃舌轻碰铃身,发出蚊子振翅般的 "嗡嗡" 声,
像谁在耳边低语。第一章 祖宅阴象从县城到林家村的路正在修,越野车碾过碎石路时,
后备厢里的三清铃突然剧烈震颤。
林砚秋攥着铃绳望向窗外 —— 皖南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霉味,
铅灰色的云团压在黛瓦上,远处的后山像只伏着的巨兽,孤峰直插天际后来她才知道,
这在风水上叫 "孤峰煞",主宅对孤峰,三代出孤寡。村口的老槐树歪在路中央,
树洞里塞着团褪色的红布。表姑撑着油纸伞在雨里等她,蓝布衫下摆全湿了,
裤脚还沾着泥点:"你爸还在祠堂偏房躺着,
村里的赤脚医生说... 说是中了 ' 煞'。"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眼睛瞟着祠堂的方向,"前天他去给你爷爷上香,刚点着香就直挺挺倒了,嘴里吐白沫,
手里还攥着半截香灰。"祖宅的青石板路长满青苔,踩上去 "滋溜" 打滑。
照壁上的太极图剥落了大半,露出底下的青砖,
砖缝里钻出几丛鬼针草 —— 这种草沾到衣服上就甩不掉,村里老人说 "鬼跟脚,
草缠身"。西厢房的窗棂正对着后山阴坡,表姑说那间屋几十年没住人,
窗纸却总在夜里自己糊好,有回她亲眼看见窗纸上印着个女人的影子,梳着发髻,
领口绣着白梅。林砚秋推开门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冰箱冷冻层还刺骨。
墙角的蛛网沾着水珠,像谁挂了串透明的帘子,蛛丝上还缠着片青布衫的碎片。
"爷爷的樟木箱怎么会寄到城里?" 她摸着箱盖上的铜锁 —— 这锁十年前就锈死了,
现在却好好地挂在上面,锁孔里塞着截红头绳。
表姑的脸在雨雾里白得像纸:"是村里的老支书送的,说你爸昏迷前攥着箱子钥匙,
一直念叨 ' 砚秋懂这些 '... 对了," 她突然抓住林砚秋的手腕,
指甲掐进肉里,"昨晚我起夜,
看见祠堂门口有 ' 东西 ' 在排队 —— 半尺高的小人,纸糊的脸,
手里拿着纸刀纸枪,正往你家祖坟方向走。领头的那个戴孝帽,青布衫领口沾着血,
跟后山吊死的阿秀一模一样!"林砚秋摸到口袋里的三清铃,掌心传来灼烧感。
她推开堂屋门,供桌上的镇宅符边缘正在发黑,符胆 "敕令" 二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
符纸左下角还烧了个洞 —— 像是被香灰烫的。供桌底下,父亲蜷缩在草席上,脸色青紫,
呼吸像破风箱般嘶嘶作响。他的左手攥成拳头,
林砚秋费了劲才掰开 —— 掌心里是三枚生了锈的铜钱,
摆成 "坎卦" 的形状道家卦象:坎为水,主阴,象征险陷。深夜,雨停了。
林砚秋守在父亲身边,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子时刚过。突然,堂屋传来 "沙沙" 声,
像有人拖着脚步走在青砖上。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时,
胃里猛地一缩 —— 三列纸人兵正贴着墙根列队:高约半尺,纸糊的脸涂着猩红的腮红,
黑色的眼珠是用墨点的,手里的纸刀纸枪泛着油光。最前头的纸人戴着顶纸糊的孝帽,
帽檐压得很低,露出截青布衫的领口,领口绣着朵模糊的白梅。
纸人兵的队列正缓缓朝祠堂移动,纸靴踩在青砖上,发出 "窸窸窣窣" 的声响,
像蚕在啃桑叶。林砚秋想起祖父说的 "纸人兵列队时不能摇铃",
死死咬住嘴唇 —— 老人说这是 "阴兵借道",摇铃会惊了它们,引来更凶的东西。
突然,领头的纸人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脸 —— 那张纸糊的脸正在融化,腮红晕成血水,
墨点的眼珠往下淌,在下巴处积成个黑团,像谁用手指戳了两个洞。她猛地闭上眼,
再睁开时,纸人兵已经不见了。墙角的青砖上,渗出细密的水珠,像谁刚哭过一场。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借命灯灭"。
林砚秋摸向祠堂供桌,长明灯果然只剩截焦黑的木棍,灯油里沉着片枯槐树叶。
她想起祖父手札里的话:"借命灯灭,阴阳逆行,男丁阳气将被阴物借走。
" 父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卡在气管里。
第二章 手札秘闻林砚秋在祖父的书箱里翻到那本《南华手札》时,晨雾正从门缝钻进来,
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箱是老樟木做的,铜锁上刻着 "太极图",
打开时散发着浓郁的樟脑味,呛得她打了个喷嚏。泛黄的封面上,
祖父的字迹苍劲有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阴阳失衡,以符箓为舟筏。
"她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 二十岁的祖父穿着道袍,
站在祠堂门口,手里举着面铜镜,镜缘刻着 "四神纹"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民国二十三年,
太爷爷传我 ' 坎离锁煞阵 '道家以水火相生原理布下的镇煞阵法,
嘱我镇压后山阴煞。"手札第二十三页画着张草图:祖宅的布局被标成八卦图,
祠堂是 "离位"属火,主阳气,水井是 "坎位"属水,主阴。
祖父用红笔批注:"离位埋铜镜,引日精镇阴;坎位沉桃木剑,取水精化煞。
阵眼在 ' 借命灯 ',灯芯需用林家男丁头发与灯油混合,三十年一换。
秋突然想起父亲掌心里的三枚铜钱 —— 那是 "五帝钱" 里的顺治、康熙、雍正通宝,
恰好对应 "坎卦" 三爻,正是道家 "以卦象示警" 的手法。手札的纸页很脆,
翻到倒数第三页时突然掉出半张残纸。铅笔字歪歪扭扭,墨迹洇开了大半:"阿秀魂魄不散,
颈间有勒痕,
气... 若灯灭..." 林砚秋的心跳骤然加速 —— 表姑说阿秀是 "投槐自尽",
但这残纸明明写着 "非自缢"。"表姑,阿秀死的时候,脖子上真的有勒痕吗?
"表姑正在灶房烧火,柴火噼啪作响,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何止有勒痕!老人们说,
她被人发现时舌头伸得老长,脖子上的紫痕深寸许,
像是被人用绳子勒的... 那绳子还挂在槐树枝上,
打了个 ' 死结 '—— 上吊的人哪会打那种结?" 她往灶膛里添了根柴,
"后来王某家的丫鬟偷偷说,出事前一晚,看见王某在槐树下拽着个穿青布衫的姑娘,
两人拉拉扯扯,姑娘手里还攥着块玉佩。"林砚秋冲进西厢房,
在墙角的青砖缝里摸到个松动的砖块。她用三清铃的铃柄撬开砖 —— 里面藏着个陶罐,
罐口用红布封着。打开罐子时,一股混合着尸臭与檀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半块玉佩,
玉石上刻着朵白梅,和照片里阿秀领口的花纹一模一样。玉佩触手冰凉,
背面刻着行小字:"乾隆四十五年,赠吾妻阿秀。""这是货郎送的定情信物。
" 表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布包,"老支书说,阿秀原本要嫁给邻村的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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