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晚上十一点半,我刚躺到床上,准备结束这搬家后的第一天。
“啊——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猛地坐起来。这声音,怎么说呢,
像是有人掐着嗓子在学鸭叫,又尖又刺耳。我侧耳仔细听,声音确实是从隔壁传来的。
301室,我今天搬进来的时候见过那家的男主人,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
“呱呱呱——”声音越来越大,还带着节奏感。我的天,这是在干什么?
我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这种老式回迁房隔音效果本来就差,
现在隔壁这动静,我想睡觉都不可能。“啊啊啊——”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这次更像鸭子被人踩了尾巴。我捂住耳朵翻了个身,心想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声音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响亮,仿佛要把整栋楼都吵醒。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高考考场,周围的考生都变成了鸭子,“呱呱呱”的叫声此起彼伏。
监考老师也是只鸭子,用翅膀指着我大叫:“你怎么还不答题?”我惊醒过来,
额头全是冷汗。看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隔壁竟然还在继续。这次我彻底忍不了了。
我翻身下床,套上拖鞋,走到门口用力敲门。“咚咚咚!”里面的声音停了几秒,
然后又响起来,比刚才更大声。我深吸一口气,继续敲门:“开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是今天见过的那个邻居。他满脸不耐烦,身上还冒着热气。
“干什么?”他瞪着我,声音很冲。“都几点了,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尽量压着火气说。
“小声点?”他冷笑一声,“我们在自己家里,关你什么事?”“隔音不好,
我在隔壁都能听见。”“听见就听见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男人叫张强,
说话时眼神轻蔑,“你要是睡不着,可以搬走啊。”我感觉血往脑门上涌:“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不爽,可以搬走。”张强往前一步,“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
”“凭什么我搬走?我刚搬进来,房租都交了一年的!”“那就忍着。”张强准备关门。
我一把按住门:“等等,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大家都是邻居——”“邻居怎么了?
邻居就要听你的?”门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公,跟他废什么话。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这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李娟。
她一开口,我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个鸭腔的来源。“就是啊,”李娟叉着腰,
“我们夫妻在自己家里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特别,
带着一种刺耳的尖锐感,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我不是要你们汇报,
我是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邻居的感受。”我努力保持冷静。“感受?”李娟笑了,
“你的感受关我们什么事?”“对,关你屁事。”张强接话道,“你爱听不听,不听滚蛋。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这样说话就过分了吧?”“过分?”张强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告诉你什么叫过分,你他妈半夜三更跑到我家门口敲门,打扰我们休息,这才叫过分!
”“你们的声音都传到我房间了,我怎么睡觉?”“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李娟冷笑道,“嫌吵就戴耳塞,或者搬到没人的地方去住。
”我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你们能不能讲点道理?”“道理?”张强突然逼近我,
“我跟你讲个道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也住在这里,我也有休息的权利!
”“你有个屁的权利。”张强指着我的鼻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这楼道里扔出去?
”李娟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一个租房子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彻底火了:“你们——”“我们怎么了?”张强做出要动手的姿势,“不服气?
”看着面前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的嘴脸,我知道今晚这事没法善了。但是硬碰硬对我没好处,
我只能先忍下这口气。“行,你们厉害。”我转身往回走。“下次再来敲门,别怪我不客气。
”张强在身后威胁道。我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耳边还能听到他们在门口的窃窃私语声,
然后是关门声。没过十分钟,隔壁又开始了。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大,
李娟的鸭叫声简直要穿透墙壁。我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的。我坐在床边,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脑子里开始盘算。既然好好说话不行,那就别怪我用别的办法了。
作为一个程序员,我有的是技术手段来对付你们。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我已经不觉得烦躁了。相反,我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02我坐在床边,
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对准墙壁。李娟的鸭叫声准时响起,配合着张强的喘息声,
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我冷笑一声,这就是证据。录了十分钟后,我拨通了110。“喂,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邻居深夜扰民。”二十分钟后,两个民警上楼了。我打开门,
指着隔壁:“就是301室,每天晚上都这样。”民警敲响了张强家的门。“开门,
社区民警。”门开了,张强穿着裤衩,一脸不爽:“警察怎么了?我们犯法了?
”“有人举报你们深夜扰民。”年长的民警说道。“扰民?”李娟从屋里冲出来,
“我们在自己家,碍着谁了?”她一开口,那种刺耳的鸭腔让民警都皱了皱眉。
“夫妻生活要考虑邻居感受,声音确实有点大。”民警耐心劝道。“什么叫有点大?
我们的声音从来不大!”张强指着我,“就是这小子故意找茬!”我拿出手机:“警察同志,
我这里有录音。”民警听了录音,表情变得严肃:“确实声音过大,希望你们注意一下。
”“我们凭什么听他的?”李娟叉着腰,“他一个租房子的,管得着我们?
”民警调解了半小时,最后只能各打五十大板:“都是邻居,互相谅解一下。”民警走后,
张强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等着。”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我早有准备。打开电脑,
接上从网上买的低音炮,音量调到最大。我选择了一个三小时循环播放的《金刚经》。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浑厚的佛音从音响里传出,整个房间都在震动。不到三分钟,
隔壁就安静了。十分钟后,张强开始砸门。“开门!你他妈的开门!”我坐在椅子上,
纹丝不动。佛音还在继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开门,
我就踢门了!”砸门声越来越响,邻居们都被吵醒了。有人开门探头观望,指指点点。
我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隔着门说:“你砸啊,砸坏了你赔。”“你给我开门!
”“为什么要开?我在自己家听佛经,碍着你什么事了?”张强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继续说:“你不是说在自己家干什么都是自由吗?我也在自己家啊。”“你这不是听佛经,
你这是故意的!”“证据呢?我就是信佛怎么了?”我打开门,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要不你进来看看?”张强看到刀,脸色瞬间变了,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我切苹果啊。”我在苹果上削了一片,“怎么,不进来了?”张强咽了口唾沫,
看看走廊里围观的邻居,最后灰溜溜地回了房间。我关上门,继续听我的佛经。这一夜,
隔壁安静得出奇。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准备上班,发现门口堆满了垃圾。
菜叶子、剩饭、烟头,还有一些不明液体,散发着恶臭。楼道里经过的邻居都捂着鼻子,
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拍了照,然后下楼买了几袋化肥。
晚上下班回来,我把化肥用水泡开,加了一些过期的牛奶和剩菜,
在卫生间里调制了一盆“特制肥料”。趁着夜深人静,
我把这盆“肥料”全部倒在了301的门口,还特意用刷子在他们门上画了几道。
味道比早上我闻到的要浓烈十倍。第二天早上,张强和李娟的咆哮声传遍了整栋楼。
“谁干的!给我滚出来!”我在屋里悠闲地吃着早餐,听着外面的动静。“太过分了!
这是什么味道!”李娟的鸭叫声都带着哭腔。不久,楼下传来说话声。我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发现楼下聚了不少邻居。“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这对夫妻太过分了,
每天晚上吵得我们都睡不着。”“就是,早就该治治他们了。”我意识到,
这对夫妻平时得罪的人不止我一个。中午,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的微信好友申请,
备注是“302的王大爷”。通过后,王大爷直接拉我进了一个群,
群名叫“抵制噪音邻居群”。群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都是这栋楼和隔壁楼的住户。
“小伙子干得漂亮!”“我们早就受够他们了!”“以后有什么行动,算我一个!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03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刷新,大家对昨晚的“肥料事件”议论纷纷。我正准备回复几句,
门铃突然响了。“快递!”我打开门,快递员把一个小包裹递给我:“您的猫粮到了。
”“谢谢。”我接过包裹,正要关门,余光瞥见301的门缝里有个影子在晃动。有意思。
我故意大声说:“师傅,这猫粮挺贵的,进口的要两百多一袋呢。”“是挺贵的,
我家也养猫,知道这个牌子。”快递员配合地回答。等快递员走远,我把包裹放在桌上,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想法。张强和李娟既然喜欢偷东西,
那我就给他们准备一个“大礼”。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活体昆虫购买”。很快,
我找到了一家广东的昆虫养殖场,专门卖各种活体昆虫。“大蟑螂,德国小强,生命力顽强,
繁殖能力强…”我看着商品介绍,嘴角上扬。这就是我要的。“老板,
你们那个100只装的大蟑螂还有货吗?”我打电话过去询问。“有的有的,
您是要做什么用?”“做实验用的。”我编了个理由。“那没问题,一万块钱,包活体到达。
”一万块确实不便宜,但为了治这对极品邻居,值了。“好,我现在转账。”下单后,
我又买了一个和猫粮包装一模一样的纸箱,还有一些填充物。三天后,“货”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快递箱,里面装着一个密封的塑料盒。透过盒子,
我能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全是大蟑螂。这些家伙每只都有拇指那么长,
正在盒子里爬来爬去。我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把这些“小可爱”转移到伪装的猫粮盒里。
为了防止它们跑出来,我在盒子里加了一层薄薄的透明胶带,只要一撕开就会全部释放。
一切准备就绪。下午五点,我把“猫粮”包裹放在门口,然后躲在屋里通过猫眼观察。
等了不到半小时,张强的门开了。他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走廊,发现没人后,
蹑手蹑脚地走向我门口。我屏住呼吸,看着他弯腰捡起包裹,然后迅速回到自己家。
“成功了。”我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啊——————”李娟的尖叫声撕裂了整栋楼的宁静,这次不是鸭叫,
而是真正的恐惧。“蟑螂!好多蟑螂!”“什么情况?”张强的声音。“快来帮忙!
它们到处都是!”我趴在门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想象着那100只大蟑螂在他们家客厅里四散奔逃的场面。“怎么这么多?
”张强的声音开始颤抖。“不知道啊!我一打开盒子它们就全跑出来了!
”李娟已经哭出声了,“我最怕这东西了!”“快!快拿杀虫剂!
”砰砰砰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还有李娟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的快递被偷了。”“什么快递?”“进口猫粮,价值两千块,
还有监控证据。”十分钟后,民警到了。我把监控录像给他们看,
画面清楚地显示张强偷走了我的包裹。“就是301室,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民警敲响了张强的门。门一开,一股刺鼻的杀虫剂味道扑面而来,
还有几只蟑螂从门缝里爬出来。“警察同志!”李娟看到民警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我们家进蟑螂了,好多好多!”她现在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只剩下恐惧和颤抖。
“我们接到报警,说你们偷了隔壁的快递。”民警严肃地说。
张强的脸瞬间白了:“什么快递?我们没偷啊!”“就是那个猫粮盒子。
”我从民警身后走出来,“价值两千块的进口猫粮,里面还有我特别订制的'小宠物'。
”李娟一听到“小宠物”三个字,又是一声尖叫:“是你!是你故意的!”“故意什么?
”我装作无辜的样子,“我只是买了点猫粮,你们偷我东西,还怪我?
”“可是…可是里面怎么会有蟑螂?”张强结结巴巴地问。“哦,那些啊。”我淡定地说,
“我养的宠物蟑螂,准备给我家猫做零食的。德国进口的,一只五十块钱,
你们数数看死了多少只?”民警看着屋里四处乱窜的蟑螂,
皱着眉头说:“你们确实涉嫌盗窃,这个要去派出所处理。”“不要啊!”李娟哭着说,
“我们赔钱,我们赔钱还不行吗?”“赔钱?”我冷笑一声,“100只德国大蟑螂,
每只50块,还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总共一万块。”“一万?这么多?
”张强瞪大了眼睛。“嫌多?”我掏出手机,“那就走法律程序吧,盗窃罪了解一下?
”张强和李娟对视一眼,最后无奈地点头:“我们赔。”“光赔钱还不够。
”我指着地上那些蟑螂的尸体,“这些都是有生命的,你们得给它们道歉。”“道歉?
”“对,道歉。”李娟想要反抗,但看到民警在场,只能咬牙照做。
看着这对平时嚣张跋扈的夫妻给死在地上给蟑螂道歉,我心里的怒气终于消散了大半。
民警走后,楼道里聚集了不少邻居。王大爷提议:“要不我们给这些小生命办个葬礼吧。
”“好主意!”其他邻居纷纷响应。于是,
一场史上最奇葩的蟑螂葬礼在楼下的花园里举行了。
我看着张强和李娟灰头土脸地收拾家里的“战场”,心想这只是开胃菜。
如果他们还不知悔改,我手里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他们。04蟑螂事件过去一周,
张强和李娟总算消停了几天。我以为这场邻里战争要告一段落,
没想到这对夫妻又给我来了新花样。早上八点,我下楼准备开车上班,
发现我的车位被一辆黑色轿车占了。车牌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张强的车。
我围着他的车转了一圈,车子停得很霸道,完全堵住了我的车位入口。
我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上楼敲他家的门。“开门,你车挡我路了!”过了好久,
张强才穿着睡衣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什么车?”“你的车停我车位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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