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月20日,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我终于面试完了最后一家律所,站在门口喝水,
心想着面试五六家了,总会有一家要我的。忽然包内的电话疯狂的开始震动,我赶紧拿出,
发现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小满!小满啊!你爸。。你爸他没了!”嘭!
我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任凭茶水溅在我的鞋子上。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有些话卡在了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出门前他还给我煮面来着!
”“还不是因为田的事情!今天一大早他们在田里又吵了起来,你爸一口气没上来,
倒在了田里。”我的身体也突然向后倒去,幸亏有个人扶了我一把。来不及道谢。“妈,
你别急!我现在就打车回去!”我跑到马路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家里疾驰而去。
到了县城,还得再开20分钟,才到我们的村子附近。可是路不太好开,司机不愿意进去,
我只能丢下一些钱,百米冲刺往里跑。门口停了一辆警车,家门大开,里面站满了村民。
“妈!妈!我回来了!”原本已经哭的没有声音了的妈妈,再次嚎啕了起来,
每一声都像刀子一般戳进了我的心里。我抱着妈妈,不停的安抚她。
我用余光看到了我的爸爸,他的身上正穿着我上礼拜给他买的新大衣,躺在冰冷的地上。
身下只有一块薄薄的木板,家里的老黄狗病恹恹的蜷缩在我爸尸体的脚边。
此时大伯林国富走上前,没等他开口,我怒吼着:“滚!畜生一个,为了点田地逼死了我爸!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小满,你怎么这么说你大伯!他可是我亲弟弟,我们吵架归吵架,
我怎么会逼死他呢?”“呵呵!你还知道他是你弟弟啊?我们家已经做了让步,
你们竟然得寸进尺。”我的话音刚落,大伯的儿子林志勇跳了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林小满,我们家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你一个女人家早晚是要嫁出去的,这个地也早晚是我的!”“我爸发慈悲,
给你们留了一大半已经算不错的了!”“我爸也是见你快毕业了,
只是跟你爸商量什么时候把田过到我们家名下!”“哪知道你爸不识好歹,
不分青红皂白就跟我爸吵起来了!然后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田里。”听到这里,
我妈哭的更加大声:“小满,他们狠啊,太狠了!我听有的人说,当时你爸还有气!
”“只要抢救及时就不会走的,结果他们硬是拦着不让别人接近!”“你是不知道啊,
你爸走的时候眼都闭不起来!”我抱着妈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的拳头又不敢握得太紧,怕冲动之下伤到了妈妈。我的眼睛似乎被一层迷雾遮住了,
红的我看不清在场的人。我朝着林国富和林志勇的方向看去,我似乎感觉到他们在向后退。
“小。。小满!你不要听你妈乱说,当时她也不在场,不了解情况!
”“那我爸倒下去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拦着别人去救我爸?你们这是间接谋杀!
”“那是因为我爸第一时间报警了,为了不让大家破坏现场!也为了不让大家惹一身骚,
这才制止大家上前的!”第二章大伯儿子林志勇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众人吓得后退好几步。两位警察突然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死死的把我的手扣住,夺下了我的菜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姑娘,
冷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要相信我们警察。”我一听,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上前用手抓着这位警官的胳膊,重重的摇晃着。“警察同志,你叫我怎么冷静?!
死的不是你爸!”“姑娘,我听说你也是学法律的!你知道用刀子的后果。
”这位警官面露难色,想极力的挣脱我的双手,却发现我抓的太紧了。“小满,
你可别知法犯法!”“我知法犯法?!你为什么拦着大家伙不让他们救我爸?
”我疯狂的大笑起来,松开了警官的手,回头看着一点难过神色都没有的大伯。“是我说的!
”村支书林有田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你爸是自己倒下去的,我们当时如果好心去救了,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此讹上我们?”“林有田,你是个人么?你说的是人话么?”“林小满!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林有田,你们算什么狗屁长辈?狼狈为奸,
你怕是收了林国富的礼吧!这么帮他们害死我爸?”林国富当场就愣了,
他全身发抖的指着我:“乡亲们,你们看看啊,我弟弟这是培养了一个是大学生啊!
真是造孽哦!”他以为有人会响应他,结果一个吱声的都没有。这时候,
另一位年轻的王姓警察走了过来,语气很轻柔。“林小满?如你对你爸爸的死因有疑问,
可以申请尸检!”“ 尸检?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让我老头子遭这样的罪!
死了还没个全尸。”我妈暴跳起来,趴在了我爸的身上,哭的惨烈至极。
老黄狗也在一旁嘤嘤抽泣,可它的眼神十分犀利,直勾勾的盯着林国富。“小王,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你这样是要犯错误的!”“刘队!我怎么犯错误了?
我说错什么了么?”刘队长把王警官拉到了门外,面色严厉的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然后走进屋:“林小满,死者为大,你总不能让你父亲一直这样躺在地上吧?
”林国富赶紧上前说道:“警察同志,我已经联系了殡仪馆,冰棺正在送来的途中!”“好!
至于详细的情况,我们还会继续走访村民,如果排除了刑事问题,
剩下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处理了。”林国富佝着背,讨好的看着刘队长,
从兜里掏出了一包中华烟。“同志,我们不兴这个!麻烦你收回去。
”警察以走访为由离开后,林国富瞬间直起了背。他略过了我,直接来到我妈妈身后。
“秀兰妹子,国强已经走了!还请你节哀,冰棺的钱我替你们出了!
”“但是其他的丧葬费用,还得你们自己来!我们出出力帮忙是可以的!
”第三章妈妈的眼神有些空洞,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留下来两道印子。“国富,
丧事怎么办,我听小满的。”林国富急了,他想大喊,但还是压住了声音。“秀兰,
你怎么能听她的呢!她根本不懂啊,又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没钱啊!”我一个瞬移,
来到他面前。“林国富,冰棺的费用就该你出,是你当众气死了我父亲!”“你。。。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流水席我也联系了,到时候你付不钱你试试看!”“吓唬我?行啊,
试试吧!你真以为国家的法律是废纸啊?”“你少拿这个吓唬我!国有国法,村有村规!
你姓林,你就得按照村里的规矩来!”“林国富,你也别拿所谓的村规吓唬我,我不认,
这些就是个屁!”“好!好!好!你别后悔!”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竖起两个中指对着他。
林志勇一看想上来打我,被林国富一把拉住了:“走!我倒要看看村子里谁会帮她!
”他这句话的声音很大,不仅房里的人听见了,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也听见了。果然,
在第二天,村里没有一个人来我家帮忙料理我爸的后事。
而且村支书林有田带着村委会的几个人来到了我家的田地里,开始丈量土地。
林国富父子俩也在一旁帮忙。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偷偷的通知了我。我赶紧跑了过去,
一脚踢飞了林有田手里的卷尺。“林小满,你干什么?要造反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
”“林支书,你这是干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帮林国富占我家的田么?”“林小满,
你爸死了,你们家又没个男娃,按照规矩,这个田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放你妈的狗屁!
你们谁敢再量一下,我晚上把你们家点了!”林志勇顶着一半黄一半绿的寸头,来到我身边,
一口痰吐在了我脸上。“林小满,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他。。。哎哟!
”我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林志勇原地转了三圈倒在了地上。林国富急了,想冲上来踢我。
“汪汪汪!汪汪汪!”家里的老黄狗及时出现在了我身边,枯毛倒竖,别看它老了,
牙齿还是很锋利的!“妈的,一条快死了的老狗也想在这里逞能?”林国富捡起一块大石头,
朝老黄狗丢来,被它机敏的躲开。我捡起地上更大的一块石头,
迅速的来到了还在地上懵圈的李志勇。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把石头举在他头顶附近。
“来啊,你再扔一个试试,我让他脑袋开花!”村支书林有田见状,
赶紧上来劝道:“林小满,你别做傻事!打伤了人是要坐牢的!”“林支书,
我可是学法律的,我有分寸!你信不信我砸了他,我一点事情也不会有?
”林有田转身来到林国富身旁说了几句,林国富好像很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小满,
今天我们就不量了,你把志勇放了。”我把林志勇从地上抄起,
顺道帮他把后背的泥土给拍了拍。林志勇不住的咳嗽,直呼:“小满姐,小满姐,我错了,
我错了!”“哎呀,衣服脏了,给你拍一拍!”呵呵,
你以为我大学四年加入武术社是白练的么?第四章回家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小满,
都怪妈没本事。”“妈,跟您没关系,是他们一家欺人太甚。”“小满,
妈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如果你要是有个哥哥或者是弟弟,咱家也不至于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如果说我对这话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但我并不生气,因为爸妈从小就很爱我,
并不会因为我是女的就如何如何。这在村里也算是比较奇葩的了吧?
不过我妈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但凡村里没有儿子的,或者儿子少的。就会被人家欺负,
儿子多的欺负儿子少的,有儿子的欺负没儿子的。“妈,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
还兴这一套呢?以前是我不懂,现在我读了四年法律,我看他们谁敢乱来。
”我还是太小看这些人了,晚上有人哐哐的砸我家院门。我要起身去看看,
我妈一把拦住了我,我拍了拍妈妈的手。从厨房拎了一把菜刀。“谁啊?大晚上的砸我家门?
想死是不?”“马勒个巴子的!林小满,你特么的有本事开门!看我弄不弄死你!
”我听出来了:“林志勇,白天的那几巴掌看来是没把你打醒啊!”“除了我爹,
这村里还没人敢打我的脸!你算是完了!赶紧开门,跪下给我道歉!”“对!
给我们勇哥道歉!”看来他带了几个帮手,怪不得这么嚣张。我和林志勇互相叫骂的声音,
引来了老黄狗,它龇着牙对着外面大喊,还不停的用爪子在铁门上挠来挠去。“妈的,
你这条老死狗!叫什么叫,你主人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死了之后我更不怕了!
”我愤怒的打开了里面的这道铁门,外面还有一道栅栏门。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
我差点恶心的吐了。“林小满,你有种把这栅栏门也打开,我不把你牙打掉我不姓林。
”我亮了亮手里的菜刀,在栅栏门上刮了刮,嘲笑起他来:“你确定么?”在酒精的作用下,
林志勇似乎不惧怕这菜刀。“哎哟喂,拿菜刀吓唬我?我玩菜刀的时候,
你还在撒尿和泥巴呢!”“门我是不会开的,有本事你就进来,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林志勇酒精上头,对着我的栅栏门就猛踹,发现没什么用。“马勒戈壁的!哥几个,
扶我一把,我翻进去弄死这个娘们!”“来啊,我怕你?”我家院墙可是有两米高,
他想爬上来还得费一番功夫。我冷笑着举起了手机,先拨打了110,
然后对着墙头就开始摄像。林志勇最终还是翻上了墙头,他高高的站在上面,开始解裤子。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等老子撒泡尿再下去弄死你!”我强忍着恶心,
把他的全部行为给拍了下来。就在林志勇提好裤子的那一刹,他脚底一滑,
从两米高的墙头摔了下来。“啊!我的手,我的手!”他倒在自己的尿液里,
不停的来回翻滚,我手机摄像一直没停。第五章二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我这才收起了手机,把院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之前那位年轻的王警官。“你报的警?
”王警官话未说完,林国富和她妈得到消息后冲进了院子。“儿啊,你怎么了?
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你这个骚蹄子,把我家志勇搞成这个样子的?我打死你!
”林志勇的妈妈挥舞着满是尿骚味的巴掌向我打来,我赶紧向后一躲,他妈妈没站稳,
也摔倒在地上。“乡亲们啊,快来看啊,林小满这个贱人把我儿子的手砍断了。
”王警官这才注意到被我丢在一边的菜刀。“林小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王警官站在了菜刀旁,不让任何人靠近。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
母亲也赶到了院子里。“大嫂,这不怪我家小满,是你儿子自己翻墙后摔下来的。
”“你放屁!”林志勇妈妈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推了我妈一把。幸亏我站在妈妈身边,
扶住了她。“孔敏,你再敢推我妈,我杀了你!”“警察同志,你看到没,
这小贱蹄子当面说要杀了我。”王警官没有理会她,
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你们谁也别乱来,我这里可是录着像的。”“林小满,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吧。”我深吸一口气,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声音太小,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议论谁。
我感觉到林志勇的妈妈还想撒泼,我高高举起手机,把声音开到最大。
手机里清晰的播放着刚才的画面。王警官拿过手机,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然后走到林志勇妈妈身边。“你要再看一遍么?”见她不说话,
王警官又远远的站在林国富父子俩不远处。“你们要不要看一遍?”一家人集体沉默了!
“王警官,他们这算不算私闯民宅?”“林小满!你家这房子早晚是我们家的,
什么叫我们私闯民宅!”“孔敏,你是不是被尿熏坏了脑子?要不要我出钱去给你们看看病?
”这时,村支书林有田赶来了,他从村民口中得知了相关情况。“这位警官,
你看这是我们村上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们自己处理?”“林支书,你也不懂法么?
有人报了案,我们就要出警!除非当事人不追究了!”林有田却来到我妈身边,
语气有些不善:“林秀兰,你女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好看么?
这不是丢咱们林家村的脸么?”我上前一步,把妈妈护在身后:“林支书,你有事情冲我来!
真以为家里没儿子的就好欺负是不是?”“林小满,你们要还想在村子里住下去,
就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把你们赶出去信不信?”我可不怕他的威胁:“那你可以试试看!
今天我们被赶出了村,明天你这个村支书就不要当了!”“哎哟,你口气大的很!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第六章“够了!你们是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么?
”“警察同志,这也没出人命,就让我们村子里自己解决吧。”王警官看向我,
询问我想怎么办?“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既然报了警,就没打算轻易就这么算了!
按照正规的程序来吧!”“那你们几个都跟我回所里录口供吧!”王警官也没含糊,
通知另一个年轻警察把父子俩带上车。“王梁,这一身骚气怎么坐车里啊?
到时候又要挨刘队骂的。”“蒋中兴,你怕什么,有什么问题我担着。
”“可这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王警官看了看,确实如此,他折返过来找到我:“林小满,
你看能不能这样!明天我们再来,毕竟他们人也伤了,先让他们去医院!
”我妈这时候也扯了扯我的衣服,胆怯的看着我。“行,看在警察同志的面上,就这么办吧!
请他们立即滚出我家!”孔敏哪里肯服气,还想接着闹。“人家都暂时放过你们了,
你还要闹?既然这样,都上车,去所里!”林有田眼见王警官动怒了,赶紧上前劝阻,
这才拉走了他们一家三口。人群渐渐散去,我跟妈妈还有老黄狗回到了屋里。
看着躺在冰棺里的父亲,我很想哭,但眼泪怎么也留不下来。“妈,明天就给爹下葬吧!
”“行,可现在全村人都不肯帮我们,怎么办?”“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我打开微信,
犹豫了一小会,还是把自己的遭遇发到了微信班级群。整个班级群立刻炸了锅!
学法律的人最看不得这种事情,本地学生纷纷表示,明天就组团去村里帮忙。
“感谢各位同学,下葬的事情我跟我妈就行了!你们只要帮我拦着村里的那些人就行!
”与我感情最好的室友郑小雨给我发了一条私聊:“小满,你别怕!
我一会就去把事情告诉我爸,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牛气什么!他要是敢乱来,
我让我爸摘了他的官帽。”“谢谢!”第二天,林家村村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
二十多个年轻人穿着笔挺的西服来到了我家门口。“小满,小满!我们来了!
”我看着如此穿着的同学,不由得笑了起来。“同学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整的跟陪审团一样!”“开玩笑,以后我们都是法律界的精英,不穿成这样,
怎么能吓死这群土老帽!”我再次致谢:“你们稍微离远一点吧!
我跟我妈一会要把我爸抬出来。”“真的不要帮忙么?”“不要的,
你们能来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毕竟是死人,我不想他们沾上晦气,虽然死的是我爸。
二十分钟后,我和我妈用木板把爸爸抬了出来,我爸爸身体上盖着白布。
老黄狗不知道为什么,它不愿意跟着我们。“同学们,你们不要离我们太近,远一点!
”我原以为高大的爸爸会很重,结果却很轻,我跟我妈妈抬得并不吃力。
我跟我妈来到了自家田地旁边的空地上,开始轮番挖坑!第七章“住手!住手!
谁让你们在这里挖坑的?”远处传来的是大伯林国富的声音,
他身后跟着手部打了石膏的林志勇和他妈妈。“林小满?你好大的胆子,
你把你爸埋在这个田边是什么意思?”“关你屁事!?这是我爸种了一辈子的田地,
我把他埋在这里不行么?”林国富有些焦急了,他朝着我这边奔来。
我的同学们直接拦成了一堵人墙,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你们是谁?凭什么拦着我?
”“我们啊?林小满的同班同学。”“滚滚滚滚!什么狗屁同学,别拦着我!
这是我们的家事!”“林国富是吧?我劝你还是别碰我们,碰坏了你可赔不起!”“哎呦喂,
毛都没长齐的东西,吓唬老子?”我没有管那边的吵闹声,专心的和妈妈在挖坑。
林国富看着穿戴整齐的同学们,心中可能在打鼓!“你们等着,我去找村支书来!
”林国富喊来了林有田,林有田看到我的同学们是这副模样。
他可不会像林国富一样没脑子的乱说话,但还是官味十足。郑小雨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把手机递给了他:“林有田是吧?接个电话吧!”“你是谁?
我凭什么接你的电话?”“我爸要跟你通话!”“你爸是谁?不认识!”“郑要先!
”林有田触电一般跳了起来,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电话:“哈哈,郑书记!啊,是是是,
好好好,明白明白!不敢不敢!诶,您放心!放心!”大家看到林有田这隔空表演的奴才相,
嘲笑的声音很大。林有田双手恭敬的把手机还给了郑小雨,憨笑道:“哎呀,
您是郑书记的女儿啊!怎么不早说!”“呵呵!那你现在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滚?”“是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林国富赶紧拉住了林有田:“林支书,你不能不管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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