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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蛇村大祭司》中的人物祭坛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悬疑灵异,“阿纳云”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我是蛇村大祭司》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冰冷,祭坛,一种展开的悬疑灵异小说《我是蛇村大祭司》,由知名作家“阿纳云”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0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3 04:17:0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蛇村大祭司
1 蛇祖印记七岁那年,我差点被一条竹叶青咬死。那细细的、翠绿得晃眼的小蛇,
在我赤脚踩过溪边潮湿的乱石堆时,闪电般弹起,冰冷的尖牙刺进脚踝内侧的皮肉里。
剧痛像烧红的铁钎,瞬间捅穿了我的骨头,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我瘫倒在滑腻的石头上,冰冷的溪水浸透半边身子,
眼睁睁看着那抹毒液般的翠绿消失在墨绿色的苔藓深处。最先找到我的不是人,是蛇。
先是几条细细的乌梢蛇,从溪水上游游下来,昂着黑亮的脑袋,分叉的蛇信子无声地吞吐着。
接着是水蛇,缠绕在岸边低垂的灌木枝条上,三角形的头颅静静对着我。它们没有靠近,
只是围拢着,像溪水边突然长出了一圈诡异的、会呼吸的荆棘。我蜷缩着,
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青紫发亮,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伤口,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眩晕。
恐惧像冰冷的泥浆,一点点漫过胸口。然后,奶奶来了。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缀满褪色布蛇图案的旧褂子,脚步却快得像一阵风刮过河滩的乱石。
那些围拢的蛇在她靠近时,无声地让开一条缝隙。奶奶枯瘦的手指一把捏住我肿胀的脚踝,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发黑的伤口,
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像在诅咒,又像在祈祷。随即,她猛地低下头,
干瘪的嘴唇覆盖上伤口,用力吮吸。腥臭的毒血被她一口口吐在溪边的石头上,
留下暗黑粘稠的印记。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磨得油亮的小竹筒,
倒出一些墨绿色、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糊状物,狠狠拍在伤口上。
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等我再睁开眼,是被背回村里的。
趴在奶奶瘦削的脊背上,颠簸着穿过村口那片终年弥漫着淡淡腥气的野蛇麻草甸。
夕阳把草甸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几条粗壮的菜花蛇懒洋洋地从我们脚边滑过,
鳞片在斜阳下反射着油腻的光。奶奶的背脊硌得我生疼,
一股混合着草药、陈年汗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蛇巢深处那种阴湿土腥的气味,
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子。“青禾,”奶奶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枯叶摩擦,“记住这痛。
这是蛇祖给的印记。我们,都是蛇的骨血。”我迷迷糊糊,只觉得脚踝火烧火燎地痛,
奶奶的话像沉重的石块,砸进我混沌的意识里,留下一个模糊而冰冷的烙印。蛇村,
像一颗被遗忘的、长满苔藓的毒牙,深深嵌在莽莽群山的皱褶深处。
陡峭的山壁是它天然的囚笼,隔绝了山外所有的消息和烟火。进出的路只有一条,
在嶙峋的巨石和深不见底的峡谷缝隙间蜿蜒,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终年弥漫着驱不散的湿冷雾气。村里人管它叫“蛇蜕道”,说那是蛇祖蜕皮时留下的痕迹。
村里的房子低矮、歪斜,紧紧挤在一起,
仿佛互相依偎着才能抵御山坳里终年不散的阴湿寒气。墙壁是用山泥和碎石垒的,
糊着厚厚的、深褐色的泥浆。每一堵墙,每一扇朽烂的木门、窗棂上,都刻满了蛇形的纹路。
有的粗犷,深深刻入木头;有的精细,如同古老的符咒。有些人家门口,会挂着风干的蛇蜕,
长长的、半透明的空壳,在山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气里永远浮动着一种混合了泥土腥气、草药苦涩、以及某种爬行动物特有的、淡淡的腥膻味。
这味道渗进木头,渗进石头,渗进每一个在这里降生的人的骨头缝里。村里人很少说话,
眼神也多是浑浊和躲闪的,像是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雾气。他们走路时脚步很轻,
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总在泥地上无声滑行。他们的皮肤大多粗糙黝黑,
带着被山风和湿气反复打磨的痕迹。最奇特的,是有些人裸露的脖颈、手臂上,
会有一片片细密的、颜色或深或浅的鳞片状斑纹,像一种古老的胎记。岩生,
那个比我大两岁、沉默得像块黑石头的伙伴,他左边锁骨下方就有一块巴掌大的暗青色鳞斑,
边缘带着一圈不祥的深紫。村里人看到这些斑纹,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敬畏的复杂情绪。
“那是蛇祖的血脉显形哩,”有一次,岩生难得开口,声音闷闷的,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锁骨下那片冰冷的鳞斑,“带鳞的,离蛇祖近些,命硬些。
” 他的目光扫过我光洁的脖颈和手臂,那里什么斑纹都没有。那眼神里似乎有怜悯,
又似乎有别的什么,沉甸甸的,让我莫名地心头发冷。
村里唯一能堂而皇之谈论蛇、指挥蛇、与蛇“沟通”的,只有奶奶。她是蛇婆,是祭司,
是村里人心目中连接蛇祖的唯一桥梁。她那间位于村子最深处、背靠着陡峭黑石崖壁的小屋,
是蛇村的中心,也是禁地。小屋低矮得几乎要陷进地里,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
门口常年挂着厚实的、用老藤和某种深色药草编织的门帘,散发着浓烈刺鼻的气味,
据说能安抚躁动的蛇群,也能阻挡不洁之物。小屋里永远光线昏暗,
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漏下一点惨淡的光。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沼泽,
混合着上百种干枯草药、陈年蛇蜕、以及不知名动物骨骼粉末的复杂气味,
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靠墙是一排排歪歪斜斜的木架子,
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陶罐、竹筒、木匣,
里面是各种晒干的草药根茎、奇形怪状的矿石、风干的蛇胆、泡在浑浊液体里的蛇胎。
墙上挂着大小不一、色彩斑斓的蛇蜕,像一件件褪下的死亡华服。最醒目的,
是屋子正中央那块光滑的、带着天然暗红纹路的黑石头,那就是村中祭坛的微缩,
上面永远干干净净,一尘不染。2 蛇婆归位奶奶的生命,
像一盏在蛇村阴冷山风中摇曳了太久的油灯,终于在一个深秋的雨夜,耗尽了最后一点微光。
那晚的雨下得邪性,不是普通的雨,是天上仿佛破了个窟窿,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山间的寒气,
疯狂地倾倒下来,砸在屋顶的石片和茅草上,发出沉闷而持续不断的巨响。
狂风在狭窄的山坳里左冲右突,发出尖锐凄厉的呼啸,像无数怨魂在同时哭嚎。
整个村子都浸泡在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喧嚣里。奶奶的呼吸,原本像破损的风箱,
艰难地拉扯着,在这震耳欲聋的风雨声中,却变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清晰。
她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下只垫着一层薄薄的干草和一张磨得发亮的旧蛇皮。
炕边那盏用蛇油点燃的小灯,豆大的火苗在穿堂而过的冷风中疯狂跳动,
在她枯槁凹陷的脸上投下变幻莫测、诡异扭曲的阴影。
屋子里弥漫的草药味和死亡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浓得化不开。我跪在炕边,
紧紧攥着她那只枯瘦如柴、冰冷得像石头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却只是徒劳。
她的手心里,全是硬茧和裂口。屋里并非只有我们。村长福伯,
一个同样干瘦、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的老头,佝偻着背站在阴影里,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奶奶,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焦灼。
还有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辈人,无声地挤在门口那片更深的黑暗里,
像几尊没有生命的石像。“青……禾……” 奶奶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流声,
像漏气的皮囊。她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眼白浑浊发黄,瞳孔却异常地亮,
像两点幽幽的鬼火,直直地钉在我脸上。我俯下身,把耳朵凑近她翕动的嘴唇。
“……衣……钵……给……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守……护……村……子……蛇祖……在……看……”她的手,
不知从哪里涌出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反扣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
冰冷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枯槁的脸上,肌肉扭曲着,那浑浊的眼底,
一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东西——是深入骨髓的疲惫?是难以言喻的痛楚?
还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让我瞬间如坠冰窟的愧疚?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胆俱裂。
“……别……恨……” 这是她喉咙里滚出的最后两个模糊的音节,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随即消散在屋外狂暴的风雨声中。她眼中的那点幽光,熄灭了。扣住我手腕的枯爪,
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去。炕边那盏蛇油灯的火苗,猛地蹿高了一下,
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然后彻底熄灭。浓稠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小屋,
只剩下屋外风雨凄厉的咆哮。福伯一步抢到炕边,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奶奶的鼻息,
又摸了摸她枯瘦脖颈上冰冷的皮肤。他猛地回头,对着门口那几个沉默的黑影,
用一种混合着激动和如释重负的嘶哑声音宣布:“蛇婆……归位了!”门口的黑影动了一下,
随即无声地退入更深的黑暗,消失在风雨中,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福伯转向我,
那双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道沉得像要把我钉进地里:“青禾,你奶奶把担子交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蛇婆!
蛇祖在上,护佑我村!”他粗糙的手掌带着冰冷的雨水和泥土的气息,拍在我肩上的瞬间,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没有悲伤的时间,没有哭泣的余地。
奶奶冰冷的尸体还躺在炕上,空气中残留着她最后的气息,
而“蛇婆”这个沉重得能压垮山梁的称号,带着福伯手掌的冰冷和不容置疑,
已经死死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像一条无形的、冰冷的巨蟒,骤然缠紧了我的咽喉和心脏。
3 血腥祭品蛇婆的袍子,沉得像浸透了水。那是奶奶唯一留下的“新”东西,
据说是用村里秘传的方法,混合了某种坚韧的麻线和染成深青色的蛇蜕丝编织而成。
穿在身上,粗糙的质地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冰冷的、滑腻的触感,
仿佛无数细小的鳞片在蠕动。袍子上用更深的墨线绣满了扭曲盘绕的蛇形图案,层层叠叠,
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浓烈的草药气味从袍子的每一根纤维里散发出来,
那是奶奶常年在小屋里沾染的气息,此刻却像一层厚重的裹尸布,紧紧包裹着我。
福伯和那几个老辈人,
几乎是半强迫地将我推到了奶奶那间弥漫着死亡和草药气味的昏暗小屋中央。
他们眼神里有一种急切的、不容置疑的狂热,仿佛奶奶的死只是一道必须迅速跨越的门槛,
而门后,我这个新晋的蛇婆必须立刻顶上去,维持住某种摇摇欲坠的秩序。“青禾,不,
蛇婆,”福伯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恭敬,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命令,
“开春后的‘请鳞祭’,是村里头等大事。往年都是老蛇婆一手操持,今年就全靠你了。
这是祭仪方子,一样都不能错!”他递过来一卷颜色发黑、油腻腻的兽皮,
上面用暗红色的颜料画着扭曲的符号和歪歪扭扭的字迹,散发着一股陈年的血腥和霉味。
我麻木地接过,手指触碰到那冰凉的兽皮,胃里一阵翻搅。那些符号和字迹,
像无数条盘绕的小蛇,钻进我的眼睛。
上面详细罗列着需要在祭祀前备齐的物品:七种不同剧毒蛇的毒液,
各七滴;风干的、完整的蛇蜕,
自蛇麻草甸深处、沾着露水的“蛇涎花”七七四十九朵;还有……成年雄蛇的完整蛇信七条。
最后一项,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了我一下。取蛇信?那意味着要活活割下蛇的舌头!
奶奶以前……也是这样做的吗?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困在这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小屋里。白天,
我必须在福伯指定的几个沉默村民的“协助”实则是监视下,背着药篓,
踏入蛇村周围那些更加幽深、更加险恶的山林和草甸,
寻找兽皮卷上指定的那些可怕“祭品”。每一次深入那些蛇虫盘踞之地,
我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奇怪的是,
那些蛇似乎对我身上的蛇婆袍子和浓烈草药气味格外敏感,它们会在我靠近时迅速游开,
或者盘踞在岩石、树枝上,静静地昂着头,分叉的蛇信吞吐着,冰冷的竖瞳凝视着我,
却没有一条主动发起攻击。这种诡异的“和平”,并未让我感到安心,
反而滋生出一股更深的寒意。它们在看什么?它们认得这身袍子?还是在等待什么?夜晚,
则是炼狱的开始。小屋中央那块光滑的黑石祭坛,成了我的刑台。
我要按照兽皮卷上那些扭曲的、令人作呕的步骤,处理白天收集来的“材料”。
的形状;把那些娇艳却散发着甜腻腥气的“蛇涎花”捣成粘稠的汁液……最令人难以忍受的,
是处理那些割下来的、还在微微抽搐的蛇信。冰凉的、带着倒刺的滑腻触感,
浓烈的血腥和蛇类特有的腥气混合在一起,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浑身战栗,胃里翻江倒海。
昏黄的油灯下,墙上那些挂着的蛇蜕影子被无限拉长、扭曲,像无数条伺机而动的鬼影,
在无声地嘲弄着我的挣扎。我常常在深夜呕吐,
对着墙角那个黑黢黢的、散发着陈腐药渣气味的洞口,吐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灵魂也呕出来。奶奶以前……也是这样夜复一夜地忍受着这一切吗?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守护”?那所谓的“蛇祖”,真的需要这些血腥的供奉吗?
疑问像冰冷的藤蔓,在我心底疯狂滋生,缠绕着那颗被恐惧和恶心占据的心脏。
就在“请鳞祭”的前三天,一个极其偶然的动作,撕开了血腥帷幕的一角。那天下午,
我需要从祭坛下方一个很深的暗格里,
取出一块用来研磨蛇蜕粉末的、通体乌黑的“镇蛇石”。那暗格在祭坛基座的侧面,
非常隐蔽,需要用力按压一块不起眼的凸起才能打开。我摸索着,手指在冰冷的石面上滑动,
寻找着那个熟悉的凸点。“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暗格弹开了。里面空间不大,
黑黢黢的。我伸手进去摸索那块沉甸甸的镇蛇石。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石面,正要拿出,
却意外地在石头旁边,碰到了一个更小、更坚硬的东西。那触感……不是石头。冰冷,坚硬,
带着金属的质感,边缘似乎还有刻痕?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驱使着我,
暂时放下了镇蛇石,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物件掏了出来。
借着从天窗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惨淡的暮光,我看清了它。那是一块铜牌。
约莫半个巴掌大小,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氧化,呈现出一种沉暗的墨绿色。
上面没有复杂的纹饰,只有几个深深的、用利器刻出来的字。字迹歪斜、笨拙,
却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力道,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凿刻而成。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几个字上,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冻结成冰!
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名字——我父母的名字!父亲的名字在上,母亲的名字在下。
而在两个名字下方,刻着两个日期——他们的生辰八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村里人对此讳莫如深,奶奶更是绝口不提,
只说他们是“去了山外”,或者更含糊地说“侍奉蛇祖去了”。小时候每次问起,
奶奶浑浊的眼里就会蒙上一层更深的阴影,然后严厉地呵斥我不要再问。久而久之,
“父母”这两个字,在我心里只剩下两个模糊的影子,和一种被刻意遗忘的钝痛。
可是现在……他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为什么会刻在这块铜牌上?
为什么会被如此隐秘地、珍而重之地藏在这祭坛下的暗格里?这块铜牌……是做什么用的?
一个冰冷刺骨、带着血腥味的念头,像一条毒蛇,猛地噬咬进我的脑海!
兽皮卷上那些血腥的“祭品”,奶奶临终前那复杂到令人心碎的眼神,
福伯他们迫不及待的“传承”……还有那即将到来的“请鳞祭”!
道所谓的“守护仪式”……那需要活物舌头、毒液和蛇蜕的祭祀……根本不是什么供奉蛇祖?
而是……而是活人献祭?!而我的父母……他们……他们就是祭品?!
这块刻着名字和生辰的铜牌,就是祭品的……名牌?!“轰隆!
”一声闷雷毫无预兆地在屋外炸响,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了小屋的昏暗,
将墙上那些蛇蜕的影子投射得巨大而狰狞,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
我死死攥着那块冰冷刺骨的铜牌,指关节捏得发白,浑身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比处理那些蛇信时还要强烈百倍!我猛地弯下腰,
对着墙角那个黑黢黢的洞口,这一次,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
像毒液一样灼烧着我的喉咙。4 蛇蜕道封祭坛下暗格的冰冷触感,仿佛还粘在我的指尖。
那块刻着父母名字和生辰的铜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嵌进我的掌心,
灼烫的痛感直抵灵魂深处。我把它死死攥在手心,粗糙的棱角硌得生疼,只有这样,
才能提醒我眼前这一切不是噩梦。福伯那张堆满虚伪恭敬的脸在眼前晃动,
他浑浊眼睛里闪烁的贪婪,此刻清晰得刺眼。那些在奶奶小屋门口沉默如石像的老辈人,
他们无声的退却,原来不是哀悼,而是确认一场血腥传承的完成!
愤怒和冰冷的恐惧像两条毒蛇,在我胸腔里疯狂撕咬、绞缠。逃!
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混沌的黑暗。我必须离开!离开这个用谎言和亲人血肉筑成的蛇窟!
什么蛇婆,什么守护,都去见鬼!趁着夜色浓重,村里死寂一片,
我脱下那件沉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蛇婆袍子,胡乱塞进角落。
换上自己最旧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裳,把那块冰凉的铜牌紧紧贴身藏好。
推开小屋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一股带着草木腥气的冷风灌了进来。我像一只受惊的狸猫,
贴着墙根最深的阴影,向村口“蛇蜕道”的方向摸去。村子沉睡着,死寂得可怕。
只有山风穿过狭窄的屋巷,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声。我赤着脚,
踩在冰冷潮湿、布满碎石和苔藓的地面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擂动,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近了,更近了!
村口那片熟悉的野蛇麻草甸在黑暗中显现出模糊的轮廓。穿过它,
就是那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蛇蜕道”!只要进了那道石缝……“青禾。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前方草甸边缘的阴影里响起!我浑身剧震,
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瞬间冻结!是岩生!他就靠在一块长满苔藓的巨石旁,
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这里等我?
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总是沉默的眼睛,此刻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像两点幽幽的炭火,直直地穿透黑暗,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责备,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悯?还有一丝……绝望?“岩生哥……”我的声音干涩发颤,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祈求,“我……我得走……”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动作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他没有上前阻拦,
只是用那双在黑暗中灼灼发亮的眼睛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
却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青禾,走不了。蛇蜕道……封死了。”封死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福伯他们……早防着了。”岩生的声音低沉而苦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从你奶奶闭眼那刻起,就有人守着蛇蜕道两头了。石头,大石头……堵死了。
”最后的希望,像风中残烛,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吹灭了。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窜起,
瞬间攫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原来,从接过那件袍子开始,
我就已经踏上了祭坛,只是自己浑然不觉!岩生沉默地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藏在阴影里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摊开的手掌里,
似乎握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微光。“这个……拿着。”他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把那东西飞快地塞进我冰冷僵硬的手里。入手冰凉坚硬,
带着金属的质感,形状……似乎有些熟悉?没等我细看,岩生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快回去!别让他们……发现你出来过!
”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化不开的浓墨,随即迅速转身,
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融入了村口更深的黑暗里,消失不见。我像个游魂一样,
失魂落魄地飘回那间散发着死亡和草药气味的小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
大口喘息,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摊开手掌,
借着从破旧窗棂缝隙漏进来的惨淡月光,我看清了岩生塞给我的东西。那是一把匕首。很短,
很旧。刀鞘是某种深色的硬木,磨损得厉害,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拔出匕首,刀身并不光亮,
反而呈现出一种沉黯的、仿佛吸饱了月光的乌青色。刀刃很薄,
在黑暗中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仿佛能切开凝固的夜色。
刀柄缠着陈旧的皮绳,握在手里,冰凉刺骨,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这不是普通的防身匕首。它更像一件……祭器?或者……一件凶器?岩生给我这个做什么?
让我自保?还是……让我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一种不那么痛苦的结局?月光下,
乌青色的刀刃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光。那光芒,像极了岩生刚才眼中那点绝望的悲悯。
我死死攥紧这冰冷的凶器,把它和那块刻着父母名字的铜牌一起,紧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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