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混着外卖盒的怪味,林晚拖着灌了铅似的腿爬上三楼时,
手机电筒的光在斑驳的墙面上晃出一片狼藉。走廊尽头的声控灯坏了三天,
宿管阿姨总说“明天就修”,结果拖到现在,连应急通道的绿光都透着股阴森。“林晚!
这边!”202宿舍的门虚掩着,孟萌探出头来朝她招手,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屋里亮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张倩正盘腿坐在地铺上整理枕头,
看见林晚进来就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就等你了,快过来铺褥子。
”林晚把帆布包往墙角一扔,脱鞋时发现袜子磨了个洞。“不是说好了睡床上吗?
”她揉着发酸的脚踝,目光扫过满地铺开的被褥——三张床垫拼在一起占了大半个宿舍,
从门后一直铺到阳台边,“这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床上太挤了嘛。
”孟萌咬着草莓味的棒棒糖,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再说张倩新买了投影仪,
咱们今晚通宵看恐怖片,躺地上多有氛围。”张倩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我查了黄历,今天宜‘会友’,忌‘独眠’。
”她说话总带着点老派的认真,手里还拿着本翻得起毛边的《周公解梦》。
林晚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打开自己的褥子。宿舍是老式的四人间,上床下桌,
靠门的位置原本是她的书桌,现在被挪到一边,留出的空地刚好够她铺褥子。“行吧,
”她把枕头拍软,“但我睡门口,晚上起夜方便。”“胆小鬼。”孟萌冲她做了个鬼脸,
突然压低声音,“你怕不是还在想上周三楼那事?”林晚的手顿了顿。上周三凌晨,
有个女生在三楼的厕所里哭了半宿,说看到个穿白裙子的人影吊在隔间顶上。
后来校保安来了,查了监控说是有人恶作剧,可那女生第二天就办理了休学,
眼睛肿得像核桃,见人就说“别关灯”。“别瞎说。”张倩把一叠鬼故事杂志摞在墙角,
“学校里的谣言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她顿了顿,忽然凑近林晚,“不过……我外婆说,
晚上睡觉最好别靠近门,容易撞着‘不干净’的东西。”“去你的!”林晚推了她一把,
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门板上,照出一道细长的阴影,
像有人站在门外往里看。孟萌突然关掉大灯,只留台灯亮着。“来来来,先看《午夜凶铃》!
”她举着遥控器对准投影仪,白墙上立刻跳出阴森的字幕。林晚缩在自己的褥子里,
把薄被拉到下巴。孟萌看得一惊一乍,时不时尖叫着往张倩怀里钻;张倩倒是镇定,
还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说是“研究鬼魂的出现规律”;林晚没什么心思看,
总觉得门那边有动静,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门板。“你们听见了吗?
”她戳了戳旁边的张倩。“听见什么?”张倩头也没抬,“贞子爬出来的音效?
这版配音挺假的。”林晚侧耳细听,那声音又没了,只有电影里的电流滋滋响。
她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最近复习太累,出现幻听了。不知看到几点,
孟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行了,我眼皮打架了……”她往嘴里塞了最后一片薯片,
“睡觉睡觉,恐怖片留着明天再看。”张倩关掉投影仪,屋里瞬间陷入黑暗,
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记得锁门。”她迷迷糊糊地说,翻了个身就没了动静。
孟萌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林晚盯着门板上的阴影,伸手想去够门把,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孟萌嘟囔了句“别碰我”,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算了,
反正是在宿舍楼里,应该没事。她这样想着,渐渐闭上了眼睛。睡意刚要爬上眼皮,
胳膊突然被人轻轻摇了一下。“嗯?”林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为是孟萌又踢到她了。
月光下,孟萌和张倩都睡得很沉,张倩的眼镜还架在鼻梁上,呼吸均匀。是错觉吧。
她翻了个身,脸对着门的方向,重新闭上眼睛。刚要睡着,胳膊又被摇了一下,
这次力道重了点,还带着点急切。紧接着,
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钻进耳朵:“救……救命……”林晚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那声音就在她耳边,像是个女生,气若游丝,带着哭腔。她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不止,
借着月光往两边看——孟萌睡得四仰八叉,张倩的头埋在枕头里,根本没人醒着。“谁?
”她压低声音问,嗓子干得发紧。没人回答。宿舍里静得可怕,连孟萌的鼾声都停了,
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似的响。她屏住呼吸,慢慢转过头,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是空的,只有她的帆布包靠在墙角,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像个佝偻的人影。难道是……梦?林晚咽了口唾沫,重新躺下,把被子裹得更紧了。可这次,
睡意彻底跑没了,总觉得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她,那目光黏在背上,凉飕飕的。
不知熬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再次睡着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声音很轻,
像是用指关节轻轻敲的。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谁会来?
宿管阿姨早就锁了楼门,同学也不可能半夜串门。“谁啊?”她壮着胆子问,声音有点抖。
门外没人回答,敲门声也停了。林晚松了口气,大概是风刮的吧。
老式宿舍楼的门不怎么严实,刮风时总会吱呀作响。她刚要闭眼,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更急了点,还跟着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月光光,
照地堂……”那歌声像是个小女孩在唱,却走调走得厉害,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听得人头皮发麻。“孟萌?张倩?”林晚推了推身边的人,可她俩睡得像死猪,
一点反应都没有。歌声还在继续,夹杂着敲门声,笃笃的节奏和歌声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林晚突然发现,宿舍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道缝,刚才明明是关着的!
她的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指尖冰凉。要不要去关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门外到底是什么?歌声突然停了。紧接着,
一股烧纸的味道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呛得林晚咳嗽了两声。那味道很浓,带着点焦糊味,
像是有人在门口烧纸钱。她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顺着门缝往外看。
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应急通道的绿光照着地面。门口的位置,
隐约能看到一团跳动的橘黄色火光,像是有人在烧东西。就在这时,火光突然往上窜了窜,
照亮了半扇门板。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门楣上,
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个人!那是个女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
两只脚悬空荡着,脚尖离地面只有几厘米。她的脖子被一根粗粗的麻绳勒着,
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门框上,随着她轻微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在她正下方,
蹲着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面前摆着个火盆,正用树枝拨弄着里面的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的儿啊……死得好冤啊……”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每说一句就往火盆里扔一把纸钱,
“是谁害了你啊……你告诉我啊……”火光映在老太太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全是黑灰,
眼睛哭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林晚吓得浑身僵硬,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叫醒孟萌和张倩,可手指刚碰到孟萌的胳膊,就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孟萌不见了!
她猛地转头,张倩的位置也是空的,铺盖卷得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人躺过一样。
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我的儿啊……”老太太还在哭,火盆里的纸钱越烧越旺,
几乎要燎到上吊女生的裙摆。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刚要往阳台的方向冲,
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是上吊的女生掉下来了!她僵硬地转过头,
看见那个女生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的头一点点抬起,长发间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神采。老太太也站起了身,手里还拿着那根拨火的树枝,
转身朝宿舍里走来。火光在她身后明明灭灭,把她的影子拉得又高又瘦,
像个择人而噬的恶鬼。林晚的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想尖叫,
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老太太一步一步走进来,
烧纸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要让人窒息。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在找我吗?
”这声音……和刚才在耳边喊“救命”的声音一模一样!“啊——!
”林晚终于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推开老太太,不顾一切地朝门口冲去。她的肩膀撞在门框上,
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她不敢停,拼尽全力往走廊里跑。身后传来老太太的笑声,
尖利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跑啊……跑啊……”林晚不敢回头,顺着走廊往前冲。
应急通道的绿光把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的惨叫,
像是随时会塌掉。她跑过一个个宿舍门,眼角的余光瞥见门牌上的数字——203,
204……不对!她猛地停住脚步,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她明明是从202跑出来的,
可现在回头望去,身后那扇敞开的宿舍门,门牌上赫然写着“204”!什么时候变的?!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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