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共享的早餐时光苏晚是被一阵焦糊味呛醒的。她猛地睁开眼,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七点零三分。窗帘没拉严,一道金色的阳光斜斜地劈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亮晃晃的光斑。客厅里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陈默低低的咒骂,
她披了件外套趿着拖鞋走出去,正看见他踮着脚够橱柜顶层的盘子,
后腰的围裙带子松了一半,草莓图案歪歪扭扭地贴在背上。“又把吐司烤糊了?
”苏晚倚在门框上笑。陈默手忙脚乱地关火,面包机里的吐司片已经黑得像块炭。他转过身,
鼻尖沾着点面粉,眼神有点委屈:“今天想试试你说的法式吐司,结果煎糖的时候走神了。
”灶台上摆着半碗打好的蛋液,旁边的牛油果切得歪歪扭扭,果肉上还沾着褐色的果核碎屑。
这是他们同居的第三个月。从一开始两个人对着电饭煲说明书研究半小时,
到现在陈默能准确记住她爱喝七分烫的牛奶,苏晚总觉得日子像被温水慢慢泡开的茶包,
悄无声息地就有了滋味。“溏心蛋呢?”她凑过去打开平底锅,雪白的蛋白裹着半流的蛋黄,
边缘煎得微微发焦,是她最爱的样子。“这个没失手。”陈默立刻得意起来,
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盛进盘子,“昨天特意练了三次,保证每一口都能吃到流心。
”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苏晚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朋友聚会上见他,
他穿着白衬衫坐在角落,安静得像株植物,谁能想到私下里会为了煎个蛋偷偷练习。
她拿起一片没糊透的吐司,咬了一大口,故意把面包屑掉在他胸前:“赏你的,首席试吃官。
”陈默没躲,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碎屑,指尖带着点黄油的温度。“再闹真的要迟到了。
”他把热牛奶倒进杯子,又从冰箱里拿出她昨天买的蓝莓,一颗颗摆进小碟子里,
“今天有早会吧?昨天看你背PPT到半夜。”苏晚嗯了一声,突然想起公文包还落在玄关。
她转身去拿,回来时看见陈默正把煎蛋和牛油果往便当盒里装,又塞了两盒酸奶进去。
“中午别总吃外卖,”他把便当盒放进她的帆布包,“牛油果是前天买的,再不吃要坏了。
”七点十五分,两人终于冲出单元门。秋天的晨风带着点凉意,苏晚缩了缩脖子,
陈默自然地把她的帆布包抢过去挎在肩上,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我不冷。
”她想摘下来,却被他按住手。“你昨天打喷嚏了。”他说得一本正经,脚步却没停,
“地铁快来了,跑快点。”两人沿着人行道往地铁站冲,苏晚的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
发出轻快的哒哒声。她回头看陈默,他背着两个包跑得有点喘,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翘,
却还是牢牢攥着她的手腕。阳光穿过行道树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
“陈默,”苏晚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刚才的溏心蛋,
超好吃。”陈默愣了愣,薄荷的清凉从舌尖漫开。他看着她被围巾遮了大半的脸,
眼睛弯成了月牙,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上等我回来,给你做糖醋排骨。
”他的声音混着风声,有点发飘,却清晰地落进她耳朵里。地铁恰好进站,人群涌了上去。
苏晚被挤在车厢中间,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打开帆布包想拿纸巾,
却看见便当盒旁边放着颗大白兔奶糖,糖纸被叠成了小小的星星。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她趴在沙发上抱怨工作累,随口说想吃小时候的奶糖,原来他都记着。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苏晚剥开奶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她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明天想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要多加醋。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一个字:“好。”后面跟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
苏晚看着屏幕笑出了声,周围的人来人往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原来所谓的幸福,
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你早起十分钟煎一颗溏心蛋,愿意把你随口说的话记在心上,
愿意在拥挤的人潮里,牢牢牵着你的手。第二章:工位旁的秘密补给午休铃刚响,
前台就打来电话,说有苏晚的快递。她抱着文件走到大厅,正看见陈默站在玻璃门旁边,
黑色的背包带子勒在肩上,手里拎着个印着猫咪图案的保温袋。“你怎么来了?
”苏晚惊讶地睁大了眼。他公司在隔壁写字楼,走路要十五分钟,平时午休只有一个小时,
根本不够来回折腾。“刚好路过。”陈默把保温袋递给她,眼神有点闪躲,
“早上看你没怎么吃早餐,给你带了点吃的。”苏晚接过袋子,入手温温热热的。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青花瓷的碗,装着她最爱的抹茶大福,上面还撒着层细细的黄豆粉。
旁边放着个小盒子,打开是切好的草莓,每颗都去了蒂,红得像玛瑙。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她昨天晚上刷朋友圈,看到有人发抹茶大福的照片,
随口跟陈默说了句“看起来好好吃”。“猜的。”陈默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
“你们公司楼下的甜品店今天搞活动,买二送一。”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向窗外,
苏晚却注意到他背包上沾着点白色的粉末,像是甜品店特有的糖霜。同事莉莉凑过来,
撞了撞苏晚的胳膊,挤眉弄眼地说:“哇,陈默这是把你当公主养啊?天天投喂,
我们都快羡慕死了。”苏晚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草莓盒往莉莉手里塞了两颗:“给你吃。
”“不用不用,我可不当电灯泡。”莉莉笑着跑开了,临走前还冲陈默比了个赞的手势。
陈默的脸也红了,他看了看手表:“我该回去了,下午还有会。”“嗯,路上小心。
”苏晚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吃饭了吗?”他脚步顿了顿,
回头笑了笑:“在楼下买了包子,不饿。”说完就快步走出了玻璃门,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里有点发酸。她知道他肯定没吃饭,他总是这样,
把好的都留给她,自己却随便对付。回到工位,苏晚把大福放进抽屉里,先吃起了草莓。
果肉又甜又多汁,一点酸味都没有,显然是精心挑过的。她想起上周,
她随口说现在的草莓都是催熟的,一点不好吃,陈默当时没说话,
今天却不知跑了多少家水果店,才找到这么甜的草莓。下午三点,苏晚对着电脑屏幕打哈欠,
眼皮越来越沉。她最近在赶一个项目,连续加了好几天班,昨晚只睡了四个小时。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抽屉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她猛地惊醒,抬头看见陈默站在工位旁,
手里拿着杯热咖啡。“刚从你们公司楼下买的,加了双份奶。”他把咖啡放在桌上,
声音压得很低,“看你朋友圈说困,给你提提神。”“你怎么又来了?”苏晚惊讶地捂住嘴,
生怕打扰到同事。“开会路过。”他说得轻描淡写,目光扫过她眼下的乌青,眉头皱了皱,
“晚上别加班了,身体要紧。”“不行啊,这个项目明天就要交了。”苏晚叹了口气,
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温度刚好,甜度也刚刚好,是她最爱的口味。陈默没再说什么,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蒸汽眼罩,放在她键盘旁边:“眼睛累了就戴上歇会儿,
我先回去了。”他走后,苏晚看着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蒸汽眼罩,
突然想起她昨天抱怨眼睛干涩,原来他连这个都记着。她拿起眼罩摸了摸,
还带着点他口袋里的温度,心里暖融融的。晚上十点,苏晚终于把项目报告发给了领导。
她趴在桌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走廊里的声控灯时不时亮起又熄灭,有点吓人。正想收拾东西回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陈默发来的消息:“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苏晚跑到窗边往下看,
果然看见陈默的车停在路灯下。她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冲下楼,坐进副驾驶时,
发现座位上放着个保温桶。“给你带了关东煮。”陈默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点红血丝,
“看你加班到现在,肯定饿了。”保温桶里冒着热气,萝卜、海带结、鱼丸,都是她爱吃的。
苏晚夹起一块萝卜咬了一口,炖得软糯入味,带着淡淡的甜味。“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上次跟你去便利店,看你专挑这些拿。”陈默发动了车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苏晚低头吃着关东煮,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她偷偷看了陈默一眼,他正认真地开车,
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温柔。原来爱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
而是藏在这些细碎的小事里,是记得你爱吃的东西,是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累,是不管多晚,
都会在楼下等你回家。车子驶进深夜的街道,苏晚把最后一颗鱼丸塞进嘴里,突然觉得,
再累的日子,只要有他在,就都能熬过去。第三章:雨天的意外同行雨点是突然砸下来的。
苏晚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改好的方案,听见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玻璃上爬满了雨痕,把远处的高楼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显示未来三小时都是暴雨红色预警。“完了,我今天没带伞。
”旁边的莉莉哀嚎了一声,“这雨也太大了,怎么回家啊。”苏晚心里也有点发慌。
她早上出门时还是晴天,根本没想过会下雨。陈默今天去邻市出差,要明天才能回来,
没人给她送伞了。六点半,雨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苏晚咬咬牙,决定冒雨冲去地铁站。
她把文件袋顶在头上,刚跑出公司大楼,就被一阵狂风灌了满脸雨水。更倒霉的是,
她手里的伞不知怎么回事,“咔嗒”一声,伞骨竟然断了一根,
伞面像朵凋谢的花一样塌了下来。“什么破伞!”苏晚气得想把伞扔了,正准备冲进雨里,
头顶突然一暗。一把黑色的大伞稳稳地遮在她头上,伞柄握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里。
苏晚惊讶地转过头,看见陈默站在身后,头发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衬衫湿透了,紧紧裹着肩膀,袖口还在往下滴水。“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被雨声盖得有点模糊。“看天气预报说这边下大雨,猜你没带伞。
”陈默把伞往她这边倾斜了大半,自己的肩膀露在雨里,很快就湿透了,
“刚下高铁就赶过来了,没迟到吧?”苏晚看着他衬衫上渗出的深色水渍,
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邻市到这里的高铁要一个半小时,他肯定是一出站就打车过来的,
连回趟家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你怎么这么傻,不会等雨小了再来吗?”“怕你着急。
”陈默笑了笑,伸手把她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冰凉,“走吧,去地铁站。
”两人挤在一把伞下往前走,雨太大了,就算伞往苏晚这边偏了很多,
她的裤脚还是很快就湿了。走到一个积水潭前,苏晚犹豫着不敢踩,
陈默突然蹲下身:“上来,我背你。”“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苏晚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他一把拉到背上。他的背很宽,隔着湿透的衬衫,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别动,
掉水里我可不负责捞。”陈默的声音从胸腔传来,带着点闷闷的笑意,“你昨天还说腿疼,
别沾水了。”苏晚乖乖地趴在他背上,手环住他的脖子。雨砸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闻到一股淡淡的雨水混着洗衣液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
让人莫名安心。“你出差顺利吗?”她小声问。“嗯,挺顺利的。”陈默的脚步很稳,
即使在湿滑的石板路上也没晃一下,“客户很满意方案,还说要请我们吃饭呢。
”“那你怎么不留下来吃啊?”“想早点回来见你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苏晚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到了地铁站,陈默把她放下来,
拿出纸巾给她擦脸上的雨水。他的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累的。“你看你,都湿透了。
”苏晚看着他滴水的头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没事,我身体好。
”陈默不在意地摆摆手,从背包里拿出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快擦擦,别感冒了。
”地铁进站时,苏晚突然发现他背包侧面的口袋里露出个小盒子,
上面印着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的logo。“你还买了蛋糕?”“嗯,给你买的。
”陈默有点不好意思,“你上次说想吃他们家的黑森林,我路过就买了。”他顿了顿,
补充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苏晚看着他被雨水淋得发白的嘴唇,
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个傻瓜,自己淋得像落汤鸡,却还记着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她伸手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冰凉的衬衫上:“陈默,谢谢你。”“谢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有点哑,“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吃火锅,暖暖身子。
”地铁里的风有点凉,苏晚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她知道,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风雨,
总会有一个人,撑着伞在雨里等她,把她护在怀里,把所有的好都留给她。这样想着,
她忍不住又往他怀里靠了靠。第四章:超市里的烟火气周六的超市总是格外热闹。
苏晚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流连忘返。货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包装袋,
薯片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勾得她走不动道。她拿起一包原味薯片放进车里,想了想,
又拿了包番茄味的。“你不是说要减肥吗?”陈默跟在后面,伸手把薯片又放回了货架。
“就吃一点。”苏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我这周加了好多班,需要补充能量。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把薯片拿了回来:“只能吃小包的。
”他从货架上拿起最小包装的薯片放进车里,还不忘叮嘱,“吃完要运动。”“知道啦,
管家公。”苏晚笑着推了他一把,推着购物车往生鲜区走。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窗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周末的超市总是充满了烟火气,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夫妻,
挑拣蔬菜的老奶奶,还有追逐打闹的小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慵懒的笑意。
苏晚在蔬菜区停下,拿起一颗卷心菜翻来覆去地看。她其实不太会挑菜,
每次买菜都要打电话问妈妈。陈默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卷心菜,看了看根部,
又捏了捏菜叶:“这个不太新鲜,要选那种叶子紧实的,根部没有黄斑的。
”他一边说一边挑了颗饱满的卷心菜放进车里,动作熟练得像个家庭主夫。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苏晚惊讶地睁大眼睛。她认识的男生里,会做饭的已经很少了,
更别说会挑菜的。“以前跟我妈学的。”陈默笑了笑,“我妈说,会挑菜才能买到好食材,
做出的菜才好吃。”他拿起一把青菜,仔细地摘掉发黄的叶子,“你看,这个菜梗要翠绿的,
叶子要舒展的,这样才新鲜。”苏晚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去他家,看到冰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种蔬菜,
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把生活过成了诗。走到冷柜前,
两人为了买香草味还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争执起来。“香草味的经典,配什么都好吃。
”苏晚拿起一盒香草冰淇淋,据理力争。“巧克力味的浓郁,口感更好。”陈默也不甘示弱,
手里攥着巧克力冰淇淋不放。周围的人被他们的争执逗笑了,
一位阿姨笑着说:“小年轻就是有活力,两种都买点嘛,换着吃。”苏晚和陈默对视一眼,
都忍不住笑了。最后各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时,
苏晚偷偷把他的巧克力冰淇淋往里面塞了塞,怕被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有点想吃。走到肉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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