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晚宴。滨海湾金沙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被陆家整个包了下来。水晶灯的光芒,
将每一位宾客脸上的虚伪笑容,都照得一清二楚。我,苏清颜,作为陆家名义上的长媳,
正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像一个与这场盛宴格格不入的幽灵。
身上的这件月白色露肩长裙,是陆景琛亲手为我挑选的。“若雪最喜欢这个颜色。
”他当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在对一个没有生命的衣架说话,“穿上它,别给我丢人。
”白若雪,陆景琛的白月光,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的女人。而我,
只是因为有七分像她的眉眼,才得以嫁入陆家,成为他陆景琛的妻子,
一个合格的、摆在明面上的替身。“景琛,你太太今天真漂亮。”一位商界名流举杯示意。
陆景琛揽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对着外人微笑,
那笑容英俊得足以让任何女人沉沦,却唯独没有一丝暖意抵达眼底。“是吗?”他低下头,
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却冰冷如刀,“听到了吗?你今天唯一的价值,
就是‘像她’。”我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刺穿。早已习惯了,却还是会痛。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酒杯冰凉。宴会过半,陆景C的爷爷,
陆氏集团的定海神针,拄着龙头拐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主位。“今天,请各位来,
是想宣布一件事。”老爷子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景琛和清颜结婚已有一年,
为了陆家的未来,我决定,将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我的长孙媳,苏清颜的名下。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无数道夹杂着嫉妒、震惊、探究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齐刷刷地射向我。我懵了。我下意识地看向陆景琛。他的脸上,那副完美的商业笑容,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冻结。“爷爷……”他想说什么。
“我意已决。”老爷子一敲拐杖,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律师团队当场拿出了股权转让协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份协议,重若千斤。宴会结束后,回到位于乌节路顶层公寓的家。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前一秒还揽着我的陆景琛,下一秒就狠狠地将我甩开。
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背脊生疼。“苏清颜,你长本事了。”他一步步逼近,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在我面前演了整整一年的温顺无害,就是为了今天吗?为了陆家的股份?
”“我没有……”我苍白地解释,“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冷笑一声,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见得多了!”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爷爷喜欢你,
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凑近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我告诉你,就算你拿到陆家所有的财产,在我眼里,你也永远只是若雪的一个劣质替代品!
”“现在,我命令你。”他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脸上,
“明天就去把股份转出来。这里面有一千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拿着钱,
滚出我的世界。”银行卡冰冷的棱角,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整年的男人。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屑与憎恨。原来,
在他心里,我所有的爱,所有的付出,都只值一千万。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2我和陆景琛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一年前,陆老爷子病危,需要冲喜。
而陆景琛的白月光白若雪,却在此时不告而别,远走他乡。我,
一个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在娱乐圈跑龙套的小演员,因为一张酷似白若雪的脸,
被陆家的管家找到。“苏小姐,我们先生想见你。”我见到了陆景琛。
在陆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窗外是新加坡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他转过身。那一刻,我承认,我心动了。
他比财经杂志上还要英俊,气质矜贵又疏离,像一座遥不可及的雪山。“嫁给我。”他开口,
没有求婚,只有命令,“一年后,离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名气,资源,金钱。
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当时傻傻地问。“永远记住,你只是她的替身。
”我签了那份协议。我天真地以为,一年时间,一块冰也能被捂热。我爱他,我愿意赌。
新婚之夜。他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却没有看我一眼。他径直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背对着我。“关灯。”这是他对我的新婚妻子说的第一句话。整个晚上,
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寒气。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汉界,
也隔着一个叫白若雪的、我永远也无法战胜的亡魂。婚后的生活,波澜不惊,也死气沉沉。
他会定期回家,但从不与我同房。他会给我一张没有额度的黑卡,但从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他会带我出席必要的商业场合,但在每一个无人的角落,他都会用最刻薄的语言提醒我,
我的位置。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女佣,打理着这个冷冰冰的家,
等待着他偶尔的“临幸”——那只是他把我错认成白若雪的瞬间。有一次,他喝醉了回来。
他抱着我,嘴里喃喃地喊着:“若雪……若雪……别离开我……”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气,
和一种绝望的思念,落了下来。那一刻,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份不属于我的温柔。我回应他,
笨拙地,热烈地。但当他撕开我的衣服,看到我肩膀上那颗小小的痣时,他瞬间清醒了。
他像触电一样,猛地将我推开。“你不是她!”他的眼神,从迷离瞬间变得清明,
然后是滔天的愤怒和嫌恶,“你竟敢……模仿她?”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
那是一种,自己的神圣之物被玷污的暴怒。他冲进浴室,水声哗哗地响了很久。而我,
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戳穿的、可笑的小偷。我病了。高烧,说胡话。
管家请来了家庭医生。我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说:“先生,太太的身体很虚,
需要好好调养,最好您能多陪陪她。”我满心期待。但我的期待,换来的,
是床头柜上多出来的一张支票,和管家冰冷的话语:“先生说,他最近很忙。这些钱,
让太太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在我发着高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管家接了一个电话后,神色慌张地告诉正在处理公务的陆景琛:“先生,
白小姐……白小姐回来了,她说她在机场,想见您。”我看到陆景琛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抓起外套,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就冲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我躺在床上,烧得天旋地转。心,却比南极的冰还要冷。原来,
我连他的一次回头,都不配拥有。3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我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去学了烹饪。我知道陆景琛有胃病,
不爱吃外面的东西。我想亲手为他做一顿饭。我还动用我所有的积蓄,托朋友从法国,
拍下了一瓶他出生年份的罗曼尼康帝。纪念日那天,我忙碌了一整个下午。从开胃菜到甜点,
每一道,都是我对着食谱,反复练习了无数遍的、他最喜欢的菜。
我还换上了他送我的那条月白色的长裙,化了精致的妆。我把公寓里的灯光调得昏黄而温暖,
桌上摆着蜡烛和玫瑰。我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普通妻子,满心欢喜,又带着一丝忐忑。
我从傍晚六点,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蜡烛,
燃尽了又换上新的。我的心,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终于,门开了。
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迎上去,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他身后那个人的瞬间,彻底凝固了。
是白若雪。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柔弱又无辜的笑容。
她挽着陆景琛的手臂,亲密得不留一丝缝隙。她和我,确实有七分像。但她是正品,而我,
只是一个拙劣的赝品。“景琛,这就是你家吗?好漂亮。”白若雪的声音,又软又甜。
陆景琛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脱下外套,披在白若雪身上,动作自然而宠溺。
“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他说。他们旁若无人地走进客厅,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也无视了那满满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咦,苏小姐也在啊。”白若雪像是才发现我,
她惊讶地捂住嘴,“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嘴上说着抱歉,眼底却闪烁着胜利者的得意。陆景琛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桌饭菜上。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声音,在发抖。“纪念日?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清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
和我谈纪念日?”他指着桌上那道我花了最多心思的“法式焗龙虾”。“若雪对海鲜过敏,
你不知道吗?”他厉声质问。我怎么会知道?我连见她都是第一次。“把这些垃圾,
全部给我扔掉!”他看都没看那些菜一眼,语气里充满了不耐和厌恶,“别让这些味道,
熏到了若雪。”垃圾。我花了一下午的心血,在他眼里,只是垃圾。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夺眶而出。“哭什么?”陆景琛看到我的眼泪,更加烦躁,“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若雪刚回来,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些晦气的东西。”他拉着白若雪,就要上楼。
“景琛……”白若雪却突然拉住了他,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善意”的怜悯,
“别这样对苏小姐,她毕竟是你的妻子。而且,她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她走到我面前,
拿起桌上的那瓶罗曼尼康帝。“这瓶酒吧?一定很贵吧?”她对着光,欣赏着酒红色的液体,
“苏小姐真是有心了。不过,景琛的胃不好,不能喝酒。这瓶酒,就由我代劳吧。”说完,
她竟然真的自己打开了那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冲我举了举杯。“谢谢你的礼物,
苏小姐。”她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一声脆响,像一个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这是示威,是挑衅,是属于胜利者的、毫不掩饰的羞辱。
而我的丈夫,陆景琛,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里,
甚至带着一丝纵容的默许。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不是女主人,
甚至不是一个替身。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垃圾。44那晚之后,
白若雪就以“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为由,名正言顺地住进了我们的家。我的主卧,
被她占据。我的衣帽间,挂满了她的衣服。我亲手布置的一切,都被换成了她喜欢的风格。
而我,被赶到了客房。陆景琛,则每天都陪着她。他带她去山顶看日出,
带她去米其林餐厅吃饭,带她去拍卖会买她喜欢的珠宝。那些,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
却从未得到过的待遇。我像一个透明的影子,看着他们在我面前,
上演着一幕幕情深意笃的戏码。我的心,已经麻木了。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拿到验孕报告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但,他是我和陆景琛唯一的连接,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
唯一的温暖。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抱着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望。也许,
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对我,有一丝丝的改变。我选在他书房的门口,等他。书房的门,
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我听到了他和白若雪的对话。“景琛,
你真的不打算和苏小姐离婚吗?”是白若雪娇弱的声音,“我这样住在这里,
名不正言不顺的,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我听到陆景琛一声轻笑,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急什么?”他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当初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爷爷。
现在爷爷身体好了,她也就没用了。”我的呼吸,停滞了。
我听到白若雪又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听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我听到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话。“孩子?”陆景琛的声音,
变得冰冷而不屑,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不过是一个意外。我会处理掉的。
”“若雪,你要记住。”他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我的心上来回地割。“我陆景琛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
苏清颜,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替身。一个影子,是不配生下陆家的孩子的。
”轰——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我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
从灵魂深处泛出来的、无边无际的麻木。我手里的那张验孕报告,飘然落地。原来,
我和我的孩子,都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意外。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
挪回了我的客房。我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股温热的、黏腻的液体,从我腿间,
流了下来。我低下头,看到我月白色的裙子上,绽开了一朵刺目的、绝望的红花。
我的孩子……没了。5我在医院里醒来。惨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身边,空无一人。
医生告诉我,我因为受到剧烈刺激,导致了先兆性流产。孩子,没保住。“陆太太,
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医生公式化地交代着,“我已经通知了陆先生,
他……”“不用了。”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别告诉他,我流产了。
”这个孩子,既然他如此不屑,那他的死,就不必脏了他的耳朵。这是我,和我的孩子之间,
唯一的秘密。出院那天,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陆老爷子赠予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全部设立了一个慈善信托基金,用于资助那些有天赋的、贫困的电影学院学生。
我唯一留下的,是我自己做演员赚来的那点微薄的积蓄。然后,我回到了那间顶层公寓。
陆景琛和白若雪都不在。也许,又去哪里上演他们的恩爱戏码了。
这个充满了我的血泪和屈辱的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我走进书房,拿起笔,
在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离婚协议书。
我把它放在他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我留下的婚戒。
那颗巨大的、曾经让无数人羡慕的钻石,此刻在我眼里,像一个冰冷的、沉重的笑话。
我拖着行李箱,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困住我一年的金色牢笼。
当我走到公寓楼下,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时,我拿出手机,给陆景琛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陆景琛,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放在你书桌上。祝你和白小姐,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你,自由了。”发送完毕,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将那张SIM卡,折断,
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苏清颜,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流产的、冰冷的夜晚。从今天起,
我只是我。……陆景琛是在第二天才看到那份离婚协议的。他昨晚陪白若雪参加一个晚宴,
喝多了。看到桌上那份文件和戒指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以为,用离婚来威胁,就能让他妥协?
就能让他承认她和那个野种的地位?可笑!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过去,
把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骂一顿,却发现,他所有的号码,都被拉黑了。他第一次,
尝到了失控的滋味。一种烦躁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景琛,怎么了?
”白若雪穿着他的白衬衫,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没什么。
”陆景琛收起手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走了。
”“是苏小姐吗?”白若雪善解人意地问,“也好,她走了,
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陆景琛“嗯”了一声,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落。
他甩了甩头,把这种可笑的情绪甩出脑海。一个替身而已,走了就走了。这个世界,
想当他陆景琛妻子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他正准备把那份碍眼的离婚协议撕掉。突然,
一阵尖锐的、仿佛要将他灵魂撕裂的剧痛,从他心脏的位置,猛地炸开!
“呃——”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
飘散一地。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白若雪那张写满了惊慌,
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得意的脸。6陆景琛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醒来。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让人心安的檀香味。这不是医院。“醒了?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陆景琛挣扎着坐起来,看到他的爷爷,陆氏集团的定海神针,
正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而在爷爷身边,
还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者。“爷爷……我怎么会在这里?”陆景琛的声音,
虚弱无力。“你中了毒。”老爷子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深沉。
“中毒?”陆景琛皱眉。“准确地说,是中了‘蛊’。”旁边的灰袍老者开口了,他的声音,
像一口古钟,悠远而沉静,“老夫俗家姓张,是陆家供奉了三代的‘供奉’,
专门处理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张供奉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陆景琛的手腕上。
“你中的,是苗疆失传已久的‘三尸噬魂蛊’。”张供奉缓缓说道,“这种蛊,无色无味,
一旦入体,便会潜伏在人的三尸神之中。初期毫无征兆,一旦发作,便会由内而外,
啃噬你的精、气、神。每一次发作,痛苦都会加倍。七七四十九天后,便是神仙难救。
”陆景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是谁干的?”他咬着牙问。“下蛊之人,手法极其高明。
而且,这蛊,至少在你体内潜伏了一年以上。”张供奉说,“想来,是与你最亲近之人,
在你饮食之中,不知不觉下的。”一年以上……最亲近之人……陆景琛的脑海里,
瞬间闪过两张脸。一张,是苏清颜那张永远温顺隐忍的脸。另一张,
是白若雪那张永远纯洁无辜的脸。会是谁?“还有救吗?”陆景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
也等于没有。”张供奉叹了口气,“此蛊,霸道无比,世间万物,皆不可解。唯有一样东西,
可以克制它。”“是什么?”陆景琛的眼里,燃起一丝希望。“是人。”张供奉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一个拥有‘九阴玄体’的女人。”“‘九阴玄体’,
乃是世间至纯至阴之体,万中无一。其体质,天生便能压制天下一切奇毒蛊虫。
只要此女在你身边,她的气息,便能让‘三尸蛊’陷入沉睡,无法作祟。
若能与她……阴阳交合,便可将蛊毒尽数逼出,彻底根除。”陆景琛的心,猛地一跳。
“去哪里找这样的人?”“不必找。”张供奉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她,
一直就在你身边。”陆景琛的呼吸,都停住了。“张供奉的意思是……”“你的妻子,
苏清颜小姐。”张供奉缓缓说出那个名字,“她,便是那万中无一的‘九阴玄体’。”轰!
陆景琛的大脑,像被一道惊雷劈中,一片空白。苏清颜?那个被他当成替身,被他羞辱,
被他虐待,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她……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这个世界上,
还有比这更荒谬,更讽刺的事情吗?他想起了她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
想起了那句“你自由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大手,
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他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老爷子闭上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淡淡地说:“她走了。
你把她,弄丢了。”7陆景琛疯了。他动用了陆家所有的力量,
情报网、私家侦探、黑白两道的关系,像一条疯狗一样,在整个新加坡,
搜寻着苏清颜的下落。但他得到的所有回复,都是一样的。“查无此人。”苏清颜,
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注销了所有的银行卡,更换了手机号码,
甚至连社交媒体的账号,都全部清空了。她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彻底,
仿佛要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陆景琛的脾气,
变得越来越暴躁。公司里,高管们战战兢兢,生怕一点小错就引来他的雷霆之怒。家里,
所有的佣人,都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发火,被开除了个遍。只有白若雪,还留在他身边。
“景琛,你到底在找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试图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头。“滚!
”陆景琛一把挥开她的手,眼神里的厌恶和不耐,毫不掩饰。
他现在看到这张和苏清颜有七分像的脸,只觉得无比刺眼,无比讽刺。他甚至开始怀疑,蛊,
是不是就是白若雪下的。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他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找到苏清颜。
找不到苏清颜,他就得死。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三尸蛊”的第二次发作,如期而至。
那种痛苦,比第一次强烈了十倍。像有亿万只蚂蚁,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啃噬,
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他疼得在地上打滚,浑身被冷汗浸透,
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
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他不能再等了。他拖着虚弱的身体,
亲自去了苏清颜曾经住过的老旧组屋区。那是她嫁给他之前,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地方。
邻居们看到他这个开着豪车、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一家一家地敲门,
一张一张地递名片,用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谦卑语气,询问着苏清颜的下落。终于,
一位好心的安娣告诉他,苏清颜的母亲,因为癌症,在半年前去世了。去世前,把房子卖了,
钱都留给了苏清颜。线索,又断了。就在陆景琛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手下的私家侦探,
终于传来了一个消息。“陆总,我们查到,苏小姐在三个月前,用现金在东海岸附近,
买下了一间小公寓。地址是……”陆景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外套都来不及拿,
疯了一样地冲出公司,飙车赶往那个地址。那是一个很安静的社区,绿化很好。
他找到了那栋公寓。他站在楼下,抬头仰望。三楼的那个窗口,亮着温暖的灯光。他的心,
跳得像擂鼓。他冲上楼,站在那扇门前。他能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和一个男人温和的笑声。他抬起手,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苏清颜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手里提着一袋垃圾。她的脸上,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却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动人。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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