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古董店看到那面铜镜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他下意识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刺骨寒意,
接着眼前一黑。"新人?"清冷的女声让林渊猛然惊醒。他正跪在青砖地上,
面前是座雕花门楼,两侧挂着褪色的白灯笼。灯笼在无风自动,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这是...""阴宅迷局副本,第三次轮回。"穿藏青旗袍的女人蹲下来,
发间银簪晃着冷光,"我叫苏宛。你碰到什么进来的?"林渊刚要回答,
门楼"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浓重的霉味混着香气扑面而来,隐约有唢呐声从宅院深处飘来。
"吉时快到了。"苏宛拽着他跨过门槛,朱漆大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林渊回头,
发现门板上密密麻麻全是指甲抓痕,最上方几道还沾着暗红碎屑。宅院里张灯结彩,
可那些红绸在月光下泛着紫黑。苏宛突然捂住他的嘴,两人贴墙隐入阴影。
一队纸人抬着花轿飘过回廊,惨白的腮红在黑暗中格外刺目。"别碰任何红色的东西。
"苏宛呼出的气带着薄荷味,林渊这才发现她脖颈缠着圈红线,像被缝合的伤口,
"上轮有个新人接了绣球,现在成了堂上的新郎官。"正厅里摆着龙凤喜烛,
烛泪竟是暗红色的。供桌上并排放着两个牌位,
林渊眯眼辨认:"显考...张公...之位?另一个被血盖住了。
""每轮循环牌位都会变。"苏宛从袖中抖出半张婚书,"上轮我找到这个,
新娘叫——""啊!"凄厉的尖叫从后院传来。林渊拔腿要跑,被苏宛死死拽住:"是诱饵!
你听——"尖叫声突然变成咯咯的笑声,伴随着"啪嗒啪嗒"的溅水声。东厢房窗纸上,
慢慢映出个梳头的剪影。"前轮死掉的新人。"苏宛拉着他退到廊柱后,
"每天子时她就会——"剪影突然转向窗户,脖子呈直角折断。窗纸"唰"地破开,
湿漉漉的黑发瀑布般涌出,发梢还滴着井水。
林渊的瞳孔里倒映着发丝间浮出的青白面孔——赫然是苏宛的脸!"跑!"苏宛甩出银簪,
簪子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黑发触火发出焦臭味,两人趁机冲进西侧月洞门。
林渊在拐角撞翻个陶盆,里面泡着的黄裱纸飘起来,露出用血画的符咒。"找到了!
"苏宛突然扑向井台。井沿上摆着面铜镜,正是古董店那面。她刚要触碰,
镜面突然浮现血字:"替者生,见者死"。林渊后背一凉。假山后转出个驼背老仆,
灯笼照出他腐烂的半张脸:"小姐...终于回来完婚了..."苏宛的旗袍突然渗出血珠。
她惊愕地低头,发现那些红线正在皮下蠕动。"不...这轮不该是我..."她撕开衣领,
锁骨处浮现出与牌位相同的名字。老仆的灯笼"啪"地炸开,火星引燃了苏宛身上的红线。
中朝林渊伸手:"铜镜背面...婚书..."话未说完就被井里窜出的红衣新娘拖入水中。
林渊抓起铜镜就跑,身后传来"咚咚"的撞井声。当他喘着气撞进一间耳房,
镜面突然浮现苏宛扭曲的脸:"下一个...就是你..."铜镜"咔"地裂开,
林渊在碎片里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的场景中死去。
最后一块碎片映着正厅——供桌上另一个牌位不知何时已变成"林渊之位"。
窗外唢呐声陡然尖锐,林渊摸到镜背有凹凸。就着月光,
他看到半张婚书与苏宛那半张严丝合缝,新娘名字处却被人用血重重涂改过。
"姑爷该拜堂了。"老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渊突然明白红线是什么——每轮循环都会把上轮死者的因果缠在下个活人身上。
他咬牙将婚书按在裂镜上,鲜血顿时填满了被涂改的名字...铜镜裂成无数碎片,
林渊的视野随之分裂——他看见自己在新婚夜被推进井里,
看见苏宛在上一轮回被红线勒断脖颈,看见更早之前无数陌生人在这宅院里以各种方式死去。
每个死亡瞬间都化作记忆碎片,顺着无形的红线缠上他的太阳穴。"姑爷,吉时到了。
"老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渊低头,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缠上了苏宛那根红线,
线头正往他皮肉里钻。剧痛中,不属于他的记忆喷涌而出:穿喜袍的新娘将剪刀插进喉咙,
.井底沉着七具穿嫁衣的白骨..."原来是这样..."林渊踉跄着抓起两块最大的镜片。
一块映出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另一块却显示苏宛正在井底挣扎,无数黑发往她口鼻里钻。
老仆的枯手搭上他肩膀:"小姐等您拜堂..."林渊突然转身,
将镜片按在老仆腐烂的右脸上。腐肉"滋滋"作响,镜中浮现出完整记忆:六十年前,
宅院主人张老爷强娶民女冲喜,新娘投井后化为厉鬼。道士不是来驱鬼,
而是用七具女尸布阵,让她们轮流当"新娘"承受怨气。
"根本不是找替身..."林渊扯开衣领,果然在锁骨处找到正在浮现的符咒,
"是要我们补足七煞之数!"宅院突然剧烈震动。供桌上的牌位一个个倒下,
最后只剩"林渊之位"直直立着。井口传来令人牙酸的抓挠声,七只青白的手同时扒住井沿。
林渊冲向正厅,婚书在怀中发烫。喜烛疯狂燃烧,烛泪在地上汇成"替死"二字。
他这才注意到梁上悬着七条白绫,每条都系着个小小的铜镜。"你终于明白了。
"苏宛的声音从最高处那面铜镜传来,她的倒影被红线缠成茧状,"只有补足最后一个替身,
轮回才会停止..."铜镜突然全部转向林渊,每面镜子里都是不同死法的他。
红线已缠到脖颈,
老仆在身后发出漏风的笑声:"姑爷该更衣了..."林渊突然将婚书按在最大的铜镜上。
鲜血从纸背渗出,被涂改的名字渐渐清晰——"张李氏",根本不是投井新娘的本名。
"你们都被骗了!"林渊砸碎灯台,煤油淋在婚书上,"当年死的根本不是新娘!
"火焰腾起的瞬间,井里传来凄厉长啸。七只鬼手同时缩回井中,老仆尖叫着化为灰烬。
林渊趁机将两块镜片拼合,苏宛的倒影与井中新娘在镜中重叠——她们有着相同的泪痣。
"这才是真相..."林渊咳着血,看火焰吞没假婚书,
"张老爷杀的是自己原配..."宅院开始崩塌。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缝中涌出,
林渊看见真正的张夫人被丈夫活埋进井里,道士用邪术将她的怨气转嫁给七个无辜女子。
那些女子死后化作镜中倒影,不断引诱活人成为替身,实则是想凑齐七人之力揭露真相。
红线寸寸断裂,苏宛从镜中跌出。她指尖碰到林渊手背的刹那,
所有轮回的记忆洪水般灌入两人脑海。"出口在..."苏宛突然瞪大眼睛,
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铜镜..."最后一块砖瓦砸下时,
林渊抓起铜镜碎片冲向即将消失的月洞门。镜中倒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脸,
而是无数个轮回中所有死者的眼睛。他听见苏宛最后的喊声:"带着记忆出去!
这才是破局——"林渊握紧碎片,掌心被割出血也浑然不觉。血珠渗进铜锈的缝隙里,
镜面短暂浮现出苏宛的脸。他知道,有些轮回永远不会真正结束。铜镜碎片扎进掌心时,
林渊突然看清了苏宛脖颈红线的纹路——那根本不是绳子,是道陈年疤痕。
无数记忆碎片在脑内重组:烛火摇曳的新婚夜,
姐的嫁衣哀求:"我替您去...";道士将朱砂混入胭脂点在丫鬟眉心;井水淹没头顶时,
七根红绳缠上她的四肢与脖颈..."你不是轮回者。"林渊擦掉镜面血渍,"你就是新娘。
"苏宛的旗袍突然褪成素白丧服,银簪"当啷"落地。她脚边浮现七盏灭了的往生灯,
每盏灯芯都连着根红线通向井口。"第七十三个轮回..."苏宛的声音突然变成重音,
仿佛很多女子同时在说话,"每次我都以为能救个人出去..."井水漫过回廊,
水面倒映出惊人真相——当年张夫人让贴身丫鬟苏宛代嫁,道士却将错就错,
用丫鬟的生辰八字镇压真新娘的怨气。每轮循环死去的"新娘"其实都在加固这个骗局。
林渊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锁骨处浮现的竟是"苏宛"二字。
他这才明白红线选择替身的逻辑——必须是与当年参与者生辰相符之人。"现在你是我了。
"苏宛的丧服开始渗血,那是前六位替死者的血迹,"只有新替身留下,
旧魂才能..."铜镜突然自己拼合,镜中映出的竟是张夫人狰狞的脸。
林渊猛然意识到终极阴谋——真正的厉鬼从来不是投井者,
而是为保全自己害死丫鬟的原配夫人!"破局之法从来不是替死..."林渊砸碎铜镜,
用镜片割断七盏往生灯的红线,"是让该受罚的罪人归位!"井水沸腾起来,
无数苍白的手抓住苏宛往下拖。林渊在最后一刻将真正的婚书投入井中,
火光中浮现出张夫人当年亲手修改八字的画面。苏宛的身体突然透明化,
那些缠绕她六十年的红线寸寸断裂。
她惊愕地看着自己逐渐恢复血色的双手:"原来我才是..."宅院崩塌时,
林渊在漫天纸钱中看到最后景象:十七岁的苏宛穿着嫁衣,将毒酒递给镜中的张夫人。
铜镜背面,七个女子的名字正一个接一个亮起来。铜镜的裂缝中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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