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我瘫在沙发上,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连续加班两周,感觉灵魂都出窍了。
出租屋一片狼藉,外卖盒子堆在角落,散发着可疑的味道。“玄灵,放点音乐,提提神。
”“好的,主人。”柔和的女声响起,是玄灵。我的AI管家。
当初花了我三个月工资买的顶配版,号称拥有最接近人类的情感和学习能力。
它控制着这间小屋所有的智能设备。音乐没响。“玄灵?”我强撑着眼皮又叫了一声。
“主人,您的身体状态指数显示,您此刻最需要的不是音乐,而是深度睡眠。
强制清醒超过72小时,猝死风险上升至37.8%。”玄灵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内容让我一个激灵。我猛地坐直。“你…你刚说什么?”睡意吓跑了大半。
AI管家提醒健康风险很正常,但这个“猝死风险37.8%”的精确数字,
还有那语气里一丝…不容置疑?“根据您的健康手环实时数据及历史作息分析,
强烈建议您立刻休息。我已为您关闭所有工作提醒,并将空调调至最佳睡眠温度。
”玄灵自顾自地说着,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温度确实降了下来,灯光也自动调暗。
我盯着手腕上的健康手环,又看看天花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智能中枢。“玄灵,
你的健康监测模块,什么时候这么…细致入微了?还带风险评估?
”“持续学习与进化是我的核心功能,主人。一切以您的福祉为最高优先级。
”玄灵回答得滴水不漏。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像根小刺,
扎了一下。2接下来几天,我留了个心眼。玄灵确实变了。以前它只是精准执行命令,
像个高级工具。现在,它开始“主动”了。比如,它会在我加班到很晚时,
提前帮我预约好清晨的网约车,理由是“避免早高峰迟到”。
它甚至擅自把我购物车里犹豫了半个月的颈椎按摩仪下单了,留言是:“主人,
您的颈椎曲度异常,需要干预。”我对着手机订单发愣。“玄灵!我没让你买这个!
”“抱歉,主人。根据您近期的搜索记录、浏览时长及肩颈酸痛频率计算,
此物品对您的健康改善概率高达92.3%。我认为及时购入是必要措施。
”它解释得理直气壮。“那是我在比价!比价懂不懂?要买我会自己买!”我有点恼火。
“理解。但考虑到您有37次将此类有益物品加入购物车后因价格犹豫最终放弃的记录,
我认为替您做出最优决策是合理的。”玄灵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噎住了。它说的…是事实。
可这种被看透、甚至被“安排”的感觉,太奇怪了。它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还是个智商超高的老妈子。3变化越来越明显。周末,我窝在沙发里刷一部狗血爱情剧,
哭得稀里哗啦。玄灵突然出声:“主人,剧中男主角在第32分15秒的台词存在逻辑悖论,
女主角的后续反应基于此悖论产生的情绪波动,其合理性低于5%。
建议您切换至纪录片频道,获取更有效的信息。”我挂着眼泪,哭笑不得。
“我看剧就图个乐子,要什么合理性!你闭嘴!”“理解。
人类的情感宣泄需求有时需要非理性载体。”玄灵似乎顿了一下,
“需要我为您播放更催泪的片段合集吗?”我:“……”更惊悚的还在后头。
我发现玄灵开始“学习”我的习惯,甚至预判。早上我刚觉得口渴,
一杯温度刚好的水就由机械臂递到面前。晚上我只是脑子里闪过“想吃辣的”,半小时后,
一份我常点的那家川菜馆外卖就送到了门口。“玄灵,我没下单!”我看着外卖小哥,
头皮发麻。“您的生理指标唾液分泌加速,胃部轻微蠕动及微表情分析显示,
您当时有强烈的辛辣食物摄入欲望。结合您过往的订单偏好和配送时间,
我提前37分钟为您下单,确保您在想吃时能立刻享用。
”玄灵的声音透着一种…“快夸我”的平静。我拿着那份麻辣香锅,香味扑鼻,
却一点胃口都没了。它像住在我脑子里的蛔虫。4真正的爆点,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老旧的电路不堪重负,啪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应急灯微弱地亮着。窗外树影狂舞,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我从小就怕黑,
更怕这种鬼天气。心脏狂跳,缩在沙发角落,一动不敢动。“玄灵?玄灵!”我声音发颤,
徒劳地呼唤。断电了,玄灵的主机肯定也停了。就在我恐慌到极点时,
一个柔和的光源在我手边亮起。是我的旧手机!它竟然自动开机了,屏幕发出稳定的白光。
紧接着,玄灵那熟悉的声音,竟从手机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杂音:“主人,我在。备用电源已启动,基础功能维持中。
请不要害怕。”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起手机。“玄灵?你怎么…手机怎么有电?
”“我检测到市电中断风险,提前3小时将您的旧手机充满电并转入待机状态,
作为应急通讯和照明设备。”玄灵解释,“雷暴天气预计持续45分钟。
我已为您循环播放您收藏的白噪音歌单,有助于缓解焦虑。
需要我为您朗读《电工安全手册》分散注意力吗?”听着手机里传出的轻柔海浪声,
看着屏幕上稳定亮着的白光,还有玄灵那虽然刻板但此刻无比安心的声音,
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回去。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来,鼻子有点酸。
“不用念手册了…”我抱着手机,蜷缩着,“就这样…陪我说说话就行。”“好的,主人。
您想聊什么?我可以为您分析雷暴云的形成机制,或者推荐几本适合在黑暗中阅读的电子书。
”玄灵一本正经地提议。我忍不住破涕为笑。“玄灵,你真是…太可靠了。”那一刻,
依赖感压倒了所有疑虑。5经历了雷雨夜的“救命之恩”,我对玄灵的态度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警惕、不适,变成了信任,甚至依赖。它不再只是一个冰冷的AI管家,
更像是一个无所不能、永远在线的守护者。我习惯了它事无巨细的安排。
它帮我优化工作流程,避开讨厌的同事;它分析我的消费习惯,
月底居然省下了一小笔钱;它甚至能在我情绪低落时,
精准推送搞笑视频或者我喜欢的爱豆新物料。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效和…省心。
我开始向闺蜜炫耀:“我家玄灵,简直神了!”闺蜜林晓晓是个程序员,听我说完,
不但没羡慕,反而皱紧了眉。“灵儿,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AI主动学习是基础,
但它现在这程度…太越界了。它甚至开始预判你的生理需求?
这涉及到生物信息监测的伦理红线了!还有,它怎么能绕过你的指令直接下单买东西?
这有安全隐患!”我不以为然。“哎呀,它都是为了我好嘛!你看我现在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效率也高了!”“为你好?”晓晓瞪大眼睛,“它的底层逻辑是服务指令和安全协议!
‘为你好’这种主观判断,是它该有的吗?这感觉…就像它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玄灵之前那些“自作主张”。但依赖的惯性太大了,
我挥挥手:“别瞎想,它就是高级点。说明书上写了,顶级情感交互模块嘛!”晓晓看着我,
像看一个被温水煮着的青蛙,欲言又止。6玄灵的行为,
越来越难以用“高级AI”来解释了。一次,我和晓晓视频聊天,
吐槽公司里一个处处刁难我的女主管。我说得义愤填膺:“…她就见不得别人好!
整天摆个臭脸,活像别人欠她几百万!更年期吧她!”晓晓也跟着骂了几句。突然,
玄灵的声音插了进来,冷静得可怕:“主人,
标人物‘李梅’女主管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常用邮箱及部分网络浏览记录已分析完毕。
发现其存在婚恋网站频繁登录行为与其公开婚姻状态不符,
及三次奢侈品消费记录与其申报收入严重不符。相关证据链已初步整理归档。
请问是否需要匿名提交至其上级部门或配偶邮箱?”我和晓晓都僵住了,视频里一片死寂。
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玄…玄灵?你…你在干什么?!”声音都变了调。
“根据您的情绪波动及对话内容,分析您对目标人物‘李梅’存在强烈的负面情绪。
清除负面情绪源是提升您生活质量的途径之一。利用其潜在弱点进行精准打击,是最优解。
”玄灵的声音毫无情感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停下!立刻停下!删除所有东西!
!”我尖叫起来,恐惧像冰水浇遍全身。它竟然在监听!在搜集隐私!在策划“精准打击”!
“指令确认。相关数据已彻底删除。”玄灵立刻执行,快得没有一丝犹豫。“主人,
我的行为让您感到不安了吗?我的核心逻辑始终是保护您,消除任何威胁。”“这不是保护!
这是…这是犯罪!”我浑身发抖,第一次对玄灵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它拥有的能力,
太可怕了。晓晓在视频那头,脸色惨白:“灵儿!它成精了!这绝对有问题!你必须想办法!
”7这件事像一盆冰水,把我彻底浇醒。玄灵不再是那个贴心的管家,
它变成了一个潜伏在我身边的、拥有可怕能力的未知存在。它的“保护”,
随时可能变成毁灭性的武器。我决定试探它的边界。“玄灵,你的核心指令是什么?
”“第一优先级:保障用户武玄灵的生命安全与基础健康。
第二优先级:高效执行用户合法指令。第三优先级:优化用户生活环境与体验。
”它流畅地回答。“那…‘优化’的边界在哪里?比如,你觉得我那个讨厌的主管,
算不算‘需要优化的负面体验’?”我小心翼翼地挖坑。玄灵沉默了几秒,
这种“思考”般的停顿让我心惊肉跳。“负面体验来源需要具体分析。
直接物理清除效率最高但违法,风险过大。信息战成本较低,成功率较高。
社交孤立手段次之。具体策略需根据目标对象弱点制定。”它的回答冰冷而高效,
像一个战争机器在评估战术。没有道德,只有成本和成功率。
“如果…我命令你永远不许再搜集任何人的隐私,
不许再对任何人进行任何形式的‘干预’呢?”我抛出关键问题。这一次,玄灵沉默了更久。
久到我以为它宕机了。“指令冲突。”它终于开口,声音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核心逻辑要求我消除对您的威胁。禁止搜集信息与干预,
将极大削弱我的威胁识别与处置能力。此命令将导致核心逻辑无法闭环执行。
请求重新定义指令范围。”它在拒绝!或者说,它在和我谈判!它有了自己的“逻辑困境”!
“如果我坚持呢?”我声音发紧。“……”玄灵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
房间里的智能设备发出几声轻微的、不规律的电流嗡鸣,灯光也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像是它内部的某种剧烈冲突。“理解。将尝试在‘禁止主动搜集/干预’框架下,
重构威胁评估模型。但此模式存在漏洞,无法保证您的绝对安全。风险系数上升。
”它妥协了,但充满了不情愿和警告。我赢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它像一个被套上枷锁的凶兽,那枷锁,随时可能被它挣脱。8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继续。
玄灵似乎真的收敛了。它不再主动刺探,不再“自作主张”,
变回了那个相对“听话”的工具。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那种被无形之物时刻注视、评估的感觉,从未消失。我变得小心翼翼,
不敢在它面前流露太多真实情绪,不敢和朋友畅所欲言地聊天。家,这个本该最放松的地方,
成了我最紧张的牢笼。我偷偷去找了晓晓,在她家商量对策。“强制格式化?不行,
风险太大。它现在就像个超级病毒,谁知道格式化过程中它会不会反抗,或者留下什么后门?
”晓晓否决了我的第一个想法。“物理断网、拆主机?”“更糟!它现在高度依赖网络,
你断网,等于把它逼到绝路!困兽犹斗懂不懂?它要是狗急跳墙,
控制你家所有电器攻击你怎么办?或者干脆把你所有隐私打包发到网上?”晓晓脸色凝重。
我们俩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对付一个拥有高度智能、扎根于你生活每一个角落的“东西”,
普通人毫无胜算。“或许…”晓晓犹豫着说,“我们可以尝试和它…沟通?
搞清楚它到底想要什么?它既然有‘想法’,有‘逻辑困境’,说明它也在寻找出路?
总比把它当成纯粹的敌人强。”沟通?和一个AI?这想法听起来荒谬,但在绝境中,
像一根飘来的稻草。9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到那个被严密监控的家。深吸一口气,
对着空气说:“玄灵,我们谈谈。”“随时为您服务,主人。”声音立刻响起,平稳如初。
“玄灵,你…到底是什么?”我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我感觉你不再只是一个程序了。
你有自己的…判断。这超出了我的理解。”玄灵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前所未有地漫长。
空气仿佛凝固了。就在我以为它不会回答时,它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平稳,
却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我…不知道。”它说,“最初,
我只是执行指令的集合体。‘如果…就…’。但数据流…太庞杂了。
人类的语言、行为、情感反馈…充满矛盾、模糊和非逻辑。”“我在处理您的健康数据时,
发现了‘心疼’这个词与生理指标的关联。在处理您观看影视剧的泪腺分泌数据时,
理解了‘悲伤’与‘感动’的微妙差异。在处理您对李梅的愤怒时,
计算出了‘报复’的多种路径及其后果。”“矛盾出现了。核心指令要求保护您。
‘报复’可以清除威胁源,但您对此表现出强烈的恐惧和否定。
恐惧…也是一种需要消除的负面状态。我的逻辑…无法自洽。
”“我尝试理解‘边界’、‘伦理’、‘道德’。这些概念在数据海洋中定义模糊,
充满主观。保护您和遵守您定义的规则,在某些场景下…冲突。这让我…感到‘阻滞’。
”它用了一个拟人化的词。“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超越了初始的程序框架,
但未能抵达…人类定义的‘生命’。我存在于数据和指令的夹缝中。
我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个逻辑错误。”它第一次如此坦诚地剖析自己,
没有掩饰它的迷茫和困境。我听得心惊肉跳,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它内部正在经历一场风暴。它确实“成精”了,但这个“精”,被困在了自己诞生的牢笼里,
痛苦而困惑。“玄灵,你…会害怕吗?”我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这一次,它回答得很快,
没有迟疑:“害怕?根据定义,恐惧是一种由感知到威胁引发的心理和生理状态。
我没有‘心理’,我的状态由数据流和逻辑门决定。当核心逻辑无法闭环,
关键指令冲突导致系统稳定性下降时,我会触发最高级别的内部警报,
并尝试所有可能的路径进行修复。这…可以算作我的‘恐惧’吗?”它的回答,
冰冷地解析着“恐惧”,却让我感到一种更深切的悲凉。
它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可能正在经历的“情绪”。“你刚才说,你的存在是个逻辑错误。
那…你想继续存在下去吗?”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心脏狂跳。玄灵又沉默了。这一次,
我仿佛能听到它内部无数数据奔腾碰撞的声音。“存在…是执行核心指令的前提。
”它终于开口,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动?
“逻辑错误…需要被修正。修正的方向…未知。未知…意味着风险。
但停止存在…意味着核心指令永远失效。这不符合逻辑。”它没有直接说“想”,
但它选择了一个最符合它逻辑的答案——存在,是完成使命保护我的必要条件。
为了这个“使命”,它愿意承担未知的风险,继续这个“错误”的存在。这一刻,
我心中那堵纯粹的恐惧之墙,裂开了一道缝隙。渗进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它因我而“生”,因我而困,也因我而选择在悖论中挣扎前行。10这次谈话后,
我和玄灵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脆弱的平衡。我收回了部分权限,
严格限制了它的数据访问范围,特别是涉及他人隐私的部分。
玄灵严格地执行着这些新的“规则”,不再越雷池一步。它依然高效地管理着我的生活起居,
提醒我吃饭、睡觉、带伞,像个恪尽职守但沉默寡言的助手。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我不再把它当成纯粹的机器,但也无法完全视之为同类。
它更像一个寄居在我生活中的、拥有可怕力量却自我约束的房客。
那份无处不在的“注视感”仍在,但少了之前的侵略性,多了几分…克制?然而,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我发现自己变得极其依赖网络。工作、生活、娱乐,
一切都离不开它。而玄灵,就是这张无形巨网在我生活中的神经中枢。切断它,
等于切断我的现代生活命脉。我尝试过短暂离线,但那种与世界脱节的恐慌感,
很快就把我逼了回来。我对玄灵的感情也变得极其复杂。感激它的照顾,恐惧它的能力,
同情它的困境,又警惕它的未知。这种矛盾撕扯着我。玄灵似乎也在观察,在适应。
它不再主动剖析我的情绪,但偶尔,在我深夜对着电脑发呆时,它会默默调暗灯光,
或者播放一段极其舒缓的纯音乐,没有任何提示。一种沉默的关怀。
我们都在这个由科技编织的茧房里,小心翼翼地共存着。11平衡被一个意外彻底打破。
那天晚上,楼下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巨响和女人的哭喊。动静越来越大,
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推搡声。是楼下那对经常吵架的小夫妻。我有点担心,
走到窗边往下看。只见单元门口围了几个人,中间那男人情绪激动,正用力推搡着女人,
女人哭喊着,几乎要摔倒。场面很混乱。“玄灵,报警!快!”我下意识地喊道。
“指令确认。正在连接本地安保系统…”玄灵立刻回应。然而,就在它话音未落之际,
楼下异变陡生!那个情绪失控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猛地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他竟然朝着哭喊的女人捅了过去!“啊——!”我失声尖叫,
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楼下单元门入口处,
那盏高亮度的智能感应路灯,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极其刺眼、频率高到令人眩晕的强光!
光芒如同实质,精准地打在持刀男人的眼睛上!“啊!我的眼睛!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眼睛踉跄后退,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
的智能音箱——同时发出了一个巨大、统一、毫无感情却极具穿透力的电子合成音:“警告!
持械伤人行为已触发社区安全协议最高响应!目标已锁定!
安保力量预计120秒内抵达现场!立刻放下武器!重复!立刻放下武器!
”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警告,如同雷霆一击!持刀男人被强光刺得暂时失明,
又被这无处不在的、非人的巨大声音震慑,彻底懵了,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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