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由李瑶李杰担任主角的言情小说,书名:《楼上没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楼上一家六口整整一年故意制造巨大噪音,重度失眠加重度抑郁的我拿刀砍死了他们,我也受到了应有惩罚。再睁眼,我不再那么冲动,依旧让他们摧心剖肝的痛了一场,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噪音……①凌晨两点,我被楼上来回拉动椅子的尖锐声惊醒,楼上的女主人王艳穿着她的硬底拖鞋“咯噔…咯噔…咯噔…”地走来走去。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每一声噪音都刺入我敏感的神经,让我一阵暴躁不安。想到上一世,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动只是害了自己...
>我楼上住着一个夜夜玩弹珠的小孩。>凌晨三点,天花板准时响起哒哒声。
>物业说401室空置三年了,根本没有小孩。>我不信邪,半夜举着手电筒冲上四楼。
>门缝里塞着张泛黄的纸条:“哥哥,下来一起玩呀?
”>我猛地把门拉开——屋里积满厚灰,空无一人。>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哒哒声。
>我僵硬地转身,看见401的门牌在月光下渗出暗红。>那声音,正从门牌后传来。
---天花板又在响。哒、哒哒。凌晨三点十五分,像某种恶意的闹钟,分秒不差。
我猛地睁开眼,瞪着头顶那片被窗外路灯染成病态昏黄的天花板。声音不大,
却尖利得钻脑髓,一下,又一下,顽固地敲打着我的神经。又是那个该死的弹珠声。
楼上401的小孩,他是铁打的吗?都不用睡觉?这声音像个幽灵,每晚准时降临,
精准得令人发指。它不像普通孩子玩弹珠那种杂乱无章的滚动,
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刻意为之的节奏。
哒…哒哒…停几秒…哒…哒哒…每一次停顿都像在积蓄力量,然后更用力地撞击下来,
直接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心脏在肋骨下擂鼓。
胸腔里憋着一股灼热的烦躁,烧得我喉咙发干。楼上这家人,搬来多久,就折磨了我多久!
今晚,必须做个了断。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第二天上午,
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飘进物业办公室。值班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张头,
正捧着个搪瓷缸子滋溜滋溜地喝茶。“老张,”我声音沙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火气,
“楼上401那家,到底怎么回事?天天半夜三更玩弹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管不管?
”老张头慢悠悠地放下茶缸,抬起松弛的眼皮,浑浊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像是怜悯,又像是困惑。“401?”他咂摸了一下嘴,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慢吞吞,“小伙子,你没搞错吧?”“搞错?怎么可能!
”我烦躁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就是从头顶传下来的!清清楚楚!除了他家还能有谁?
”老张头缓缓地摇头,花白的头发跟着晃动。“401啊…空着呐。”他顿了顿,
似乎在回忆什么,“空了…有三年喽。”“什么?”我像被雷劈中,愣在原地,
“空…空了三年?不可能!”一股寒气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爬上来,
瞬间浇灭了我满心的怒火,只留下刺骨的冰凉。昨晚那清晰的哒哒声还在耳膜里回响。
“千真万确。”老张头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在落了层薄灰的桌面上画着圈,
“上一个租客,姓秦吧?好像是个跑长途的司机?搬走以后,那屋子就一直空着。
钥匙都挂我这墙上积灰呢。”他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排锈迹斑斑的钥匙,“别说小孩了,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浑浊的目光在我惊疑不定的脸上停留片刻,
声音压低了些:“小伙子,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别家的声音?”听错了?
那冰冷、规律、夜夜准时响彻在我头顶的声音,会是听错?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窗外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只有老张头话语里透出的那股陈年旧屋特有的阴冷气息,正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白天,
老张头的话像冰水浇头,冻得我四肢僵硬。可一入夜,那声音又来了,
比任何一晚都更清晰、更嚣张。哒、哒哒。它在天花板的正中心响起,
带着一种近乎嘲弄的节奏。白天强压下的恐惧和一股被愚弄的邪火猛地窜上来,
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去他妈的鬼影!去他妈的听错!老子倒要亲眼看看,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玻璃碎裂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但我顾不上这些,胸腔里翻腾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黑暗中,我摸到书桌上的强力手电筒,冰凉的金属外壳让我发热的脑子稍微冷静了一瞬。
深吸一口气,我拧亮手电,一道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直直射向天花板——声音传来的位置。
光柱凝固在惨白的水泥板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细微的、早已干涸的旧水渍痕迹,
在强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我攥紧手电筒,指关节捏得发白。光柱像一柄颤抖的剑,
猛地调转方向,射向紧闭的房门。我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楼道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拖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啪嗒声在空洞地回响。
声控灯在我头顶依次亮起,昏黄的灯光把我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扭曲,
像个笨拙而仓皇的怪物。我一步两级地冲上四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四楼走廊的声控灯似乎坏了,任凭我弄出多大动静,它都顽固地沉默着,
只有尽头那扇401的门,在手电光的切割下,显出一个模糊的、长方形的轮廓。
我冲到401门前。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木头腐朽的味道。手电光柱颤抖着,
扫过深褐色的老旧木门。门把手和锁眼附近积着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人碰过。然而,
就在门板最下方,靠近冰冷水泥地的缝隙里——一点异样的白色,突兀地刺入眼帘。
我蹲下身,光柱聚焦。不是错觉。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被人从门缝底下硬塞了进来,
露出一个边缘参差的角。纸张泛着一种不祥的、旧报纸似的枯黄。心脏骤然缩紧,
刚才那股支撑我冲上来的邪火瞬间被冰水浇灭,只剩下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蛇行。谁塞的?
什么时候塞的?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纸面,冰冷得像是刚从冻库里拿出来。
我屏住呼吸,用两根手指,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条从门缝里抽了出来。
它很薄,很脆,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展开。纸条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笔画稚嫩,像是幼儿园孩子的笔迹,但用力极深,几乎要戳破纸背:>哥哥,
>下来一起玩呀?>一个人玩弹珠好没意思。>我在下面等你。>嘻嘻。
那最后的“嘻嘻”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冻得我牙齿咯咯打战。下面?哪个下面?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眼前这扇积满厚灰的门板。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和被戏耍的屈辱感混合着极致的恐惧,
瞬间冲垮了我。我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己都认不出的嘶吼,像是绝望野兽的咆哮,
全身的力气瞬间灌注到手臂上——“砰!!!”积年的灰尘像爆炸的烟雾弹,猛地腾起。
生锈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濒死的呻吟。门,被我硬生生地、用蛮力狠狠拽开了!
浓重的、令人窒息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瞬间涌出。
我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口鼻,另一只手里的手电光柱,在门洞大开的瞬间,
直直地刺入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光柱在漫天飞舞的灰尘颗粒中艰难地切割着。
没有家具的轮廓,没有窗帘的阴影,没有任何一丝人类居住过的痕迹。只有灰。
厚厚的、均匀的、像一层肮脏的雪,覆盖了整个地面。手电光扫过,
能清晰地看到灰尘上连一个脚印、一点拖痕都没有,平整得如同无人踏足的荒漠。
墙角结着蛛网,在光线下泛着灰白的光。空气冰冷刺骨,带着地窖深处才有的阴湿霉味。
死寂。绝对的死寂。没有弹珠。没有人。甚至没有一丝活物存在过的气息。
只有那令人窒息的灰尘,在惨白的光柱里无声地翻滚、飘落。
物业老张头干涩的话语和眼前这空无一物的、被灰尘统治的坟墓景象,在我脑中疯狂撞击。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头顶蔓延到脚趾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那纸条…那声音…难道…真的是我疯了?
就在这思维停滞、全身僵硬的瞬间——哒、哒哒。那声音,毫无预兆地,又一次响了起来!
清晰、冰冷、带着熟悉的节奏。但这一次,它不再是来自我头顶的天花板深处,
也不再是来自眼前这片死寂的空屋内部。它就在我背后!近在咫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时间凝固了。
我像一个生锈的、被遗弃的机器人,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极其缓慢的“嘎吱”声,
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手电筒的光柱,随着我转头的动作,
也迟钝地、颤抖着地扫了过去。惨白的光,
落在了401室门框旁边那块小小的、长方形的金属门牌上。“401”。三个冰冷的数字,
在强光下反射着刺眼的、惨白的光泽。哒、哒哒。声音又响了两声。这一次,无比清晰!
那声音……那折磨了我无数个夜晚的、该死的弹珠声……正无比清晰地、一下一下地,
从那块薄薄的、冰冷的金属门牌后面传来!仿佛门牌后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看不见的空间。
而此刻,正有一个无形的东西,紧贴着门牌的内侧,用一颗同样无形的弹珠,
耐心地、一下下地、敲打着这块隔绝阴阳的薄薄铁皮。
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走廊尽头的小窗上,惨白的光斜斜地照过来,
恰好落在“401”那三个数字上。光晕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渗出,
沿着金属冰冷的边缘蜿蜒,在惨白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粘稠、暗沉的……暗红色。
像凝固的血。哒、哒哒。敲击声还在继续,不急不徐,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耐心。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直接敲打在我裸露的神经上。我死死地盯着那块渗着暗红的门牌,
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冰冷的哒哒声,
和那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的门牌。手电筒的光柱剧烈地颤抖着,
光圈在“401”三个数字上来回跳动,怎么也稳定不下来。那声音……它像是在等待。
等待我的回应?等待我像纸条上说的那样——“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瞬间攫住了我,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我连牙齿都在打颤。下去?去哪里?门牌后面那个……东西?不!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极致的恐惧,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刺穿了麻痹的神经。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破碎的抽气声,像是濒死之人最后吸入的一点空气。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双腿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量,猛地向后一蹬!
我甚至不敢再看那块渗血的门牌一眼,也顾不上什么方向,像个被无形鞭子狠狠抽打的陀螺,
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扑向楼梯口。手电筒脱手飞出,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光束瞬间熄灭。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条走廊。
只有身后,那清晰得令人发疯的哒哒声,依旧不紧不慢地响着。哒、哒哒。哒、哒哒。
它没有追来,只是持续地响着,在绝对的黑暗中,像一串冰冷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坐标,
牢牢钉在401门口的位置。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残存的方向感和对死亡的巨大恐惧,
手脚并用地在楼梯上往下爬。脚踝狠狠扭了一下,钻心的疼,
但这点疼痛在身后的恐怖面前微不足道。我滚下最后几级台阶,重重摔在二楼的水泥平台上,
骨头几乎散架,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黑暗中,我蜷缩在冰冷的墙角,
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一丝呼吸声。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着,
捕捉着楼上那持续不断的、致命的哒哒声。它还在响。不紧不慢,仿佛拥有永恒的时间。
哒、哒哒。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守候着注定要归巢的猎物。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
咸腥的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冰冷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无法呼吸。逃?
能逃到哪里去?那声音……它认得我的“家”。它就在我的天花板上面……或者说,
就在那块写着“401”的门牌后面。那个“下面”……它指的,也许从来就不是地底。
而是……我的头顶。黑暗像湿透的棉被,沉甸甸地裹着我。我蜷缩在二楼冰冷的墙角,
浑身筛糠似的抖,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响亮。楼上,那催命的哒哒声,不依不饶,
穿透层层楼板,清晰无比地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的骨头缝里。哒、哒哒。哒、哒哒。
每一次敲击,都像冰锥凿在我的太阳穴上。它还在401门口。它在等什么?等我回去?
等我“下去”?那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冰冷的信子舔舐着我的恐惧。不行。
不能待在这里。这里离四楼太近了,那声音仿佛就在头顶盘旋。家!对,回家!锁上门,
堵住耳朵,躲进被子里!那里是我的堡垒!这个念头像一根救命稻草。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顾不上脚踝钻心的刺痛,像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扑向通往三楼的楼梯。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每一步都感觉那哒哒声如影随形。我冲上三楼,
扑到自己303的门前,手抖得几乎捏不住钥匙。
冰凉的金属钥匙在锁孔里徒劳地滑动、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快!快啊!”我对着门锁低吼,绝望地用力。终于,“咔哒”一声轻响,如同天籁。
我几乎是撞进去的,反手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甩上门!
沉重的撞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立刻扑上去,
手忙脚乱地拧死门锁的保险旋钮,又拖过门后沉重的实木椅子,死死地顶在门把手下。
做完这一切,我才敢大口喘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炸开。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我大口呼吸着房间里熟悉的、带着灰尘和旧书味道的空气,
试图驱散肺里那股来自四楼的、陈腐阴冷的恐惧。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又咸又涩。然而,
这虚假的安全感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哒。一声清脆的、几乎就在我头顶正上方响起的敲击声,
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精准地砸碎了我刚刚构筑的脆弱防线。我猛地抬头,
眼珠因为极度的惊骇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盯着天花板——那声音传来的位置。哒哒。
又是两声。比在四楼门口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加…近在咫尺。仿佛那个“东西”,
那个敲弹珠的“东西”,就紧贴着303的天花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不堪一击的水泥板,
在饶有兴致地敲打着。我的家。它…它跟着我下来了?或者说,它一直都在这里?
就在我的头顶之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恶寒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我像被抽掉了骨头,
瘫软在地板上,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刚才拼死逃回家的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无边的、冰冷的绝望。那声音…它不再是单纯的噪音。
它带着一种冰冷的、探究的意味。哒…哒哒…哒…哒哒…它停顿着,变换着节奏,
像是在侧耳倾听下面的动静。它在听我的反应?听我的恐惧?听我绝望的心跳?
巨大的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但在这灭顶的绝望中,一丝极其微弱的、被逼到绝境的邪火,
竟顽强地冒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凭什么要被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此戏弄?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濒死勇气的力量,猛地灌注到我的四肢。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我需要武器!
任何能给我一点安全感的武器!我跌跌撞撞冲进厨房,灶台冰冷的瓷砖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目光扫过刀架,掠过沉重的铁锅,最后定格在角落里那根用来捅煤炉子的旧铁钎上。
它大概一米长,锈迹斑斑,一头是尖锐的三角锥,另一头是扁平的铲状。
我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冰凉的铁锈味和沉甸甸的份量,奇异地给了我一丝丝虚幻的支撑。
就是它了!我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握着一柄对抗无形之物的长矛,踉跄着冲回客厅,
站到声音发出的正下方。头顶的敲击声还在继续。
哒…哒哒…哒…那冰冷的、带着恶意的节奏,此刻在我听来,更像是一种挑衅。“滚出来!
”我嘶哑着嗓子,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对着天花板吼道,“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回应我的,只有那规律的哒哒声。它甚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虚张声势。
愤怒和屈辱瞬间压倒了恐惧。一股血直冲头顶!去你妈的!我豁出去了!“我让你敲!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手死死攥紧冰冷的铁钎,用尽全身的力气,像疯了一样,
朝着天花板声音传来的位置——那块惨白的水泥板——狠狠捅了上去!噗嗤!铁钎的尖端,
带着我所有的恐惧和愤怒,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那层薄薄的水泥板!
没有遇到任何实质性的阻力,感觉就像是捅破了一层硬纸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捅穿天花板的瞬间,那持续不断的哒哒声,戛然而止。绝对的死寂,瞬间降临。
这死寂比刚才那催命的声音更令人窒息。我保持着双手高举铁钎的姿势,僵硬地站在下面,
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捅穿了?然后呢?我惊恐地仰着头,
眼睛死死盯着铁钎捅出的那个黑洞洞的小窟窿。灰尘簌簌地落下,迷了我的眼。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阴冷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陈年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味道,
正从那个小小的破洞里,丝丝缕缕地渗下来,冰冷地拂过我的脸。几秒钟,或者几分钟?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恐惧也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咕噜噜……一个极其轻微、极其清晰的滚动声,
从天花板的破洞里传了出来。像是一颗小小的、圆润的硬物,在空腔里滚动了一小段距离。
紧接着,一颗东西,从那黑洞洞的破洞里,掉了出来。它很小,灰扑扑的,
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嗒”地一声轻响,落在我脚边的地板上。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几乎是触电般地猛地向后弹开一大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地板上那小小的物体上。
那…那是什么?我颤抖着,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极其缓慢地、带着十二万分的恐惧和抗拒,伸向那颗静静躺在地板上的小东西。指尖,
终于触碰到了它。冰冷。坚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滑腻感。
我猛地将它抓在手里,像是抓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然后,触电般地缩回手,举到眼前。
客厅窗外惨淡的月光,吝啬地透进来一点微光,勉强照亮了我的手心。一颗玻璃弹珠。
圆圆的,浑浊的,布满划痕和污垢。颜色是一种极其陈旧的、暗沉得近乎黑色的深褐,
我死后,他命人把我制成了玉俑姬珩姬婴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我死后,他命人把我制成了玉俑姬珩姬婴
《我剧透了疯批皇帝的死期》顾婉柔玄景渊火爆新书_我剧透了疯批皇帝的死期(顾婉柔玄景渊)最新热门小说
我嫁了七年的丈夫,竟是替身陈思远林致远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我嫁了七年的丈夫,竟是替身(陈思远林致远)
王牌异能覃雁邹菊热门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王牌异能覃雁邹菊
治愈系心动兔子林小雨最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集治愈系心动(兔子林小雨)
重生后室友用脚酿毒酒害我张雪何晶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重生后室友用脚酿毒酒害我(张雪何晶)
富二代嚣张逆行,直到大黄蜂变形(黄蜂周天豪)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富二代嚣张逆行,直到大黄蜂变形(黄蜂周天豪)
星途道骸苏晚晴林舟全文在线阅读_星途道骸全集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