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成了我的甲方爸爸(陆总陆时砚)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前男友成了我的甲方爸爸(陆总陆时砚)

咖啡杯在我手里晃了一下。褐色的液体泼在会议桌上。我慌忙抽纸巾。手指头有点抖。

纸擦过桌面。湿漉漉的痕迹。像一道难看的疤。对面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我抬头。

陆时砚靠在黑色皮椅里。手指交叠。腕表闪着冷光。他看着我。眼神像冰渣子。“廖工，

”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方案，重做。”文件被推过来。滑到我面前。

封面上印着硕大的Logo。诚建集团。甲方爸爸。旁边站着我们设计公司的小组长。

点头哈腰。“是是是，陆总您说得对！我们立刻改！保证让您满意！

”小组长踢了我椅子一脚。我回过神。盯着陆时砚。五年没见。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西装挺括。人模狗样。当年穿着破洞牛仔裤。在路边摊给我剥小龙虾的穷学生。

影子都找不着了。“廖星沉，”陆时砚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目光落在我擦桌子的手上，

“注意点专业素养。”操。我捏紧了手里的湿纸巾。团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好的，

陆总。”我说。回到公司。小组长劈头盖脸一顿骂。唾沫星子喷我脸上。

“廖星沉你脑子进水了？！知道那是谁吗？诚建集团新上任的太子爷！

我们公司下半年的命根子攥在他手里！”“知道。”我盯着电脑屏幕。

上面还是被陆时砚批得一文不值的方案。“知道你还敢泼咖啡？还走神？！”“手滑。

”“我管你手滑脚滑！这项目要是黄了，你收拾铺盖滚蛋！”小组长手指头快戳到我鼻尖，

“方案！陆总明确说了，要你亲自改！改到他满意为止！”我吸了口气。“行。

”“下班前给我第一版！今晚加班！改不出来别走！”小组长摔门出去。办公室安静下来。

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我点开方案。鼠标滚轮哗哗往下拉。陆时砚的批注是红色的。

密密麻麻。像血。“动线设计反人类。”“色彩搭配丑得清新脱俗。”“预算？

你们是打算用爱发电？”最后一行。“主设计师廖星沉？能力倒退十年。”我闭上眼。

靠进椅背。心脏那块地方。闷得慌。不是疼。是堵。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喘不上气。我和陆时砚。大学谈的恋爱。毕业那年分的。穷。看不到头。他要去国外。

我留下照顾生病的妈。吵得天翻地覆。我说他自私。他说我拖累。最后一句。“廖星沉，

你这种眼界，也就配在泥坑里打滚。”他走的干净利落。拉黑所有联系方式。像人间蒸发。

五年。我在这座城市挣扎。从设计助理熬到能独立负责项目。以为那点破事早烂在时间里了。

结果。他回来了。带着甲方爸爸的金光。精准地砸在我头上。还他妈是直击天灵盖的那种。

熬到凌晨三点。眼睛干得发涩。便利店买的关东煮早就凉透。汤面上凝着一层白油。

我盯着屏幕。第十一版方案。改得面目全非。自己看着都陌生。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陌生号码。短信。“方案发我邮箱。陆。”言简意赅。符合他现在的逼格。我盯着那串号码。

手指悬在键盘上。几秒后。敲下公司邮箱地址。点击发送。关机。走人。楼道里声控灯坏了。

漆黑一片。我摸到冰冷的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挪。脚步声在空旷里回响。像个鬼。

手机又震。还是那个号码。“收到。明早九点，诚建18楼，单独汇报。”单独汇报。

四个字。像四根针。扎在神经上。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黑暗里。无声地咧了咧嘴。第二天。

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我抱着笔记本。站在诚建集团18楼。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倒映着我廉价西裤的裤脚。有点起球。前台美女挂着职业微笑。“廖小姐，

陆总在办公室等您。”推开厚重的实木门。陆时砚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

阳光从落地窗泼进来。给他镀了层金边。他抬了下眼皮。“坐。”没多余的话。

我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笔记本。投影仪连上。方案投在幕布上。“陆总，关于动线优化，

我们重新做了数据模型……”我开始讲。声音有点干。努力稳住。陆时砚靠在椅背上。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眼神落在我脸上。又好像穿过我。落在别处。

压迫感无声无息。弥漫整个空间。讲完。口干舌燥。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陆时砚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笔尖闪着寒光。“廖星沉，”他终于开口，声音平淡，“五年前，你可不是这个水平。

”我喉咙一紧。指甲掐进掌心。“陆总，我们在讨论方案。”我提醒他。他扯了下嘴角。

像是笑。又不像。“方案？”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我，“你告诉我，这个区域，

”他指向幕布，“预留的互动空间，为什么缩小了百分之十五？

”“根据贵司最新的成本预算……”“预算？”他打断我，钢笔“啪”地一声按在桌上，

“你的设计，什么时候开始被预算框死了？”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清冷的雪松味。陌生的味道。“我记得你说过，好的设计，

钱不够，用命凑。”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现在，命也不值钱了？”这话。

是我说的。大四那年。接了个公益图书馆的私活。甲方抠门。预算少得可怜。

我熬了几个通宵。硬是抠出个像样的方案。陆时砚当时看着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气得骂我。

我就是这么回他的。“用命凑？廖星沉，你的命没那么贱！”记忆带着陈旧的酸涩感涌上来。

撞得我眼眶发胀。我吸了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陆总，命是没那么贱。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但成年人的世界，得先活着，才能谈理想。”他眼神沉了沉。

没说话。空气凝固了几秒。“重做。”他转身走回座位，语气不容置疑，“预算不是借口。

我要看到你‘活着’之前的样子。”他扔下一句。“下班前发我。”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充满压迫感的空间。我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金属壁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手心全是汗。陆时砚。他就是故意的。用“过去”这把钝刀子。慢悠悠地割。接下来一周。

我成了公司最亮的灯。每天最后一个走。方案改了又改。打回去。再改。再打回来。

邮箱里塞满了陆时砚的批注。一如既往的刻薄。“空间利用率低能。

”“材质选择透着廉价感。”“灯光设计是想把人送走？”每次看到新邮件提示。

胃就条件反射地抽一下。小组长看我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怜悯。“星沉啊，

要不…我跟上面说说，换个人跟这个项目？”“不用。”我盯着屏幕，眼睛发涩，

“我能搞定。”不是赌气。是没退路。这项目砸了。我在这行基本到头了。周五晚上。

又收到邮件。“周一上午十点。最终汇报。全体高层参会。”后面跟着一行小字。

“别让我失望。”我看着那五个字。像被烫了一下。周末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

窗帘拉死。方便面盒子堆在墙角。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像个幽灵。最后一次核对方案。

手指点在鼠标上。迟迟没按保存。脑子里全是陆时砚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和那句“别让我失望”。失望？他凭什么失望？当年先走的人。是他。我猛地按下保存键。

文档命名：最终版_死战。去他妈的陆时砚。去他妈的甲方爸爸。老娘不伺候了。

大不了卷铺盖滚蛋。周一。诚建集团大会议室。长条桌两边坐满了人。西装革履。气氛严肃。

我坐在汇报席。手心冰凉。陆时砚坐在主位。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气势压人。他没看我。

翻着手里的纸质方案。侧脸线条冷硬。“开始吧。”他头也没抬。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PPT。灯光暗下。幕布亮起。我强迫自己忽略那些审视的目光。

忽略正前方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只盯着我的方案。讲空间布局。讲材料创新。

讲成本控制下抠出来的那点灯光艺术。声音一开始有点抖。后来就稳了。越讲越顺。

那些被陆时砚逼着抠出来的细节。那些熬红的眼睛里熬出来的巧思。一点点铺开。

我看到几个高层微微点头。陆时砚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眼神很深。

看不清情绪。终于讲完最后一页。“谢谢各位领导。”我微微鞠躬。灯光重新亮起。

有点刺眼。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渐渐连成一片。

主位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笑着开口，声音洪亮：“小廖是吧？讲得好！思路清晰，

方案扎实！尤其那个利用废旧材料的创意，成本控制得好，效果还不打折！很有想法！

”这是诚建的一位元老级董事。姓赵。我松了口气。“谢谢赵董。”目光下意识飘向陆时砚。

他正看着我。嘴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快得像错觉。他拿起面前的保温杯。

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放下杯子。“方案本身，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但是，

”他话锋一转，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点审视，“廖工对落地施工过程中的细节把控，

似乎缺乏经验？”我心里咯噔一下。“比如，”他手指点了点方案里的一处节点图，

“这种异形结构的现场拼装，你考虑过误差累积吗？工人操作失误率预留了多少？

”他提出的问题。很细。很刁钻。直指实操中的痛点。我后背有点冒汗。努力稳住心神。

“陆总提出的问题很关键。”我尽量让声音显得镇定，“这部分我们确实做了详细预案。

误差控制采用激光定位辅助，预留了百分之三的容错空间。工人操作方面，

我们计划制作1：1模板和详细步骤视频……”我一边说。

一边快速在笔记本上调出准备好的补充文件。投影上去。

“这是我们的应急预案和现场操作指南。”陆时砚看着幕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没再说话。会议室里只剩下我解释的声音。和空调微弱的风声。赵董哈哈一笑，

打破了沉默：“看看！年轻人准备得很充分嘛！时砚啊，你这把关把得严是好事，

但也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陆时砚这才抬了抬眼。看向赵董。“赵叔说得对。

”他语气缓和了一点，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预案做得还算周全。

”他合上面前的文件夹。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方案，通过了。”尘埃落定。

会议室里响起更热烈的掌声。我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腿有点软。强撑着没表现出来。

“谢谢陆总！谢谢各位领导！”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散会了。人群陆续往外走。

赵董经过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不错！有韧劲儿！好好干！”“谢谢赵董。

”我收拾着笔记本和数据线。手还有点抖。陆时砚没走。还坐在主位。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拉上电脑包拉链。准备离开。“廖星沉。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响起。不大。却格外清晰。我脚步顿住。没回头。

“陆总还有指示？”背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雪松味的气息靠近。

停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晚上七点。”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什么情绪，“云顶餐厅。

项目组庆功。”我转过身。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个头。垂着眼看我。距离有点近。

我能看清他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折痕。“陆总，我只是乙方设计师，

庆功宴就不……”“你是主设计师。”他打断我，语气不容拒绝，“必须到场。”说完。

他不再看我。绕过我。径直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门开了。

又关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云顶餐厅。

这座城市最高档的旋转餐厅之一。人均消费能抵我小半个月工资。晚上七点。

我穿着唯一一件撑场面的小黑裙。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准时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项目组的人基本都到了。诚建那边来了几个高层。

还有我们公司的小组长。气氛挺热闹。陆时砚坐在主位。脱了西装外套。

只穿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少了白天那股迫人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的贵气。他正和旁边的赵董说着什么。

嘴角带着很淡的笑意。我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尽量降低存在感。服务员开始上菜。

精致的摆盘。叫不出名字的食材。大家推杯换盏。说着场面话。小组长端着酒杯凑到我旁边。

满脸红光。“星沉！功臣啊！这次可多亏了你！来来来，敬你一杯！”我端起面前的果汁。

“组长，我喝这个就行。”“哎呀！庆功宴喝什么果汁！”小组长不依不饶，

把自己手里的白酒杯往我面前塞，“必须喝一个！给陆总他们也看看咱们的诚意！”我皱眉。

往后躲。“我真不能喝……”“小廖啊，”赵董也看了过来，笑呵呵的，“今天你是主角，

喝点酒，高兴高兴嘛！”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包括陆时砚的。他靠在椅背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水晶酒杯。眼神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我骑虎难下。看着那杯透明的液体。

胃里一阵翻腾。我酒精过敏。一杯倒。大学时唯一一次喝醉。就是在陆时砚面前。

吐得昏天暗地。他黑着脸照顾了我一宿。后来就再也不让我碰酒。“怎么？

”陆时砚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大，却让喧闹的桌面静了一瞬，“廖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他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像深潭。小组长一听。更来劲了。直接把酒杯塞进我手里。

“快！星沉！敬陆总！”冰凉的酒杯握在手里。像握着一块冰。我看着陆时砚。

他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弄的弧度。心一横。我端起酒杯。“陆总，我敬您。

”闭眼。仰头。辛辣的液体猛地灌入喉咙。像火烧一样。一路灼烧到胃里。

呛得我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我捂住嘴。剧烈地咳嗽。咳得弯下腰。脸憋得通红。桌上安静了。

小组长有点尴尬。“哎呀，星沉你这……”“抱歉……”我哑着嗓子，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失陪一下……”我踉跄着站起来。推开椅子。

捂着嘴冲向洗手间的方向。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不出声音。像踩在棉花里。

眼前有点发花。推开沉重的洗手间门。冲到一个隔间。反锁。撑着冰冷的隔板。干呕。

胃里火烧火燎。头开始发晕。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呛出来的眼泪。还是别的什么。

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还有两个女人的说笑声。“……看到没？就那个乙方的小设计师，

被陆总灌酒那个。”“啧，真可怜。陆总今天心情不好？”“谁知道呢？

不过听说她好像以前跟陆总认识？”“真的假的？前女友？”“谁知道呢…看陆总那态度，

不像善茬啊……”“肯定是得罪过陆总呗…活该…”声音渐渐远去。我靠着隔板。

滑坐到冰凉的地面上。瓷砖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裙子。渗进来。酒精在血液里烧。

脑子却异常清醒。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毕业散伙饭。也是喝了酒。

吵得不可开交。我说他冷血。他说我懦弱。最后他摔门而去。背影决绝。拉黑。消失。五年。

他功成名就。回来。成了我的甲方爸爸。用最体面的方式。把我按在泥里摩擦。操。

我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脸。撑着隔板站起来。头晕得厉害。推开门。走到巨大的洗手台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眶通红。头发有点乱。口红被蹭掉了一块。像个狼狈的弃妇。

真难看。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稍微清醒了点。补了点口红。整理好头发。

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出去。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灯光暧昧。一转弯。差点撞上一个人。

熟悉的雪松味。我猛地抬头。陆时砚。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烟。没点。

只是夹着。烟雾报警器闪着微弱的红光。他看着我。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好点了？”他开口，声音有点哑。我没说话。绕过他就想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很大。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灼热的温度。我触电般想甩开。“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