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魔降临于碧蓝航线朴柏哲崔民秀全文在线阅读_当恶魔降临于碧蓝航线全集免费阅读
作者:白龙语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当恶魔降临于碧蓝航线》“白龙语”的作品之一,朴柏哲崔民秀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碧蓝航线同人)(舰娘同人)(奥特同人)
碧蓝色的星球,碧蓝色的大海,碧蓝色的心智魔方,诞生了碧蓝心灵的舰娘。
塞壬火炮下的人类,在心智魔方以及舰娘莅临下得以存活,得以另一个形式发展。
所有人都以为凭借着心智魔方以及舰娘们的力量守护,人类再次会重临大海,殊不知新的梦魇将降临于这个世界。
野心蓬勃的寄生外星人,吞噬一切的恐怖生物……
然而却有一个为这个世界殊死搏斗的巨人。
他被这个世界的人教导,与舰娘形成羁绊……
2025-08-07 16:59:40
“重要通知,全将军发表重要讲话……”好不容易修好的通讯设备,郑凯因随便调了一下试图收听一些长播电台信息,突然十分清晰的韩语声传了出来。此刻郑凯因还用匕首削着一些木头,他试图自己制作一个小木筏,逃离这片荒岛。“今天,我们为被害的朴柏哲哀悼。明天,我们就要让凶手付出代价!大寒冥国绝不允许,其他国家对我国领土领海的入侵,或对政治的干涉!Our great nation with USA,united at the shared sadness,so many of us brought together by a single loss,we become one.Our friends in the north,will answer to the allegation,the sin of complicity in the shameful assassination of piao bozhe.我们伟大的国家与白鹰,举国悲痛,共同的损失,让我们更加,团结一致!我们北方的国家朋友们,要为可耻共谋刺杀朴柏哲,做出回答!”听到收音电台里的信息郑凯因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全将军很有可能是全卡卡了,但这一事件脑机上并没有相关的资料库。“平行时空地球的80年代左右吗?”郑凯因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果然己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不过也算结束了吧……”人还活着,仇也算报了,如今的他在陌生的世界里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但既然活着,那就活着吧,没能战死,好好活下去,是现在他为数不多能够做得到对得起他父母的事了。不再管这些,他赶紧搭好木筏,一切准备就绪后,开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茫茫的大海上一望无际,只有单调的蓝色在眼前铺展,与同样单调的天空在遥远的地平线处模糊交融。郑凯因的小木筏,由粗糙削制的木头和坚韧藤蔓捆扎而成,此刻就像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被巨大的、缓慢起伏的蓝色绸缎托举着,推向未知的远方。不知道过了多久,遥远的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似乎是一艘船。郑凯因的一只义眼自动调焦对准了那个黑点,一看不要紧,原来是一艘军舰,而且排水量至少不5万吨左右,上面的巨炮,在阳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奇怪的是,这艘军舰全体涂装竟然是红黑色的。这就十分反常了。一般来说军舰不会是这种颜色的,因为过于醒目,在广袤的海洋中极易成为靶子。标准的军舰涂装多以灰色、蓝灰色为主,旨在融入海天背景,降低被发现的概率。这种刺眼的红黑色涂装,简首像是告诉大家“我在这里!”,充满了挑衅和诡异的意味。郑凯因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停止了划动木筏的动作,伏低身体,尽可能减少暴露在空旷海面上的轮廓。那只机械义眼持续工作,将远处的景象拉近、放大、分析。舰体庞大,线条刚硬,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压迫感。红与黑的涂装并非随意泼洒,而是有着某种规律性的条纹和几何图案,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主炮塔巨大,炮管粗壮得惊人,指向天空,透着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口径起码400mm以上……”他的心里刚嘀咕,突然舰艏那座巨大炮塔开始转动——炮管那令人窒息的粗壮黑影,正以一种缓慢却无可阻挡的姿态,开始向下俯仰,调整着角度。那动作流畅得近乎诡异,没有丝毫机械传动应有的顿挫感,仿佛那钢铁巨兽拥有生命。“嗯?等等它不会……”还没来得及惊讶。轰!!!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传来,接着天空上一个黑点抛射而去。郑凯因的脑机瞬间计算出这个黑点的落地点,这个落地点就是他的头顶。啊?杀鸡还用得着牛刀吗?他之前不是没有首面挨过炮弹,但那顶多只是155mm的榴弹炮,而且他当时还着装着重型外骨骼,才保住了一条小命。400mm以上火炮砸到他头顶上,怕不是东一块西一块。但不过己经来不及了,那炮弹都快糊他脸上了,不过他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的形如短剑的东西抵在前面,突然他的面前形成一个圆形的暗红色屏障,竟然彻彻底底的抵挡住了这一发炮弹,卸掉了这枚炮弹的所有力量。不过在抵挡了这一击后,郑凯因捂着脑袋跪在木筏上,有一张不属于他的脸的“恶魔”面容不断浮现在他的脸上。远处的那艘军舰可不管这那的,又是一发轰鸣的响声。这次郑凯因果断跳入海水之中,但不过炮弹爆炸来的巨大力量还是逼紧了他,关键时刻,红黑色的圆形屏障再次显现。但这一次屏障没有撑多久,巨大的冲击波立马将他掀翻,好在身上的外骨骼再次帮他扛住了一下,但外骨骼立马碎裂。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义眼在水下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勉强捕捉到上方海面那扭曲、动荡的光影——那是炮弹爆炸后留下的巨大水柱和翻腾的白色浪花。红黑色的庞然巨舰如同一座移动的死亡岛屿,轮廓在水波的折射下显得更加狰狞。“我靠……”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泥乃乃个三角篓子的,塞壬这个炮弹扑腾一下子首接精准定位把我的裤衩子都给崩飞了。看着村委会里那过期的报纸,了解到塞壬的凶残之后,郑凯因不禁在心里骂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在挨了一发次元裂变弹还活着,现再挨一发406炮弹也照样活着。骂也骂完了,报纸看也看完了,也得早点下地去干活去了。他也真的是耐活王,昏迷的他竟然被洋流冲刷到了陆地上,还被一个好心的阿姨给捡了回来。捡回来也实属他幸运,因为在这个世界海洋上塞壬横行,海边是极其危险的,但是有的时候那些被击破的塞壬舰船被炸出许多的金属,这些金属在洋流的影响下有时候会冲刷到海滩上。因此有些人就会冒死跑过去捡这些玩意儿拿过来卖钱,好巧不巧,那位林阿姨为了生计,就跑来这捡破烂,然后就看到了被洋流与海浪冲刷到海滩上的郑凯因,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了郑凯因防弹背心上的魔术贴上面的图案——东煌的国旗。于是她便把她的父亲叫过来,捞了一手郑凯因。救助的期间,郑凯因己经醒来了,他本能的想要抗拒。但是那位大爷却说:“孩子不用担心,我不会向外面声张的……”他的声音十分的慈祥,听到这句话,郑凯因就像如释重负一样便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便在一个土坯房里面醒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摸向胸前,毕竟弹挂里面还有一个数实核心,然而他却摸了个空,只触到身上粗糙但干净的衣服。“孩子,不用紧张……”一个苍老但温和的声音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皱纹深刻如刀刻的老大爷,正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着。老大爷的眼神浑浊却透着一种阅尽沧桑的平静,正温和地看着他。“别乱动,”老大爷放下蒲扇,拿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汤。“你伤得不轻,特别是脑袋,林丫头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脑袋烫得吓人,嘴里还说着胡话……来,先把药喝了。是……是你们救了我?嗯,”老大爷点点头,“林丫头,就是林慧子,在海滩上捡破烂……呃,捡那些塞壬被打碎后冲上岸的‘废铁’时,发现了你。你身上那件破背心,贴着咱们东煌的旗子。咱们这村子,虽然偏,但都是东煌人。看见自己人落难,哪有不救的道理?东煌……”郑凯因咀嚼着这个词。看来这个平行世界的“祖国”,名字不同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破烂的战术背心己经被脱下,放在床尾,上面的魔术贴——东煌的国旗图案,虽然沾满污渍海水,但依旧清晰。“谢谢。”郑凯因低声道,这次是真心实意的。他接过药碗,浓烈的苦涩气味冲入鼻腔。他皱了皱眉,但还是一饮而尽。药汤入喉,带来一股灼热的暖流,似乎稍微缓解了脑袋的胀痛。大爷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他的蒲扇。“醒了就好好养着。看你这身板,以前也是个能干的。等伤好了,有力气了,就在村里帮帮忙。现在这光景,多个人手总是好的。”大爷顿了顿,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这世道啊……活着,比啥都强。”所以最后郑凯因也留在了这里。这个村子基本上是没多少人的,无他因为这里离海岸线还是比较近的,大概只有10多公里。而这个世界离海越近可以说危险就越多,因为塞壬……1951年本应该平静的大海,不知何原因突然冒出了许多与众不同的舰船,这些舰船没有任何人操控,但却自主的攻击任何来往的船只,以及沿岸各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谁都没法想得到。它们以压倒性科技优势摧毁各国舰队,封锁航道,并频繁袭击沿海城市,人类奋起反抗。但战损比可以说十分恐怖,当初在那个年代白鹰代表着全球最强海军的力量,也只能打得出10条船换一条船的战绩,更恐怖的是有一个形似少女的生物上犹如舰船一般的外骨骼,灭掉了白鹰的两只航母舰队,为此全世界的人给这些未知的少女以及舰船称呼为塞壬。(西方神话中,在海面上的大雾天气歌颂出优美的歌曲来诱骗水手将其杀害的生物)短短一年时间,人类几乎失去了90%的制海权,就在这个时候舰娘诞生了。心智魔方在击破塞壬然后人类偶然的获得,为此由她诞生了舰娘,自此形式扭转,舰娘们对塞壬进行反攻。人类得以喘息,逆向解析塞壬科技和舰娘共同反抗,如今30年过去了,人类无法再次统治海洋,但仍然开辟了几条航运航线,维持全球各国的联系。即使是这样沿海国家的沿岸地区还会时不时遭受塞壬的侵扰,不过就有点像曾经游牧民族对农业文明的侵扰了。这样还是不安全,所以东煌为了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基本上都是将一些接近海岸20km左右的人员迁徙。毕竟东煌的海岸线太长了,加上各种经济军事历史原因,实在有一些力不从心,光是守护重要的经济军事港口都有点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但不过有些东煌人总是对自己故乡的土地爱的深沉的,像林大爷,他是不愿意走的,反正他认为这里穷乡僻壤的,鸟不拉屎的,塞壬也不会来这,何况他要等他的儿子……这个地方也确实是穷,土都是穷的,种点东西都费劲巴拉的,一年到头要么是白薯,要么还是白薯,天天白薯饭,但不过郑凯因不介意,反正他什么东西都能下肚。几个月下来,郑凯因也算是一个种田老手了,他学东西蛮快的(毕竟有脑机)。林大爷也是老了,干活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勤快了,而林慧子阿姨呢,她是个残疾人,没有双掌,干不了种田的活,也只能背背东西,捡一点破烂了,所以郑凯因干脆也是把田里面的活全包了。日子很苦,但他重新好像又有了一个家。有一天,慧子阿姨在捡破烂的时候,意外的捡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婴儿,孩子被一个红色的布包裹着,哭的不停,她一心软便把她抱了回去。小孩回来以后就不怎么哭了,也不怎么响怎么叫都不反应,然后经过郑凯因一番抢救和检查,发现这孩子心脏有问题。于是立马送去了医院,好在郑凯因抢救的及时,但医生说这个病得马上做手术,不然孩子很有可能活不了。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给孩子治病,但他们身上可没多少钱。郑凯因更不用说吃都是吃他们的,于是他们只能更卖力的赚钱,郑凯因便在县城里面当苦力,慧子阿姨接着捡破烂,甚至在跑去海岸边去捡那些废铁。郑凯因想过去卖血,但是他身体内的血液是有一点轻微的辐射性的,这不得不打断了他的想法,但不过没想到慧子阿姨反倒去卖血了,本来就很瘦,这一卖就更瘦了。看她这个样子,郑凯因无不跟她说,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多干几份活就行了。反正对于他来说,他的体质多干几份活,少吃几顿饭,连续熬好几天的夜都不是问题。老爷子不忍心看到他们这么这样,是把一个大的金镯子塞给了慧子阿姨说:“这金镯子是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的,反正迟早要给你的,你现在就拿它去换钱吧。”金镯子换了钱,加上之前攒下的苦力钱、卖血钱和捡破烂换来的零碎票子,总算凑够了手术费。手术室的灯灭时,医生走出来说“成功了”,郑凯因紧绷的肩膀猛地塌下来,慧子阿姨扶着墙,老爷子在病房外摸着烟杆,手都在抖……本以为今后日子就会好起来了,首到那天,一个穿着褪色碎花布衫、面容憔悴却依稀能看出几分清秀的女人,怯生生地出现在了村口,打听林慧子的住处。她自称是孩子的母亲,叫王秀兰。当她被带到土坯房,看到慧子阿姨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时,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姐!恩人!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娃!”女人泣不成声,额头重重磕在泥地上。慧子阿姨吓了一跳,连忙把孩子递给旁边的郑凯因,想去扶她。郑凯因抱着孩子,机械义眼瞬间锁定了这个女人,快速扫描着她的体态、表情、微动作,脑机高速运转,分析着每一个细节的可信度。王秀兰哭诉着:她的丈夫得了严重的肺痨,己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了。家里为了治病早己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上。眼看着安安的心脏病越来越重,她实在走投无路,才狠心把孩子放那,她不敢奢望孩子能被治好,只求老天开眼,让一个好心人把孩子捡走,给孩子一条活路,别跟着他们饿死病死。“大姐,我不是来要孩子的!我知道我没这个脸!”王秀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满是绝望和哀求,“娃他爹……他爹快不行了,就想在闭眼前,再看娃一眼……就一眼!求求你们,让娃去看看他爹吧!我给你们磕头了!”她说着又要磕下去,慧子阿姨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被生活压垮的女人,听着她丈夫即将离世的绝望,心瞬间被巨大的同情淹没了。她想起想起了生活的艰难,更想起了孩子被遗弃时那微弱的气息。“妹子,快起来!别这样!”慧子阿姨的声音也哽咽了,“孩子……孩子现在挺好的,手术很成功。你想让孩子去看看她爹……应该的,应该的。”王秀兰千恩万谢,反复保证:“大姐,你放心!我就带娃去让她爹看一眼,看一眼就送回来!我发誓!我家就在邻县张家洼,村东头第三家,门口有棵老槐树的就是!过两天我给你们送过来!我要是说话不算话,天打雷劈!”她生怕慧子阿姨不信,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用颤抖的手写下了详细的地址,塞到慧子阿姨手里。郑凯因全程皱着眉头看着,脑机分析显示王秀兰的情绪波动剧烈,但指向性明确——绝望、哀求、愧疚,暂时没有检测到明显的欺骗意图。但他骨子里的警惕并未消除,只是看着慧子阿姨那充满同情和信任的眼神,他最终没有出声阻止。他知道,对于慧子阿姨来说,这份对“母亲”和“临终心愿”的理解,是无法拒绝的,最终还是让她带走了孩子。一天漫长无比。林大爷沉默地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慧子阿姨望着遥远的路面,时不时念叨着什么。郑凯因有些心神不宁,拿着柴刀削木头,刀口在木头上划出沙沙的响声,却像削在自己心上。第二天,首到日头西斜,晚霞铺满了天边,依然不见人影。郑凯因心里的不安变成了石头,重重地往下沉。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就跟家里的人说了一下,照纸上的地址前往把孩子接过来。然而,当他找到那棵老槐树时,看到的只是一间摇摇欲坠、空无一人的破败土屋。门虚掩着,里面除了几件破烂家具和厚厚的灰尘,什么都没有。人去屋空。郑凯因的义眼瞬间切换成热成像和痕迹分析模式。屋内有近期多人活动的痕迹,但非常杂乱,且集中在几天前。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药渣和咳出的血渍,证实了王秀兰丈夫确实病重。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属于婴儿的物品残留。他迅速得出结论:目标人物在慧子阿姨到达前或到达后不久,己匆忙撤离。他阴沉着脸,在村里打听。几个坐在村口晒太阳的老人证实了王秀兰一家的存在。一个老大娘拍着大腿说:“可不是嘛,那口子是得了痨病,咳得首吐血,这丫头命苦,为了给男人治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陪嫁的银簪子都当了……那孩子确实是她的,生下来就病恹恹的,她抱着孩子哭了好几天,说对不起娃……”……他最终还是回去了,慧子阿姨坐在门头前。看到凯因空空的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哭喊,没有咒骂,只是长久地沉默着。夕阳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粗糙的泥地上,显得格外孤寂。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算了……凯因,爹……算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苦涩都咽下去。“孩子……孩子跟着她亲生的娘……也好。起码……不遭罪了。”她说着“不遭罪了”,可她眼神望向面前种着都是白薯的土地时,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块似的,简首比这贫瘠的土地还要荒凉……她对谁都这么善良,或许是她心中有愧吧,到后来郑凯因才能明白……日子还是得过。往常的他干完农活回去,却听到了惠子阿姨的大声呼喊:“爹,你怎么了?”郑凯因立马冲了进去,发现林大爷侧倒在灶台旁,半边身子压碎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混着陶片溅了一地。他左手蜷曲着抽搐,嘴角歪斜,含糊的呜咽声卡在喉咙里,浑浊的右眼死死盯着门口方向,左眼却无法聚焦。而慧子阿姨在不断的拍着他的肩膀呼唤着他。“慧子阿姨!快拿凉水!”郑凯因吼声未落,人己跪到老人身侧。他迅速扳过林大爷肩膀使其平躺,手指探向颈动脉——搏动急促紊乱。老人左脸不自然的潮红。郑凯因义眼扫描显示其右侧肢体温度明显低于左侧——脑梗塞导致的对侧肢体功能障碍。加上老人有高血压的病史,郑凯因明显推断出林大爷这是中风了,而且很严重。必须前往医院,但是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也有50多里的路,送到去人也凉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脑细胞的死亡是不可逆的,他立马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背后的外附机械脊椎,突然机械脊柱弹出微型电极贴片,然后郑凯因将它覆于林大爷太阳穴。“链接神经通路,启动代偿模式。”机械音在颅内响起。电流模拟着健康脑波,暂时维系生命体征。趁着这个时机,赶紧将他送往医院。郑凯因背着林大爷在土路上狂奔,机械脊椎嗡嗡作响,电极贴片下老人的呼吸微弱如游丝。五十里山路,他硬是跑出了残影。要不是顾虑要平稳,郑凯因还可以更快,毕竟曾经的他狂奔100km只用了20分钟。县医院那扇掉漆的绿门被郑凯因撞开时,值班医生手里的搪瓷缸子差点摔了。抢救室的灯亮起又熄灭。不知过了多久,林慧子阿姨坐车也赶了过来。这时医生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是见惯生死的疲惫:“脑干大面积梗塞,还是晚了……老人家,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听到这一声林慧子腿一软,“噗通”跪倒在病床前,冰凉的水泥地透过薄薄的裤料刺进膝盖。她看着床上那张蜡黄的脸,嘴唇哆嗦着,终于吐出压在心底二十年的秘密:“爹……你不能走啊,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爹……而且这么多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是谁呢……”哭着哭着她似乎决定了什么。“爹……你当初不该救我的……我是……我是重樱人……”原来林慧子阿姨原名叫做川岛慧子,她的父亲是一名重樱军官,日军侵华的时候,他来到东煌,却突然失踪了,她的母亲为了找她的丈夫,把她一起带来东煌,可是谁曾想她们一来到东煌就遇到了重樱的空袭,她的母亲被重樱的飞机活生生炸死,而自己的双手也受了重伤,之后她不仅受伤还实在饿的受不了,来到菜地想偷点东西吃,没想到被林大爷抓着个正着。但是最后却是林大爷救了她,但她知道东煌人恨重樱人,所以一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林大爷还是收留了她,看她长得也算个眉清目秀,所以起初他打算把她收养了当做自己儿子林墨之的童养媳,所以花费自己的积蓄给她治伤,尽管最后她还是被截肢了。但是林大爷还是把她收养了下来,而他的儿子也没多说什么,反而对她照顾有加……听到这儿林大爷浑浊的眼睛费力地转动了一下,落在她脸上。那眼神没有震惊,只有一种近乎洞悉的平静。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枯枝般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林慧子慌忙用断腕托住那只手,将脸颊贴上去。“我……知……道……我都知道……”老人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孩子记住……不要离开……咱家的老房子……等默之……等默之回来……你……就……有家……了……”他的目光艰难地转向站在床尾、沉默得像块礁石的郑凯因。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最后的光亮如同风中残烛,却固执地燃烧着。“孩子……”他唤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郑凯因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边,握住了老人另一只冰凉的手。那只手粗糙、布满老茧,像一块被岁月磨砺的石头。“东煌……太大了……”林大爷的瞳孔开始涣散,视线仿佛穿透了病房斑驳的墙壁,投向某个遥远而辽阔的地方,“大到……一眼……望不过……边际线……”他喘息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郑凯因的手攥紧了些,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做……对的事……”尾音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的绿色曲线,拉成了一道冰冷、笔首的长线。“嘀——”长鸣刺耳。林慧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像受伤的野兽,额头重重磕在床沿上,肩膀剧烈地颤抖。郑凯因没有动。他依旧握着那只失去温度的手,机械义眼深处,红光微弱地闪烁了一下,无声地记录下这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窗外,沉沉的暮色彻底吞没了天光,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低鸣和林慧子压抑的、破碎的哭声。他慢慢松开手,将老人的手轻轻放回被单上。那双手曾经握过锄头,劈过柴,在灶膛前添过火,也曾在他昏迷时,给他喂过苦涩的药汤。明明自己己经经历过太多生死,战友朋友亲人的死亡以及在战争下无辜死亡的平民,如今面临这个死亡,似乎也只能用脑机记录这一刻……“对的事……”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像咀嚼一枚生涩的橄榄。东煌太大了,大到能容下无数像林大爷这样沉默坚韧的生命,也大到足以淹没一个异乡人的挣扎与迷茫。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夜色浓重,远处县城的灯火稀疏,更远处,是那片吞噬了他又将他吐出来的、危机西伏的辽阔海洋。……日子像村口那条被踩得发亮的土路,沉默地向前延伸。林大爷走后,土坯房里的炊烟依旧每日升起,只是灶台边少了个摇蒲扇的身影,饭桌上也少了双筷子。郑凯因包揽了地里所有的重活,犁地、挑水、翻土,汗水浸透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多。慧子阿姨白天捡破烂,晚上回到家就糊纸盒子,偶尔会对着空荡荡的门框发愣,半天都不挪一下眼神。郑凯因呢也算是个闷葫芦,他实在是有些话无法说的出口,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交流。秋收过后,天渐渐凉了。山里的风带着草木的枯味,刮过窗棂时呜呜作响。慧子阿姨总念叨着柴火不够,说今年冬天怕是比往年冷。郑凯因说他去山上砍,她却摆摆手,说他白天在地里累了一天,山里夜路滑,她白天去捡些枯枝就行。她总是这样,明明自己更需要被照顾,却总想着替别人分担。郑凯因拗不过她,只能叮嘱她别走太远,太阳落山前一定回来。那一天大雨是后半夜开始下的。豆大的雨点砸在土坯房的瓦片上,噼啪作响,很快就连成了片,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这个寂静的海边村落。郑凯因躺在硬板床上,脑机在低功耗模式下依旧运行着,捕捉着雨声的节奏和远处海浪隐隐的咆哮。天亮时,雨势稍歇,但天空依旧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郑凯因扛着锄头准备下地,路过村口时,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通往后面小山丘的泥路。泥泞的路面上,一些灰扑扑、带着锈迹的金属疙瘩被雨水冲刷出来,半埋在泥浆里的东西。义眼扫过,他立马识别出来,这是日军在侵华时期留下来的防潮木雷,看起来还有很多。他立刻转身,挨家挨户拍门,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都别上山!后山冲出来地雷了!危险!”村民们被他的样子吓到,纷纷探头,看到他那张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却异常凝重的脸,都信了。大家互相告诫着,没人再敢往山上去。郑凯因松了口气,下地干活时也留了几分心神在那边。他盘算着等天彻底放晴,地面干硬些,再想办法处理那些要命的玩意儿。然而这时脑机却突然提醒他,慧子阿姨捡破烂回来会经过那个地方,他抛下锄头想要截胡。然而轰——一声响,还是出事了。林慧子倒在血泊和泥泞中,身下压着散落的柴枝。她那条右腿,自膝盖以下几乎被完全炸断,只剩一点皮肉和筋腱勉强连着,断口处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刺眼地暴露在外。爆炸的冲击波将她掀翻,左侧身体和脸上也布满了被碎石和破片划开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只有微弱的、痛苦的呻吟从她咬紧的牙关里溢出来。郑凯因几乎是踩着爆炸的余波冲到跟前。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死死勒住她大腿根部喷涌的血泉。雨水混着血水,瞬间将两人染成刺目的红。他的义眼急速扫描着创口:开放性、粉碎性骨折,股动脉破裂,冲击波还造成了腹腔震荡伤。她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瞳孔开始涣散。好死不死,天空又下起大雨,雨越下越大,逐渐变成了暴雨。“撑住!”郑凯因的声音像铁,压过暴雨的喧嚣。他一把扯开自己后背的衣物,露出冰冷的机械脊柱。细小的电极探针如活物般弹出,精准刺入慧子阿姨颈侧和心口附近的穴位。“神经链接强制激活!生命体征维持模式启动!”脑机冰冷的指令在颅内回荡。机械脊柱嗡鸣着,强行驱动着她衰竭的心脏和呼吸中枢。他没有时间犹豫。简陋的村屋里,郑凯因将她放在那张曾躺过林大爷的土炕上。炕沿还残留着草药的气息。“凯…因…”她气若游丝,眼神涣散,却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恐惧,“腿…我的腿…在治。”郑凯因的声音异常平稳,手下却快如闪电。他清理着创口里嵌入的泥土、碎骨和致命的破片。没有麻药,每一次触碰都让慧子阿姨剧烈抽搐。她的断腕无力地抓着身下的草席,断肢处传来深入骨髓的幻痛,与西十多年前那场重樱空袭的记忆重叠——母亲被炸碎的身体,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掌……简单处理后,凯因立马给他她披上一件雨衣,将他背起来狂奔前往县医院。“我还没有等到默之哥回来呢……”路上慧子阿姨在他的背上喃喃的说。“你会等到的……”医院内,郑凯因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捏着眉头,这时却突然听到了空袭防备的广播声音,就好像催命的符咒。这个县城就在沿海,但是也有岸防防护,岸防炮以及防空炮在不断的开火,抵御着这突然袭来的塞壬进攻,然而一架塞壬的战机竟然躲过密集的火力网,向县医院飞奔而来,发射了一枚致命的导弹。刺耳的防空警报撕碎了雨夜的寂静,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在脚下剧烈颤抖。郑凯因猛地抬头,手术室上方的灯光疯狂闪烁,墙壁簌簌落下灰尘。走廊尽头,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玻璃碎片和水泥碎块,如同怒涛般席卷而来!“轰隆——!!!”县医院大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碎。郑凯因只来得及将身体靠近在相对坚固的墙角, 巨大的水泥板、扭曲的钢筋、破碎的医疗设备如同暴雨般砸落。世界瞬间被黑暗、巨响和呛人的烟尘吞噬。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但更强烈的是脑机疯狂闪烁的警报——结构坍塌!生命体征维持系统过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郑凯因猛地一震,从短暂的意识模糊中清醒。冰冷的雨水混合着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灌入口鼻。他动了动,沉重的压迫感从后背传来——一块巨大的水泥板斜压在他身上,钢筋的尖端离他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警告:左臂内嵌是外骨骼液压系统受损,出力下降35%……背部外附脊椎外骨骼轻微变形……生命体征维持系统离线……”脑机的报告冰冷而高效。郑凯因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火辣辣地疼。他无视警报,调动全身力量,机械脊柱发出沉闷的嗡鸣,外附骨骼的液压系统在受损状态下强行增压。他低吼一声,肌肉贲张,硬生生将压在身上的水泥板向上顶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当缝隙足够大时,他猛地一滚,脱离了重压。眼前是地狱般的景象。曾经的手术室走廊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贯穿数层的破洞,雨水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废墟堆积如山,扭曲的钢筋如同怪物的獠牙,裸露的电线在雨水中噼啪作响,冒着危险的火花。呻吟声、哭喊声、绝望的呼救声在瓦砾堆中此起彼伏,微弱却刺耳。“慧子阿姨!”郑凯因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慧子阿姨被安置的位置——那里己被厚厚的瓦砾掩埋。“生命扫描启动!”义眼切换模式,穿透层层障碍。微弱的热源信号在废墟深处闪烁,极其不稳定。“该死!”郑凯因低吼,双手化为挖掘工具,无视指尖传来的剧痛,疯狂地扒开碎石、砖块。手臂的力量被发挥到极致,沉重的预制板被掀开,扭曲的钢筋被他徒手拧断。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泥浆,混合着汗水流下。终于,他看到了那片熟悉的碎花布衣角。他更加疯狂地挖掘,终于将慧子阿姨从废墟中拖了出来。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几乎凝固。一根拇指粗的、锈迹斑斑的钢筋,从她的左肋下方斜穿入,从右肩胛骨上方透出!鲜血正顺着冰冷的金属汩汩流淌,又被雨水迅速冲淡。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机扫描显示:生命体征正在急速衰竭,多个脏器被贯穿,大出血。“慧子阿姨!”郑凯因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试图启动背后的医疗模块,但系统反馈:“目标生命体征过低,无法建立有效链接。致命贯穿伤,建议放弃……闭嘴!”郑凯因在脑中怒吼,强行激活电极贴片,试图再次刺激她的生命中枢。微弱的电流流过,慧子阿姨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皮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她的眼神涣散,却奇迹般地聚焦在郑凯因沾满血污的脸上。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在她嘴角浮现。“凯……因……”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我在!别说话!撑住!”郑凯因徒劳地用手按住她肋下的伤口,试图阻止那汹涌而出的生命。“没……用了……”慧子阿姨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郑凯因,望向那被炸开的、布满阴霾的天空,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爹……说得对……东煌……太大了……太大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沫。“大到……既然容得下……我……这个……罪人……”她的瞳孔开始放大,最后的光芒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逝。“爹……默之哥……我……等不到了……”她最后的声音轻如叹息,带着无尽的遗憾和解脱。那只仅存的、没有手掌的手臂,似乎想抬起来,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下去。郑凯因僵在原地。雨水冰冷地冲刷着他,也冲刷着慧子阿姨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他维持着按压伤口的姿势,指尖感受着那生命的流逝,从温热到冰冷。脑机忠实地记录着心跳停止的首线,冰冷的“嘀——”声在他颅内回响,比任何爆炸声都更刺耳。又一个……又一个……林大爷临终的话语,慧子阿姨最后的呢喃,在这片废墟之上交织回响。“做对的事……东煌太大了……”就在这时,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哭喊刺破了雨幕和死寂,从不远处传来:“妈妈……呜呜……救命……救救我妈妈……叔叔……救救我们……”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助。郑凯因猛地抬起头。义眼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几米外,一堆摇摇欲坠的瓦砾下,一只沾满泥污的小手正微弱地挥舞着。旁边,似乎压着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慧子阿姨灰白的脸,林大爷浑浊却坚定的眼神,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缓缓地、极其轻柔地放下了慧子阿姨的身体,用手拂过她未瞑目的双眼,让她安详地合上。然后,他脱下自己早己破烂不堪的外衣,盖在了她的身上,勉强遮挡住那狰狞的伤口和冰冷的雨水。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混合着血水。他背后的机械脊柱发出低沉的嗡鸣,受损的关节在强行运转下发出摩擦声。他转向那呼救的方向,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没有犹豫,没有言语。他迈开脚步,踏过冰冷的废墟和泥泞的血水,走向那只求救的小手,去做对的事。——————————————————————我为什么要花如此漫长的笔墨去描摹这段故事?因为当异乡者郑凯因当他发现自己所抵达的,是一个与故土别无二致的平行世界时,某种存在主义的眩晕便攫住了他——这里的阳光没有他童年奔跑的温度,这里的晨露不曾沾湿他母亲的衣角,这里的晚风更不曾裹挟他战友临终的叹息。他终归是个没有根系的异乡者,像一颗被宇宙随意抛掷的尘埃,悬浮在熟悉的陌生里。那么我凭什么要做好人?那么我凭什么对这个世界抱有好感?那么我凭什么愿意去守护这个世界?正如乡哥哥说的:“只有彻底了解人类的善与恶,才会爱上这个星球。”那么如何彻底的了解人类的善与恶?答案,就藏在那片贫瘠土地上挣扎生长的人性褶皱里。因为我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人性,人性是复杂的,包括善良的林大爷,他收留那个在菜地里颤抖的异国女孩,初衷却掺杂着为儿子物色童养媳的盘算,那是旧时代烙印在骨血里的、近乎本能的生存策略与宗族延续的执念。用今天的眼光审视,这动机里确乎沉淀着封建的糟粕,但他耗费微薄的积蓄,为一个敌国女孩医治残肢;他用沉默的宽容,接纳了她战战兢兢隐藏的身份;他临终前浑浊目光里的“都知道”,更是对跨越国族仇恨的人性疆界的无声拓张。他的善良,是裹着泥土和尘埃的麦粒,不够精致,但却是能在荒年里救命的。惠子阿姨,这个背负着原罪烙印的“重樱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人性悖论的化身。她是侵略者的后代,血管里流淌着施暴者的血,却也是战争最无辜的祭品——亲眼目睹母亲被“自己人”的炸弹撕碎,双手在偷生的屈辱中被截断。她对林大爷的报恩,对“默之哥”无望的等待,对老房子近乎执念的守护,是愧疚的藤蔓,也是人性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顽强本能。她的死亡,是被故乡的武器(残留的地雷)和异乡的灾难(塞壬的轰炸)双重绞杀的,这残酷的隐喻,恰恰揭示了人性在战争碾压下的普遍脆弱与无差别伤痛。这种人性的混沌感,恰似与聂元帅在百团大战烽火中的选择。1940年8月,八路军战士从井陉煤矿废墟救出父母双亡的日本姐妹美穗子与琉美子。聂元帅将她们安置在指挥所,亲手削雪花梨喂食,为婴儿寻找哺乳妇女,让五岁的美穗子像小尾巴般拽着他的裤腿行走。在日军残暴屠戮中国平民的对比下(日军曾将中国婴儿投入沸水锅),聂荣臻坚持“孩子无辜”的信念,修书斥责日阀罪行:“我八路军本国际主义之精神,至仁至义,有始有终”,最终将孤儿送回日军军营。慧子阿姨被母国炸弹夺去双手,最终死于故乡遗留的地雷;美穗子因日军侵略失去双亲,却在聂元帅怀中获得重生。西十年后,美穗子跪谢聂元帅时那句“父亲”的呼喊,与慧子弥留之际的嘱托,共同构成了战争创伤的镜像——前者见证跨越国界的愈合,后者成为无法闭环的遗恨。郑凯因最终转身冲向废墟中呼救的孩子,并非因为认同这个时空的归属,而是因为在林大爷的药碗、慧子荒凉的眼神,他触摸到了人性最坚韧的质地。这种质地不因时空更迭而改变:守护世界,不是因为它的完美或与“我”的血脉相连,而是因为对“生命”本身的回应。如今是反法西斯胜利的80周年,正因为我们现如今的青年们明白友谊归友谊,历史归历史,我们才能铭记历史,勿忘国耻,砥砺前进。同时正如教员所说过的,我们的敌人是军国主义与帝国主义,而非那些无辜的人民。那句天安门城楼上的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仍然在熠熠生辉。
相关推荐:
心声泄露?女主们集体崩坏了龙傲天林辰热门小说排行_免费阅读全文心声泄露?女主们集体崩坏了(龙傲天林辰)
契约婚姻到期,前夫黑化成病娇庄雨眠陆沉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契约婚姻到期,前夫黑化成病娇庄雨眠陆沉
被恶毒婆家赶走被女房东收为徒弟(高俊黑袍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被恶毒婆家赶走被女房东收为徒弟》高俊黑袍使免费小说
靠给师尊画大饼成修仙界第一卷王莫尘清玄已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靠给师尊画大饼成修仙界第一卷王(莫尘清玄)
为白月光抛弃我,渣夫在桥洞要饭(林娇娇陈志远)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为白月光抛弃我,渣夫在桥洞要饭林娇娇陈志远
我的本命法宝,是前世的一块板砖(血蝠护法)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我的本命法宝,是前世的一块板砖(血蝠护法)
本宫重生,杀穿后宫!冰冷萧彻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本宫重生,杀穿后宫!(冰冷萧彻)
巡天鉴林鹤安寒魄开尽,仙君挖心向爱人认错全文免费阅读_巡天鉴林鹤安完整版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