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顾屿《再见!白月光》最新章节阅读_(再见!白月光)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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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潇小财迷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再见!白月光》,主角分别是一种顾屿,作者“萧潇小财迷”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屿,一种,冰冷的现实情感,白月光,暗恋,校园,职场全文《再见!白月光》小说,由实力作家“萧潇小财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7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8 09:32:5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再见!白月光

2025-08-08 11:27:22

那些书本砸在地上的声音,钝得像是拳头擂在胸口上。我的课本,我的练习册,

摊开在走廊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像一群被强行剥开了壳的贝,

露出里面柔软而羞耻的、写满密密麻麻笔记的内页。“哎哟,不好意思啊陈圆圆,

”一个捏着嗓子、刻意拔高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太胖了挡路,没看见!

” 是王莉莉和她那个小团体,她们堵在楼梯口,像一群色彩鲜艳又充满毒液的蝴蝶。

哄笑声像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耳朵里。我能感觉到无数目光黏在身上,

好奇的、嘲弄的、纯粹看热闹的。血液轰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蛋,手指死死抠进掌心,

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感才能让我勉强站稳,不至于立刻瘫软下去。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

仿佛空气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又是这样,几乎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

就因为那些该死的激素药物,让我像个不断膨胀的气球,塞进校服里都紧绷得快要裂开。

她们叫我“陈墩墩”、“移动的肉山”。我恨镜子,更恨那些肆无忌惮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死死低着头,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地面那几本散落的书上。物理课本摊开的那一页,

正好是我昨晚花了三个小时才勉强弄懂的能量守恒定律图解。现在,

它躺在冰冷的、被无数鞋底踩踏过的地面上,像一张被随意丢弃的废纸。

巨大的羞耻感像潮水,灭顶而来。我甚至不敢立刻蹲下去捡,

怕那个动作会引来更多的哄笑和指点。我的笨拙,我的迟缓,都将是她们新的弹药。

我只能僵在原地,像一截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木头,任由那些目光和窃笑将我剥得体无完肤。

走廊尽头窗外的阳光白得刺眼,却一丝也照不进我此刻的黑暗。

就在我的视野被涌上来的水汽彻底模糊,世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和刺骨的冰冷时,

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这片狼藉的视野。脚步声靠近了,很轻,

停在我面前的是一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它们的主人,在我模糊的泪眼前方,

弯下了腰。一股干净的、带着阳光晒过的皂角粉的清爽味道,瞬间冲淡了我心里的阴霾。

那味道很淡,却像一把利刃,劈开了我周身的粘稠黑暗。

几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过来,动作算不上多温柔,

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不耐烦的利落,准确地捡起了我那本摊开的物理书。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我下意识地顺着那只手向上看。顾屿。

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一片狼藉的世界中心。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走廊尽头的窗户,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微微蹙着眉,动作却干脆利落。

他根本没看旁边那几个僵住的始作俑者,仿佛她们只是几件碍眼的背景板。他蹲下身,一本,

两本,三本……将我散落的书和练习册一本本捡起,叠放整齐。最后,

那叠带着他掌心温度的、属于我的书本,递到了我的面前。“你的书。”他说。声音不高,

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像在说“借过”一样平常。可那三个字,在那一刻,

于我而言不啻于惊雷。我猛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睛里。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清澈得像夏日雨后初晴的天空,里面没有我习以为常的鄙夷、嘲弄,

甚至没有过分的同情——那同样会让我无地自容。

那里面只有一种坦荡的、近乎理所当然的平静,

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件再微小不过、不值一提的事。可就是这份平静,这份理所当然的善意,

像一束炽烈到无法直视的光,猛地刺穿了我周身厚重粘稠的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我甚至忘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那束光。他见我没接,似乎也没在意,只是把书又往我面前递了递,动作自然流畅,

没有任何施舍或怜悯的意味。然后,他直起身,校服衣角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那股干净的皂角气息也随之飘远。“下次小心点。”丢下这句话,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双手插回校服裤兜,转向了旁边脸色有些难看的王莉莉她们,眉头依旧微微蹙着。“让让?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目光越过她们,望向楼梯下方。

他只是在赶时间,在解决挡路的障碍。王莉莉的脸瞬间涨红了,嘴唇动了动,

终究没敢在顾屿面前说什么,悻悻地侧身让开。她的小团体也立刻跟着挪开,

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顾屿没再看任何人,迈开长腿,

径直从让开的通道走了下去,白色运动鞋踏在楼梯上,发出轻快而规律的声响,

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走廊里诡异的安静被打破,重新恢复了嘈杂。但那些声音,那些目光,

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隔膜挡在了外面。

我僵硬地、几乎是抢夺一般地接过那叠还带着他指尖余温的书本,死死地抱在胸前。

书本粗糙的边角硌着我的手臂,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存在感。那束光留下的灼热烙印,

却深深地烙在了我的眼底、心底,滚烫得让我灵魂都在颤抖。我抱着那摞失而复得的书本,

像抱着一个滚烫的秘密,一头扎进了走廊尽头那个阴暗、散发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卫生间。

反手锁上隔间门板的瞬间,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恶意被彻底隔绝。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还有胸腔里那颗几乎要撞出来的心脏。

背脊重重地抵在冰凉的塑料隔板上,试图汲取一点支撑。

可那冰冷的触感丝毫无法平息体内燎原的灼热。眼前反反复复,全是那个画面:他蹲下身,

骨节分明的手捡起我的书,阳光在他发梢跳跃,然后他抬眼,递给我——“你的书。

”那三个字,带着他嗓音特有的清冽质感,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响,

每一次都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炸开一片惊心动魄的涟漪。脸颊烫得惊人,不用照镜子也知道,

此刻必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巨大羞赧和某种隐秘悸动的情绪,

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慢慢低下头,

把滚烫的脸颊贴在怀中那叠书本粗糙的封面上。物理书的硬壳边缘硌着皮肤,有点疼,

但这点疼奇异地让我混乱的思绪找到了一丝锚点。书的油墨味混合着尘埃的气息钻入鼻腔,

可奇怪的是,

我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极淡的、属于阳光和干净棉布的味道——那是属于他的气息吗?

还是我濒临窒息的大脑产生的幻觉?“顾屿…” 这个名字无声地在唇齿间滚过,

舌尖尝到一丝微甜又带着巨大酸涩的味道。他是高二1班的顾屿。篮球队的主力前锋,

每次比赛都能引来半个学校女生尖叫的名字。月考排行榜前三的常客。他像一颗恒星,

存在于我无法企及的高远轨道上,周身散发着灼热的光芒。而我呢?

我是高二7班那个因为激素药物胖得像个球的陈圆圆。

是同学口中“那个胖子”、“移动的肉山”。是老师眼中沉默寡言、成绩中游的透明人。

是连自己父母看着都忍不住叹气、然后小心翼翼避开“胖”这个字眼的女儿。云泥之别。

心脏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冰冷的针狠狠扎了一下,瞬间浇灭了刚才那燎原的灼热。

巨大的自卑感如同沉重的铅水,从头顶灌下,迅速淹没了四肢百骸,

连抱着书本的手臂都变得酸软无力。刚才那束光带来的短暂眩晕和温暖,

此刻只衬得我身处的黑暗更加冰冷彻骨。我算什么?

一个被随手施舍了一点善意的可怜虫罢了。他大概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刚才的举动,

对他而言,恐怕和弯腰捡起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浓重的自厌情绪像墨汁一样在心底晕开。我用力闭上眼,

试图把那个带着阳光的身影挤出脑海。可那双清澈平静的眼睛,却固执地烙印在视网膜上,

挥之不去。从此,我的世界有了一束光。课间操拥挤的人潮里,

我的目光总能精准地越过无数攒动的后脑勺,锁定在队伍最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上。

他微微昂着头,阳光落在他利落的短发上,跳跃着碎金般的光泽,

后颈白皙的皮肤在蓝白校服领口间若隐若现。体育课上,他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投篮,

球鞋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紧贴在光洁的额角。

他每一次漂亮的过人,每一次精准的远投,都像投入我心湖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无法言说的涟漪。还有晚自习前,他总爱和几个男生靠在教学楼天台的栏杆上。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轮廓染成暖金色,他微微侧着脸听同伴说话,偶尔笑一下,

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下颌线清晰得如同雕刻。风拂过,吹动他敞开的校服衣襟,

里面那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隐约勾勒出少年清瘦而蕴含力量的肩背线条。

那是我贫瘠灰暗的高中岁月里,唯一奢侈而隐秘的风景。我用目光贪婪地临摹着他的一切,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将他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抹浅笑,

都小心翼翼地供奉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日记本成了我唯一的圣坛,

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无人知晓的心事,每一笔都是他的名字,每一划都是无声的叹息。

“10月17日,晴。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薄外套,衬得皮肤好白。在楼梯口差点撞上他,

他好像说了声‘抱歉’,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我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像个傻子。他大概根本没看清是我吧?肯定觉得挡路的胖子真讨厌。”“11月3日,阴。

篮球赛输了。他下场时脸色不太好,用力把毛巾甩在椅子上。有个男生拍了拍他的肩。

好想也……不,我算什么呢?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看台上看着他沮丧的背影,

心也跟着揪起来。真没用。”“11月20日,小雨。他今天没去小食堂,是生病了吗?

一整天都没精神。课间偷偷绕到他们班后门看了一眼,他的座位是空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字迹有时潦草,有时工整,

字里行间浸满了小心翼翼的窥探、无望的欢喜和深不见底的自卑。

每一个关于他的细节都被我反复咀嚼,珍藏。这本硬壳笔记本,

成了我灰暗青春里唯一的宝藏,藏着那个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名字,

和那个午后照亮我的、转瞬即逝的光。

我以为这隐秘的、如同地下河般奔涌的情感会永远埋藏在日记本深处,不见天日。

直到那个同样平常的午后,命运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向我掀开了它戏剧性的篇章。

高二下学期刚开始不久,一个平常的午后。刚吃过午饭,

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饭菜和汗味混合的慵懒气息。

我正费力地把笨重的身体塞进逼仄的课桌椅里,一片阴影落在了我的桌面上。我猛地抬头。

顾屿站在我课桌旁。他个子很高,微微俯身,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

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几乎让我眩晕。距离太近了,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混合着少年身上特有的、干净又蓬勃的气息。

他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此刻正看着我,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灼人的专注。“陈圆圆?”他的声音清朗依旧,

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你是林薇薇的室友,对吧?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

血液嗡地一下全涌上了脸颊和耳朵,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像个煮熟的虾子。喉咙发紧,

只能从鼻腔里挤出一点微弱的气音:“嗯。”他得到了确认,

唇角很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笑意像阳光碎在了湖面。

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一个折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浅蓝色信封。

信封很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只有右下角用极工整的钢笔字写着两个字:“薇薇”。

那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瞬间刺穿了我刚刚升腾起的、不切实际的晕眩。情书。

一封给林薇薇的情书。“喏,帮个忙。”他把那个信封递到我面前,动作随意又自然,

仿佛递过来的只是一张普通的作业纸。“帮我把这个给林薇薇。谢了!”他的手指修长干净,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那蓝色的信封,像一片小小的、冰冷的湖泊,被他捏在指尖。

我盯着那信封,指尖冰冷发麻,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教室里所有的喧闹都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绝望的撞击声。原来如此。

阳光照进来,从来不是为了我。“……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伸出手,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碰到了那冰冷的信封,也碰到了他温热的指尖。

那一瞬间的触感,像电流,又像烙铁,烫得我几乎要缩回手。他很快松开了手,

信封落在我汗湿的掌心,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只是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下,如同滚烫的烙铁,

又像冰冷的嘲讽——留下一句“谢啦兄弟!”,便转身大步离开,带着那身清爽的阳光气息,

融入了教室另一端属于他的喧闹世界。我僵在原地,掌心死死攥着那个浅蓝色的信封。

薄薄的纸片边缘硌着皮肤,留下清晰的印痕。信封上那两个字,“薇薇”,

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穿透薄薄的纸背,狠狠扎在我的眼膜上。

胃里那股灼烧感猛地窜上喉咙口,带着酸苦的腥气。我猛地低下头,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翻涌的恶心压下去,额角渗出冰冷的细汗。同桌好奇地凑过来:“哇,

顾屿找你?什么事儿啊?那是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手上。我像被烫到一样,

瞬间把那只攥着信封的手死死藏到课桌底下,用身体笨拙地遮挡住,

另一只手慌乱地翻开一本厚厚的习题册,几乎把脸埋了进去。“没……没什么。

”声音闷在书本里,带着我自己都嫌恶的颤抖和心虚,“就……就一点小事。

”同桌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这副样子实在古怪,撇撇嘴,没再追问。

一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尖锐地响起,我都没敢再动一下。那封薄薄的情书,

藏在我汗湿的手心里,像一个滚烫的秘密,一个屈辱的烙印。它提醒着我,我存在的意义,

不过是通往林薇薇的那条阴暗、狭窄、无人问津的甬道。“鸿雁传书”的日子,

以一种猝不及防又理所当然的方式开始了。从那以后,

顾屿似乎笃定地找到了这条“安全便捷”的信使通道。他总会在午休结束前,

或者下午放学的间隙,出现在我的课桌旁,

或者直接在我们那栋老旧女生宿舍楼的入口阴影处截住我。“陈圆圆!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熟稔的、理所当然的轻快,“拜托啦,给薇薇的。”每一次,

他递过来的,都是一个折叠得一丝不苟的崭新信封。颜色会变,浅蓝、米白、淡粉,

但右下角那两个工整的钢笔字“薇薇”,却像刻上去的烙印,从未缺席。

有时信封会略厚一点,里面似乎还夹着点什么小东西——一张小小的书签,

一片压得平整的银杏叶,甚至可能是两张电影票根。每一次,我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心脏在最初的猛烈撞击后,迅速沉入一片冰冷的死寂。血液似乎凝固了,手脚冰凉。

胃里那股熟悉的灼烧感准时涌起,带着酸涩的苦味。我只能僵硬地伸出手,

指尖碰到那冰冷的纸面和他温热的指尖,然后迅速收回,把信封紧紧攥在手里,

像是攥着一块燃烧的炭。“谢了!”他总是丢下这两个字,

有时会附带一个毫无意义的、象征性的拍肩动作,或者一个敷衍的、嘴角上扬的表情,

然后转身就走。他的背影总是那么挺拔、利落,像一棵向着阳光生长的白杨,

从不曾为身后的阴影停留片刻。每一次把信递给林薇薇,都像经历一场缓慢的凌迟。

林薇薇通常都靠在宿舍靠窗的上铺床边,对着小镜子仔细地梳理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跳跃。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狭小的宿舍里弥漫开来,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和我彻底隔开。

在她眼里,我大概和宿舍里那张用来放杂物的旧椅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恰好摆在了一个能接收东西的位置。我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笨拙地挪到她的床边,把那个承载着我所有屈辱和心碎的信封递过去。“喏,薇薇,

顾屿给你的。”林薇薇会慢悠悠地放下梳子,伸出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纤细漂亮的手指,

漫不经心地接过信封。她甚至懒得看我一眼,目光只在那信封上扫一下,

嘴角有时会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优越感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她拆信的动作也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指尖捻着信纸的边缘,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她读信的时候,表情很淡,长长的睫毛垂着,偶尔嘴角会微微动一下,不知是满意还是嘲讽。

而我,就站在她床铺的阴影里,像一个多余的道具,一个沉默的背景板。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一次呼吸都吸进沉重的铅块。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痒痒的,我却不敢抬手去擦。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直到她终于把信纸重新折好,

随手塞进枕头底下或者抽屉里,抬起那双漂亮却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哦,知道了。”这三个字,就是我的赦免令。

我才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自己靠门的下铺,

把脸埋进带着霉味的枕头里,大口喘气,任由那被反复碾碎的羞耻和绝望将自己彻底淹没。

枕头很快被濡湿了一小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偶尔,在教室里,

当顾屿的信物经由我的手传递过去时,林薇薇会当着她那群小姐妹的面拆开。

她会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念出信里一两句热烈直白的句子,

引来一片压低的笑声和揶揄的目光。那些目光,有意无意地也会扫过我,

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看戏般的了然。仿佛在说:看那个胖子,多可怜的工具人。每到这时,

我都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因为一种被扒光了示众的、强烈的屈辱感。我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表面的平静,然后深深地低下头,把自己缩进宽大的校服里,

假装自己是角落里一团没有知觉的空气。高三的冬天,寒风凛冽,

但校园里却涌动着一股躁动的热流。顾屿和林薇薇,这对被所有人视为金童玉女的组合,

终于毫无悬念地公开了。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席卷了整个高三年级。课间走廊里,

食堂餐桌上,操场的角落,到处都能听到兴奋的议论和艳羡的低语。“看到了吗?

顾屿和林薇薇真在一起了!手拉手去小卖部!”“天啊,好配啊!校草和校花,绝了!

”“意料之中吧?顾屿追得那么紧,林薇薇怎么可能不动心?”“听说顾屿为了追她,

花了不少心思呢……”这些声音如同无处不在的背景音,嗡嗡地钻进我的耳朵。每一次听到,

都像有冰冷的砂砾在心口反复摩擦。公开后的他们,彻底成了校园里一道无法忽视的风景线。

林薇薇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顾屿的手臂,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昂首走过。

她脸上洋溢着甜蜜而耀眼的笑容,那笑容像阳光,能灼伤所有仰望者的眼睛。

顾屿则微微侧头看着她,眼神专注,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

将她半护在怀里。那副呵护备至的姿态,是旁人从未见过的顾屿。

他们出现在食堂的固定角落,顾屿会提前占好位置,细心地帮林薇薇拉开椅子,

把她喜欢的菜挑到她碗里。林薇薇则娇嗔地说着什么,偶尔伸手拂去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抽气声。他们出现在篮球场边。顾屿在场上奔跑跳跃,每一次进球,

目光都会下意识地投向场边那个穿着米白色大衣、巧笑倩兮的身影。林薇薇会捧着他的外套,

在他看过来时用力挥手,笑容灿烂。中场休息时,顾屿会径直走向她,接过她递来的水,

仰头喝下,喉结滚动,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林薇薇会掏出带着香气的纸巾,

旁若无人地替他擦拭额角的汗珠。周围的口哨声和起哄声,都成了他们爱情的伴奏。

他们像一对完美的璧人,享受着聚光灯下的甜蜜。而我,那个曾经唯一的“信使”,

彻底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顾屿不再需要我递送任何东西,他的心意,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亲手交到他心爱的女孩手上。最后一次履行“使命”,

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顾屿在教学楼大厅叫住我,塞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小盒子。

“给薇薇的,”他语速很快,目光越过我,望向林薇薇教室的方向,

脸上带着一丝热恋中人特有的急切,“放她桌上就行,谢了圆圆!”他甚至没等我回答,

也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雨丝打湿了他肩头的校服外套,

留下几点深色的印记。他步履轻快,像奔赴一场盛宴。而我,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个冰冷的丝绒小盒子。盒子不大,却沉甸甸地压在我手心,像一块冰凉的巨石。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寒意顺着脚底爬上来。

我成了彻底的局外人。一个被利用完毕、失去价值后,随手丢弃的旧工具。

他们的爱情光芒万丈,将我卑微的、从未见光的暗恋,彻底碾碎在泥泞里。

高三那年的元旦晚会,简陋的礼堂里挂着彩带,劣质音响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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