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在便利店值夜班,玻璃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陆凛。
他推门进来抓住我手腕:“当年分手费给多了,还我零头。” 我笑着把硬币拍在他掌心,
却被他拽进怀里:“利息怎么算?” 薄荷味的气息淹没我时,
听见他哑声说:“这三年我数的不是钱...” “是每天想吻你的次数。
”第一章:雨夜讨债人雨水像发了疯似的,噼里啪啦砸在便利店窄小的玻璃门上。
我缩在收银台后面,困意一阵阵往上涌。凌晨两点半,鬼影都没一个。
“叮咚——”清脆的电子音猛地扎进耳朵。玻璃门被推开,
一股裹挟着湿冷水汽的风猛地灌了进来。门口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浑身湿透,昂贵的深色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线轮廓。
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往下淌。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陆凛。
我的呼吸瞬间被掐断在喉咙里。分手三年,七百多个日夜,我以为自己早就砌好了铜墙铁壁。
可当他就这么毫无预兆、湿漉漉地撞进视线里,那自以为坚固的堡垒,
脆弱的如同被雨水打湿的纸壳。他径直走到收银台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
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苏蔓。”他的声音很低,带着被雨水浸泡过的沙哑。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视线:“先生,需要点什么?”陆凛没有说话,
只是沉沉地看着我。半晌,他忽然扯了扯嘴角,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皮肤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战栗猛地窜上脊椎!他的掌心滚烫,几乎灼人。
“当年分手费,”他开口,声音压得更低,“我好像给多了。”“还我零头。”他盯着我,
薄唇吐出毫无温度的字眼。荒谬感和怒意直冲头顶。我猛地用力想甩开,却纹丝不动。
“放开!”我声音拔高。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彻底爆发。我猛地扭过头,拉开收银台的抽屉,
胡乱抓起一把硬币,狠狠拍在他摊开的手掌上!“好!还你!”硬币撞击掌心,发出声响,
滚落一地。拍完之后,身体里那股支撑着我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手腕上的钳制骤然消失。
然而,还没等我喘匀气,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袭来!肩膀被两只大手狠狠握住,
猛地将我往前一带!天旋地转!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撞进一个坚硬而滚烫的怀抱!
他身上的雨水瞬间浸透了我单薄的衬衫,冰凉的湿意蔓延。但紧接着,
是透过湿冷布料传递过来的、属于他胸膛的灼热温度。薄荷混合着雪松的凛冽气息,
霸道地、铺天盖地涌来。“利息……”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廓上,
“……怎么算?”根本不容我反应!下巴被一只滚烫的手用力抬起。下一秒,
冰凉的、带着雨水湿意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唔——!”这不是吻!是侵略!是掠夺!
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凶狠地碾压着我的唇瓣,撬开齿关。浓烈的气息瞬间攻城略地!
舌尖带着滚烫的、不容置疑的力道扫过上颚,纠缠着!世界消失了。感官被无限放大,
只剩下唇齿间激烈到近乎疼痛的交缠,他滚烫的呼吸,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背,
像是要将我揉碎按进他的身体里。就在我眼前发黑,以为自己快要溺毙时,
他的动作骤然放缓了。力道变得极轻,极缓,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珍重。他不再攻城略地,
只是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我的唇线。巨大的反差让我僵住。
他滚烫的唇瓣微微移开一点点。“苏蔓……”他低哑地唤着,额头抵着我的,
鼻尖蹭着我的鼻尖,“这三年……我数的不是钱……”他停顿了一下,
箍在腰后的手臂收得更紧。“……是每天想吻你的次数。
”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彻底炸开了。
第二章:强盗邻居与五星早餐那句“数吻”的话,像炸弹在我脑海里引爆。荒谬!怎么可能!
“陆凛!你混蛋!”我猛地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他踉跄后退,撞在货架上。
我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眼睛死死瞪着他:“发什么疯!你到底想干什么?拿我寻开心吗?
用这种恶心人的把戏?!”陆凛稳住身形,靠在货架上,喘着气。他看着我,
深黑的眼眸里情绪汹涌。“恶心?”他重复着,嘴角扯出极冷的弧度,“你觉得是恶心?
苏蔓,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把戏,值得我陆凛放弃十亿的并购案签约,
追着天气预报跑了大半个城市,淋成这副鬼样子来堵你?”十亿?放弃签约?
淋雨…就为了…堵我?我被巨大的信息量砸懵了。“我数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奇异的平静,“一千零九十五天。每一天,我都想这么做。”他的视线,
灼热地落在我的嘴唇上。“叮咚——”电子门铃声再次撕裂空气!
一个外卖小哥愕然地看着我们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尴尬像冰水浇头。我慌忙应声,
跑过去接过外卖。小哥带着好奇的目光离开。玻璃门关上,死寂更加尴尬。
身后传来脚步声靠近。“苏蔓。”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潜藏着强势。“给你两个选择。
”他语调平稳,“第一,跟我走,现在。”“第二,”他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我搬到你隔壁。明天。”什么?!“陆凛!你讲不讲道理?!这是我的生活!
凭什么你……”“讲道理?”他挑眉,眼中是掌控一切的笃定,“我追了你一千零九十五天,
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是来通知你的。”他看向员工排班表。他掏出皮夹,
抽出一叠湿透的百元钞票,拍在收银台上。“今晚你受惊的补偿。”他顿了顿,
目光落回我脸上,“还有,明天见。”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消失在倾盆大雨中。
便利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收银台上,湿透的钞票刺眼地躺着。空气里,
雪松混合雨水的气息萦绕不去。明天见?他搬到我隔壁?陆凛,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夜,
注定无眠。第三章:早餐拦截与面馆风波清晨,我脸色苍白地走向小区侧门。刚拐进小路,
一辆极其眼熟的黑色迈巴赫,嚣张地斜停在狭窄的路口。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驾驶座车门打开。陆凛走了下来,一身崭新的深灰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恢复了惯常的矜贵完美。“早。”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我气得说不出话,
只想绕过他离开。“早餐。
”他极其自然地将一个印着五星级酒店Logo的精致纸袋递了过来。“不需要!
”我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想从他旁边硬挤过去。陆凛身体巧妙一侧,挡住了大部分去路。
纸袋稳稳停在我面前。“昨晚淋了雨,容易感冒。热的,喝了舒服点。”他语气理所当然。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我:“陆凛!你到底想怎么样?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别以为……”我的话戛然而止。陆凛的手猝不及防地抬起,
指尖极其自然地、轻轻拂开了我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像电流窜过!我猛地向后一缩,
避开了触碰。陆凛的手顿了一瞬,若无其事地收回。“拿着。”纸袋又往前递了递,“或者,
我送你去上班。你选。”又是选择!又是逼我就范的霸道!巨大的屈辱感下,
我一把夺过纸袋!“满意了?”我声音从齿缝挤出。陆凛看着我接过,
眼底沉淀下目标达成的神色。他转身上车,降下车窗:“下班我来接你。”“不需要!
”我立刻反驳。“或者,”他像是没听到,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我直接去便利店等你。
”“你……”车窗升起,黑色的车身滑出路口消失。我拎着散发香气的纸袋,
像个傻子站在路口。他真的……搬到了我隔壁?还开始“送”早餐、“接”下班?陆凛,
你这个疯子!第四章:全频干扰与暴雨前夕那顿五星级早餐,最终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每次“叮咚”声响起,心跳都漏半拍。傍晚交班,我磨磨蹭蹭。
同事小敏凑过来八卦:“蔓蔓,今天早上送你来的大帅哥是谁啊?开迈巴赫那个!太帅了!
是你男朋友吗?”我手一抖,脸烧起来:“别瞎说!不是!就…顺路!
”“开迈巴赫顺路到这犄角旮旯?”小敏不信,“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一点都不‘顺路’!
”“真不是!”我窘迫打断,抓起背包落荒而逃。推开店门,左右张望——没有那辆迈巴赫。
紧绷的神经稍松。还好,他没来……念头刚冒,就被戳破。便利店斜对面,
“老王面馆”门口,一个扎眼的身影靠墙站着——陆凛。他换了深灰色羊绒衫和休闲裤,
简单的衣着穿出杂志效果。姿态闲适,像在等人。我的脚步钉在原地,血液冲上头顶。
他疯了吗?!在我常去的面馆门口堵我?!他感应到目光,抬头精准捕捉到我,
迈开长腿穿过马路走来。“忙完了?”他语气自然得像接女朋友下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怒道,“陆凛,你能不能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他没理质问,
目光落在旁边的奶茶店招牌上。“晚饭想吃什么?面馆?”他指了指老王面馆,又微蹙眉,
“或者,喝点甜的?我记得你以前心情不好时,喜欢喝奶茶,多加红豆。”他语气平淡。
这句话,像深水炸弹,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记得!他居然还记得!尖锐的酸涩冲上鼻腔,
眼眶瞬间热了。那些刻意遗忘的温暖过往,被轻易勾起,
与三年的委屈和昨晚的屈辱交织成巨大的痛苦和愤怒。“陆凛!”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
“收起你这套!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提几句过去,就能把当年的事一笔勾销吗?
就能抹掉你给我的那张支票吗?!”声音有些失控,引得路人侧目。
陆凛脸上的平静出现裂痕。他眉头紧锁,眼底有隐忍、痛楚和焦躁。“苏蔓,
当年的事……”“我不想听!”我猛地打断,红着眼睛瞪他,“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我只求你,放过我!离我远一点!”眼泪在眼眶打转。说完,我再也无法忍受,
猛地转身跑向公交站台。心脏疯狂跳动,又闷又痛。身后,没有脚步声追来。我跑到公交站,
混在人群里回头。暮色渐浓,陆凛依旧站在原地,在霓虹灯牌下身影模糊而孤寂。
他微微低着头,灯光在挺直的鼻梁投下阴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周身弥漫着沉重的落寞。
公交车来了,我挤了上去。车子启动,窗外那个孤寂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
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我疲惫地闭上眼。唇上残留的触感和痛楚,额前停留的微凉战栗,
耳边那句低哑的“一千零九十五天”……陆凛,你既然记得我爱喝加红豆的奶茶,
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那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决绝地推开我?
第五章:隔壁的脚步声与入侵生活回到家,小出租屋格外冷清。昨晚的混乱,清晨的对峙,
傍晚的争执……搅得我精疲力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叮。
”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从门外传来。像是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的声音?来自……隔壁?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挪到门边,凑到猫眼上。对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放着一个巨大的、极其眼熟的、印着顶级奢侈品牌Logo的深灰色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在陆凛的迈巴赫后备箱里见过!真的是他!他居然真的搬到了我隔壁!
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捂住嘴,后背紧贴冰冷的门板,心脏狂跳。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接下来的几天,生活被陆凛无孔不入地“入侵”。清晨开门,
总能“恰好”看到对门也打开。他极其自然地说“早”,递来精美早餐。“不用,我吃过了。
”我冷脸拒绝。 “顺路买的。”他平淡回应,塞进我手里或挂门把上,转身就走。
傍晚下班,迈巴赫精准出现在便利店附近。我不理他走向公交站,他就开车不远不近跟着。
公交人多挤不上,他立刻停车到身边:“上车,或者我跟着你走。”躲他?提前出门,
“偶遇”他晨跑回来。磨蹭晚下班,他直接把车停店门口,膝上放着笔记本边工作边等。
更崩溃的是精神“入侵”。那天下午,我在便利店看霸道总裁追妻火葬场的小说,
看到男主强吻情节,屏幕顶端突然弹出陆凛的微信:第17章,男主强吻那段,
情绪张力不够,吻技描写也差火候。建议作者参考《情人》开篇渡轮那段。
我盯着消息愣住!热气从脖子烧到耳朵!他怎么知道?!我慌乱退出,环顾四周无人。
飞快打字:你监视我?! 几乎是秒回。 L:你手机屏幕反光,
映在收银台后面的玻璃柜上。附带一个笑脸表情。我回头看向玻璃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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