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若雨,他叫她妹妹,他叫宁澈,她叫他小澈......从小澈离开L市的那天开始,
若雨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吃着可口的美食也像是为了生存而麻木的咀嚼,
以前和小澈喝完能一起疯疯癫癫的酒,
也有了烈火灼烧和刺鼻的味道......2010年若雨第一次遇到小澈,
他在一家超市做着送牛奶的工作......那一年,12月3号,
若雨开始第一次在超市订购每天早上的牛奶,也是从这时候开始,
线开始渐渐倾斜......这一天也是若雨的生日......“他说我的眼睛目如秋水,
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好看的眼睛,双眼皮加长长弯弯的睫毛,是他心中最明亮的星星。
若雨经常向朋友闺蜜说的关于小澈和她之间的一句话小澈家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若雨还记得第一次问他家里情况的时候,他有些卑怯和逃避的眼神,
支支吾吾的话语说出了‘我家就我自己一个人’若雨时常想起那时候他的眼神,卑怯腼腆,
也经常后悔当时问他这个问题,
但又十分怀念那时候和他最初相处的时光......小澈生于1985年的除夕夜,
若雨比他小3岁,刚开始熟悉了之后他每次送牛奶到家门口都喊‘妹妹快出来拿牛奶了’,
若雨是独生女,也没有感受过有一个哥哥的感觉,
刚开始听到小澈叫她妹妹是有些羞涩和不习惯的,
后来习惯了之后感觉似乎也挺不错......后来小澈给若雨送牛奶一次都没有迟到过,
牛奶也都是把瓶口都要装满到快要溢出来。2012年12月3日,L市下了第一场雪,
若雨生日的那一天。若雨下班回家,发现小澈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一袋热牛奶,
脸被冻得通红 。“早上不是送过牛奶了吗?"若雨搓着手,哈着白气。“想给你一个惊喜。
”小澈笑着从背后拿出一盒蛋糕,“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若雨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 户口本上看到的。”小澈不好意思地挠头,
“之前帮你拿快递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若雨有时候懒得下楼拿快递就让小澈帮他带上楼,
她想起来有次办暂住证,让爸妈从老家把户口本寄来,
就是小澈帮她拆开扔了外包装垃圾拿上来的,
小澈也知道若雨懒得扔垃圾......两人在若雨家的小客厅里吃着蛋糕,窗外飘着雪花。
小澈突然说:“妹妹,这两年我存了些钱,等春天到了我们去看樱花吧。
”若雨笑着点头:“好啊。”“其实...”小澈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小心,“我喜欢你,
不只是妹妹那种喜欢。”若雨愣住,脸蛋上升起一抹淡红,看着小澈紧张得发红的脸,
突然扑哧笑出声:“傻瓜小澈,我早就知道啦!”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暖黄的灯光下,
两人第一次拥抱,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2012年12月2号,若雨的生日的前一天。
2012年的冬天特别冷。那天若雨蜷缩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个无聊的偶像剧,
门铃突然响起。是小澈,手里提着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路过巷口的刘记,顺手买的。
"他站在门口,肩膀上落着几片枯黄的银杏叶,毛衣袖口有些起球。"今天不是送奶日啊?
"若雨有些惊讶,侧身让他进来。他挠挠头,露出腼腆的笑容:"明天你生日,
提前来看看你。"若雨这才想起明天就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了。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阳台上吃栗子,他突然指着夜空说:"妹妹,你看,那颗星星最亮。
"若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想反驳那不过是一架飞机时,
却听他轻声说:"我从小就在想,等我有了想守护的人,就一定要像守护星星一样守护她。
"寒风吹得若雨鼻子发酸,她假装抱怨:"小澈,你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了?"他没有接话,
只是默默把外套披在若雨肩上。那件旧毛衣外套,她至今记得它的触感。
2012年12月1号,若雨的生日的前两天。这一年的12月,若雨放了年假,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份超市收银员的兼职,若雨裹着围巾缩在超市收银台后,
看着窗外鹅毛般的雪花发呆“叮铃..."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带着寒气的身影裹挟着牛奶的甜香靠近。“今天最后一份草莓味。
”小澈把玻璃瓶轻轻地放在她面前,毛衣袖口结着细小的冰渣。
若雨这才注意到他冻得通红的指尖:“怎么不戴手套?”“骑车戴着手套不好握车把。
”他笑着搓搓手,掌心的冻疮裂开细小的伤口。下班时间到了,若雨发现小澈还站在店门口,
暮色把玻璃橱窗染成暖橘色,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怕你出来冷,
要一起走吗”他指了指挂在臂弯的旧外套。家属院的银杏道上积了一层雪,
小澈突然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下,
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粉红:“其实...我每天都在故意绕路。”第一次相见之后,
从第三个月之后到现在每天小澈都会在各种地方和若雨偶遇或者等着若雨下班,
若雨一直以为两人住的不远正好顺路。若雨瞪大眼睛:“你根本不顺路啊?
”“从第一次送牛奶开始。”他像是鼓起勇气直视若雨的眼睛,睫毛上沾着雪花,
“每次看到你在窗口接牛奶的样子,就想离你近一些。”雪突然下的更大,
簌簌落在两人之间,若雨看到他脖颈处有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刀片划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小澈突然变得局促,
扯了扯毛衣领口:“打零工。”若雨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小澈在她身后手指伸了伸就插进兜里,想到再有一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便小跑两步追了上去和她并肩往小区深处走去......后来,
若雨和小澈在生日那天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平安夜那晚,
若雨在值班室整理货架,玻璃门的风铃突然响起,小澈抱着个纸箱站在门口,
额角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机油。“这是什么?”若雨接过沉甸甸的纸箱。“零件。
”他神神秘秘地眨眨眼,“明天组装给你看。”第二天清晨,
若雨在家门口发现了小澈在把纸箱打开正拼装一个雪橇,他正蹲在地上调整滑轮,
牛仔裤膝盖处沾着油污。“坐坐试试?”他拍拍雪橇板。若雨小心翼翼坐上去,
小澈突然发力推着雪橇跑起来,冷风灌进围巾,
若雨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惊飞了枝头上几只早起小鸟。“停一下!
”若雨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毛衣下摆。小澈急忙刹车,喘着气问她:“怎么了?
”若雨伸手抹掉他睫毛上结的霜花:“你睫毛上有个小冰碴。”指尖触到他眼睑的温度,
两人同时愣住。晨光透过枯树枝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若雨看见他瞳孔里跳动着细碎的金色光点。2013年情人节,
若雨在观景台栏杆上找到刻痕。歪歪扭扭的“雨”字旁边,是新刻的“澈”字。
她抚摸两下转身时撞进小澈发烫的怀抱。“以后每年来这里刻一道。”他声音闷闷的,
“等我们老了,就数着刻痕过纪念日。”暮色四合时,小澈突然单膝跪地,
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木盒,里面是躺着的半块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养父留下的。”他声音有些发颤,“他说...以后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若雨 蹲下来与他平视,看见他脖颈处新添的淤痕,指尖刚要触碰,
小澈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他带着茧子的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永远都是你的。”晚风吹起他的发丝,远方城市灯火依次亮起,若雨紧紧抱着他:“小澈,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心永远也只是你的。”微风拂过,
若雨发现小澈左耳后面被风吹起头发后,露出一道细小的疤痕,像是被火烫的痕迹。
“你到底...”她话未说完就被吻住,带着奶香和薄荷味的呼吸在暮色中交缠。
2013年夏天,L市遭遇了十年不遇的高温。若雨的出租屋空调坏了,热得整夜睡不着。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是小澈发来的消息:"下来。"单元门口,小澈骑着改装过的三轮车,
后面载着个简易冰柜。“我改装了送奶车,”他擦着额头的汗,“今天特别热,
给订奶户送点冰镇酸梅汤。”若雨接过冰凉的玻璃杯:“那你怎么不回家?
”小澈指指三轮车:"今晚轮到我值夜班,正好顺路。"后来若雨才知道,
小澈为了能多陪她,特意跟同事换了夜班。那段时间,每到晚上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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