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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殡仪馆旁开了家花店》中的人物陆沉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喜欢豺漆的莲妃”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在殡仪馆旁开了家花店》内容概括: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冰冷,陆沉,一种的现代,大女主,爽文小说《在殡仪馆旁开了家花店》,由实力作家“喜欢豺漆的莲妃”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5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10 06:06:4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在殡仪馆旁开了家花店
第一章:血泥水晶吊灯把颁奖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槟气泡和虚伪的寒暄。花艺大赛的颁奖礼,
是这座城市精致圈层一年一度的名利场巡礼。玫瑰站在后台阴影里,指尖冰凉,
掌心却腻着一层薄汗。她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陆沉,她的男友,业界新贵,
今天的特邀颁奖嘉宾。他侃侃而谈,笑容得体,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装,
像一尊无瑕的石膏像。
“永恒之心”——那耗费她整整一周心血、用999朵顶级厄瓜多尔白玫瑰扎成的巨大礼盒,
正静静躺在聚光灯下等待揭晓。那是她献给爱情,也献给自己职业梦想的祭坛。
“获得本届大赛最具创意奖的是——”陆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磁性而清晰。
玫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优雅地拆开信封,目光扫过台下,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最终定格在玫瑰脸上。那眼神,不是鼓励,不是骄傲,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
“玫瑰小姐的作品,《永恒之心》。”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夹杂着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玫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提起裙摆,走向那片刺目的光。她走到舞台中央,
站在陆沉身边。聚光灯烤得她脸颊发烫。她伸出手,想去接过那个象征荣誉的水晶奖杯。
陆沉却轻轻避开了她的手。他转向观众,笑容依旧完美,声音却像淬了冰:“创意?是的,
非常‘创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巨大的玫瑰礼盒,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只是这创意,恕我直言,充满了……廉价的堆砌感。999朵白玫瑰?
多么简单粗暴的表达。俗气,艳俗,就像……就像集市上村妇用来装点灶台的塑料花。
”颁奖大厅一瞬间陷入死寂。刚才还浮动着低语的会场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玫瑰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惨白如她精心挑选的白玫瑰。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朵里奔流轰鸣的声音。评委席上,几个平时对她颇为欣赏的前辈,
此刻要么尴尬地低下头,要么嘴角压抑着看戏般的弧度。那些窃窃私语,那些躲闪的目光,
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扎在她裸露的皮肤上。陆沉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猛地转身,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抬脚——狠狠地踹向了那个一人高的玫瑰礼盒!“哗啦——!!!
”巨大的、令人心碎的碎裂声炸开。不是花茎折断的轻响,
是支撑礼盒的亚克力框架被暴力摧毁的爆裂!无数晶莹的碎片像死亡的冰雹四溅开来。
紧接着,是沉闷的“噗”声。999朵精心呵护的白玫瑰,如同被斩首的天鹅,轰然倒塌,
重重砸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花瓣纷飞,花泥四溅。
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被一股土腥气和塑料碎片灼烧的刺鼻味道取代。价值不菲的花束,
瞬间成了一堆狼藉的垃圾。玫瑰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刺耳的嗡鸣和陆沉那张冰冷、英俊、却无比陌生的脸。他俯视着地上的残骸,
也俯视着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钻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看看你自己,玫瑰。
”他指着地上被践踏的花泥和破碎的玻璃渣,“你就像这些残花——廉价,破碎,
只配进垃圾桶。”冰冷的、沉重的、带着铁锈味的窒息感,死死扼住了玫瑰的喉咙。
她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呼吸,只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
好奇的、嘲弄的、同情的、冷漠的,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钉死在耻辱柱上。她想尖叫,想扑上去撕烂陆沉那张虚伪的脸,可身体却像灌了铅,
动弹不得。屈辱的岩浆在胸腔里翻滚、沸腾,几乎要冲破她的皮囊。就在这时,
一股更尖锐、更原始的痛楚,猛地从脚底炸开!她低头。刚才那巨大的冲击,
让无数玻璃碎片和花泥混合在一起,在她脚边铺开一片闪着寒光的、黏腻的“沼泽”。而她,
不知何时,竟已赤着脚或许是慌乱中高跟鞋脱落,一只脚,
正正地踩进了这片混合着尖刺与污秽的泥泞里!
尖锐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了她脚底柔嫩的皮肤。“嘶……”细微的抽气声被她死死咬在齿间。
没有后退,没有惊呼。剧痛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那令人窒息的麻木和屈辱。
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感,伴随着冰冷的愤怒,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看着陆沉那张写满鄙夷和掌控欲的脸。然后,在死寂得令人发疯的大厅里,
在所有或震惊或玩味的目光注视下,玫瑰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倒吸冷气的事。
她抬起了另一只脚。然后,狠狠地、用力地、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将那只完好的脚,
也踩进了那片混着玻璃渣的血红花泥里!“噗嗤——”更深的玻璃碎片嵌入皮肉。
温热的鲜血,立刻从白皙的脚底涌出,汩汩地,如同最浓烈的颜料,
迅速渗透了脚下雪白的玫瑰花瓣。红与白,生命与死亡,纯洁与污秽,在冰冷的灯光下,
交织成一幅触目惊心、带着血腥味的诡异画面。陆沉脸上的冷笑僵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玫瑰却笑了。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却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她无视剧痛,
无视脚下的狼藉,无视陆沉的惊愕和全场的死寂像踩在荆棘王座上的女王,一步,一步,
在血泥中跋涉,走向那堆破碎的“永恒之心”。她弯下腰,
染血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渣和浸血的花瓣中翻找。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最终,她捡起了其中一片花瓣——那片被她的鲜血浸染得最为彻底、最为艳丽的“白玫瑰”。
花瓣在她指尖颤抖,如同燃烧的红宝石。她紧紧攥住它,仿佛攥住了自己破碎的心脏,
又仿佛握住了一把刚刚淬火的刀锋。然后,
将它用力塞进了自己同样沾染了血迹的白色礼服口袋。口袋鼓起一个诡异的、血色的包块。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柔情和憧憬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淬了毒的寒光,缓缓扫过台上僵硬的陆沉,
扫过台下每一张表情各异的脸。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
却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带着血的味道,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好。
”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像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记住今天的颜色。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过身,赤着那双鲜血淋漓的脚,
在身后蜿蜒出两条刺目的血痕,一步一步,踩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破碎的玫瑰花瓣,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走出了这片灯火辉煌、却冰冷彻骨的地狱。
高跟鞋被她遗弃在舞台中央,像两只嘲讽的眼睛。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与虚伪。外面是城市冰冷的夜风。脚底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混合着血腥气和泥土味的风灌进她破碎的胸腔。屈辱和愤怒像毒蛇啃噬着她,
但一种更陌生、更坚硬的东西,在剧痛和鲜血中,正从废墟里挣扎着破土而出。
她低头看了看口袋里那片染血的玫瑰花瓣,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它红得惊心动魄。
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足够安静,足够荒凉,
足够容纳她所有破碎、愤怒和正在疯狂滋长的、带着尖刺的东西的地方。
第二章:钢刺几天后,城市边缘的这条后巷,像是被繁华遗忘的盲肠。
空气常年漂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消毒水刺鼻的化学味、若有似无的腐败花香,
还有……某种更深沉的、属于泥土深处和焚化炉的气息。
殡仪馆那栋灰白色的建筑沉默地矗立在巷子尽头,像一块巨大的墓碑。
“荆棘之门”就嵌在这片死寂里。没有温馨的橱窗,没有招摇的霓虹。
只有一块用旧木板刷了黑漆、再用白色油漆草草写上店名的牌子,歪斜地挂在门楣上。
那四个字,尖锐、潦草,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儿,像几根生锈的铁钉,
硬生生楔进这片灰败的背景里。那块歪斜的黑底白字招牌,像一枚倔强的铆钉,
硬生生楔进这片被死亡腌透的土地里。店内空间狭小逼仄。惨白的节能灯管是唯一的光源,
在墙壁上投下冰冷的影子。没有鲜花常见的缤纷色彩,
只有深深浅浅的绿——桶里泡着待用的叶材,角落里堆着干枯的枝干,
以及墙上挂着的几件完成品,无一例外,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植物根茎的腥气,还有一种……金属的冷冽气息。
玫瑰穿着沾满泥点和锈迹的工装裤,头发随意挽起,露出苍白但线条紧绷的脖颈。
颁奖礼上的白色礼服和高跟鞋,早已成了被丢弃在那垃圾桶里发馊的残梦。此刻的她,
是被连根拔起、甩进盐碱地的野蔷薇,皮开肉绽的褪去了所有柔弱的装饰,
只剩下嶙峋的筋骨和沉默生长的意志。
留下蜈蚣般暗红疤痕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一根约莫二十公分长的、闪着冰冷银光的铁丝。
尖端磨得寒光凛凛,是唯一的锋芒。她的面前,放着一桶清水,
里面浸着一支刚从冷库取出的红玫瑰。花瓣饱满,色泽浓郁如血,娇艳欲滴,
是生命最盛放的姿态。玫瑰的眼神没有一丝欣赏或怜惜。她的目光,
锐利得像她手中的铁丝尖,冰冷地审视着这支玫瑰。仿佛看的不是一朵花,
而是一个……待解剖的标本,或是一件需要被重新定义的原材料。没有犹豫。
她左手精准地捏住花茎底部,右手手腕猛地发力!
“嗤——”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冰冷的、坚硬的铁丝尖端,
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柔韧的花茎表皮,刺入内部脆弱的导管组织。
娇嫩的花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侵犯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玫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的眼神专注得近乎冷酷,手腕稳定地推进、扭转。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渗出,
顺着紧绷的脸颊线条滑落。右手旧伤疤痕下的肌腱,
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灼热感的刺痛——那是过度用力引发的旧伤反应。她咬紧下唇,
将那痛楚硬生生咽下,反而更用力地攥紧了铁丝。痛?痛就对了。痛,
是她此刻唯一能清晰感知的、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东西。铁丝在花茎内部野蛮地穿行、缠绕,
最终从花头下方约两公分处,带着一丝植物汁液和铁腥气,破皮而出。尖锐的末端,
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这支原本象征着炽热爱意的红玫瑰,被冰冷的钢铁贯穿、禁锢。
柔美的生命力在金属的框架里扭曲、挣扎,
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痛感的妖异之美——“赎罪花环”的雏形,诞生于暴力的分娩。
“啧,够狠。”一个沙哑的女声突兀地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烟腔。玫瑰猛地抬头,
右手下意识地挡在刚完成的“作品”前,眼神瞬间充满戒备。门口倚着一个女人。
看不出确切年纪,或许三十多,或许四十出头。一头极短的银灰色头发,根根直立,
像某种猛禽的翎羽。她穿着黑色紧身背心,露出覆盖着大片繁复刺青的手臂和肩颈。
那些刺青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
而是扭曲的荆棘藤蔓、破碎的面具、以及几朵形态狰狞、同样缠绕着铁丝的花朵图案,
与她本人凌厉的气质浑然一体。她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
直直盯着玫瑰手中那支被穿刺的玫瑰,又缓缓移到玫瑰脸上,
最后定格在她紧握铁丝的、带着疤痕的右手上。“刺青姐。”玫瑰认出她,
是隔壁殡仪馆的老板娘。这片区域的人,都这么叫她。她见过她在后巷抽烟的样子,
眼神空茫地望着殡仪馆的烟囱,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这是她们第一次正式“交流”。
“活人戴面具,死人要真相。”刺青姐的声音不高,却像砂纸打磨过木头,
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疲惫和清醒。她朝玫瑰手里的花抬了抬下巴,“你这花,剥皮见骨,好。
比那些假模假式、哭哭啼啼送来的塑料花圈,强一百倍。”没有安慰,没有评判,
只有一句洞穿肺腑的肯定。玫瑰紧绷的神经,因这粗粝的共鸣,奇异的松了一口。
眼底冰封的戒备,裂开一道细缝。“谢谢。”玫瑰的声音有些干涩。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她刻意筑起的坚硬外壳,看到了里面同样破碎不堪的东西。刺青姐转身,
身影没入巷子浓重的阴影,留下一句余音:“面具戴久了,会长进肉里。死人?他们倒干净,
要的就是这份血淋淋的真。”“血淋淋的真……”玫瑰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那道凸起的疤痕。就在这时,
一阵尖锐的、如同无数细针攒刺的剧痛,猛地从右手腕骨深处爆发!
瞬间蔓延至整个手掌和手指。“呃!”玫瑰闷哼一声,手中的铁丝“当啷”掉在水泥地上。
她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腕,疼得弯下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旧伤复发了,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高强度、重复性的铁丝穿刺动作,
成了压垮脆弱肌腱的最后一根稻草。剧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
她看着地上那根冰冷的铁丝,又看看自己因疼痛而痉挛颤抖的右手。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她的心脏。连这唯一的武器,也要被剥夺吗?绝望的冰水兜头浇下!不!
一股更凶猛的愤怒和不甘与暴怒,从心底最深处咆哮着冲了出来。她不要被这伤痛打败!
她要用这伤痛!她要让这疤痕,这痛楚,成为她力量的一部分!
玫瑰踉跄着走到角落堆满杂物的地方,发疯似的翻找。
废弃的铁丝卷、断裂的金属花架、生锈的小零件……她的手因为疼痛而颤抖,
动作却带着一股狠绝的偏执。终于,她找到几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废弃金属条。
她坐在地上,不顾地面的冰冷和灰尘,用左手和牙齿配合着,
将那些冰冷的金属条在右手手腕和前臂处比划、弯曲、扭结。动作笨拙、粗暴,
甚至带着自虐般的疯狂。金属的棱角划破了她的皮肤,留下细小的血痕。汗水混着灰尘,
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剧痛一阵阵袭来,她咬得下唇渗出血丝,
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执念。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简陋、丑陋、却异常坚固的金属支架雏形,在她颤抖的右手上成型了。
它紧紧贴合着她的手腕和小臂,用粗糙的金属丝牢牢固定住几个关键受力点,
像一副为战士打造的、临时拼凑的护甲。她颤抖着,用左手捡起地上那根冰冷的铁丝。然后,
将戴着金属支架的右手,缓缓地、试探性地握了上去。支架分担了手腕的承重,
强行稳定了颤抖。虽然依旧疼痛,但那是一种被“框住”的、可以忍受的痛。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支架冰冷的金属质感,正透过皮肤,
与旧伤疤痕下的灼痛感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交融。她再次拿起一支白玫瑰。目光冰冷而专注。
右手带着沉重的支架,动作比之前笨拙、缓慢了许多,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钢铁般的稳定和力量感。嗤——!铁丝再次穿透柔韧的花茎。
这一次,动作不再仅仅是精准的穿刺,更像一种……仪式般的锻打。
冰冷的金属支架束缚着她的伤痛,也淬炼着她的力量。那根穿刺鲜花的铁丝,
不再是单纯的工具,而是她肢体延伸出的、带着痛感的——钢刺。几天后,
“荆棘之门”迎来一位特殊的男顾客。他形容憔悴,眼底布满血丝,
定制的“赎罪花环”要求是——“黑色基调,缠绕带刺的藤蔓,
中心要有一抹突兀的、柔和的淡紫色。”“我妻子……她很温柔,喜欢淡紫色的花。
”男人声音哽咽,带着巨大的痛苦和……难以言说的愤怒,“可她到死都不知道,
她最好的朋友……和那个畜生!”他突然说不下去,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耸动,
压抑的呜咽在狭小的店铺里回荡。玫瑰沉默地听着。
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绝望的悲伤和被背叛的怒火。这情绪如此熟悉,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她心底某个被刻意封存的角落。她没有安慰,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她默默挑选着材料:墨黑的龙柳枝、带着锋利尖刺的黑金刚叶、暗红的干枯鸡冠花……最后,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桶清水中,几枝缠绕攀附的铁线莲上。纤细的藤蔓,心形的小叶,
顶端盛开着优雅柔美的淡紫色铃铛状花朵,纯净得仿佛不染尘埃。
一种冰冷的灵感瞬间击中了她。她小心地剪下几枝铁线莲。那柔美的淡紫色,
在暗黑的花材中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刺眼。然后,她拿起铁丝,
动作比以往更加精细、更加……充满一种冷酷的仪式感。在男人悲痛而茫然的目光中,
玫瑰将这几枝柔美的铁线莲,精心地、几乎是温柔地,缠绕在了花环最核心、最显眼的位置。
淡紫色的花朵在黑色荆棘与暗红花材的包围下,像一滴纯净的泪,
又像一个……美丽而致命的陷阱。“它会替您问出真相。
”玫瑰将完成的、散发着诡异美感和致命气息的花环递给男人,声音平静无波,
眼底却翻涌着某种男人无法理解的、同病相怜的暗流。
男人怔怔地看着花环中心那抹纯净的淡紫,
又看看玫瑰那双深不见底、仿佛也缠绕着荆棘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
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他颤抖着接过花环,付了钱,蹒跚着离开,
背影融入殡仪馆灰白的阴影里。玫瑰低头,看着自己戴着冰冷金属支架的右手。
支架的棱角硌着皮肤,旧伤依旧隐隐作痛。
她轻轻抚摸着那几枝缠绕在废弃铁丝上的铁线莲藤蔓,
指尖拂过它柔嫩的心形叶片和娇美的淡紫色花朵。
温柔包裹的致命……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的心。
第三章:伪瓣殡仪馆后巷的阴冷,被手机屏幕刺眼的光驱散了些许。
玫瑰坐在“荆棘之门”唯一一张瘸腿木椅上,右手的金属支架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哑光。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她以为早已从生命中彻底删除的号码——陆沉。
信息措辞礼貌,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居高临下的“怀旧”:“玫瑰,下月八号,我的婚礼。
需要99朵最顶级的厄瓜多尔白玫瑰,务必纯净无瑕。听说你的‘荆棘之门’风格独特?
请务必亲自到场布置。酬劳双倍。期待你的‘作品’。”——陆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玫瑰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上。“纯净无瑕”?“亲自布置”?“期待作品”?哈!
这哪里是订单?这是一份赤裸裸的战书!是胜利者对败犬的二次羞辱,
是提醒她永远不要忘记自己“只配垃圾桶”的身份!冰冷的愤怒瞬间冻结了玫瑰的血液,
随即又化为灼热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她捏着手机的左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金属支架包裹下的右手,旧伤疤痕下的神经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隐隐抽痛。
刺青姐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火苗在她幽深的瞳孔里跳跃。
“活人的面具,戴得最厚的地方,就是婚礼。”她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怎么,
那坨砸了你花的石膏像,要给自己刷金漆了?”玫瑰猛地抬头,
眼神里淬炼的寒冰让刺青姐都微微挑眉。“他要‘纯净无瑕’的白玫瑰。
”玫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刺青姐嗤笑一声,
下巴朝墙角水桶里那几枝安静绽放的铁线莲扬了扬。“‘纯净’?这玩意儿看着够纯吧?
淡紫色,小铃铛,跟天使的眼泪似的。”玫瑰看向了墙角水桶的铁线莲,刺青姐走近,
指尖轻轻拂过铁线莲柔嫩的心形叶片,“可它汁液里的毛茛甙,
沾上皮肤就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红肿,
要是吸进花粉或者不小心吃下去……”她做了个喉咙被扼住的表情,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同情,
只有洞悉一切的冰冷,“那可比硫酸泼脸‘精彩’多了,从里到外的发烂。
”空气仿佛凝固了。节能灯管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玫瑰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几枝看似纯洁无害的铁线莲上。刺青姐的话,像一把钥匙,
“咔哒”一声,打开了她心底某个早已铸造完毕、只待发射的武器库。
一个精密、冷酷、带着致命优雅的复仇计划。在她脑中瞬间成型,
清晰得如同手术刀划过的轨迹。“好。”玫瑰只吐出一个字,
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敲下回复:“订单确认。准时送达。”接下来的日子,
“荆棘之门”像一个高度戒备的兵工厂。玫瑰戴着她的金属臂甲,动作精准如手术机器人。
她亲自去冷库挑选了99朵品相最完美的厄瓜多尔白玫瑰。花茎粗壮,花瓣厚实,
洁白得没有一丝杂色,如同陆沉要求的那样“纯净无瑕”。然后,是隐秘的“加工”。
门窗紧闭。惨白的灯光下,玫瑰拿出一个极小、极细的医用注射器。旁边,
是几枝被榨出汁液的铁线莲茎叶,淡绿色的汁液盛在一个小玻璃皿里,
散发着一种微甜的、略带刺激性的草腥气。她的左手稳定地捏住一根白玫瑰的花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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