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吻我什么意思

前任吻我什么意思

作者: 爱次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次番茄”的其它小《前任吻我什么意思》作品已完主人公:郦缨隗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郦缨挽着前任靳骞的手深夜才归“他比你会疼”她晃着脖子上的吻笑得刺“昨晚的滋你一辈子都尝不”隗砚沉默地擦着猎刀刃映出她得意的三天靳骞的越野车冲出盘山公脊椎粉郦缨在停尸房崩溃尖叫隗砚正温柔地给她注射药剂:“别只是让你永远记住背叛的代”她的神经在药液里灼双腿失去知“你毁了他!”郦缨在轮椅上嘶隗砚将靳骞的骨灰倒进狗盆:“现轮到你了...

2025-10-31 01:36:41

郦缨挽着前任靳骞的手臂,深夜才归家。“他比你会疼人,”她晃着脖子上的吻痕,

笑得刺眼,“昨晚的滋味,你一辈子都尝不到。”隗砚沉默地擦着猎刀,

刀刃映出她得意的脸。三天后,靳骞的越野车冲出盘山公路,脊椎粉碎。

郦缨在停尸房崩溃尖叫时,隗砚正温柔地给她注射药剂:“别怕,

只是让你永远记住背叛的代价。”她的神经在药液里灼烧,双腿失去知觉。“你毁了他!

”郦缨在轮椅上嘶吼。隗砚将靳骞的骨灰倒进狗盆:“现在,轮到你了。

”第一章北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抽在窗玻璃上,发出“噼啪”的碎响。屋里暖气开得足,

熏得人昏昏沉沉。电视里放着吵闹的综艺,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客厅,

却透着一股子虚假的热闹。隗砚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块油石,正一下一下,

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一柄猎刀的刀刃。那刀有些年头了,刀身狭长,带着冷硬的弧度,

刃口在灯光下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着一条细而刺眼的银线。油石摩擦金属的“沙沙”声,

单调、枯燥,却奇异地压过了电视的喧嚣。他低着头,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手,骨节分明,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在冰冷的钢铁上游走。墙上的挂钟,时针慢吞吞地爬过“11”,又固执地挪向“12”。

窗外是墨汁般浓稠的夜,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一片,吞噬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亮。

郦缨还没回来。手机屏幕暗着,安静地躺在茶几一角。隗砚最后一次看它,是在三个小时前。

他发过去一条信息,简短得像电报:“几点回?”石沉大海。他拨过去的电话,

响到自动挂断,只有冰冷的忙音回应。油石刮过刀刃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咔哒。”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响。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带进来一股凛冽的寒气,卷着几片未化的雪花。隗砚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抬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雪亮的刀锋上,仿佛那上面刻着世上最吸引人的图案。

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醉意的轻笑声先飘了进来,黏腻又刺耳。

然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笃笃”声,不是一个人。“哎呀,慢点嘛,

靳骞……” 郦缨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刻意的娇媚,像掺了蜜的毒药。

她半个身子几乎都倚在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隗砚终于抬起了眼。门口站着的,

是他的妻子郦缨。她脸上带着浓重的、被酒精和某种激烈情绪熏染出的红晕,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些凌乱,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身上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敞开着,

露出里面低领的丝绒裙子。而最刺眼的,是她脖子上那几处新鲜的、深红色的印记,

在玄关惨白的灯光下,像烙上去的耻辱印章。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靳骞。

隗砚认识这张脸,很多年前就认识。郦缨大学时的恋人,

那个据说让她刻骨铭心、后来因为前程远走他乡的前任。靳骞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毫不掩饰的餍足笑容,

手臂占有性地环在郦缨的腰上。靳骞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沙发上的隗砚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像是在打量一件碍眼的旧家具。

他嘴角勾起,没说话,只是把郦缨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郦缨似乎这才完全看清了坐在阴影里的隗砚。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灿烂,

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挑衅的兴奋。她推开靳骞环抱的手,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前走了两步,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格外清脆。“哟,还没睡呢?”她声音拔高,带着夸张的惊讶,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钩子,直直刺向隗砚,“等谁呢?等我啊?”隗砚没说话。他放下了油石,

拿起旁边一块干净的软布,开始擦拭那柄已经寒光四射的猎刀。他的动作依旧很慢,很稳,

布面拂过冰冷的刀身,发出细微的“噌噌”声。客厅里只剩下这单调的摩擦声,

还有郦缨略显粗重的呼吸。这死水般的沉默显然激怒了郦缨,或者说,

她此刻正需要这种沉默作为燃料,来点燃她内心某种扭曲的火焰。她猛地又向前一步,

几乎要撞到茶几,身体微微前倾,故意将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看什么看?

”她嗤笑一声,手指带着炫耀的意味,轻轻拂过自己颈侧最显眼的那处红痕,

眼神斜睨着隗砚,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快意,“没见过?靳骞弄的。他比你……强多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品味着隗砚脸上每一丝可能的变化,然后一字一句,像淬毒的针,

狠狠扎过去:“昨晚的滋味……啧,”她咂了下嘴,

脸上浮起一种回味无穷的、令人作呕的陶醉,“销魂蚀骨,你这种木头,一辈子都尝不到!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冰冷的空气里,带着酒气和情欲的腥膻。靳骞靠在门框上,

抱着手臂,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他甚至配合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充满暗示性的轻笑。隗砚擦刀的动作,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灯光落在他脸上,那是一张极其平静的脸。没有郦缨预想中的暴怒、痛苦,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沉寂。他的眼睛,像两口封冻千年的寒潭,

幽深得映不出任何光亮,直直地看向郦缨,又似乎穿透了她,看向她身后那片虚无的黑暗。

那目光,让郦缨心头莫名地一悸,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

瞬间泄掉了一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隗砚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手中那柄猎刀上。雪亮的刀身,像一面镜子,

清晰地映出郦缨此刻那张因惊疑而微微扭曲的脸——得意、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混杂在一起,丑陋不堪。他伸出拇指,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力度,

沿着那冰冷锋利的刀刃边缘,轻轻刮过。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然后,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再次投向门口,越过脸色开始发白的郦缨,

落在了靳骞那张写满得意和挑衅的脸上。隗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像冰层裂开的一道缝隙,

只透出底下更深的、刺骨的寒意。靳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目光,像无形的冰锥,

让他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气。隗砚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用软布擦拭那柄猎刀。

布面摩擦刀锋的“噌噌”声,在死寂的客厅里,重新响起,一声,又一声,

规律得如同某种倒计时的钟摆。窗外的风雪,更急了。第二章靳骞几乎是落荒而逃。

当隗砚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第二次扫过来时,他脸上那点强撑的得意和优越感,

像被寒风刮过的劣质油漆,瞬间剥落殆尽。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嫉妒,

只有一种……一种看死物的平静。靳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缨缨,我…我先走了。

”他声音干涩,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完全没了刚才进门时的从容。

他甚至不敢再看沙发那边一眼,几乎是贴着门框,狼狈地挤了出去,

反手“砰”地一声带上了门。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似乎抽走了郦缨最后一点虚张声势的力气。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残留的寒意,

还是因为刚才隗砚那一眼带来的、无法言说的心悸。

客厅里只剩下那单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噌噌”声。她强撑着站直身体,

努力想找回刚才的刻薄和嚣张,但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飘:“装什么死样子?吓唬谁呢?

靳骞他……”“滚回你的房间。”隗砚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平平地响起,

却像一把冰冷的铁钳,瞬间扼住了郦缨后面所有的话。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

没有命令,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的压迫感。

郦缨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想砸东西,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她看着隗砚依旧低垂着头,专注地擦拭着那柄刀,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那专注的姿态,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字,或者再靠近一步,那柄闪着寒光的刀,

下一秒就会……她猛地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所有的气焰彻底熄灭,

只剩下一种被看穿、被彻底无视的羞耻和一种冰冷的恐惧。她像躲避瘟疫一样,踉跄着,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过客厅,高跟鞋慌乱地敲打着地板,逃也似的冲进了属于她的那间卧室,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甚至还传来了反锁的“咔哒”声。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隗砚一个人。电视屏幕早已暗了下去,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窗外的风雪声被厚厚的玻璃隔绝,只剩下沉闷的呜咽。

只有他手中软布摩擦刀锋的“噌噌”声,还在固执地响着,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旋律。

他停下了动作。猎刀已经被擦拭得纤尘不染,刃口在灯光下流动着刺目的寒芒,

像一泓凝固的冰泉。他抬起手,刀尖斜斜向上,对着屋顶惨白的灯光。

光线在刀尖汇聚成一点极亮、极冷的星芒。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刀,

缓缓移向郦缨紧闭的房门。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沉寂,而是像被这刀光点燃,

沉淀出一种深不见底的、粘稠的黑暗。那黑暗里翻涌着的东西,

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血液冻结。背叛的毒液,混合着郦缨那淬毒的炫耀话语,

还有靳骞那轻蔑的眼神,在他心底最深处那个早已冰封的角落,轰然炸开。不是愤怒的火焰,

而是某种更致命、更冰冷的东西,如同万年冰川下涌动的暗流,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

开始奔涌。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浓重的、扭曲的阴影。

他没有走向郦缨的房间,而是转身,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书房。厚重的实木书桌,

像一块沉默的墓碑。隗砚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静静地躺着一部老旧的、屏幕碎裂的备用手机。他拿起它,指尖冰凉。开机,

屏幕亮起微弱的光。他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敲击,

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屏幕上跳出一个只有一个字母的对话框:“K”。隗砚输入信息,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目标:靳骞。车牌:北A·7X8R9。黑色路虎揽胜。

常出没:西郊盘山公路夜跑、蓝调酒吧VIP区。要求:意外。彻底。

时间:三天内。报酬:老规矩,双倍。信息发送。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放下手机,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肆虐的风雪,世界一片混沌的惨白。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只有眼底深处那一点被刀光点燃的黑暗,在无声地燃烧、蔓延。冰封的引信,已然点燃。

倒计时的滴答声,在风雪呼啸的背景下,无声地开始读秒。第三章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时间像浸透了冰水的棉线,沉重而缓慢地拖过。家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隗砚和郦缨,

像两个被困在同一个冰窖里的幽灵,彼此视而不见。隗砚恢复了日常,上班,下班,吃饭,

睡觉,沉默得像一块会移动的石头。他不再擦拭那柄猎刀,它被收了起来,

但那种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却比刀锋更锐利地弥漫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郦缨则像一只惊弓之鸟。最初的恐惧过后,是更深的怨毒和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狂躁。

她不敢再像那晚一样挑衅隗砚,但眼神里的恨意和那种“你奈我何”的扭曲得意,

却越来越浓。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晚归,甚至彻夜不归。每一次开门关门,

都带着刻意的、挑衅的声响。她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浓烈,混杂着烟酒和陌生的气息。偶尔,

隗砚能在她换下的衣服上,看到不属于这个家的、更昂贵的男士香水残留。她不再掩饰。

或者说,她认为隗砚的沉默是彻底的懦弱和无能,是拿她和靳骞毫无办法的表现。这种认知,

让她在恐惧之余,滋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感。第三天傍晚,风雪停了。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空气冷得刺骨,吸进肺里像含着冰碴。郦缨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上新买的、价格不菲的皮草外套,对着玄关的镜子涂上最艳丽的口红。出门前,

她故意在客厅停留,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隗砚的背影,

用一种甜得发腻、又充满恶意的腔调说:“靳骞说今晚带我去山顶看星星,新买的揽胜,

视野可好了。”她顿了顿,欣赏着隗砚纹丝不动的背影,嘴角勾起刻毒的弧度,

“他说……就喜欢我坐在他副驾上的样子,比某些人开的破车,舒服一万倍。

”隗砚翻动报纸的手,停顿了半秒。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仅此而已。郦缨等了片刻,

没等到任何回应,甚至连一丝气息的变化都没有。她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难受,

恨恨地跺了跺脚,摔门而去。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渐渐远去,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愤怒。

门关上的瞬间,隗砚放下了报纸。他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楼下,

那辆嚣张的黑色路虎揽胜亮着刺眼的大灯,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靳骞靠在车门上,

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姿态闲适,正低头看着手机。郦缨小跑着过去,靳骞抬起头,

脸上立刻堆起宠溺的笑容,张开手臂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郦缨咯咯地笑着,依偎着他,两人姿态亲昵地上了车。揽胜发出一声嚣张的轰鸣,

轮胎碾过积雪,汇入傍晚的车流,朝着西郊盘山公路的方向驶去。隗砚放下窗帘,

转身走进书房。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那部老旧的备用手机。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一条未读信息,来自“K”,

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目标上路。西郊盘山。饵已布好。收网倒计时:60分钟。

隗砚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回复。他关掉手机,将它放回抽屉深处。

然后,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未开封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诱人的光泽。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没有加冰。

他端着酒杯,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里。没有开电视,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在冰冷的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他慢慢地啜饮着杯中烈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灼热,却丝毫暖不了他眼底的冰寒。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客厅里的挂钟,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像敲在人心上。四十分钟后,

他放在茶几上的常用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是电话,

是一条本地新闻APP的紧急推送通知,标题猩红刺眼:突发!

西郊盘山公路发生严重车祸!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坠崖!伤亡不明!隗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那猩红的标题像一滴浓稠的血。他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烈酒入喉,

烧灼感一路蔓延到胃里,却奇异地带来一种冰冷的平静。他放下空杯,拿起手机,解锁,

点开那条推送。新闻很简短,

张模糊的、由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现场远景照片:漆黑的盘山公路护栏被撞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山谷,隐约能看到扭曲的金属残骸和闪烁的警灯红光。

文字描述冰冷:“……事故发生于晚7点45分左右,

一辆黑色路虎揽胜车牌北A·7X8R9在急弯处失控,

冲破护栏坠入深谷……目前救援正在进行,

车内人员情况不明……”车牌号:北A·7X8R9。隗砚平静地关掉了新闻页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撩开窗帘。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远处的西郊方向,

夜空似乎比别处更暗沉一些。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许久,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动作从容地穿上,然后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家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锁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屋内所有的死寂。他要去的地方,是市立中心医院。

他知道,无论靳骞是死是活,最终都会被送到那里。第四章市立中心医院急诊大楼,

灯火通明,像一个巨大的、永不疲倦的蜂巢。深夜的这里,比白天更显喧嚣和混乱。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而凌乱;医护人员焦灼的呼喊、家属压抑的哭泣、伤者痛苦的呻吟……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冲击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

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和药味的浓烈气息,无孔不入。隗砚穿过嘈杂的急诊大厅,步伐沉稳,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与周围慌乱的人群格格不入。他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层的电梯间。那里,通往一个更冰冷、更死寂的地方——太平间。

电梯门在地下二层无声滑开。

一股比楼上更浓重、更阴冷的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走廊的灯光是惨白的,照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瓷砖地面上,

反射出冰冷的光。这里异常安静,只有他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发出清晰而空洞的回响。

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门虚掩着。门内,

隐约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尖叫,那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绝望而扭曲变形,

像用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刺得人耳膜生疼。“靳骞——!我的靳骞啊——!

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啊——!”“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骗我!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会丢下我?!”“啊——!!!”是郦缨的声音。

那声音里没有了丝毫的娇媚、刻薄或得意,只剩下被彻底碾碎后的、最原始的崩溃和疯狂。

隗砚的脚步停在金属门外。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是静静地站着,听着门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死寂的空气。他抬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金属门。

门内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这是一个冰冷的、狭小的准备间,再往里,才是真正的停尸区域。

惨白的灯光下,郦缨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头发散乱,昂贵的皮草外套沾满了污渍,

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鼻涕和绝望冲刷得一塌糊涂,

眼睛红肿得像烂桃子,眼神涣散,只剩下癫狂的痛楚。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院工作人员可能是法医助理或太平间管理员站在一旁,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正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女士,

请您冷静一点,节哀顺变……”“滚开!别碰我!”郦缨像被烙铁烫到一样,

猛地甩开工作人员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扑向里面那扇紧闭的、通往停尸格位的门,指甲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抓挠着,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声音嘶哑地哭喊:“让我进去!我要见他!靳骞!我的靳骞!

你答应带我去看星星的!你答应我的——!”她的哭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撞击着冰冷的墙壁,更显凄厉绝望。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对这种场面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就在这时,郦缨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抓挠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瘫软在门边,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她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门口,然后,

像被一道闪电劈中,骤然定格在隗砚身上。那张被痛苦和泪水扭曲的脸上,

瞬间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惊愕、怨毒和某种扭曲希望的复杂神情。“隗砚?!

”她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哭腔,却又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你?!

你…你怎么来了?快!快帮我!他们不让我进去!靳骞在里面!他…他需要我!

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你说话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扑向隗砚,但双腿发软,

又重重地跌坐回去。隗砚平静地走了进来,脚步无声。他看也没看地上狼狈不堪的郦缨,

目光直接投向那个工作人员,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我是家属。

情况怎么样?”工作人员如释重负,连忙回答:“先生,很遗憾。车内唯一一名男性乘客,

靳骞先生,送来时已无生命体征。初步判断,事故造成…呃…颈椎和胸椎高位粉碎性骨折,

颅脑严重损伤,当场死亡。遗体…已经做过初步清理,但损毁严重,不建议家属直接观看,

以免……”“啊——!!!” 郦缨发出一声更加凄厉、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尖叫,

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疯狂地摇着头:“闭嘴!

你闭嘴!他撒谎!隗砚!他在撒谎!靳骞没死!他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他的车那么好!

怎么会……”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隗砚,

那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一种毫无逻辑的迁怒:“是你!是不是你?!一定是你!

你这个废物!你嫉妒他!你恨他!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她像疯了一样,

抓起地上自己掉落的皮草外套,狠狠砸向隗砚。隗砚微微侧身,外套擦着他的手臂落在地上。

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看郦缨一眼,只是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知道了。后续手续我会处理。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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