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嫡女,但全家都爱养女,视我为草芥。
他们逼我嫁给毁容断腿、性情暴戾的“鬼面”王爷,只为换取兵权扶持养女的心上人。
我跪在王爷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小女蒲柳之姿,实不敢辱没王爷。”天啊,
这面具好酷!就是不知道面具下的脸帅不帅?腿断了没事,我学过医,能治!就是这脾气,
跟个炮仗似的,得顺毛捋。准备发怒的鬼面王爷,动作顿住了。
1.森然的寒气从堂前主座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冻裂。
我跪在冰冷的金砖上,瑟瑟发抖,头埋得几乎要戳进地里。“抬起头来。
”一道嘶哑冰冷的声音传来,像是淬了毒的冰碴子。我哆嗦了一下,认命地抬头,
对上一张狰狞的玄铁面具。面具从他的额头覆盖到下颌,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和一张薄唇。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化不开的戾气和厌恶。他就是鬼面王爷,萧獗。
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后因意外毁了容、断了腿,从此性情愈发暴戾的活阎王。我爹,
永安侯,此刻正谄媚地躬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褶子。“王爷,小女昭昭自幼胆小,
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这桩婚事,本就是圣上乱点鸳鸯谱,既然王爷不喜,
不如就此作罢,我们侯府绝无二话!”说得真是大义凛然。若不是我亲耳听见,
他为了换取萧獗手中的兵权,去扶持养女林晚儿的心上人三皇子,才哭着喊着求皇上赐婚,
我差点就信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我这个嫡女的身份与萧獗联姻,再在退婚时,
以为我“受了委屈”为由,向萧獗讨要兵权作为“补偿”。算盘打得噼啪响,
就是没问过我这个棋子的意见。我深吸一口气,泪水精准地蓄满眼眶,啪嗒啪嗒掉下来,
哭声凄切又无助。“小女蒲柳之姿,实不敢辱没王爷。”演,我接着演。不就是比谁惨吗?
我入戏了!这王爷的压迫感也太强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男人。这面具,近看更酷了,
黑金配色,上面还有暗纹,高级定制啊!就是不知道面具下的脸怎么样,可千万别是麻子脸。
不过腿断了倒是小事,我前世可是中西医双绝,正骨解毒是我的强项。只要他配合治疗,
别说站起来,跑起来都行。就是这脾气,跟个被点燃的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以后真要过日子,可得把他当成大型猛兽,顺毛捋,喂好食,再找机会摸摸头。驯兽嘛,
我懂。我这边内心戏正演得火热,主座上的萧獗却突然没了动静。
他周身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点?那双阴鸷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疑和探究。我爹还以为是我的哭求起了作用,连忙给我使眼色,
让我继续。“王爷,您看……”“婚事,本王允了。”萧獗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断了我爹的话。什么?我猛地抬起头,哭都忘了。大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我爹脸上的笑僵住了,我娘和林晚儿脸上的得意也凝固了,三脸懵逼地看着萧獗。
剧情不应该是他暴怒地将我轰出去,然后我爹顺势索要补偿吗?卧槽?剧本拿错了吧?
他同意了?为什么啊?难道我的彩虹屁这么快就奏效了?还是我的驯兽指南打动了他?
萧獗撑着椅子的扶手,似乎想站起来,但断腿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最终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三日后,本王会派人来接王妃。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古怪的,似乎是……疲惫的兴味?“永安侯,
你不是想用女儿换兵权吗?”萧獗的目光转向我爹,语气里的嘲讽犹如实质的刀子,“可惜,
本王的王妃,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我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冷汗涔涔而下,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会知道?侯府的计划,他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2.我几乎是被我爹喷火的眼神给戳穿了,才浑浑噩噩地跟着回了侯府。一进门,
我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脸颊火辣辣地疼。“废物!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永安侯林建业气得浑身发抖,“让你去退婚,你居然把婚事给坐实了!我的计划,
全被你这个蠢货给毁了!”我捂着脸,没说话。打吧打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为了你的宝贝养女,你连亲生女儿的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一巴掌。我娘柳氏也冲了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昭昭,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了王爷的权势,
存心不想退婚,好压晚儿一头?”她口中的晚儿,就是我的好妹妹,侯府的养女林晚儿。
此刻,她正依偎在我娘怀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姐姐,你别怪爹娘,
他们也是为了我……三皇子那边还等着王爷的兵权支持,如今……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哟,开始了开始了,
白莲花剧场开演了。这演技,不去梨园唱戏真是屈才了,来,给你鼓个掌,啪啪啪。
三皇子?那个草包?扶他上位,还不如扶一头猪,至少猪还能吃能睡不惹事。
我爹这政治眼光,真是堪忧。我表面上却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瑟缩着肩膀,
低声说:“我没有……我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你还敢狡辩!
”林建业怒不可遏,扬手还想再打。“侯爷!”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侍卫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神像刀子一样。是萧獗的人。
侍卫的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脸颊,又看了看林建业扬起的手,声音更冷了。“王爷有令,
王妃在出嫁前若伤了一根头发,便要永安侯府上下陪葬。”林建业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娘和林晚儿也吓得噤了声。侍卫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向我,
微微躬身:“王妃,这是王爷命人送来的伤药。”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被递到我面前。
我愣愣地接过来。哟,还带售后服务的?这鬼面王爷,有点意思啊。
这药闻着味儿就知道是上品,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嘛。侍卫似乎顿了一下,
才直起身,留下一句“三日后来接王妃”,便如鬼魅般消失了。大厅里,
侯府一家人看着我手里的药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像是吞了苍蝇。我低下头,
掩去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被鬼面王爷罩着的感觉,好像……还不错?3.三日后,
王府的迎亲队伍来了。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顶朴素的青呢小轿,
和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侯府连一个送亲的人都没有。我娘柳氏在我出门前,抓着我的手,
不是叮嘱,而是警告。“林昭昭,你给我记住了!到了王府,想办法讨好王爷,
让他把兵权交出来给三皇子!若是办不到,你就永远别回侯府!
”林晚儿则是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眼泪。“姐姐,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王爷他……脾气不好,
你凡事多顺着他。等以后三皇子登基,我一定求他,让你风风光光地回来。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一个让我去送死换前程,一个给我画大饼。真是我的好母亲,
好妹妹。我面无表情地顶着红盖头,坐进了轿子里。鬼面王爷的府邸,
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森。府中下人不多,一个个都像门口的石狮子一样,沉默寡言,毫无生气。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死气之中。我被直接送进新房,然后,就再也没有人理会了。
从白天到黑夜,我的盖头还盖在头上,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是什么意思?下马威?
把我晾在这儿不管了?也行,正好乐得清静。就是有点饿,不知道厨房在哪儿。
我等得不耐烦,自己掀了盖头。房间很大,但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黑漆漆的家具,透着一股冷意。桌上倒是摆着喜烛和一些干果点心。
我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花生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打量着这个地方。这王府也太穷酸了吧?
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搞点钱,改善一下生活质量。
正当我盘算着我的致富大计,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嘴里还塞着半块桂花糕,
一回头,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的玄铁面具。萧獗坐在轮椅上,自己转着轮子进来了。
他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但那喜庆的颜色,却丝毫不能中和掉他身上的戾气,
反而衬得他那双眼睛更加阴冷骇人。空气瞬间凝固。我吓得一口糕点噎在喉咙里,咳也不是,
咽也不是,一张脸涨得通红。妈呀!人吓人,吓死人!怎么走路……哦不,
滚轮子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形象全毁了!萧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面具下的表情无从窥探。半晌,他才嘶哑地开口:“饿了?”我拼命点头,
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转动轮椅,到桌边,亲自给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一口气灌了下去,总算把那口要命的糕点顺了下去。“谢……谢谢王爷。
”我小声地道谢。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老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还是他想现在就跟我算总账?
不应该啊,我今天挺乖的啊。难道是因为我偷吃了他老婆本?“桌上的东西,
”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嘶哑,“都是给你的。”我愣住了。给我的?哦哦,原来是这样。
吓我一跳。不过这王爷,还挺……体贴?“以后,府里你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眨了眨眼,试探着问:“真的吗?”什么都可以?那我想吃佛跳墙,
烤全羊,东坡肘子,水晶虾饺……萧獗:“……”他似乎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然后,他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点心,风中凌乱。这王爷,好像和我爹他们说的,不太一样啊?
4.婚后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不是我勤快,而是我想去看看我未来的“病人”。然而,
我刚走出院子,就迎面撞上了我的好妹妹,林晚儿。她今天穿了一身嫩粉色的衣裙,
打扮得花枝招展,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着食盒的丫鬟,那架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姐姐!”她一看见我,就亲热地迎了上来,
拉住我的手,“姐姐昨晚睡得好吗?王爷他……没有为难你吧?”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
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身后张望,显然是在找萧獗。又来了又来了,戏精附体了。
这东张西望的样子,是想勾引谁呢?可惜了,你姐夫他眼不瞎。我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
把手抽了回来:“多谢妹妹关心,王爷待我……挺好的。”林晚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道:“那就好。我怕姐姐刚来不习惯,特意让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早点送来。
我们姐妹也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说着,她就要拉着我往旁边的亭子里走。正在这时,
一道冰冷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萧獗坐在轮椅上,由侍卫推着,正冷冷地看着我们这边。
林晚儿眼睛一亮,立刻松开我,像只花蝴蝶一样飘了过去,声音甜得发腻:“晚儿见过王爷。
王爷今天气色真好。”萧獗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林晚儿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打开食盒,
端出一碗燕窝粥:“王爷,这是我亲手为您熬的燕窝粥,您尝尝?”哟,还亲手熬的?
昨天还在侯府骂我,今天就有空去熬粥了?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王爷是瞎子?
我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副手足无措、备受冷落的可怜模样。
萧獗的目光终于从林晚儿身上移开,落在了我身上。林晚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故意将那碗粥往萧獗面前又送了送,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王爷……”就在这时,
意外发生了。林晚儿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啊”地一声尖叫,
整个人就朝萧獗的轮椅倒了过去,手里的那碗滚烫的燕窝粥,不偏不倚,
正好朝着萧獗的腿泼了过去!我靠!碰瓷升级了啊!
这是想上演一出美女救“熊”然后以身相许的戏码?可别,你泼的可是伤残人士的伤残部位,
这是谋杀啊妹妹!我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预想中萧獗暴怒的场面没有出现。
就在那碗粥要泼到他身上的前一秒,他身后的侍卫闪电般出手,
一把将林晚儿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丢到了一边。林晚儿摔了个四脚朝天,形象全无。
那碗粥,则是稳稳地落入了侍卫的手中。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萧獗从始至终,
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林晚-儿。“吵。”他只说了一个字。
侍卫心领神会,拎着还在发懵的林晚儿,就像扔垃圾一样,直接把她扔出了王府大门。
那几个丫鬟和食盒,也跟着被丢了出去。世界,瞬间清静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这……这操作也太帅了吧!简单!粗暴!有效!我喜欢!萧獗转动轮-椅,来到我面前。
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我,问:“你,刚刚在怕什么?”我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我怕……怕她伤到王爷。”废话,当然怕她伤到你了!
你这腿本来就不好,再被热粥一烫,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我还指望把你治好了,
抱个金大腿呢!萧獗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半晌,
他才说了一句:“以后,离她远点。”然后,便让侍卫推着他,走了。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鬼面王爷,好像,真的在护着我。
5.王府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平静。萧獗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书房,很少出来。
我也乐得清闲,每天琢磨着怎么给他调理身体。要治他的腿,首先得解他身上的毒。
那毒是战场上中的,霸道无比,不仅毁了他的容貌,废了他的腿,
还时时刻刻侵蚀着他的身体。解毒需要很多珍稀药材,我便以研究香料为名,
列了个单子给王府的管家。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呈给了萧獗。我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
没想到,第二天,那些千金难求的药材就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我的库房里。哇,效率这么高?
这王爷是开了挂吗?还是说他家里有矿?看来我这金大腿,是抱对了。我不知道,
在我关起门来捣鼓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书房里的萧獗,正拿着我那张“香料”单子,
看了许久。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宫里就来了请柬。皇后要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
萧獗作为皇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并且点名要他携王妃一同出席。鸿门宴啊这是。
皇后是三皇子的生母,这时候请客,能安什么好心?八成是想当众给我难堪,顺便敲打萧獗。
我心里门儿清,脸上却是一片惶恐,拿着请柬的手都在抖。“王爷,我……我能不能不去?
”萧獗正在看一卷兵书,闻言,抬眸看了我一眼。“怕了?”我拼命点头。能不怕吗?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我这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进去就是送人头。不过,
不去也不行。我不去,他们肯定又有别的法子来对付你。算了,舍命陪君子吧。
到时候你可得护着我点。萧-獗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穿得漂亮点。”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宴会当天,我果然“穿得漂亮点”。
一身素白的裙子,脸上未施粉黛,头上也只插了一根素银簪子,
在一众花团锦簇的贵妇小姐中,像一只误入孔雀群的小白鸽,显得格格不入又引人注目。
果不其然,我一出现,就收获了无数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皇后坐在凤位上,
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死人。“哟,这就是景王妃吧?
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只是这身打扮,未免也太素净了些,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们皇家亏待了你呢。”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我紧张地攥紧了袖子,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萧獗。来了来了,开场白就是人身攻击。
这皇后,段位也不高嘛。王爷,怼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皇家威仪!萧獗端起酒杯,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本王的王妃,品味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
”“外人”两个字,咬得极重。皇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满座皆惊。谁也没想到,
一向沉默寡言的景王,会为了他这个不受宠的王妃,当众顶撞皇后。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
留着山羊胡的老臣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景王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了您好,
您怎能如此对娘娘说话?真是毫无孝道!”他是御史大夫,张承,皇后一党的忠实走狗。
我吓得往萧獗身后缩了缩。哎哟,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上蹿下跳,也不怕闪了腰。
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是他亲娘呢。王爷,别跟他废话,
直接问他,他儿子上个月在城南为了抢一个花魁,打死了人,这事儿是怎么摆平的?
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心里正疯狂输出,身旁的萧獗忽然放下了酒杯。
他转向那个张御史,面具后的双眼闪着寒光。“张大人如此推崇孝道,
想必对令郎也是言传身教。只是不知,上月在品香楼为夺花魁而打死人的,可是令郎?
”张御史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