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给老公的惊喜——一张B超单。
老公也给了我惊喜——大雨中上演“夜光剧本”结婚八年的我终于怀孕，
当我准备把喜讯告诉老公时，却在楼下发现老公和一身材纤细的女孩在一起。
透过窗户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的画面，活生生的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雨水不是落下来的，是砸下来的。豆大的雨点狠狠拍在脸上，又冷又疼，
也同时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站在市中心那栋熟悉的、价值不菲的公寓楼下，
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追到这里来的。
只记得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信息，只记得胸腔里那颗心脏被生生撕裂的剧痛。就在三天前，
我们还坐在那个精心布置、号称“爱巢”的家里吃饭。餐桌上摆着我特意学的红烧排骨，
沈澈最爱吃，炖了足足两个小时。他当时还笑着给我夹了块肉，说：“老婆辛苦了。
”那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像我们恋爱时一样。我心里刚泛起一丝甜，
想说“我好像怀孕了”，话还没出口，沈澈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条新信息，
来自一个陌生又刺眼的备注：苏蔓。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过去。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幸福假象：“澈哥，胃药放你办公桌左边抽屉了，记得吃。
还有…想你…我好想你！”我的心顿时一惊。老公赶紧过去拿起手机，在假装看了以后，
说公司有事还没处理完，肯定是需要他的帮忙。老公一边说一边拿起风衣往外走。
他以为我没发现他的“小秘密。”真是可笑! 我说的我自己！
从包里掏出来、还带着体温的纸——一张被雨水迅速洇湿、边缘已经变得模糊的B超孕检单。
8周。一个小小的孕囊，像一颗初生的种子，安静地躺在影像里。
那是我和沈澈期盼了许久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准备在今晚、在温馨的晚餐后，
作为惊喜送给他的礼物。而现在，这份“礼物”和我整个人一样。我尾随到他的公司，
死死盯在公司大楼的十二层。我的丈夫，
那个依偎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纤细的女人身影……是苏蔓。我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淋得透心凉，狼狈不堪。夜深人静公司无人，没有人会出现打扰他们。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弯下腰去。胃里翻江倒海，
孕早期的恶心感混合着滔天的屈辱和愤怒，一股脑涌上来，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却丝毫压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我像个傻子一样，
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孩子，忍着孕吐的难受，精心准备晚餐。而他呢？
他借口“公司项目紧急”匆匆离席，衬衫上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那味道，
和此刻窗内那暧昧纠缠的影子一样，像毒蛇般缠绕着我，让我窒息！就在这时，
十二楼的灯光，熄灭了。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我死死盯着那黑洞洞的窗口，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手里的孕检单被捏得不成样子，
脆弱的纸张在雨水的浸泡下，边缘已经开始破碎。单元门“嘀”的一声轻响，
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门开了。沈澈搂着苏蔓的腰，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
苏蔓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一件明显宽大的男士西装外套——是沈澈的！而她光着的脚上，
竟趿拉着一双深灰色的男士拖鞋——也是沈澈的！那画面，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狠狠捅进我的心窝。沈澈正低头对怀里的苏蔓说着什么。一抬眼，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我那双在暴雨中透着绝望的眼睛。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将怀里的苏蔓往自己身后一拉，
用身体护住了她。这个保护性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锋利地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林晚？！”“你…你怎么在这里？！淋成这样发什么疯！”“你自己偷腥，还怪我发疯？
”我的声音颤抖着怒喊。他眉头紧紧锁着，眼神锐利地扫过我湿透狼狈的样子，
最后落在我脚上那双可笑的拖鞋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心，
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站在这里丢人现眼！
”被他护在身后的苏蔓，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
一张年轻娇艳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楚楚可怜。她看着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鬼的我，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随即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又软又糯，
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晚…晚姐？你怎么…天啊，你怎么淋成这样了？
快…快别站在雨里了……”她说着，身体又往沈澈怀里缩了缩，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澈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晚姐，
她肯定是太担心你了才…才找来的…”她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我“着想”，
却字字句句都在杀人诛心，坐实了我的“无理取闹”和“跟踪”。我听着这虚伪到极致的话，
看着眼前这对在暴雨中依旧姿态亲密的狗男女，
张象征着新生命、此刻却像废纸一样被雨水蹂躏的孕检单……一股毁天灭地的绝望迎面扑来。
我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和愤怒。
“沈澈——！！！”我猛地举起手中那张被捏得皱巴巴、湿漉漉的孕检单，
像举起一面控诉的旗帜。“我怀孕了！！！”“八周！！！”“这就是你跟我的孩子？！
”“这就是你他妈‘忙’的项目？！！”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我狠狠地将那张承载着希望和屈辱的纸，朝着沈澈那张虚伪又冷酷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轻飘飘的纸片，在狂乱的雨水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它没有砸中沈澈的脸，只是软软地、，
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瞬间被浑浊的积水浸透、淹没，上面的字迹迅速晕染开来，
变得模糊不清。沈澈的身体猛地一惊！他所有的表情——惊怒而嫌恶。
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落在泥水里的纸上，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那双总是带着温柔或算计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时间仿佛在暴雨中凝固了。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三个人。我浑身湿透，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只有那双眼睛，
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和冰冷的死寂，死死盯着沈澈。沈澈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苏蔓躲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脸上伪装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B超单惊得不知所措。
时间在沈澈那张惨白的脸上凝固了十几秒。雨声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苏蔓抓着他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脸上不光是楚楚可怜的表情，还有被巨大变故打乱的惊慌。
“怀…怀孕？”她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尖细，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随即，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飞快地看向沈澈，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紧张。沈澈被苏蔓这一掐，
仿佛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中惊醒。他狼狈地弯下腰，
死死钉在泥水中那张面目全非的孕检单上。八周…八周！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不再看我，而是烦躁地一把扯下苏蔓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西装外套，
动作粗暴，带着迁怒的味道。苏蔓被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委屈和怨恨，但很快又低下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沈澈将湿透的西装胡乱搭在手臂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路边，
粗暴地拉开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的后门，对苏蔓命令道：“上车！我先送你回去！
”他竟然选择先安顿苏蔓，把我这个明媒正娶、刚刚宣布怀孕的妻子，
像处理一件麻烦的垃圾一样，晾在了冰冷的暴雨里。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只觉得浑身冰冷，
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我看着沈澈粗暴地将苏蔓塞进车里，看着他用力甩上车门，
看着他绕到驾驶座，全程没有再看我一眼。那辆黑色的轿车，像一头冷酷的野兽，
亮起刺眼的红色尾灯，毫不犹豫地冲进雨幕，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
有几滴甚至冰冷地砸在林晚的脸上。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雨声，
和我自己空洞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司机探出头，
看着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站在雨里的林晚，犹豫着喊了一声：“姑娘？走吗？
”我像是被这声音唤醒。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翻搅，
孕吐的恶心感混合着极致的悲凉猛地涌上来。我弯下腰，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冰冷的雨水灌进嘴里。我拉开车门，动作迟缓地坐进出租车后座，
留下座位上一大滩冰冷的水渍。“去……碧水苑。”我的娘家。
出租车驶离了这个让我心碎的地方。三天后。当我用冰凉的钥匙打开那个曾经温馨的房门时，
一股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混杂着情欲过后的靡靡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客厅的灯没开。玄关处，散乱地丢着一双不属于我的、款式精致的细高跟鞋。沙发上，
凌乱地扔着一条薄薄的、性感的女士丝巾。空气里，还残留着沈澈惯用的古龙水味，
却和那陌生的香水味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
这个我精心布置、一尘不染的家，此刻像是一个被侵略者玷污的战场，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愚蠢和失败。我扶着冰冷的墙壁，
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没有开灯，也没有力气去收拾那些刺眼的“罪证”。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凭着本能，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主卧的大床上，床单皱巴巴的，
一个枕头掉在地上。空气中那股混杂的气味更加浓郁。
林晚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她和沈澈的结婚照。照片里，阳光正好，
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幸福而明媚。“呕——！” 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
冲进卧室附带的卫生间，抱着冰冷的马桶，吐得天昏地暗。胃酸灼烧着喉咙，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吐到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干呕和全身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我因为之前沈澈和苏曼的事回了娘家，这才两天就带她回家了！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沈澈回来了。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虚脱，
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下。沈澈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挡住了外面客厅透进来的一丝微光。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林晚，
”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听不出任何愧疚或关心，
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和压抑的烦躁。“闹够了吗？”我闭着眼，没有回应，
只有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我跟苏曼，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沈澈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试图轻描淡写的意味。
苏蔓…她只是我公司重要的项目伙伴，那天确实因为方案出了紧急问题，
我们只是在加班讨论。她淋了雨不舒服，我才带她换件衣服休息一下。
你看到的…是你想多了。加班？换衣服？讨论方案讨论到床上去了？
讨论到她穿着他的拖鞋、裹着他的外套？这拙劣到极致的谎言，像一把钝刀子，
又在我血淋淋的心口上狠狠剜了一下。“至于孩子…” 沈澈的声音顿了一下，黑暗中，
我似乎能感觉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你确定是我的？”天杀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轰然炸开！他…他怎么敢？
！沈澈似乎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收回，
反而像是在黑暗中挺直了脊背，声音更冷更硬：“林晚，我们最近关系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你突然告诉我怀孕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我需要时间确认。这段时间，为了孩子，
也为了大家的脸面，我希望你安分点，别再无理取闹，也别再搞跟踪那一套，丢人！”说完，
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脚步声消失在书房的方向，然后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胃里依旧翻搅着恶心，但此刻，比恶心更强烈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
他否认了孩子。 他试图抹杀我的清白和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不是争吵，
这是单方面的宣判和凌迟。黑暗中，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
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可她的父亲，在得知她存在的第一刻，不仅没有半分喜悦，
反而用最肮脏的猜疑和冰冷的算计，将她定义为一个“野种”。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滚烫的，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我错了。 我以为暴雨中的对峙是结束，是撕开真相的序幕。
原来，那只是通往地狱的第一道门。门后，是无尽的冰寒炼狱。这一晚，沈澈睡在了书房。
我在冰冷的地砖上坐了很久，直到身体冻得麻木。我挣扎着爬起来，没有开灯，
摸索着走到客厅。借着窗外城市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那双刺眼的高跟鞋，那条刺眼的丝巾。
我没有像泼妇一样把它们扔出去。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双高跟鞋，
手指冰冷而稳定。鞋跟很细，很尖，握在手里像一件冰冷的凶器。我走到玄关的鞋柜前，
拉开最底层，将鞋子塞了进去，和一堆杂物混在一起。然后，我又捡起那条丝巾，
同样面无表情地塞进了鞋柜最深处。做完这一切，我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卧室。我没有睡那张残留着陌生气息的大床，
而是从柜子里拖出一床备用的薄被，蜷缩在卧室靠窗的小沙发上。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冰冷地映照在我苍白如纸的脸上。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沈澈一旦有想抵赖的念头，那这“孩子”基本就无望了。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冲到喉咙口的酸水。
这个曾经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此刻每一寸空气都带着毒，
每一次声响都可能引来书房里那个男人的冰冷审视。沈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不知道。
直到冰冷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起来。”我睁开干涩刺痛的眼睛。
他已经站在沙发前，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恢复了那副社会精英的完美皮囊。“收拾一下，去医院。
”他仿佛在安排一件与他无关的工作。医院？我混沌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做检查。
”他补充道，语气冰冷得像手术刀，“确认一下。时间，还有…到底怎么回事。
”脑袋里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昨晚他那句恶毒的“确定是我的？”瞬间在耳边炸响，
带着血淋淋的回音。他不仅怀疑我出轨，
还要用“科学”的手段来“确认”他施舍给我的耻辱！天塌了！我一股无名火猛地冲上头顶，
我撑着想坐起来，却因为一夜的虚脱和孕吐的折磨，眼前一阵发黑，又重重跌回沙发里，
狼狈不堪。沈澈的眉头皱得更紧，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动作快点。我上午还有重要会议，
没时间陪你耗着。”他看了一眼腕表，仿佛我的痛苦和屈辱，只是浪费他宝贵时间的麻烦。
“沈澈…你还是不是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嘴角极其轻微地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又讽刺。“我是不是人，不需要你来评判。去做检查，拿到结果，
我们再来谈其他的。记住，” 他俯视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别想用这个孩子来绑架我。
我沈澈，不吃这套。”绑架你？我看着这个曾经对我许下誓言、说要给我一个家的人，
此时只觉得荒谬绝伦，又彻骨冰寒。原来在他眼里，我和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
都成了处心积虑算计他的工具？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搅，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
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这一次吐出来的不只是酸水，
还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火辣辣地疼。沈澈没有跟进来。外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
刻意压低了，但我还是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嗯，
安排好了…VIP通道…尽快出结果…苏蔓那边…”苏蔓。 又是苏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