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第一冤种我越惨队友越开挂

修仙界第一冤种我越惨队友越开挂

作者: 作者s7wj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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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修仙界第一冤种我越惨队友越开挂大神“作者s7wjow”将唐糖石敢当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要角色是石敢当,唐糖,郑峰的搞笑轻松,爽文,无限流,系统,穿越小说《修仙界第一冤种我越惨队友越开挂由网络红人“作者s7wjow”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423897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6 02:39:2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修仙界第一冤种我越惨队友越开挂

2025-07-26 04:40:34

"穿越成修仙界天字第一号大冤种是什么体验?"

我叫郑峰,一觉醒来竟成了"差不多就行了宗"的外门弟子——这个宗门连牌匾都是祖师爷醉酒用烧火棍写的!本想苟活到结局,却在见义勇为时被贼人打掉门牙,反让扫地大爷原地突破;下泻药救全宗门性命,结果宗主的仙鹤拉出七彩琉璃血脉;就连整理藏经阁都能让老祖返老还童!

更离谱的是,当我立志当坏人时,打劫恶霸竟炸出漫天金银雨,拍卖举手挠痒却成剑圣亲传弟子!现在全修真界都传疯了:"只要让郑峰倒霉,你就能暴富升阶!"

邪魅一笑摸光头"这位道友,要组团薅天道羊毛吗?"

我叫郑峰,是个穿越者。

这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的身份——差不多就行了宗,外门弟子。

你没听错,我们宗门的名号,就叫“差不多就行了”。

顾名思义,本宗的宗旨就是,凡事,差不多就行了。

师父教功法,教个差不多;弟子练功,练个差不多;就连山门的牌匾,据说都是开山祖师爷喝大了,随便找了块木板,用烧火棍写了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一看,嗨,差不多就行了,于是就这么挂了三百多年。

在这种企业文化的熏陶下,我,郑峰,作为一名光荣的外门弟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挑水、劈柴、种菜,以及思考今天中午食堂的馒头,是硬得差不多,还是硬得硌牙。

修仙?

别闹了。外门弟子手册第一条就写着:能活着,就差不多行了。

我来这个世界三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把我们宗门的精髓学了个通透。直到今天下午,我挑着水桶,哼着不成调的家乡小曲,从后山回来的时候,出事了。

我们宗门虽说万事从简,但好歹也算个修仙门派,总得有点镇山之宝撑场面。这宝贝,就种在后山药圃的C位,一株名叫“九阳还魂草”的玩意儿。

据说,这草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人要是断了气,只要身子没凉透,把果子塞嘴里,立马就能原地复活,生龙活虎地再跳一套广播体操。

当然,这都是听说的。毕竟谁也没见过。

我路过药圃的时候,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蹲在那株“九阳还魂草”旁边。

那人一身夜行衣,动作麻利得像只偷鸡的黄鼠狼,手里拿着个小玉铲,三两下就把那株宝贝草给连根拔起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

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是:哥们儿,你胆子挺肥啊。

第二个念头是:这事儿我管不管?管了,挨顿揍是免不了的。不管,回头宗主怪罪下来,我这个路过的,八成也得跟着背锅。

我们宗门的规矩,向来是谁离得近谁倒霉。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零点三秒里,那黑影已经把“九阳还魂草”塞进一个黑布口袋,转身就要开溜。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这三年挑水劈柴练出了一把子傻力气,又或许是食堂的硬馒头给了我无尽的勇气。

我大喝一声:“呔!兀那贼人,放下那根草!”

喊完我就后悔了,这台词怎么听着那么像戏台子上跑龙套的?

那黑影显然也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能蹦出个管闲事的。他身形一顿,转过头,蒙着面的脸上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我把水桶往地上一扔,手里那根用了三年的楠木扁担横在胸前,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

这扁担,陪我挑了三年的水,每天上万斤的负重,早就被汗水浸润得油光发亮,坚硬如铁。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我唯一的依靠。

那黑影似乎被我这视死如归的气势给镇住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弟子服,看到了我脚上那双快磨破洞的草鞋。

然后,他笑了。

是一种很不屑的、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的笑。

“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说,我没准就真滚了。可你这态度,我这暴脾气……

“你先滚一个我看看。”我把扁担往地上一顿,震起一片灰尘。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不好看了。

说真的,我跟人打架的经验,基本为零。我会的,只有一套从小在村里跟人打架斗殴总结出来的庄稼把式——王八拳。

抡起扁担,闭着眼睛,朝着对方一通乱砸。

那黑影显然是个练家子,身法灵动,闪转腾挪。我的扁担虎虎生风,结果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反倒是他,瞅准一个空当,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当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

但他似乎也不想恋战,踹完一脚,转身就想跑。

我眼一红,也顾不上疼了,抱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伟大信念,一个饿虎扑食,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把草留下!”我含糊不清地喊。

那哥们儿也是个狠人,回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我脸上。

“咔嚓。”

我听见一声脆响,紧接着,嘴里一阵腥甜。我知道,我光荣的门牙,下岗了。

疼。

钻心的疼。

但这疼痛,反而激起了我的凶性。我死活不撒手,张开我那漏风的嘴,照着他的小腿就咬了下去。

“嗷——!”

那黑影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修仙门派的弟子,打架居然用咬的。

他彻底慌了,对着我的后背一通猛踹,但我就是不松口。我告诉自己,郑峰,今天你要是松了口,你丢的就不只是一颗牙,而是你身为穿越者的尊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黑影终于扛不住了。他大概觉得,为了一根草,被一个疯子咬掉一块肉,不值当。

他把手里的黑布口袋往我脸上一扔,嘴里骂骂咧咧地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山林里。

我松开嘴,吐出一口血水,还有半颗牙。

看着手边那个黑布口袋,我咧开我那漏风的嘴,笑了。

虽然疼,但值了。

我,郑峰,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今天,保护了宗门的财产!

我幻想着,宗主见到这失而复得的宝贝,会是何等激动。他会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是宗门的英雄,然后赏我几本绝世功法,再给我几瓶灵丹妙药,从此我就可以告别挑水劈柴,走上人生巅峰……

我拖着一身的伤,一瘸一拐,像个打了胜仗的瘸腿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宗主大殿。

差不多就行了宗的宗主大殿,其实就是个大点的茅草屋,只不过顶上多盖了几层瓦。

我到的时候,宗主和几位长老正在喝茶聊天,讨论的话题是宗主新纳的小妾,昨天晚上睡觉到底磨不磨牙。

“宗主!长老!”

我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看着我鼻青脸肿的样子,看着我手里那个黑布口袋,都愣住了。

宗主李差不多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胖老头,他捋了捋他那山羊胡,皱眉道:“郑峰?你这是……在后山跟野猪打了一架?”

我摇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将黑布口袋高高举起,声音因为漏风而显得有些滑稽:“启禀宗主!弟子刚才在后山,击退了偷盗‘九阳还魂草’的贼人,保住了我宗至宝!”

说完,我打开口袋,将那株还带着泥土芬芳的灵草,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

宗主和长老们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们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果真是九阳还魂草!”一位长老激动地站了起来。

宗主李差不多更是激动得满脸肥肉都在颤抖,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刚想伸手来接。

就在此时!

异变突生!

只听大殿百米开外,负责打扫庭院的杂役弟子宿舍区,猛地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金光!

那金光冲天而起,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金色,一股强横的气息如潮水般席卷开来。

紧接着,一个苍老而狂喜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

“啊哈哈哈!我突破了!卡了我三十年的炼气三层,我终于突破了!老夫,是天才!!”

是杂役王大爷的声音。

我认得他,一个扫了一辈子地的七旬老翁,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跟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吹嘘他年轻时也曾有过修仙梦。

大殿里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懵了。

宗主和长老们面面相觑,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混杂着震惊、疑惑和猜忌的神情。

宗主李差不多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再有半点欣赏,反而充满了审视和冰冷。

他没有去看那株草,而是盯着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和我那颗光荣下岗的门牙留下的黑洞。

“郑峰啊。”他幽幽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是,弟子在。”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来说说,”宗主指了指殿外那还没完全消散的金光,又指了指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一位长老冷笑一声,“一个炼气三层的杂役,卡了三十年,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在你‘击退’贼人,拿回灵草的时候突破了?”

另一位长老抚着胡须,做出一副名侦探的模样,缓缓说道:“依老夫看,事情的真相,恐怕是这样的:郑峰,你,和那贼人,本就是一伙的!你们合谋偷盗灵草,事成之后,却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那贼人武功高强,打伤了你,独自跑了。而你,心有不甘,便想将这灵草独吞,所以才编出这么一出‘见义勇为’的戏码,想蒙混过关!”

我靠!

我当时就想把手里的草砸他那张老脸上。

这想象力,不去写话本真是屈才了!

我急忙辩解:“不是的!宗主,长老!我真的是为了保护宗门……”

“够了!”宗主李差不多一挥手,打断了我,“证据呢?”

我愣住了:“什么证据?”

“证明你不是贼人同伙的证据。”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证据呢?

贼人跑了,没人看见。我跟贼人打架,也没人看见。我唯一的人证,就是我自己。

可现在,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人证”,已经成了“污点证人”。

宗主看着我哑口无言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郑峰啊郑峰,念在你也是我宗弟子,平日里挑水劈柴,也算勤恳。本座,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顿了顿,威严地宣布:

“来人!将这个勾结外贼、企图染指宗门至宝的逆徒,给我拿下!罚……关进柴房,面壁思过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两个内门师兄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拖出大殿的时候,还听见身后传来长老们的议论声。

“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大爷这次突破,也算是因祸得福,是我宗门的一桩喜事啊。”

“是极是极,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哈哈哈……”

我被扔进了那间阴暗、潮湿、堆满了烂木头的柴房里。

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锁上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我摸了摸自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又摸了摸嘴里那个漏风的黑洞。

我抬起头,看着柴房顶上那个小小的、透着微弱天光的窗户,欲哭无泪。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2 郑峰出没,注意绕行!

在柴房里的第一天,我是躺着过的。

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肚子上那个脚印青得发紫,后背被那贼人踹得跟搓衣板似的,最惨的还是我那颗光荣下岗的门牙,留下的黑洞一个劲儿地往里灌凉风,嘶嘶地疼。

我发誓,我,郑峰,从今天起,与“好人好事”这四个字,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什么见义勇为,什么舍己为人,都他娘的是话本里骗人的玩意儿。现实就是,英雄流血又流泪,末了还得背黑锅。

你看人家王大爷,扫了一辈子地,啥也没干,就因为离我近,平白无故地就突破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饿。

到了第二天,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痛骂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天爷。

“贼老天,你没长眼啊!我做好事,你让我丢牙;王大爷摸鱼,你让他升级。你这KPI到底怎么算的?你家天道是不是也搞‘差不多就行了’那一套啊?”

我骂得口干舌燥,也没人搭理我。

柴房的墙壁是用烂泥和碎石糊的,隔音效果约等于零。到了晚上,我正靠着墙角数蚂蚁,忽然听见墙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个压低了的嗓音。

“赵师兄,这事儿……靠谱吗?”一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发虚。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阴狠中带着得意,“那姓张的仗着自己是三长老的侄孙,天天抢我的月例丹药,还当众羞辱我。此仇不报,我赵德柱誓不为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赵德柱?这不是外门有名的刺儿头吗?仗着自己炼气四层,比我们这些一二层的弟子高那么一点点,就整天横着走。

只听那发虚的声音又问:“可……可这是‘三步倒’啊!剧毒!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是要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的!”

“哼,富贵险中求!”赵德柱冷笑道,“明天一早,就是宗门统一取水的日子。我把这包药下到后山那口‘万众井’里,神不知鬼不觉。姓张的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大瓢山泉水清肠,他死定了!到时候全宗门都以为是水源出了问题,谁会怀疑到我头上?”

我听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万众井!

顾名思义,那是供给全宗上下,除了几位核心长老外,所有人饮水的地方。从宗主到外门弟子,甚至后厨养的猪,喝的都是那口井里的水。

这赵德柱为了报复一个人,居然想拉着全宗门给他陪葬?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的第一反应是:关我屁事。

我郑峰,已经立过毒誓了,再管闲事我就是狗!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自身难保。就算我喊破喉咙,谁会信一个“勾结外贼”的逆徒说的话?他们八成还会以为是我怀恨在心,故意诬陷。

对,不管。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再说了,我们宗门叫“差不多就行了”,没准这毒药也是个残次品,喝了顶多拉个肚子。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脑子里一会儿是那个姓张的师兄口吐白沫的样子,一会儿又是食堂里那个给我打饭时总会手抖多掉块肉的大婶倒地抽搐的画面,甚至还有那几头嗷嗷待哺的小猪崽……

不行!

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可以不管那个张师兄的死活,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宗门几百口子人,连猪带狗,都因为这破事儿玩完。

最重要的是,我也喝那井里的水啊!

虽然我现在被关着,但送饭的师兄总得给我送水吧?万一他好心,给我送了碗“三步倒”加料特饮,那我可就真成了修仙界死得最憋屈的穿越者了。

不行,这闲事,我管定了!

可是怎么管?

我看了看被从外面锁上的大门,又看了看柴房顶上那个只有脑袋大的天窗。

越狱是没指望了。

喊人?更不行。

我急得在柴房里团团转,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

忽然,我一摸怀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小纸包。

我掏出来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

强效巴豆粉!

这是我上个月下山采买的时候,从一个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手里买的。

那郎中吹得天花乱坠,说他这巴豆粉,乃是祖传秘方,采集九种至阳至刚的巴豆,经过九蒸九晒,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药效猛烈,天下无双。别说是人,就是一头大象,吃下一指甲盖,也能当场把它变成一台喷射机。

我当时买它,是想找机会报复一下食堂里那个总克扣我们伙食的王胖子。那家伙便秘是出了名的,我想着,给他下点料,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通畅的人生。

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就这么揣在怀里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

我趴在门缝上,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估摸着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越狱行动。

我走到柴房的后墙,那里的烂泥墙因为年久失修,有好几块石头都松动了。我用手,一点一点地往外抠。

指甲抠断了,手指磨破了,血混着泥,但我一声不吭。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终于成功地抠下了一块脸盆大的石头,一个狗洞,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像条泥鳅一样,从洞里钻了出去。

自由的空气,真他妈香甜!

我借着月光,猫着腰,避开巡逻的弟子,一路潜行到了后山的万众井旁。

那口井,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井口盖着一块大石板。

我能想象到,赵德柱那个王八蛋,肯定已经来过了。

我屏住呼吸,使出吃奶的力气,缓缓地、缓缓地推开石板。

一股淡淡的、带着一丝腥气的味道,从井里飘了出来。

就是它!

我不敢耽搁,掏出怀里那包“强效巴豆粉”,咬咬牙,心一横,把整整一包,全都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我趴在井口,看着那些白色的粉末在水中慢慢化开,心里有点打鼓。

那郎中不会是骗我的吧?万一这巴豆粉药效不够,压不住那“三步倒”的毒性怎么办?

又或者……万一这巴豆粉药效太猛,明天全宗门的人不会都脱水而亡吧?

不行,我得试试。

我用手,从井里捧了一口水。

水刚入口,我就感觉不对劲。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铁锈味、苦涩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瞬间在我舌尖上炸开。

我强忍着恶心,把水咽了下去。

然后,我把石板推回原位,抹掉所有痕迹,像个幽灵一样,溜回了柴房,从狗洞里钻了回去,再把那块大石头小心翼翼地塞回墙里。

做完这一切,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躺在柴草堆上,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管他呢,反正我尽力了。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我这么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喧哗声吵醒的。

那声音,像是几百个人在同时赛跑,又像是几百头野猪在集体冲锋,还夹杂着各种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快!快让开!老夫……老夫憋不住了!”

“茅厕!茅厕在哪里!谁他妈把茅厕门给堵了!”

“我的天,我的肚子……要炸了!”

我趴在门缝上一看,好家伙,那场面,简直比凡间庙会还热闹。

只见整个差不多就行了宗,从山门到后山,到处都是狂奔的人影。

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双腿并拢,姿势扭捏,表情痛苦,目标出奇地一致——茅厕。

有平日里仙风道骨的长老,此刻也顾不上形象了,提着袍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有身材婀娜的师姐,捂着肚子,花容失色,健步如飞。

就连平日里最懒散的外门弟子,此刻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百米冲刺的速度,堪比御剑飞行。

我看见赵德柱了。

他正夹在人群中,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自己也中招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让你害人!报应来了吧!

我正幸灾乐祸呢,突然,我的肚子也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巨响。

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洪荒之力,从我的小腹处,直冲而下!

我脸色一白。

坏了,药效上来了。

我忘了,我也喝了一口。

而且,我是第一个喝的,喝的还是未经稀释的、最浓郁的“头汤”。

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打成结了。

我后悔啊!我为什么要嘴贱去尝那一口!

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清越嘹亮、穿云裂石的鹤鸣。

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新生。

但我已经没力气去想了。

……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不再是那冰冷的柴房。

一个内门师兄正坐在床边,见我醒了,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郑峰师弟,你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我声音沙哑地问。

“医堂。”师兄答道,“你脱水昏迷,被人发现,送到这里来的。”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劲。

“宗门……怎么样了?”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师兄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他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全宗上下,拉了一天一夜,所幸,无人伤亡。只是……茅厕不够用,宗门后山,现在已经没法下脚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出人命。

“对了,”师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地说道,“郑峰师弟,你可真是我们宗门的福星啊!”

“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福星?我?天字第一号大冤种?

“你不知道,”师兄眉飞色舞地说道,“就在昨天,全宗上下都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宗主最爱的那只宠物仙鹤‘小白’,也因为误喝了井水,上吐下泻。可谁也没想到,它拉完之后,竟褪去了一身杂毛,血脉返祖,从一只普通的白鹤,进化成了传说中的‘七彩琉璃鹤’!那卖相,啧啧,浑身流光溢彩,瑞气千条!宗主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我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宗主和长老们都查过了,”师兄继续说道,“井水里,被人下了两种药。一种是剧毒‘三步倒’,另一种,是一种药性极其猛烈的巴豆粉。两种药性相冲,以毒攻毒,反而成了泻药。大家都在猜,是哪位隐世高人,暗中出手,救了我宗满门。”

我张了张嘴,想说“那高人就是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不过……”师兄话锋一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现在宗门里,还有另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他们说,这事儿,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啊!”师兄一拍大腿,“你想想,上次你倒霉,被人打掉门牙,王大爷就突破了。这次,你倒霉,喝了加料水拉得昏死过去,宗主的仙鹤就进化了!”

他越说越激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尊闪闪发光的金佛。

“郑峰师弟,大家现在都明白了!你,就是我们宗门的祥瑞啊!只要你一倒霉,我们宗门必有大好事发生!你就是行走的锦鲤,移动的宝库!”

我彻底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帮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宗主李差不多和几位长老走了进来。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果然变了。

不再有之前的冰冷和审视,而是一种……一种混杂着嫌弃、忌惮,又带着一丝火热和期待的复杂目光。

就好像,在看一坨很臭很臭,但又能生出金元宝的……狗屎。

“郑峰啊。”宗主清了清嗓子,和蔼可亲地说道,“身体,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我受宠若惊。

“那就好,那就好。”宗主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之前的事,是本座错怪你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回柴房了。”

我心中一喜。

“你也不用去挑水劈柴了。”

我心中又是一喜。

“本座决定,赐你一座独立的庭院,好生休养。以后,你就是我差不多就行了宗的……‘护宗神兽’!”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啥……啥玩意儿?”

“护宗神兽!”宗主加重了语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的存在,对我宗门意义重大!以后,你就安心待在院子里,什么也别干,千万保重身体,千万……别让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我看着宗主和长老们那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明白了。

他们这是,想把我当成吉祥物一样供起来,然后等着我继续倒霉,好给他们带来好运啊!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

但看着他们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我默默地把话又咽了回去。

行吧。

护宗神兽就护宗神兽吧。

总比当逆徒,关在柴房里强。

差不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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