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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0分的男孩现在怎么样了》中的人物林月江辰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都市小“千秋月琪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高考0分的男孩现在怎么样了》内容概括:高考成绩出来那我特意请了在厨房里忙活了整整四个小红烧蹄寓意“金榜题名”。清蒸鲈祝他“鱼跃龙门”。我甚至还买了一瓶茅准备等儿子江辰回爷俩破天荒地喝一江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从小学到高他永远是年级第所有的老师都只要他正常发今年的省状几乎是他的囊中之我们家祖算是冒了青下午四查分通道开我比江辰还紧手心全是他自己倒像个没事...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特意请了假,在厨房里忙活了整整四个小时。红烧蹄髈,
寓意“金榜题名”。清蒸鲈鱼,祝他“鱼跃龙门”。我甚至还买了一瓶茅台,
准备等儿子江辰回来,爷俩破天荒地喝一杯。江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从小学到高中,
他永远是年级第一。所有的老师都说,只要他正常发挥,今年的省状元,
几乎是他的囊中之物。我们家祖坟,算是冒了青烟。下午四点,查分通道开放。
我比江辰还紧张,手心全是汗。他自己倒像个没事人,平静地坐在电脑前,输入准考证号。
当那个查询结果的页面弹出来时,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语文:0分。数学:0分。
英语:0分。理综:0分。总分:0。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没错,就是四个大大的、鲜红的、刺眼的“0”。
“这……这是怎么回事?系统出错了?”我的声音在发抖。江辰没有说话。
他只是默默地关掉网页,站起身,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没有震惊,
没有懊悔,甚至没有恐惧。那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死水般的宁静。这种宁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反抗,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和愤怒。我的血,“嗡”的一声,全冲上了头顶。
我活了四十五年,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脸面,所有的未来,全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而他,
用四个零分,把我这半辈子的心血,烧成了一片灰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指着他,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他点了点头。“你故意的?”他又点了点头。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理智的野兽。我环顾四周,
抄起墙角那根我用来疏通下水道的、手臂粗的实木棍子,朝着他劈头盖脸地就砸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棍子带着风声,
呼啸着砸向他的肩膀。我以为他会躲,会求饶。但他没有。他就那么站着,不闪不躲,
准备硬生生受我这一棍。就在木棍即将落下的瞬间,他开口了。他的声音,
依然是那种该死的平静,但内容,却像一道惊雷,把我定在了原地。他说:“爸,别打了。
我保送清华的名额,可以换给一个人。”我愣住了。保送?他什么时候有的保送资格?
我怎么不知道?“她叫林月,”江辰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我能看懂的情绪,
那是一种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悲伤,“她有艾滋病,我想让她活下去。”2“你说什么?
”我握着木棍的手,僵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着。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艾滋病?
这个在新闻和宣传栏里才会出现的、带着禁忌和死亡气息的词,
怎么会从我这个全省状元苗子的儿子嘴里说出来?还和一个女孩的名字,
一个他愿意用清华保送名额去交换的女孩,联系在一起。“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干涩无比。“那个女孩,叫林月。她得了病,很严重。但是有一个机会,
可以救她。”江辰重复道,他的眼神异常坚定,那种坚定,让我感到陌生和心悸。
“什么机会?用你的前途去换?你疯了!”我怒吼道,但声音里的底气,已经泄了大半。
那根我高高举起的木棍,再也挥不下去了。“爸,你不懂。”江-辰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疲惫和沧桑,“有些东西,比上清华更重要。
”“什么东西比你的前途还重要?一个女人?一个得了那种……那种脏病的女人?
”我口不择言,愤怒和困惑,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理智。江辰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他那死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的寒光。“她不脏。”他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干净。
”我被他眼神里的那股气势震慑住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儿子。
我只知道他成绩好,听话,懂事。我不知道,在他那平静的外表下,
竟然藏着这样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无力地扔掉手里的棍子,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他从小学到高中获得的那些金光闪闪的奖状,觉得无比讽刺。
省三好学生,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作文大赛金奖……这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荣誉,
在“艾滋病”和“零分”面前,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笑话。“她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们是同学。”江辰淡淡地回答。“只是同学?
”我不信。只是同学,能让他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疯狂的事情?“是。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给我任何追问的余地。我看着他,感觉我们父子之间,
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我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质问,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声无息,
却更让我内伤。“好,好,好!”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大门,“你长大了,有主意了。
这个家,容不下你了。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去找你那个比你前途还重要的林月!我江伟,
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以为他会犹豫,会辩解。但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默默地转过身,走进了他的房间。几分钟后,他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走了出来。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爸,对不起。”然后,
门开了,又关上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沉进了无边的、冰冷的黑暗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二十年的心血,
就这么毁于一旦。我必须找到那个叫林月的女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
能把我那天才儿子,迷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3. 那个女孩的病历单,
比我儿子的命还重吗?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开始了我的调查。找到林月并不难。江辰的班主任,
几乎是哭着把那个女孩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我。在老师眼里,江辰交白卷,
比他自己儿子落榜还让他心痛。林月,和江辰同班。一个极其普通,
甚至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的女孩子。成绩中等,性格内向,平时在班里,就像个透明人。
唯一的“不普通”,是她的家庭。单亲,母亲早年因病去世,父亲是个常年酗酒的赌徒。
她住在城西那片即将拆迁的、最破败的老城区里。当我根据地址,找到那个筒子楼的时候,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楼道里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烂的酸臭味。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催债的红漆大字。这就是我儿子,宁愿放弃清华,
也要拯救的“白月光”生活的地方?我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漆皮都已剥落的木门。许久,
门才开了一条缝。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出现在门后。是林月。她比照片上看起来,
还要瘦弱。宽大的校服,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眼睛很大,
但黯淡无光,像是两口枯井。当她看到我时,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极度的恐慌和戒备。
“你……是?”她的声音,像蚊子哼一样。“我是江辰的父亲。”我开门见山。
听到“江辰”两个字,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关门。我眼疾手快,
一把抵住了门。“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跟你谈谈。”我的语气,尽量放得平缓。
我们僵持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抵抗,让我进了屋。屋子里,家徒四壁。
唯一值钱的电器,可能就是那台老旧的电视机。空气里,除了霉味,
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江辰……他怎么样了?”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他为了你,高考交了白卷。你说他怎么样了?”我冷冷地说道。
林月的身体,又是一震。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枯井般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让他不要管我……我让他不要管我的……”她喃喃自语,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的怒火,不知为何,消散了一些。
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坏女孩。她更像是一个被命运压垮了的、可怜的受害者。
“他为你做的这一切,值得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她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凶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桌角放着的一堆药瓶和一张化验单上。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拿起了那张化验单。当我看到化验单顶头那几个刺眼的、黑体的大字时,我的手,
也开始抖了。“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抗体检测报告单”。阳性。下面还有一张病历。
诊断结果是:急性期机会性感染,并发卡波西肉瘤。我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阶段了。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纸,转过头,
看着那个蜷缩在角落里、哭得瑟瑟发抖的女孩。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
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无比残忍的问题。我指着那张病历单,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这个东西,比我儿子的命,比他二十年的前途,还要重吗?
”4面对我如此残忍的质问,林月没有回答。
她只是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巨大悲痛和深刻歉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
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不是否认,而是一种无声的、绝望的辩白。
我从她那间破败的屋子里逃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个女孩的眼神,
那张冰冷的病历单,像两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我开始相信,江辰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青春期叛逆,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更复杂的原因。晚上,
我破天荒地没有回家。我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一瓶二锅头,一个人喝闷酒。我试图用酒精,
来麻痹我那快要被撕裂的神经。我一遍遍地回想江辰说过的话。“我保送清华的名额,
可以换给一个人。”“有一个机会,可以救她。”这两句话,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
一个保送名额,如何能换一条人命?这不符合逻辑,
不符合我过去四十五年建立起来的、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除非……除非,这个“保送”,
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个“保送”。而那个“机会”,也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个“机会”。
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我不知道的、隐藏的“交易规则”。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
我顶着宿醉的头痛,回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家。我走进了江辰的房间。他的房间,
一如既往地整洁。书桌上,还放着他做了一半的奥数题。
我看着那些我一个都看不懂的、复杂的公式和符号,第一次感觉到,我这个做父亲的,
对自己的儿子,是何等的无知。我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我翻遍了他的抽屉,他的书柜,甚至他的床底。最后,在床垫下的一个夹层里,
我找到了一个被牛皮纸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文件。
一份打印精美,但内容却极其诡异的“合同”。合同的抬头,不是“清华大学”,
也不是任何一所我所知道的高校。
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伊甸园计划Project Eden”。合同的甲方,
是这个“伊甸园计划”的执行委员会。而乙方,赫然就是我儿子,江辰。合同的内容,
更是让我看得心惊肉跳。它规定,江辰作为“特招对象”,
将获得“伊甸园计划”的终身成员资格。他将进入计划的专属研究基地,
参与最前沿的生命科学项目。作为回报,
“伊甸园计划”将为他提供世界上最好的科研条件和生活保障。但合同的附加条款里,
用小一号的字体,写着几条堪称“魔鬼”的规定。第一,
江辰必须放弃世俗社会的一切身份和联系,包括他的家庭。从他进入基地的那一刻起,
“江辰”这个人,在法律意义上,就已经“死亡”了。第二,他所有的研究成果,
都归“伊甸园计划”所有。他无权发表,也无权署名。
他将成为一个没有名字的、纯粹的“大脑”。第三,也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条。
作为“特招对象”,他拥有一次“权益置换”的机会。
他可以指定一名符合条件的“受益人”,
由“伊甸园计划”动用其掌握的、未向公众开放的“实验性疗法”,
为该受益人进行一次治疗。而该疗法的适用范围里,明确地写着——“包括但不限于,
I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所引发的各类病症”。而行使这项权益的代价,在合同的最后一页,
用加粗的红字,标注了出来。代价就是:江辰本人,必须在高考中,主动放弃所有成绩。
以“零分”的姿态,彻底与过去的社会评价体系,做一个了断。我终于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这不是一个比喻,这是一个血淋淋的、真实的交易。江辰用他自己的自由、未来、姓名,
甚至“生命”,去换取了那个给林月治病的机会。这个“伊甸园计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救死扶伤的天堂,还是一个用天才的灵魂做交易的魔鬼?我拿着那份冰冷的合同,
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我必须找到江辰。我必须阻止他。我冲出家门,
第一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5. 儿子终于开口,
他说出了那个魔鬼的名字:“伊甸园”我疯了一样地找江辰。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我去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同学家,都说没见过他。他就像一颗石头,沉入了深海,无影无踪。
就在我快要绝望,准备报警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在老地方。
一个人来。”老地方。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一个暗号。
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带他去的一个废弃的天文台。他说他喜欢那里,因为可以离星星更近一些。
我立刻驱车赶往城郊的西山。在那个爬满了常青藤的、破旧的天文台穹顶下,我找到了江辰。
他正坐在观测台的边缘,看着远方的城市,背影显得孤单而又决绝。“你都知道了?
”他没有回头,平静地问。我扬了扬手里那份合同,“这个‘伊甸园’,到底是什么?
”江辰终于转过身,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只剩下一片近乎冷酷的理智。
“爸,它是一个希望。”他说,“一个能把林月从地狱里拉回来的,唯一的希望。”“希望?
用你的命去换的希望吗?”我嘶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份合同上写的是什么?那是卖身契!
是把你整个人都卖给魔鬼的契-约!”“我知道。”江辰的回答,
再次让我感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我看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我看得很清楚。”“你清楚?
你清楚个屁!”我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一个女同学,你就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江辰,
你告诉我,那个林月,她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一次,
江辰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城市,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
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爸,
你还记得我上初二那年,生的一场大病吗?”我当然记得。那年冬天,江辰得了一场重感冒,
引发了急性心肌炎,一度住进了ICU。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那是我这辈子,
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我记得。最后不是好了吗?”“是好了。”江-辰说,“但你不知道,
在我住院期间,医院因为一次意外的医疗事故,给我输错了血。
他们给我输了一袋带有HIV病毒的血液。”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江辰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当时,
医院为了掩盖这次重大的医疗事故,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他们给了我们家一大笔封口费,并且承诺,会用最好的药物,控制我的病情。那笔钱,
就是你后来拿来炒股,赚了第一桶金的钱。而那个给我签字,同意接受‘私了’的人,
就是你,爸。”我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我……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医院的院长亲自找我谈话,说江辰的病很棘手,但他们有一个“实验性”的治疗方案,
需要家属的配合和保密。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营养费”。我当时只想着救儿子的命,
又被那笔巨款冲昏了头,就签了字。我一直以为,
那只是普通的医疗纠纷……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份协议的背后,
竟然是这样一个肮脏、可怕的真相!“那……那你……”我的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没事。”江辰说,“我很幸运。
我是那极少数的、感染了病毒但自身免疫系统能够完全压制病毒的‘精英控制者’。
我不需要服药,病毒在我体内,处于休眠状态。我只是一个携带者,
一个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怪物’。”“可是……这和林月又有什么关系?
”我追问道。江辰的眼中,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次医疗事故,被输错血的,
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当时因为阑尾炎手术,住在我隔壁病房的,林月。
”“而她,没有我这么幸运。”6. 一份诡异的“保送”合同,甲方不是大学,
是神明江辰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带着倒刺的刀,插进了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搅动着。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儿子,疯了。现在才知道,疯的,
是这个世界!我那引以为傲的第一桶金,竟然是我儿子的“卖身钱”!我那光鲜亮明的生活,
竟然是建立在两个孩子被毁掉的人生的地基之上!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父亲,
竟然是亲手在“私了”协议上签字的帮凶!“噗通”一声,我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我这辈子,没跪过天,没跪过地,但此刻,我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江辰……爸……爸对不起你……”我泣不成声。江辰没有来扶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看透了一切的悲凉。“这不怪你,爸。你也是受害者。”他说,
“真正该负责的,是那些为了掩盖真相,不惜毁掉别人一生的人。
”“那……那我们去告他们!我们去报警!”我激动地喊道。“没用的。”江辰摇了摇头,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我们没有任何胜算。而且,就算赢了,
又能怎么样?法院的判决,能救林月的命吗?”我沉默了。是啊,不能。法律可以惩罚罪恶,
但无法逆转死亡。“所以,你就找到了这个‘伊甸园’?”我抬起头,看着他。
“是它找到了我。”江辰说,“大概一年前,
一个自称是‘伊甸园计划’的‘引路人’联系到了我。他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病,
我的智商,甚至我的家庭情况。他说,我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万中无一的‘完美样本’。
”“他们说,我的大脑,因为病毒的刺激,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异,让我在逻辑和记忆方面,
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这种天赋,对于他们研究生命科学,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他们邀请我加入。并且,
开出了那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们可以动用最前沿的、还未公开的基因编辑疗法,
去‘治愈’林月。他们说,那不是压制,是真正的、从细胞层面上的‘清除’。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听起来,已经不像是科学,更像是神学。“这……是真的吗?
他们真的有这种技术?”“我不知道。”江辰说,“但我愿意赌。因为,这是林月唯一的,
活下去的机会。爸,她快不行了。常规的疗法,对她已经没有用了。她的身体,
正在一天天地衰败下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就这么消失。”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终于明白了他那近乎疯狂的举动背后,所背负的沉重。
那不是年少轻狂的爱情,那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感情。是同病相怜的怜惜,
是感同身受的痛苦,是源于同一场罪恶的、无法分割的命运共同体。他救林月,
就像是在拯救另一个时空里,那个没有那么幸运的、走向毁灭的自己。这是一种赎罪。尽管,
他本身,没有任何罪。“所以,你就签了那份合同?用你的未来,去换她的现在?”“是。
”江辰看着我,眼神无比清澈,“爸,我从来不觉得,上清华,当科学家,
就是我唯一的未来。如果我的天赋,不能用来拯救一个我最想拯救的人,那它本身,
就毫无意义。”“对我来说,那份合同的甲方,不是什么‘伊甸园’。是神明,或者说,
是命运本身。”“而我,心甘情愿,与它交易。”7. 我儿子的“保送”,
通往的不是清华,是地狱和江辰谈完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被彻底打败了。
我不再愤怒,也不再阻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无力的悲哀。我发现,
在这场由命运主导的残酷游戏中,我们父子俩,都是被摆布的棋子。我回了家,第一次,
主动地、仔细地,将那份来自“伊甸园”的合同,又看了一遍。如果说,
之前我是带着愤怒和不解去看。那么现在,我就是带着一个父亲的、绝望的审视,
去研究上面的每一个字。合同的最后,附有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
那是“伊甸园计划”在国内的一个联络点。交易的最后期限,就在一周后。届时,
江辰需要独自一人,前往那个地址,完成最后的“交接”。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让江辰一个人去。无论那个“伊甸园”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要亲眼去看一看。
如果他们真的能救林月,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替我儿子,去把那份“卖身契”给赎回来。
如果他们是骗子,那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他们从神坛上,给拉下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为一周后的“交易”,做着准备。我取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又厚着脸皮,
跟所有的亲戚朋友借了一圈钱。我告诉他们,我看中了一个项目,需要资金周转。
人们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儿子高考零分,
已经成了整个家族的笑柄。而我这个当爹的,不仅不反思,还要把家底都掏空,
去做什么“项目”。我不在乎这些。脸面,在儿子的未来面前,一文不值。一周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没有告诉江辰我的计划。我只是像往常一样,
给他做了一顿早饭。我们父子俩,沉默地吃着。“爸,我走了。”吃完饭,
江辰背起那个简单的双肩包,站起身。“我送你。”我说。江辰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我开着车,按照合同上的地址,驶向了市郊的一片工业园区。最终,
车子停在了一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的生物科技公司大楼前。大楼的门口,
挂着“瑞恩生命科技”的牌子。“爸,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江辰说。
“我跟你一起去。”我的语气,不容置疑。江辰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进大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一个穿着白色制服、戴着口罩的女人,
早已等在那里。她看到我们,并没有惊讶,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带着我们,
走进一部需要虹膜扫描才能启动的电梯。电梯一路向下,深入地下。显示屏上的数字,
从“1”,变成了“B1”,然后是“B10”,“B20”……我的心,
也跟着一点点下沉。这根本不是什么公司,这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下的秘密堡垒。最终,
电梯停在了“B30”。电梯门打开,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超乎想象的世界。
那是一个巨大得如同城市广场般的、纯白色的空间。无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
在各种我见都没见过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精密仪器间,忙碌地穿梭着。这里,
就是“伊甸园”。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微笑着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