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宴会厅的落地镜前，最后一次整理婚纱的裙摆。镜中的新娘妆容精致，
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三个月来，为了筹备这场订婚宴，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苏瑾，
你真美。"林菲菲从身后环住我的腰，玫瑰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转身握住她的手，
她今天特意穿了淡粉色的伴娘礼服，衬得整个人娇俏可人。"谢谢你，菲菲。"我轻声说，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段时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随即绽开甜美的笑容："说什么傻话，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宴会厅里响起悠扬的圆舞曲，
我挽着陈明轩的手臂步入舞池。他今天格外英俊，定制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腕间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瑾瑾，"他在我耳边低语，"等订婚宴结束，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心跳漏了一拍，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七年的感情，
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吗？舞曲渐入高潮，林菲菲端着香槟走来："敬我们最幸福的新人。
"我接过酒杯，正要一饮而尽，突然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这个眼神太过熟悉，
就像三个月前，我在办公室撞见她翻我保险柜时的表情。"等等。"我放下酒杯，"菲菲，
你的项链..."她下意识摸向颈间，那里空空如也。我趁机将两杯香槟调换位置，
看着她将原本给我的那杯一饮而尽。舞曲戛然而止。林菲菲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的声音中，她指着我尖叫："苏瑾！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我愣住了。这明明是她准备的酒..."快叫救护车！
"陈明轩冲过来扶住林菲菲，转头对我怒吼，"你怎么能这样对菲菲？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红疹。"双硫仑..."我喃喃道，
这是治疗酒精依赖的药物，与酒精同服会产生严重反应。
林菲菲早就知道我对这种药物过敏...意识逐渐涣散前，我看到林菲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苏瑾，你以为陈明轩真的爱你吗？
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父亲留下的香水配方..."我重重摔倒在地，婚纱被香槟浸透。
耳边传来陈明轩冰冷的声音："苏瑾涉嫌商业欺诈，立即报警。"2三个月后。
我站在陆家嘴金融中心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都市夜景。
镜中的女人一袭黑色高定礼服，锁骨处淡粉的疤痕被钻石项链巧妙遮掩。这三个月，
我从地狱爬回人间，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白甜。"苏总，宾客都到齐了。
"助理小陈轻声提醒。我转身走向宴会厅，细高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
今晚是《风尚》创刊二十周年庆典，也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宴会厅内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一眼就看到了林菲菲，她穿着水蓝色高定礼服，
胸前那枚翡翠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感谢各位莅临。
"我对着耳麦开口，声音通过音响系统在宴会厅轰然炸响。林菲菲猛然抬头，
描画精致的眼线在惊惶中晕开墨色。巨型LED屏应声亮起，
投影仪将监控画面投映在整面玻璃幕墙上。
画面里林菲菲正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那串她曾哭着说永远铭记的，
我父亲的祭日。"2023年9月17日，你篡改杂志社财务报表；10月5日，
你向税务机关举报；11月12日..."我缓步走下旋转楼梯，
细高跟踏出的节奏仿佛丧钟，"你在我订婚宴的红酒里加了双硫仑。"宴会厅死寂如坟。
陈明轩触电般甩开林菲菲的手臂，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撞在香槟塔上，
碎玻璃像我们七年的感情般迸溅满地。我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从手包里抽出一沓文件，
纸页纷飞中露出税务局鲜红的公章。"这份税务稽查报告显示，
"我俯身拾起一张飘落在林菲菲脚边的纸，"真正偷税漏税的是你私下控股的三家空壳公司。
"林菲菲精心打理的法式美甲正在抓挠颈间翡翠胸针，雪白脖颈被刮出狰狞血痕。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苏瑾，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宴会厅大门突然洞开，
穿深灰三件套西装的男人倚在门边，袖扣上的黑曜石映着窗外陆家嘴的霓虹。
顾行舟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的U盘："苏小姐要的银行流水，刚黑进瑞士信贷系统弄到的。
"林菲菲抓起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泼向我。暗红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刹那，
顾行舟的西装外套已经罩在我肩上。波尔多酒液在他价值六位数的阿玛尼衬衫上晕开，
像极了订婚宴那日顺着我婚纱往下淌的血。"忘了说，"我抚过锁骨处淡粉的疤痕，
那里曾被碎玻璃划得血肉模糊，"你刚才喝的香槟里，我放了点特制的抗过敏剂。
"林菲菲精心雕琢的脸开始浮肿，眼尾的亮片随着肌肉抽搐簌簌掉落。
顾行舟揽着我的肩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我知道，
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会是这场精彩的反转大戏。电梯里，顾行舟突然开口："你父亲的事，
我查到一些线索。"我浑身一僵。三个月前，我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
里面记载着他生前在调查一个跨国洗钱集团。而顾行舟后颈露出的半截荆棘纹身，
与日记中描述的集团标志完全吻合。"顾总，"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接近我，
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过我锁骨处的疤痕："苏瑾，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过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电梯门打开，他转身离去，
留下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气。我站在原地，
攥紧了手中的香水瓶——那是用父亲留下的配方调制的"涅槃"，
今晚特意喷在顾行舟的西装外套上。复仇才刚刚开始。3宴会厅的灯光骤然暗下，
只剩下LED屏幕的冷光投射在每个人脸上。林菲菲精心修饰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
她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用目光将那些画面撕碎。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精心打理的发髻已经散乱，
"你怎么会有这些..."我缓步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你以为删除了监控记录就万事大吉了？
"我轻笑一声，"可惜你忘了，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研究这些电子设备。
"屏幕上开始播放另一段视频，是林菲菲在深夜潜入我办公室的画面。她熟练地打开保险柜，
取出一叠文件，然后用手机拍摄。
画面清晰得能看清文件上的每一个字——正是后来被篡改的财务报表。
"这段视频是从我父亲留下的特殊存储设备里找到的。"我环视四周，
看着宾客们震惊的表情，"他生前就喜欢研究各种监控设备，
办公室里的摄像头都是他亲自安装的。"林菲菲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苏瑾，
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说的是顾氏集团吗？"我故作天真地问，余光瞥见顾行舟倚在门边的身影微微一僵。
林菲菲的表情瞬间凝固。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个名字，更没料到我会当众说出来。
"让我猜猜，"我慢条斯理地绕着她踱步，"你是不是以为，
只要帮顾氏集团拿到我父亲留下的香水配方，就能飞黄腾达？
"宴会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顾氏集团，这个在商界如雷贯耳的名字，
此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可惜啊，"我停在林菲菲面前，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连真正的配方都没找到，不是吗？"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直起身，从手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香水瓶，轻轻按下喷头。清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这才是真正的'涅槃'，"我将香水瓶举到灯光下，
"用我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个配方调制而成。而你偷走的那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林菲菲的脸色瞬间惨白。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喝的香槟里，除了抗过敏剂，
我还加了一点特别的成分。"她的身体突然僵住，精心修饰的面容开始扭曲。我后退一步，
看着她狼狈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精心打理的发型彻底散乱。"这是你最喜欢的香水成分，
"我轻声说，"只不过浓度稍微高了一点。"顾行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熟识。
我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气，与"涅槃"的苦涩完美融合。"游戏结束了，林菲菲。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宴会厅大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我知道，
明天的头条一定会很精彩。走出宴会厅的瞬间，
我听到顾行舟低沉的声音："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苏瑾。"我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顾总，这只是一个开始。"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黄浦江的潮湿气息。
我攥紧了手中的香水瓶，父亲日记中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荆棘之下，必有玫瑰。
"顾行舟后颈的荆棘纹身，究竟藏着什么秘密？4宴会结束后，我独自来到酒店顶层的露台。
夜风裹挟着黄浦江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