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妻子说我窝囊，联合上司要我净身出户。她不知道，我亲手为她戴上的项链，是监听器。
她转移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喂给奸夫的毒药。我不是待宰的羔羊，我是狩猎你们的，神。
---1 那根金色的头发傍晚六点半，程远准时打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
暖黄色的光铺满一地。他换下皮鞋，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我回来了。”程远朝着厨房的方向说。抽油烟机的声音停了。
林蕙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系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围裙。她穿着一条真丝的浅灰色居家裙，
裙摆随着走动轻轻摇晃，勾勒出腰臀的曼妙曲线。长发随意地用一根发簪挽起，
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白皙的脖颈边。她脸上没有化妆，但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三十四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过二十七八。“回来啦，”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走过来接过程远的外套，“今天累不累？饭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手，看会儿电视。
”程远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她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婉，体贴，无懈可击。
他走向洗手间，水流声哗哗作响。镜子里的男人面容平静，甚至有些温和。
一副无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儒雅，但镜片后的眼神却深邃得让人看不透。饭桌上，
三菜一汤，都是程远爱吃的。“思诺呢？作业写完了吗？”程远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
“在房间呢，今天老师布置了个手抄报，正画得起劲。”林蕙给程远盛了一碗汤，
放在他手边，“对了，你上周说看中的那套音响，我今天去商场问了，有现货，
要不要周末去看看？”“再说吧，最近公司项目忙，不一定有时间。”程远喝了一口汤，
味道鲜美如常。“又是项目，”林蕙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你那个高总，
也太会压榨员工了，周末都不让你休息。”“公司效益好，大家都有干劲。”程远淡淡地说。
“得了吧，就你那点死工资，再有干劲能怎么样？”林蕙撇了撇嘴，“你看人家高总，
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是公司副总了。住别墅，开豪车。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程远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吃饭。这种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从一开始的刺耳，
到现在的麻木。他知道妻子渴望更好的生活，他也一直在努力。但他的努力，
似乎永远追不上她欲望的脚步。晚饭后，林蕙收拾碗筷，
程远负责把女儿的“杰作”从房间里解救出来，贴在客厅的墙上。女儿程思诺已经十二岁了，
是个安静内秀的小姑娘，此刻正趴在书桌前，认真地削着彩色铅笔。“爸爸，
妈妈今天下午出去了吗？”思诺忽然抬起头问。程远正在用胶带固定画纸的手指顿了一下。
“出去了吧，她不是说去商场了吗？”“哦。”思诺低下头，继续削铅笔，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是我闻到楼下王阿姨说，下午看到妈妈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程远的心，
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高峻的车，就是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他不动声色地贴好画，
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专心写作业，小孩子别想那么多。”“知道啦。”回到客厅，
林蕙已经洗完澡，正靠在沙发上敷面膜，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忽明忽暗的脸。程远走过去，
拿起中午出门时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准备挂回衣柜。就在他拿起外套的瞬间，
一根极细的、金色的长发，从深色的羊毛面料上缓缓飘落，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那根头发很长，发梢带着卷曲的弧度，颜色是精心染过的亚麻金。程远和林蕙都是黑发。
女儿思诺也是。他的动作停滞了。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他弯下腰，用两根手指，
将那根头发从地毯上捻了起来。林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从手机上移开目光。“怎么了？
”程远缓缓直起身，背对着她。他将那根头发放在手心，灯光下，
它像一条金色的、嘲讽的毒蛇。“没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掉了个线头。
”他走到垃圾桶边，松开手指，看着那根头发消失在黑暗里。然后，他像往常一样，
把外套挂进衣柜，关上柜门。他转过身，林蕙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手机上，
正对着屏幕笑得开心。程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什么东西，从今天起，已经彻底死了。那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家，从这一刻起，
不过是一个需要他耐心清理的犯罪现场。2 高总真是个好人第二天，
程远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中型规模的互联网企业，
办公室是开放式的大开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代码混合的味道。程远的位置在角落，
隔着一排绿植，正好能看到副总裁高峻的独立办公室。那是一间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空间，
百叶窗总是拉得很低，透着一种神秘和权威。上午的会议，
高峻照例发表了长篇大论的动员讲话。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意大利手工西装，
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口才极好，富有煽动力，
谈论着公司的前景和个人的奋斗，引来一阵阵掌声。程远坐在会议室的后排，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思诺口中那辆黑色奔驰的主人。这个男人，
就是那根金色头发的源头。高峻的秘书，就是一个染着亚-麻金色长发的年轻女孩。
会议结束，高峻拍了拍程远的肩膀。“程远，好好干，我很看好你。”他的笑容热情洋溢，
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充满了上级对下属的期许和鼓励。“谢谢高总。”程远微微点头，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高峻的手指在他肩膀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一种带着审视和宣示的停留。然后，他满意地笑着走开了。程远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
开始处理工作。他敲击键盘的节奏和往常一样，精准而稳定。没有人能看出他内心的波澜。
中午，他没有去食堂，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他没有点咖啡，
只要了一杯冰水。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蕙的电话。“喂，老公。
”林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像还没睡醒。“中午吃了没？”程远问。“还没呢，刚起来，
准备叫个外卖。有事吗？”“没事，就问问。对了，昨天你说看中一个包，多少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蕙欣喜的声音。“呀，你还记得呢！也不贵啦，
打完折三万多一点。老公，你……你要给我买吗？”“嗯，下午我把钱转给你。”程远说。
“老公你太好了！爱你！”林蕙的声音甜得发腻。“对了，”程远话锋一转，
“昨天你说去商场，是哪个商场？我下午正好路过，顺便去帮你把那套音响订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卡住。足足过了五秒钟，林蕙才干笑着说：“哎呀，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我昨天就是随便逛逛，也没想好买不买。音响的事不急，不急。”“是吗。
”程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记得你说，高总的太太很喜欢逛国金中心，
你昨天是和她一起去的吗？”“对！对对！”林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高了八度，
“就是和高太太一起去的！我们逛了一下午，聊得可投缘了。高总真是个好人，
他太太也特别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程远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他知道，
高峻的妻子常年定居在加拿大，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是吗，”程远轻声说，
“那确实挺好的。”挂掉电话，程远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冰冷。谎言，
一个接一个。她甚至懒得去编织一个更严谨的谎言。在她眼里，他程远，
就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糊弄的傻子。他回到公司，打开电脑。在浏览器里输入了一个网址，
那是一个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由他自己搭建的私密云盘。他新建了一个文件夹。
他盯着那个闪烁的光标，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敲下了两个字：猎杀。下午，
他准时将四万块钱转到了林蕙的账户上。很快，他收到了林蕙发来的微信，
是一个“老公最棒”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连串亲吻的emoji。程远看着手机屏幕，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变的冷笑。喂饱你，才能更好地宰杀你。3 你的香水，
和他一样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程远依旧早出晚归，
林蕙依旧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她用程远转的钱买了那个心仪已久的包，
每天在镜子前背着它，变换着各种姿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和喜悦。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电话里的心虚，也忘记了程远的“随口一问”。在她看来，
那不过是一次侥幸过关的小插曲。程远没有再提。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发现，
林蕙的“朋友聚会”越来越频繁。她开始精心打扮，喷昂贵的香水，
穿着那些程远从未见她穿过的、性感而暴露的衣服。她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酒气和一种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古龙水味。那个味道，程远很熟悉。
高峻在公司里，用的就是那款香水。张扬，霸道，充满了侵略性。周五晚上，
程远特意提前下班回了家。思诺被她外婆接走过周末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做了一桌子菜，开了一瓶红酒。林蕙将近十一点才回来。她打开门，
看到一桌的饭菜和坐在餐桌旁的程远，明显愣住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一边换鞋，一边不自然地问。“项目提前做完了。”程远站起身，
替她接过大衣和那个崭新的名牌包，“去洗把脸，过来吃饭吧，特意给你做的。
”林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笑容掩盖。“哎呀，你提前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跟朋友在外面吃过了。”她走过来，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和酒气扑面而来。
程远帮她挂好大衣，动作轻柔。“又喝酒了？”他问。“嗯，就喝了一点点。
”林蕙心虚地低下头。程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很平静，却像X光一样，
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林蕙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的香水，”程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很好闻。”林蕙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是吗？这可是最新款，很贵的。”“嗯，”程远点点头，
他凑近她的脖颈，轻轻嗅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味道，
和我们高总身上的一样。他很喜欢用这款。”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林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血色从她脸上迅速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在发抖。“没什么意思，”程远退后一步，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姿态优雅地拿起酒杯，“我只是觉得很巧。你们不仅是好朋友，连品味都这么像。”“程远！
”林蕙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你是在怀疑我吗？你竟然怀疑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她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和被拆穿的愤怒。
“我怎么看你不重要，”程远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重要的是，
你自己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林蕙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跟踪我了？你这个变态！”她试图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虚，用倒打一耙来抢占道德高地。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但这一次，程远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者退让。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嘲弄。“我有没有病，
你很清楚。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更清楚。”程远放下酒杯，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
桌上的菜，你要是不吃，就倒了吧。”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里，林蕙独自站在原地，身体气得发抖。她看着满桌精心烹制的饭菜，
再也无法维持伪装，脸上只剩下怨毒和惊慌。她冲到卧室门口，疯狂地拍打着门板。“程远！
你给我出来！你把话说清楚！你这个窝囊废，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程远靠在门板上，静静地听着门外妻子的咒骂。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游戏，开始了。4 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周末，
程远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他去了一家专业的侦探社。
接待他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程远将一个信封推到对方面前。“帮我查一个人，高峻，天驰科技的副总裁。
我需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的财务状况和私人生活。
”信封里是一沓厚厚的现金。中年男人掂了掂信封，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没问题。
一周之内，给您答复。”从侦探社出来，程远又去了一趟电子市场。
他买了一个外形酷似名牌项链吊坠的微型窃听器，和一个可以远程访问的针孔摄像头。
做完这一切，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外婆家接了思诺。“爸爸，你和妈妈吵架了吗？”车上，
思诺抱着书包，小声问。“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妈妈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哭了。
”思诺说，“她说你欺负她。”程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爸爸没有欺负妈妈。
大人的事，有点复杂。思诺，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爱你。
”思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头靠在车窗上，没再说话。回到家，林蕙不在。
程远走进她的衣帽间，那个她最宝贝的、新买的名牌包，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拿出那个针孔摄像头，熟练地将它安装在包内一个极其隐蔽的接缝处。摄像头的角度，
正好可以拍到对面的人。然后，他拿出那条“项链”，走进卧室。
林蕙的首饰盒就放在梳妆台上，里面琳琅满目。他打开盒子，
将那条带着窃听器的项链放了进去。它的款式和林蕙其他的首饰风格很像，奢华而闪耀，
丝毫不会引人怀疑。晚上，林蕙回来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她没有理会程远，
径直回了房间。不一会儿，程远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她在刻意压低声音，
但一些词句还是飘了出来。“……他好像知道了……嗯，就是那个态度……我该怎么办啊，
阿峻……”程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第二天是周一，
林蕙起得很早，精心化了妆，换上了一身新买的连衣裙。出门前，她在首饰盒里挑了很久，
最终，戴上了程远放进去的那条“项链”。程远看着她脖子上闪亮的吊坠，眼神暗了暗。
“今天真漂亮。”他说。林蕙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踩着高跟鞋出了门。程远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应用。清晰的对话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是林蕙在开车，她在打电话。“我出门了，
戴了你送我的项链，好看吗？……嗯，好，老地方见。”程远关掉手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送的？不，是高峻送的。看来，高峻已经开始用金钱来安抚她了。他没有去公司，
而是开车去了另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正对着一家五星级酒店。他要了一杯美式，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大约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停在了酒店门口。高峻从车上下来，他左右看了一眼，
然后走进了酒店大堂。几分钟后，林蕙的出租车也到了。她戴着墨镜，
步履匆匆地走进了同一家酒店。程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他打开了另一个软件。屏幕上，画面闪烁了几下，然后稳定下来。
是酒店房间的画面。镜头有些晃动，显然是林蕙的那个包被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画面里，
高峻和林蕙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吓死我了，阿峻，我以为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林蕙的声音带着哭腔。“怕什么？”高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轻佻，
“他发现了又怎么样？一个窝囊废而已。他敢把你怎么样？离了你，他连个家都没有了。
”“可是他昨天的眼神好吓人，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那是他装的。男人嘛，
总要点面子。”高峻轻笑一声，捧起她的脸，“别想那个废物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林蕙的眼睛瞬间亮了。
“阿峻，你……”“等我把那个老太婆打发了，你就嫁给我。”高峻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到时候，整个公司都是我们的。你再也不用跟着那个程远，过那种紧巴巴的日子了。
”“嗯！”林蕙重重地点头，主动吻了上去。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
程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将整个过程，一帧不漏地，全部录了下来。他关上电脑，结了账，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他却感觉浑身冰冷。他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内心平静得像一片死海。他知道，这张网，已经悄然收紧。而网里的那两条鱼，
还在为自己的“爱情”和“未来”，得意忘形。5 毒蛇的“联盟”程远没有立刻摊牌。
愤怒是廉价的燃料，只能带来一瞬间的爆发，而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灰烬。而他需要的，
是足以支撑他走过漫长黑夜的、冰冷而稳定的核能。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继续着自己波澜不惊的生活。每天按时上下班，对林蕙的态度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仿佛之前那场小小的风波从未发生过。他甚至会在林蕙深夜晚归时，为她留一盏玄关的灯，
温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这让林蕙彻底放下了心。她愈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