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怎么做都不对商业酒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槟杯间跳跃。颜书悦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
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打着，
偶尔抬头看一眼舞池中央那个耀眼的男人——她的丈夫傅斯年。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宽肩窄腰的身材更加挺拔。此刻，
他正搂着当红影星林薇的纤腰，在舞池中央旋转。林薇一袭红色深V长裙，
整个人几乎贴在傅斯年身上，红唇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傅斯年难得地露出笑容。
"傅太太，您不去跳舞吗？"一位侍者端着香槟经过，礼貌地问道。颜书悦摇摇头，
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了，公司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面是明天傅氏集团要用的并购方案。
这个方案她熬了三个通宵，却在今天下午被傅斯年全盘否定，理由是"缺乏创新思维"。
而现在，她必须在明天会议前重新修改好。舞池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口哨声。
颜书悦不用抬头也知道，一定是傅斯年和林薇又做了什么亲密的动作。
这样的场景在近半年来已经上演了无数次——自从林薇从国外演艺圈回归，
傅斯年就像是变了个人。酒会结束时已近午夜。颜书悦收拾好电脑，
安静地站在酒店门口等待司机把车开来。傅斯年搂着微醺的林薇走过来，
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颜书悦的瞬间消失无踪。"你怎么还在这里？"傅斯年皱眉，
"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颜书悦紧了紧手中的电脑包："我改完了并购方案，
想等你一起回去。""多此一举。"傅斯年冷冷道，
转头对林薇说话时语气却温柔得不可思议，"薇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林薇娇笑着点头，
临上车前还在傅斯年脸颊上落下一个明显的唇印。颜书悦别过眼，假装没看见。
回程的豪车里，空气凝固得几乎让人窒息。傅斯年松了松领带，
语气不善："你今天全程躲在角落，是故意给我难堪吗？作为傅太太，
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颜书悦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
轻声道："我以为你更希望和林小姐在一起，不想打扰你们。""你什么意思？
"傅斯年的声音陡然提高，"薇儿是傅氏新产品的代言人，我是在谈公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脑子里只有那些龌龊的想法？"颜书悦不再说话，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钱包夹层——那里藏着一张她和傅斯年大学时的合影。
那时的他眼里有光，会温柔地叫她"书悦"，会在她熬夜复习时送来热牛奶，
会在樱花树下笨拙地表白。车子驶入别墅车库，傅斯年径直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颜书悦慢慢跟在后面，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你还想干什么？
"傅斯年在楼梯上转身，不耐烦地问。"并购方案还需要再检查一遍，明天早会要用。
"颜书悦低声回答。傅斯年冷哼一声："随你。"说完便上了楼。书房里，颜书悦打开电脑，
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已经持续了一周，但她没时间去看医生。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开始模糊，
她眨了眨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凌晨两点，颜书悦终于完成了方案的最终修改。
她将文件打印出来装订好，又细心地贴了不同颜色的标签以便傅斯年查阅。上楼时，
她听到傅斯年卧室传来轻声笑语——他应该是在和林薇视频通话。"别闹，
薇儿...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傅斯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颜书悦站在走廊阴影里，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深吸一口气，
轻轻走向自己的卧室——结婚第三年起，傅斯年就以"工作太晚不想打扰她"为由，
和她分房睡了。次日清晨，颜书悦一如既往地早起准备早餐。
她记得傅斯年今天九点有重要会议，特意煮了他喜欢的蓝山咖啡。
傅斯年下楼时已经穿戴整齐，英俊的面容上看不出熬夜的痕迹。他看了一眼餐桌，
皱眉道："我今天没时间吃早餐。""至少喝杯咖啡吧，你昨晚睡得很晚。
"颜书悦将咖啡递过去。傅斯年接过咖啡杯，衬衫袖口上翻，露出一个鲜红的口红印。
颜书悦的目光在那个印记上停留了一秒，平静地说："你的衬衫袖口脏了，换一件吧，
今天不是要和JP摩根的人谈合作吗？"傅斯年猛地放下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溅在雪白的桌布上。"颜书悦，你管得太多了。"他冷冷地说，转身走向玄关，
"我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大门被重重关上，颜书悦站在原地，
看着桌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热气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章：心碎的证明颜书悦端着马克杯站在茶水间门口，手指刚搭上门把手，
里面传出的谈笑声让她顿住了动作。"你们看到昨天财经头条没？
傅总又和那个林薇上新闻了。"一个女声带着八卦的兴奋。"这都第几次了？
傅太太可真能忍。"另一个声音接话。颜书悦的呼吸一滞，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应该转身离开，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什么傅太太啊，就是个摆设。
听说傅总和林影星青梅竹马，要不是当年林家出事，根本轮不到她嫁进傅家。
""我看她挺能干的啊，公司好几个大项目都是她做的。""能干有什么用？
傅总眼里只有林薇。你们没发现吗，每次林薇来公司，傅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眼睛都亮了几分。"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伴随着肆意的笑声刺入颜书悦的耳膜。她后退一步，
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盆栽。"谁在那里？"茶水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颜书悦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三个女职员脸色刷白，手中的杯子差点跌落。"颜、颜总监...""上午好。
"颜书悦平静地点头，径直走向咖啡机。她的背挺得笔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咖啡机嗡嗡作响，深褐色的液体滴入杯中。颜书悦数着滴落的声音，一下，
两下...直到心跳恢复平稳。回到办公室，她锁上门，终于允许自己颤抖。
电脑屏幕还亮着，是傅斯年让她修改的季度报表。桌角相框里，他们的婚纱照中，
傅斯年的笑容礼貌而疏离。那时她以为他只是不习惯拍照。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前台通知她傅夫人到了。颜书悦匆忙整理仪表，补了点粉底掩盖眼下的青黑。
傅母周莉一身香奈儿套装，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六十岁的痕迹。她坐在会客室沙发上，
挑剔地打量着匆匆赶来的儿媳。"妈，您怎么突然来了？"颜书悦挤出笑容，
"斯年出去开会了，要我叫他回来吗？""不用，我是来找你的。
"周莉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下季度慈善晚宴的名单，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颜书悦双手接过，快速浏览起来。
当看到"特别嘉宾—林薇"被用金笔特意标注时，她的指尖微微发凉。
"林小姐最近和斯年走得很近啊。"周莉状似无意地说，锐利的目光却紧盯着儿媳的反应。
"他们是工作关系。"颜书悦声音平静，"林小姐是新产品代言人。
"周莉轻笑一声："书悦啊，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早点认清对大家都好。
"她优雅地抿了口茶，"薇儿和我们斯年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当年她父亲破产，
她不得不去国外发展，现在傅太太的位置...""妈！"颜书悦猛地抬头，胸口剧烈起伏，
"请您不要这样说。""怎么，斯年没告诉你？"周莉挑眉，"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两家原本就有联姻的打算。"她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说，"现在薇儿回来了，
而且事业有成，你说斯年会怎么选？"颜书悦感到一阵眩晕，
会议室的水晶吊灯在视线里分裂成无数光点。"对了，"周莉起身前最后说道，
"下个月家宴，我会邀请薇儿。你作为女主人，记得好好准备。
"她拍了拍颜书悦僵硬的肩膀，"别让外人说我们傅家没规矩。"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颜书悦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名单滑落在地。下班回家，别墅漆黑一片。傅斯年发来短信，
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颜书悦打开冰箱，取出前天熬的高汤，机械地加热。
汤勺搅动的声音在空荡的厨房里格外清晰。一滴水珠落入锅中，她才发现自己哭了。吃完饭，
她走进傅斯年的书房。这里平日不许佣人进入，整理文件的工作都是她亲自做。
桌面凌乱地堆着合同和报表，她开始分门别类地归档。当她试图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放文件时，
发现它上了锁。这很反常——傅斯年从不锁抽屉。颜书悦犹豫片刻，
从笔筒后面摸出一把小钥匙——傅斯年习惯把备用钥匙藏在那里，
这个习惯从大学起就没变过。抽屉滑开的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几本相册，最上面是一封粉色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我的斯年"，
落款是"永远爱你的薇儿"。颜书悦颤抖着翻开最上面的相册。
第一页是两张幼稚园小朋友的合影，女孩扎着羊角辫，男孩板着脸，但两人手拉着手。
照片下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斯年和薇儿，五岁生日"。一页页翻过去，
小学毕业典礼、初中运动会、高中舞会...傅斯年和林薇的身影贯穿了彼此的成长历程。
在高中毕业那页，他们穿着校服站在樱花树下，傅斯年低头看着林薇的眼神，
是颜书悦从未见过的温柔。最后一页贴着最近的剪报：傅斯年和林薇在慈善晚宴上的合影，
配文"金童玉女，再续前缘"。信封里的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林薇的字迹成熟了许多："斯年，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等我。那晚在你怀里，
我终于找回了家的感觉。很快，我们就不用再隐藏了..."颜书悦猛地合上相册，
仿佛被烫伤。她机械地把一切恢复原状，锁好抽屉，钥匙放回原位。走出书房时，
她的步伐异常平稳，甚至记得关灯。但当她回到自己房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顺着门滑坐在地。原来，她从来都不是第一选择。她只是填补了傅斯年生命中的一段空白，
现在正主回来了，替身该退场了。傅氏集团年会在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
颜书悦穿了一袭银灰色长裙，头发挽成优雅的发髻。她站在傅斯年身边迎接宾客，笑容得体。
"你今天很漂亮。"傅斯年突然低声说。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称赞她。颜书悦惊讶地抬头，
却在傅斯年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疏离。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林薇正从旋转楼梯上款款而下，
一袭红裙惊艳全场。傅斯年的手臂微微僵硬，颜书悦知道他想抽身去迎接林薇，
但碍于场合不得不站在原地。"去吧，"她轻声说，"别让客人久等。
"傅斯年略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快步走向林薇。颜书悦看着丈夫的背影，
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指甲却深深陷入掌心。晚宴开始后，她坐在主桌，
看着傅斯年和林薇在台上眉目传情。当傅斯年宣布林薇成为傅氏新品牌全球代言人时，
全场响起掌声和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几个高层借着酒劲喊道。傅斯年笑着摇头，
却俯身在林薇脸颊上落下一吻。大屏幕把这个画面放大到整个会场都能看清。
颜书悦的座位突然变得无比坚硬。"傅太太，您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忙吗？
"一旁的助理小声问道。颜书悦摇摇头，起身离席。洗手间的镜子里，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却冲不走耳边回荡的欢呼声。当她试图从手包中取出口红时，
手指突然不听使唤，眼前一黑..."颜总监！颜总监！
"助理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颜书悦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助理焦急地守在旁边。"我怎么了？""您晕倒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颜书悦勉强坐起来，"只是低血糖，送我回家就好。""要通知傅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