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逼我嫁给二婚男

母亲逼我嫁给二婚男

作者: 拉克夏塔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母亲逼我嫁给二婚男》是拉克夏塔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小美刘强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电话响是她嗓子哑得厉一听就知道又熬了个通宵赌“楚你死哪儿去了?赶紧滚回来!大事!天大的好事!”我没吭手指抠着桌角一块翘起来的木木头渣子刺进指甲缝有点“听见没有?刘家那成了!人家刘老板松口了!你王姨给牵的人家不嫌弃咱家情愿意帮咱们把债平了!”她声音拔得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就是让你嫁过去!他家儿刘强!多好的事儿啊!你赶紧回人家等着相看...

2025-08-01 03:24:30

电话响了。是妈。她嗓子哑得厉害,一听就知道又熬了个通宵赌钱。“楚砚,你死哪儿去了?

赶紧滚回来!大事!天大的好事!”我没吭声,手指抠着桌角一块翘起来的木皮。

木头渣子刺进指甲缝里,有点疼。“听见没有?刘家那事,成了!人家刘老板松口了!

你王姨给牵的线,人家不嫌弃咱家情况,愿意帮咱们把债平了!”她声音拔得更高,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就是让你嫁过去!他家儿子,刘强!多好的事儿啊!

你赶紧回来,人家等着相看呢!”桌面上摊着一张纸。红纸。

上面用金粉印着俗气的大牡丹和囍字。旁边是毛笔写的两个名字:楚砚,刘强。这不是婚书,

这是卖身契。是我妈三天前拍在我脸上的,带着一股廉价香水和隔夜烟酒混合的馊味。

她当时眼睛通红,像输疯了的赌徒,也确实是个赌徒。“签了!签了它!

签了那二十万的高利贷就一笔勾销!楚砚,我养你这么大,该你报答我了!”那红纸像血,

刺得我眼睛疼。我没签。现在,这红纸又烫手地摊在我面前,我妈的电话像催命符。“妈,

”我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磨过,“那个刘强,我听说……”“听谁瞎嚼舌根?

”我妈立刻打断我,语气凶狠,“不就是前头那个老婆自己短命,生不出儿子自己跑了?

关人家刘强什么事?人家刘老板家大业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少给我犯倔!下午三点,

‘福满楼’翠竹厅,你敢不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电话挂了。忙音嘟嘟响。

我盯着那血红的纸。刘强。这个名字在我们那片老城区,带着血腥味。他前头那个老婆,

不是跑了。是死了。从自家楼梯上摔下来,没的。当时闹得挺大,有人看见她脸上有伤。

可最后,不了了之。刘家有钱,赔了女方娘家一大笔,封了口。家暴男。

我妈要把我推进这个火坑,就为了填她那个永远填不满的赌债窟窿。心口那块地方,木木的,

像塞满了冰渣子,又冷又沉。我慢慢拿起那张红纸。手指用力,把它捏成了一团,

又狠狠展开。皱巴巴的红纸上,我的名字“楚砚”,像个屈辱的烙印。下午两点五十,

“福满楼”门口。我妈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紫红色新外套,头发烫得像钢丝球,

脸上堆满了刻意的笑,远远看见我就小跑过来,一把掐住我胳膊。“死丫头,磨蹭什么!

让人家等!”她压低声音,指甲几乎抠进我肉里,“给我笑!板着个死人脸给谁看?

坏了事我饶不了你!”她拽着我往里走,力气大得惊人。翠竹厅的门推开。

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饭菜味混在一起。圆桌主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胖,秃顶,

脖子上挂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他就是刘老板,刘强的爹。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应该就是刘强。刘强长得不难看,甚至算得上端正。个子挺高,

穿着件看起来挺贵的polo衫。但他看人的眼神,像在估量一件货物,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剔。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显得很不耐烦。“哎呀,刘老板,刘公子,

久等了久等了!”我妈瞬间换上一副谄媚到极点的笑脸,把我往前一推,“这就是我家楚砚,

不懂事,来晚了,您多包涵!”刘老板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像检查牲口。刘强则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没什么温度,然后挪开,

拿起桌上的烟盒,熟练地磕出一根点上。“坐吧坐吧,别站着了。”刘老板发话,语气施舍。

我妈赶紧拉着我在刘强对面的位置坐下。菜流水一样上来。龙虾,鲍鱼,都是贵的。

我妈不停地给刘老板和刘强夹菜,嘴里像抹了蜜,夸刘老板有本事,夸刘强一表人才,

夸得天花乱坠。刘老板偶尔应两声,姿态很高。刘强只顾着吃,偶尔抬眼瞥我一下,

眼神阴沉沉的。“楚砚这孩子,老实,勤快,从小就会照顾人!

”我妈终于把话题引到我身上,用胳膊肘使劲捅我,“是吧,楚砚?快给刘公子夹菜啊!

傻坐着干嘛!”我没动。筷子捏在手里,冰凉的。“不用。”刘强吐出一口烟圈,

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戾气,“我自己有手。”气氛有点僵。我妈脸上挂不住,

狠狠瞪了我一眼。“刘公子别见怪,这孩子就是害羞。”她又转向刘老板,陪着笑,“那个,

刘老板,您看这俩孩子的事……我们楚砚是真心实意想跟刘公子好好过的。

就是我们家那个债……”刘老板慢悠悠地剔着牙。“强子,你觉得呢?”他问儿子。

刘强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有点重。他抬眼,这次是正眼看向我,眼神像冰冷的刀子,

刮过我的脸。“还行吧。”他语气很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随意,“看着还算安分。

别像上一个就行。”我的心猛地一沉。上一个……我妈立刻接话:“哎哟刘公子您放心!

我们家楚砚最老实本分了!保证听话!您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那债……”刘老板挥挥手,

像赶苍蝇。“行了,既然强子没意见,那就这么定吧。下个月初八,日子不错。债的事,

婚礼前我会让人处理干净。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我妈,眼神锐利,“人,

进了我们刘家门,就得守我们刘家的规矩。安安分分过日子,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我妈点头哈腰,就差赌咒发誓。一顿饭,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妈和刘老板推杯换盏,商量着彩礼细节,其实就是在讨价还价,刘老板只肯象征性地给点,

我妈也不敢多要。刘强很少说话,只是闷头吃,或者抽烟。他每次看我,

那眼神都让我后背发凉,带着一种审视和……潜在的暴戾。终于熬到结束。

刘老板父子先走了。我妈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如释重负又贪婪的嘴脸。“成了!

总算成了!二十万啊!这债可算甩出去了!”她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随即又恶狠狠地警告我,“楚砚,你给我听好了!嫁过去,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好好伺候刘强和他爸!要是敢惹事,让人家退回来,或者那债又落到我头上,我扒了你的皮!

”她沉浸在摆脱债务的狂喜里,丝毫不在意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我看着桌上狼藉的剩菜残羹。那盘龙虾狰狞的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回家路上,

我妈一路都在絮絮叨叨,畅想着没了债务一身轻的好日子,

盘算着怎么花刘家那点可怜的“彩礼”。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刘强那双阴沉的眼睛,和他那句轻飘飘的“别像上一个就行”。上一个,

是怎么没的?回到我那间租来的、只有十平米的小屋,那张刺眼的红纸还摊在桌上。我坐下,

打开那个几乎要淘汰的旧笔记本电脑。在本地一个不起眼的社区论坛角落,

输入“刘强”、“意外”、“前妻”几个关键词。页面跳转。信息很少,

而且被清理得很干净。只有几条很久以前、语焉不详的跟帖。“城西那个开汽修厂的刘家?

听说他儿子以前娶的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嘘,别提了,人家赔了钱,

女方家都不吭声了。”“那女的好像挺可怜的……”“听说经常挨打……”挨打。

这两个字像针,扎进眼睛里。我又换了几个关键词组合,像大海捞针一样翻找。

在一个几乎废弃的本地生活贴吧的某个陈年旧帖的回复里,终于看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一个匿名的ID,发了一小段话,很快又被删除了,

但被网页快照保留了下来:“我是她邻居。出事前一周,还听见他家晚上有砸东西的声音,

还有女人的哭喊,特别惨。第二天看见她,脸上盖着厚厚的粉,眼圈还是青的。

她悄悄跟我说想跑,又不敢。结果没几天就……唉。警察来了,说是意外失足。

可那楼梯才多高?刘家有钱有势,谁敢多说?”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不是意外。

是谋杀。而我妈,亲手把我推向这个凶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痉挛,

我冲到厕所,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怎么办?跑?能跑到哪里去?我妈知道我的身份证信息,她知道我所有打工的地方。

高利贷的人找不到她,肯定会找我。刘家也不会放过我。他们有钱有势,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打工妹,能跑到哪里去?不跑?嫁给刘强?然后像他前妻一样,在某一天,

“意外”地从楼梯上摔下去?或者,在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忍受他的拳脚?不行。

绝对不行。我扶着冰冷的洗手池,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神空洞,

充满了恐惧。但恐惧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凝结。一种冰冷的,带着恨意的坚硬。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我妈欠的债,凭什么用我的命去还?刘强造的孽,

凭什么让我来承受?我回到电脑前,死死盯着那条匿名的留言。

邻居……出事的小区……应该就是刘强家原来住的地方,城西的“金福苑”。我得找到她。

找到那个知道真相的人。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提线木偶。

我妈催着我去拍婚纱照,是最便宜的那种影楼套餐。摄影师让我笑,我扯了扯嘴角,

比哭还难看。刘强全程黑着脸,动作僵硬,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带着不耐烦和隐隐的威胁。

摄影师都不敢多说话。选照片那天,我妈和刘老板也在。我妈只挑便宜的套餐送的那几张。

刘老板抽着烟,对照片指指点点,嫌我“表情晦气”。刘强坐在一边玩手机游戏,

音量开得很大,全是打打杀杀的音效。我默默忍受着。同时,我利用所有空余时间,

像幽灵一样徘徊在金福苑小区附近。这是个有些年头的小区,

住户大多是本地人或者租住多年的外来户。我假装是来做家政的,或者找朋友,

在小区里转悠,留意那些看起来住了很久、可能知道些事情的中老年人。

我重点在刘强家以前住的那栋楼附近蹲守。那是一栋六层的老楼,刘强家以前住四楼。

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水泥楼梯,转角处比较窄。出事的地点,就在三楼到四楼的转角。

我站在那个转角,抬头向上看。楼梯并不陡峭,扶手也很结实。一个成年人,

除非被大力推搡或者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失足摔下去致死的概率有多大?心越来越冷。

几天后,我终于等到了一点线索。那天傍晚,我在小区小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假装等人。

旁边坐着几个纳凉的老太太,摇着蒲扇闲聊。“哎,张姐,你家楼下那房子,空那么久,

租出去没有?”一个老太太问。“没呢!”被叫张姐的叹了口气,“晦气!谁愿意租啊?

死过人的!还是那么惨!”我的心猛地一跳。“可不是嘛!”另一个老太太压低声音,

“小娟那孩子,多好一人,老实巴交的,怎么就……”“唉,摊上那么个男人,造孽哦!

”张姐摇着头,“以前半夜老听见动静,摔盆砸碗的,还有哭声……可怜见的。

”“听说赔了不少钱?她娘家那边……”“娘家?哼!”张姐撇撇嘴,声音压得更低,

“她那个妈,也不是好东西!拿了钱,屁都不放一个!小娟命苦啊,两头都没人疼!

”我屏住呼吸,手心里全是汗。“张姐”……住在刘强家楼下?那就是三楼!

那个匿名留言的邻居,很可能就是她!我强忍着激动,等那几个老太太散了,

才装作不经意地起身,跟着那个“张姐”走。她进了三单元。我看着她上了三楼,

进了左边那户。目标确定了。但怎么接近她?怎么让她开口?直接上门?太唐突了,

她肯定不会搭理我,反而可能打草惊蛇。需要契机。日子一天天逼近婚期。

我妈开始给我准备所谓的“嫁妆”——其实就是几床廉价的新被褥,

还有她自己舍不得穿的两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她一边收拾,一边还在抱怨刘家彩礼给少了。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打发叫花子呢!”她啐了一口,又警告我,“嫁过去机灵点!

多哄哄刘强和他爸,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也够咱们娘俩吃香喝辣了!

”我看着那几件寒酸的“嫁妆”,心里一片冰冷。这天,刘强突然给我打电话。

这是定下婚事后的第一次。他语气很冲,带着命令:“喂,楚砚?晚上‘老地方’烧烤,

六点半,过来。”“老地方”?我根本不知道是哪。他也没给我问的机会,说完就挂了。

我握着手机,心沉了下去。这语气,不像约会,倒像传唤。晚上六点半,

我按着他短信发来的地址,找到一家生意火爆、油烟呛人的大排档。刘强已经在了,

和他几个狐朋狗友坐一桌。桌上堆满了空啤酒瓶和烤串签子。烟雾缭绕,吵吵嚷嚷。

他看见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他旁边空着的塑料凳。“强哥,嫂子来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喊。刘强没应,把手里啃了一半的鸡翅骨头扔在桌上,

油腻的手随意在裤子上擦了擦,拿起一瓶新开的啤酒,直接杵到我面前。“喝。

”命令的语气。桌上其他人也都停下来,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那瓶冒着冷气的啤酒。我不太能喝酒,尤其空腹。“我……不太会喝。”我小声说。

刘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极其凶狠。“我他妈让你喝!”他声音不高,

但充满了戾气,像即将爆发的火山。空气仿佛凝固了。他那几个朋友也不起哄了,都看着他。

我知道,这是下马威。他在试探我的底线,或者说,在提前演练他的控制。如果我现在不喝,

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当众的耳光?还是更可怕的羞辱?

我妈那张狰狞的脸和刘老板冰冷的眼神在我脑中交替闪过。高利贷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头顶。

不能硬抗。至少现在不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反胃感,

伸手接过了那瓶冰凉的啤酒。很沉。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淌。

在刘强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注视下,我仰起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带着强烈的气体,瞬间冲进食道,呛得我眼泪直流,胃里火烧火燎地翻腾。

我强忍着不适,拼命往下咽。一瓶见底。我把空瓶重重地放在油腻的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胸口剧烈起伏,眼前有点发黑。“咳……咳咳……”我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

眼泪鼻涕一起流。“哈哈!嫂子好酒量!”黄毛又带头起哄。刘强脸上的阴沉散了一些,

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残忍的笑意。他伸手,像拍打一件物品一样,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才像话。”他凑近我耳边,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烧烤味,声音不大,

却像毒蛇的信子钻进耳朵,“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懂吗?”我低着头,

借着咳嗽掩饰着眼中的冰冷和恨意,哑着嗓子:“……懂。”那天晚上,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胃里像着了火,又像塞满了冰块,绞痛难忍。

我趴在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了,浑身脱力,瘫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屏幕亮着,是我妈发来的信息,问我和刘强“约会”怎么样,有没有哄他开心。

我看着那条信息,又看看镜子里自己惨白如鬼的脸。不能再等了。第二天是周末。

我顶着宿醉的头痛和苍白憔悴的脸,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排骨和莲藕。然后,

我提着东西,敲响了三单元三楼左边那户的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门开了。

正是那天在花园里聊天的张姐。她看着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家常的棉绸衣服,

脸上带着点疑惑。“你找谁?”我努力挤出最温和无害的笑容,带着点局促和讨好:“您好,

阿姨。我是新搬来附近做家政的小楚。听说……听说您手艺特别好,煲的汤特别香,

我……我想跟您学学。”我把手里提着的排骨和莲藕往上提了提,袋子哗啦作响。

张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我特意穿得很朴素,脸色也不好,加上宿醉后的憔悴,

看起来确实像个辛苦讨生活的打工妹。也许是那点食材的诚意,

也许是我看起来确实可怜巴巴。她脸上的戒备稍微松了点。“学什么学,就瞎弄弄。

”她语气缓和了些,“进来吧。”我心头一松,赶紧道谢,跟着她进了屋。屋子不大,

但收拾得很干净。我一眼就注意到,客厅窗户斜对着楼梯转角的位置。机会来了。

张姐是个热心肠的人,大概平时也寂寞。我手脚麻利地帮她择菜洗菜,嘴甜地夸她家里干净,

夸她气色好。她渐渐打开了话匣子。煲汤的时候,我站在厨房窗边,

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外面的楼梯转角。“阿姨,这位置真好,通风。”我随口说。“好什么呀,

”张姐叹了口气,搅动着锅里的汤,“对着那地方,想起来就膈应。”“怎么了?

”我故作好奇地问。张姐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唉,就前两年,楼上那家男的,他老婆,

就在那个转角,摔下去,没了!”她指了指那个位置,脸上带着唏嘘和恐惧。“啊?

”我露出震惊和害怕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楼梯也不陡啊?”“谁说不是呢!

”张姐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那女的,叫小娟,

多老实本分一个人!嫁了那个刘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男的,看着人模狗样,

喝点酒就不是个东西!以前半夜,我听得清清楚楚,楼上不是摔东西就是打人,

小娟哭得那叫一个惨……第二天见她,脸上不是青就是紫,问她,

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出事那天晚上,

”张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动静特别大!我听见小娟尖叫,喊‘别打了’,

还有刘强那畜生骂骂咧咧的声音!后来‘砰’的一声巨响……再后来,就……唉!

”她摇着头,眼圈有点红:“警察来了,说是意外失足。刘家有钱,赔了一大笔给她娘家,

娘家屁都不放一个!这世道……”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不是意外。

是刘强活活打死了她,或者,在殴打中把她推下了楼梯!“那……没人管吗?”我声音发颤。

“管?”张姐冷笑一声,“谁管?谁敢管?刘强他爹有钱有势,跟这片管事的都熟!

小娟娘家拿了钱,就当没这闺女了!我们这些邻居,也就私下说说,谁敢出头?不怕报复啊?

”她的话像冰锥,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也点燃了我心中熊熊的怒火和冰冷的决心。

“阿姨,”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真诚的恳求,“您……您能帮我个忙吗?

如果……如果以后有人问起小娟姐的事,您能把您刚才告诉我的,再说一遍吗?

”张姐警惕地看着我:“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我低下头,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不是装的,是积压了太久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爆发,“阿姨,

我……我可能要嫁给刘强了。”“什么?!”张姐手里的汤勺“哐当”一声掉进锅里,

溅起几点热汤。她震惊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死人,“你疯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嫁?

”“我妈……我妈欠了刘家的钱……她逼我嫁的……”我泣不成声,抓住张姐的手臂,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阿姨,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变成第二个小娟姐……”张姐看着我满脸的泪水和绝望,

眼神剧烈地挣扎着。恐惧,同情,还有对刘家的忌惮,在她脸上交织。“姑娘,

你……你快跑吧!”她最终艰难地说,带着无奈,“趁现在还来得及!那种火坑,

跳进去就完了!”“跑不掉的,阿姨。”我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妈不会放过我,

刘家也不会。阿姨,求求您,

帮帮我……我只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证明他是什么人的机会……不然,

我死定了……”我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张姐沉默了。她看着窗外那个楼梯转角,

又看看我哭得红肿的眼睛,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锅里的汤都快要熬干了,她才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她低声呢喃,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我,“姑娘,

我……我要是说了实话,会不会惹麻烦?我还有个孙子……”“不会的,阿姨!

”我急切地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把您牵扯出来!就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

我会想办法保护您!求您了!”我作势要给她跪下。张姐一把拉住我,

浑浊的眼睛里也含着泪花。“唉……罢了罢了……”她用力拍了拍我的手,声音哽咽,

“我……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了!小娟那孩子……死得太冤了……我不能看着你也……到时候,

要是真有人问,需要我作证……我……我说!”巨大的感激和一种悲壮的酸楚瞬间淹没了我。

我紧紧抓住张姐的手,泣不成声:“谢谢……谢谢您,阿姨……谢谢……”离开张姐家,

我像虚脱了一样,但心里那块压得我喘不过气的巨石,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光,透进来了。

一个证人,还不够。刘强这种人,恶习难改。他前妻死了,不代表他就收手了。我需要更多。

我需要他暴戾的证据。我开始更加留心刘强的一切。我刻意顺从他。他打电话让我去烧烤摊,

我就去,沉默地坐在他旁边,忍受他和他那群朋友的粗鄙言语和灌酒。他喝多了,

脾气会更暴躁,对服务员呼来喝去,稍不顺心就摔杯子骂人。有一次,

一个服务员不小心把一点油溅到他新买的鞋上。刘强瞬间暴怒,

站起来一把揪住服务员的衣领,破口大骂,抬手就要打。他那几个朋友也跟着起哄。

我坐在旁边,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在刘强的巴掌快要落下去时,我猛地站起来,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强哥!算了算了!一点小事!”我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和紧张,

“别气坏了身子!让他擦干净就行了!”刘强被我拽得一怔,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道歉。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我第一次“主动”劝阻他,

让他有点意外,他最终悻悻地松开了手,指着服务员骂了几句脏话,坐了回去。我松了口气,

手心全是冷汗。事后,刘强没说什么,但看我的眼神,似乎少了一点之前的纯粹冰冷,

多了一丝……玩味?像是在看一个有点意思的玩具。我忍着恶心,装作顺从。同时,

我注意到一个人。一个经常在刘强他们那桌附近徘徊的年轻女人。二十多岁,化着浓妆,

穿着暴露,眼神怯怯的,带着一种讨好的媚态。刘强那帮人有时会叫她过来陪酒,言语轻佻,

动手动脚。她不敢反抗,强颜欢笑。刘强似乎对她有点兴趣,但也经常呼来喝去。有一次,

刘强喝多了,那女人给他倒酒慢了点,他反手就把一杯酒泼在她脸上,

骂骂咧咧:“没长眼啊!废物!”女人脸上的妆花了,酒水顺着头发往下滴,她低着头,

肩膀微微发抖,不敢擦,也不敢吭声。刘强那几个朋友哄笑起来。那一刻,

我看到了她眼中深藏的恐惧和屈辱,就像……看到了我自己,看到了死去的小娟。

直觉告诉我,她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我记下了她的样子。几天后,我跟踪了她。

她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城中村出租屋里。环境比我的还差。我找了个机会,

在她下班似乎是在一个KTV做服务员的路上,“偶遇”了她。我装作崴了脚,

坐在路边,疼得龇牙咧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轻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吸着气,“就是脚扭了一下,缓缓就好。”她没走,站在旁边,

有点手足无措。“谢谢你啊。”我抬头看她,努力笑得真诚,“我叫楚砚。你呢?

”“我……我叫小美。”她小声说,眼神躲闪。“小美姐,你人真好。”我拉着她坐下,

“我就在前面那个快餐店打工,刚下班。”我故意套近乎。

也许是因为同是底层打工妹的身份,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无害,小美渐渐放松了警惕。

聊了一会儿,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小美姐,你认识……刘强吗?

就是经常在‘老地方’烧烤那个?”小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不太熟……”她低下头,声音发颤。“哦,”我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我……我可能快嫁给他了。”小美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

像看一个即将赴死的傻瓜。那眼神里,充满了同病相怜的绝望。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看着她的眼睛,

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知道他前妻的事。”小美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捂住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小美姐,”我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他是不是……也对你……”小美崩溃了。她断断续续地哭诉起来。她是刘强以前一个相好。

刘强追她的时候,装得人模人样。后来同居了,稍有不顺心就打她。用拳头,用脚,

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她受不了,偷偷跑了。结果被刘强找到,当街拖回去又是一顿毒打,

威胁要杀她全家。她只能屈服,像奴隶一样被他呼来喝去,还要忍受他和他那群朋友的侮辱。

他心情好了赏她点钱,心情不好就拿她当出气筒。“他就是个畜生!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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