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尘，狗崽子，你给老子滚出来！"青云道长的怒吼声在青云观破败的大殿里回荡，
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正在后院躺椅上刷着抖音 李沐尘手一抖手中最后一块芝麻糖 啪 的掉在地上，
沾满了泥土。"完了完了..."李沐尘慌忙起身，用脚把糖块踢到草丛里，
拍了拍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师父！您老人家找我？
"青云道长背着手站在大殿中央，灰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
这位年近六十的老道士身材瘦削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此刻正喷火似的瞪着自家徒弟。"你看看这功德箱！
"青云道长一脚踢向大殿角落那个褪色的木箱，箱子发出空洞的"咚"声，"整整三天了，
一个铜板都没有！"李沐尘挠了挠头，
那张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俊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师父，这也不能怪我啊。
现在谁还来咱们这种小破观上香啊？人家都去山脚下那个新修的'灵霄宝殿'了，
听说还有电子功德箱，扫码支付呢。""放屁！"青云道长气得胡子直颤，
"我们青云观好歹也有三百年历史！你师祖当年可是给皇帝做过法的！现在倒好，
连米缸都见底了！"李沐尘眼珠一转，凑上前去："师父，要不...咱们也下山挣点钱？
我听说城里人现在可迷信了，
看个风水动辄几千上万的..."青云道长冷哼一声："修道之人，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话音刚落，李沐尘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青云道长的肚子像是响应似的，也跟着叫了一声。师徒二人面面相觑，空气一时有些尴尬。
"...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下山。"青云道长甩了甩袖子，转身走向自己的厢房，
背影颇有几分悲壮。李沐尘在后面憋着笑，小声嘀咕："'不为五斗米折腰'，
结果一斗米就折了...""你说什么？！"青云道长猛地回头。"我说师父英明！
我这就去准备法器！"李沐尘一溜烟跑没影了。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青云观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青云道长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道袍，背着个旧包袱，
手里拿着把拂尘，一脸严肃地走在前面。李沐尘则穿着稍微新一点的道袍，
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师父，
咱们第一站去哪啊？"李沐尘快走几步与师父并肩。"先去天桥摆摊，算命看相。
"青云道长目不斜视，"为师年轻时在龙虎山学过紫微斗数，准得很。
"李沐尘撇撇嘴："得了吧师父，上次您给王婆家的猪算命，说它能活到过年，
结果第二天就让人宰了...""那是它命该如此！"青云道长老脸一红，"再说了，
你懂什么？为师那是...那是算出它命中有一劫！"师徒二人吵吵闹闹下了山，
坐上了进城的公交车。李沐尘好奇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兴奋得像只第一次出门的小狗。"师父快看！那楼真高！得有二十层吧？""安静点！
丢不丢人！"青云道长低声呵斥，却发现周围乘客都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徒弟，
有几个小姑娘还偷偷拿出手机拍照。到了市中心的天桥，师徒二人找了个角落支起摊子。
青云道长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写着"铁口直断"的布铺在地上，又摆上签筒和几本泛黄的古书。
李沐尘则不知从哪摸出个小马扎，舒舒服服地坐下了。"起来！那是为师的位置！
"青云道长瞪眼。"师父，您年纪大了，站着活动活动筋骨好。"李沐尘嬉皮笑脸，
"再说了，我这不是给您招揽生意嘛！"说着，他清了清嗓子，
突然高声吆喝起来："瞧一瞧看一看啊！正宗道家秘传算命！不准不要钱！
算姻缘算事业算财运！算不准您打我脸！"这一嗓子果然引来几个路人驻足。
青云道长目瞪口呆，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了？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走过来，
好奇地问："真的准吗？""那必须的！"李沐尘一拍胸脯，"这位是我师父，青云观住持，
道门正宗传人！看相算命三十年，从没失手过！"青云道长在一旁听得脸都红了，
心想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我什么时候成住持了？还三十年？我修道才二十八年好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那...能帮我看看姻缘吗？""当然可以！
"李沐尘热情地拉过小马扎，"师父您请！"青云道长硬着头皮坐下，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女孩的手相，又问了生辰八字，掐指算了半天，
支支吾吾道："这个...姑娘命中有良缘，
机未到..."女孩一脸失望："每个算命的都这么说..."李沐尘突然凑过来："姑娘，
我看你眉间有喜气，三个月内必有桃花！而且对方是个戴眼镜的，可能从事IT行业。
"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程序员？
""天机不可泄露~"李沐尘神秘地眨眨眼，
"不过我看这缘分需要一点助力...我这儿有个开光桃花符，原价888，
今天开业大酬宾，只要188！"青云道长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
心想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江湖套路了？女孩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掏钱买了符。等她走后，
青云道长一把揪住李沐尘的耳朵："小兔崽子！谁让你骗人的？那什么桃花符哪来的？
""哎哟疼疼疼！"李沐尘龇牙咧嘴，"师父松手！那符真是开过光的！我用朱砂画的！
再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她真命天子就是程序员面相...""放屁！
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我不会啊，"李沐尘揉着耳朵，一脸无辜，
"但她手机壳上印着'我爱码农'，背包上别着程序员论坛的徽章，这不很明显嘛！
"青云道长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就这样，师徒二人一个正经算命，一个插科打诨，
一上午竟然赚了小几百。然而好景不长，下午城管来了，一群人作鸟兽散。
李沐尘眼疾手快卷起摊子就跑，青云道长年纪大了跑不动，差点被逮住，
幸亏李沐尘折返回来拉着师父钻进小巷才逃脱。
"呼...呼...这城里...怎么比山上还危险..."青云道长扶着墙直喘气。
李沐尘也好不到哪去，满头大汗："师父...我饿了..."师徒二人清点了一下战利品，
发现除去车费就剩一百多块。青云道长叹了口气："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他们沿着小巷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名为"福满楼"的小餐馆。店面不大，
但收拾得挺干净。奇怪的是，正值饭点，店里却一个顾客都没有。师徒二人刚进门，
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愁眉苦脸地迎上来："两位道长吃点什么？"青云道长正要开口，李沐尘突然拦住师父，
鼻子动了动："老板，您这店...最近是不是不太顺？"老板一愣，
随即苦笑："何止是不顺啊...自从上个月装修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厨师辞职，
服务员跑路，昨天连收银机都莫名其妙坏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关门大吉了。
"李沐尘与青云道长相视一眼。老道长微微点头，李沐尘会意，对老板说："老板贵姓？
""免贵姓张，张德福。""张老板，实不相瞒，您这店里...有点不干净的东西。
"李沐尘压低声音。张老板脸色一变："你、你们真能看出来？
"青云道长捋了捋胡子："贫道观你印堂发黑，想必近日诸事不顺。这店内阴气聚集，
恐有邪祟作怪。"李沐尘补充："不过别担心，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作为报酬...管顿饭就行。"张老板将信将疑，但还是赶紧让厨师做了几个拿手菜。
师徒二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李沐尘边吃边问："张老板，您装修时有没有动过门的位置？
或者请过不靠谱的风水先生？
"张老板想了想："门没动过...不过装修队是从路边随便找的便宜工人..."吃完饭，
李沐尘从包里掏出罗盘，在店里转了一圈。罗针在厨房门口剧烈晃动。他蹲下身，
撬开一块地砖，竟然从下面挖出一个小布包。"果然如此。"李沐尘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撮头发、几枚生锈的铜钱和一张写满奇怪符号的黄纸。
张老板吓得面如土色："这、这是什么？""简单的厌胜之术。"青云道长冷哼一声，
"有人不想你好过啊。"李沐尘把布包拿到门外，用打火机烧了。奇怪的是，
明明只是个小布包，燃烧时却发出"噼啪"的爆响，还冒出一股刺鼻的黑烟。烧完后，
李沐尘又让张老板拿来一碗米、一碗水和三支筷子。他将筷子立在水中，口中念念有词。
令人惊讶的是，筷子竟然真的稳稳立住了。"好了，破解了。"李沐尘拍拍手，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突然转身，对着空荡荡的餐厅大喊："不管你是谁，
赶紧滚蛋！再敢来捣乱，小爷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青云道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混账东西！驱邪是这么驱的吗？要有仪式感！庄严感！
"李沐尘捂着脑袋："哎哟！师父，这不是效果好嘛...您看..."确实，
就在他喊完那一嗓子后，店里的霉味似乎一下子淡了很多，连灯光都好像明亮了几分。
张老板目瞪口呆，随即激动地握住师徒二人的手："太感谢了！两位真是活神仙啊！
"青云道长谦虚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李沐尘突然问，"张老板，
您最近得罪什么人了？特别是...同行？"张老板想了想，
突然恍然大悟："隔壁街新开了家'聚仙楼'，
老板以前找我合伙被我拒绝了...难道是他..."青云道长摇头叹息："人心不古啊。
"张老板执意要付报酬，师徒二人推辞不过，最后收了两百块钱和一大包卤味。临走时，
李沐尘又神神秘秘地塞给张老板一张符："贴在门口，保你生意兴隆。"出了餐馆，
青云道长忍不住问："你又给人家什么符了？""就普通的平安符啊，
"李沐尘无辜地眨眨眼，"不过我在背面写了我俩的电话号码。师父您想啊，
他要是真生意好了，肯定觉得我们厉害，
到时候给他朋友圈一发...咱们不就客源滚滚来了嘛！"青云道长看着自家徒弟，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小混蛋，脑袋里整天就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这不跟师父您学的嘛~"李沐尘嬉皮笑脸地躲开师父的巴掌，突然指着马路对面，
"师父快看！"对面一栋气派的写字楼前，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围着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
男子身后的大楼上挂着"世昌地产"的招牌。青云道长眯起眼睛："那人印堂发黑，
恐有大难..."李沐尘已经掏出罗盘，
指针正疯狂旋转："不止如此...那栋楼风水有大问题！师父，咱们的生意来了！
"话刚说完只见青云道长跨步要冲。"师父，您慢点！
"李沐尘一把拉住要往马路对面冲的青云道长，"红灯！您想被车撞飞啊？
"青云道长急得直跺脚："你懂什么！那人乌云盖顶，再不帮他，轻则破财，
重则——""重则被车撞飞。"李沐尘死死拽着师父的袖子，"您要是现在冲过去，
咱俩就可以表演'空中飞人'了，还是不带安全绳那种。"绿灯一亮，
青云道长甩开徒弟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那群西装革履的人。李沐尘叹了口气，
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顺手掏出手机对着大楼拍了张照片。"这位先生请留步！
"青云道长拦住那位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贫道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祸事临头啊！
"男子身旁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哪来的江湖骗子？周总，我们走吧。""等等。
"被称作周总的男子抬手制止保镖，仔细打量着青云道长，"道长如何称呼？""贫道青云，
青云观住持。"青云道长捋了捋胡子，一脸高深莫测。李沐尘在后面小声嘀咕："又来了，
自封住持..."周总突然眼睛一亮："青云观？
就是那个三百年前给嘉靖皇帝做过法的青云观？"青云道长一愣，随即挺直腰板："正是！
没想到周施主也知道鄙观。""我在地方志上看到过。"周总态度顿时恭敬起来，
"在下周世昌，世昌地产的老板。不瞒道长，
最近确实遇到些麻烦..."李沐尘突然从师父身后探出头来："是不是这栋楼的问题？
"周世昌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道士："这位是？""我徒弟，不成器的东西，不用理他。
"青云道长瞪了李沐尘一眼。李沐尘却不以为意，晃了晃手机："周总，
我刚查了您这栋楼的资料。去年建成，招租率一直不到30%，
最近三个月更是连续发生电梯故障、水管爆裂，上周还有租户集体投诉说是'闹鬼'，对吧？
"周世昌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不难猜。"李沐尘指了指大楼，"您看这楼造型，
像不像一把直插地面的剑？这在风水上叫'剑煞'。再看正门对着十字路口，车流如箭，
这叫'万箭穿心'。更别说后面那条河，水流湍急，把财气都冲走了。
"青云道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风水了？
我明明只教过他基础啊！周世昌如遇救星，一把抓住李沐尘的手："大师救我！
这栋楼投了我大半身家，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破产了！""好说好说。
"李沐尘笑眯眯地抽出手，
"不过这个嘛...法事费用..."青云道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混账！
修道之人怎能开口闭口谈钱！"转头对周世昌和颜悦色道："周施主，
法事费用我们可以稍后再详谈。"周世昌连忙说："只要问题能解决，报酬不是问题！
两位请跟我来，我们办公室详谈。"进了大楼，李沐尘像只好奇的猫一样东张西望，
时不时摸摸墙壁，跺跺地板。青云道长则一脸严肃地跟在周世昌身后，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罗盘，指针转得跟电风扇似的。"师父，您那罗盘是不是坏了？
"李沐尘凑过来小声问。"闭嘴！"青云道长压低声音，"这是感应到极强的煞气！
"到了顶层办公室，周世昌让秘书上茶，
映半夜听到脚步声却不见人、电梯经常无故停运、洗手间水龙头自动开关...最可怕的是，
上周一家公司的女员工声称在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对她笑，当场吓晕过去。
青云道长听完，掐指一算，脸色凝重："此楼建在古河道上，本就阴气重，
再加上设计犯了大忌，形成'穿堂煞'，不闹鬼才怪。"李沐尘突然问："周总，
这楼的设计师是不是跟您有仇？"周世昌一愣："此话怎讲？""这楼处处犯风水忌讳，
简直像是故意的。"李沐尘走到落地窗前，"您看，正门直对后门，财气进多少出多少。
电梯位置正好在'鬼门线'上。更绝的是，"他指着远处一座尖塔状建筑，"那个电信塔，
像不像一把剑正对着您的心脏？
"周世昌脸色煞白："设计师是我前妻的弟弟...""哦~"李沐尘和青云道长异口同声，
露出了然的表情。青云道长咳嗽一声："既然如此，破解之法有二。一是大改，拆墙移位，
重装门窗；二是小改，用风水法器镇煞化灾。""大改要多少钱？"周世昌紧张地问。
李沐尘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按现在的工价，加上停业损失，少说两千万吧。
"周世昌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那、那第二种呢？
"青云道长捋着胡子："只需在关键位置布置法器，做场法事，
大概..."他悄悄踢了李沐尘一脚。"二十万。"李沐尘面不改色。"成交！
"周世昌如释重负，"只要有效果，我再加十万！"青云道长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原想说两万的！离开大楼时，青云道长一把揪住李沐尘的耳朵："小兔崽子！二十万？
你当人家是冤大头啊？""哎哟疼疼疼！"李沐尘踮着脚缓解疼痛，"师父，
您知道他一栋楼值多少钱吗？几个亿！我们救了他的命根子，二十万算便宜的了！
"青云道长松开手，叹了口气："问题是，这么严重的风水问题，
为师也没把握完全解决啊...""安啦师父，"李沐尘揉着耳朵，神秘地眨眨眼，
"我有办法。"回到临时租住的小旅馆，
李沐尘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几包彩色的粉末、一个小型无人机、几面小镜子，
甚至还有一台平板电脑。青云道长看得一头雾水："你这是要变魔术？""差不多吧。
"李沐尘咧嘴一笑，"师父，时代变了。您那套烧香念经的太老套，咱们得来点高科技。
""胡闹！"青云道长气得胡子直翘，"风水之事岂能儿戏！"李沐尘不慌不忙地打开平板，
调出大楼的3D模型："您看，传统方法是要在大楼各处放置法器对吧？
但周世昌不可能让我们在租户的办公室里乱搞。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用无人机把特制粉末洒在关键位置，形成无形阵法。
"青云道长刚要骂人，突然盯着模型看了半天，
眉头渐渐舒展："咦...这思路...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对吧？
"李沐尘得意地说，"我还准备了激光投影仪，晚上可以投射符咒在大楼外墙上，加强效果。
"青云道长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叹了口气："祖师爷在上，
弟子也是迫不得已啊..."第二天一早，师徒二人带着大包小包来到大楼。
周世昌已经清空了顶楼，方便他们做法事。青云道长身着正式法衣，手持桃木剑，
神情肃穆地布置法坛。李沐尘则穿着他那件稍微新一点的道袍，脖子上却挂着个蓝牙耳机，
看起来不伦不类。"师父，我调试好了。"李沐尘小声说，"无人机随时可以起飞。
"青云道长点点头，开始念咒烧符。随着他的咒语声，李沐尘操控无人机悄无声息地起飞，
按照预定路线在大楼各处洒下特制粉末。这些粉末含有特殊矿物质，
在阳光下会形成微妙的光线折射，恰好构成一个隐形的风水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青云道长一声大喝，桃木剑指向大楼中心。就在这时，李沐尘按下按钮，
事先布置在楼顶的激光投影仪启动，一道道光束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符咒图形，
引得楼下路人纷纷驻足拍照。"卧槽！这特效牛逼啊！"一个路人惊叹。"是不是在拍电影？
"另一个猜测。周世昌在办公室里看得目瞪口呆，连声说："神了！神了！"法事结束后，
李沐尘又拿出几面特制的小镜子，让周世昌派人安装在电梯里和大门上方。
"这叫'八卦镜'，可以反射煞气。"李沐尘解释道，"不过我们这个是改良版，
镜面有特殊涂层，不会让路人觉得不舒服。"周世昌千恩万谢，
当场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他主动加了十万，说是效果超出预期。回旅馆的路上，
青云道长一直沉默不语。李沐尘以为师父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说："师父，
我是不是太出格了？"青云道长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他："沐尘啊...""是，
师父。""下次用无人机...能不能让为师也玩玩？"李沐尘先是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没问题！我教您，很简单！"师徒二人正说笑着，李沐尘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啊，张老板！什么？您朋友也遇到怪事？开餐厅的？行啊，
明天去看看..."挂掉电话，李沐尘冲师父眨眨眼："生意来了，
张老板给咱们介绍的新客户。"青云道长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这小混蛋，
倒是会来事。""这不跟师父您学的嘛~"李沐尘嬉皮笑脸地躲开师父的巴掌，
突然指着路边一家店，"师父快看！甜品店！我请您吃冰淇淋！""修道之人吃什么冰淇淋！
"青云道长义正言辞地说，然后小声补充，"...要巧克力味的。"第二天～"师父！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李沐尘的大嗓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