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对这条狗喜欢得不得了,甚至为了让狗和她睡一块,把我赶到另一个房间。
而那条狗仗着女朋友的喜爱,不仅冲我狂吠,抢我饭吃,竟然还咬我。
不久之后,我就感染了狂犬病。
可就在弥留之际,我竟然听见的女朋友叫那条狗叫子阳。
那正是女朋友白月光的名字。
再次睁眼,我又回到女朋友把狗甩给我照顾的这天。
1“张耀修,我出差这几天,你一定要给我把豆豆照顾好。”
“要是豆豆有什么事,我们就分手!”说着,豆豆就一脸乖巧地朝我走来。
而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下意识就往后躲了一下。
我知道它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女朋友捡回来的这条狗竟然是她的白月光程子阳了。
不过这下我内心的困惑也终于解开。
为什么一向怕狗的周舒怡会突然捡回来一条狗,并对这条狗比对我都好。
而且就在周舒怡第一次带豆豆回家,我发现它看我的眼神更像人,而不像狗。
周舒怡临走前,蹲下来把“豆豆”搂进怀里,声音甜得发腻:“宝贝,这几天不准吃狗粮哦,张耀修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要是敢吃别的……妈妈回来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直起身,又瞪着我补了一句:“尤其是你,张耀修,要是敢喂它狗粮,我们就分手!”我点点头,笑得滴水不漏:“放心,我亲手做。”
门一关,豆豆就冲我露出尖牙。
他冲我呲牙我还能接受,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它时常趁我不注意跑我房间里撒尿。
还有就是它从来不吃狗粮,而是要吃我做的饭,而且还是吃我碗里的!每次豆豆犯错之后,我一准备教训它,周舒怡总是会立马站出来反倒责怪我的不是。
一来二去之间,我成了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人。
眼看着我走向厨房做饭,豆豆才收起了自己尖牙。
然后趁着我做饭的功夫,它有偷偷打开我已经关上的房门。
但是这次我没有阻止他,毕竟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在我房间撒尿。
2很快我就做好了香喷喷的红烧肉,我先是往狗碗里盛了一些,然后又给自己弄了一碗。
我趁着狗不注意,就往自己那碗里面加了安眠药。
果然,看到我准备开饭,豆豆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
但是它连狗碗看到没看一眼,径直就冲到我的碗旁边。
“滚开!”听见我一声怒喝,豆豆更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碗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
最后它还不忘一脚将我的碗踹到地上,然而一脸贱兮兮地朝着我笑。
可当看到我脸上阴冷的笑容,豆豆瞬间就慌了。
它发了疯一样跑到水碗边,想要喝水,可是我早就将水碗里的水倒掉了。
而且唯一能喝水的厕所也被我锁了起来。
豆豆呲着牙冲我狂吠,像是在质问我到底给它吃了什么。
我无视它的视线,缓缓掏出手机,拨打了宠物医院的电话。
“你好,我想要预约一下手术。
一个小时后,我带我家狗来做绝育。”
听到绝育两字,豆豆被气得浑身发抖,它狂吠着就朝我冲了过来。
可它毕竟只是一直小型犬,还没等它咬到我,我一脚就将它踢得老远。
上辈子如果不是我掉以轻心,我也不会被咬。
被我踢了一脚的豆豆瞬间就没了脾气。
它匍匐在地上,做出恳求的动作,想要以此让我放它一码。
可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仇恨的目光。
我冷冷一笑,“既然做了我家的狗,那就必须要绝育。”
“这都是为你好。”
一看乞求无效,豆豆当即就要来咬我,可是此时药物已经开始生效。
它跌跌撞撞就摔倒了地上。
我正准备将它抱起,将它送去绝育,可是这是门却响了。
难道是周舒怡回来了?我边想着,便忐忑地开了门。
可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我愣住了。
3门外的并不是周舒怡,而是快递员。
“你好,张先生你的快递。”
我记得我并没有买东西啊。
随着快递员将快递拿过来,我才看清那是一条十分精美的项链。
难道是周舒怡送我的礼物?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可下一秒,周舒怡的消息就发了进来。
“张耀修,我给豆豆买的项链到了,你记得签收一下。”
快递员笑着将快递单递了过来,“货到付款,一共是3万元。”
“3万?!”周舒怡竟然给这条狗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还是拿着我的钱!要知道,我们交往三年来,她送我最贵重的东西也不超过两百块。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阵憋屈。
我将快递塞回快递员手中,“不要了。”
说完,我就提着豆豆的狗腿带它去做绝育。
我盯着昏睡的豆豆,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厌恶、愤怒、隐忍……所有情绪在胸腔里撕扯,最终化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程子阳,”我轻声道,“这次换你尝尝被阉割的滋味。”
只要手术成功,这条“白月光”就彻底成了太监,周舒怡的执念也该断了。
宠物医院的医生效率极高,等我到了医院,手术已经安排好了。
手术室外,医生递来术前同意书,我毫不犹豫地签下“周舒怡”的名字,还贴心地备注:“请务必切除干净,避免复发。”
恰好这时,豆豆醒了过来。
看到准备做绝育手术的医生,它直接被吓尿了。
我冷冷一笑,“程子阳你终于醒了啊?”听到我叫它的本名,豆豆一下就愣住了,此刻他的眼神里,这剩下了害怕的情绪。
“呜呜......”它还想尝试挣扎,但是在专业的医生面前,它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医生也不管豆豆的挣扎,抱着它就准备往手术台走去。
而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周舒怡打来的。
我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周舒怡的怒骂。
“张耀修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给豆豆买的项链,我允许你退了吗?”我冷冷一笑,“周舒怡,你给狗买项链,凭什么要我付钱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耀修,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我马上到家,你最好当面给我解释清楚!”可当她打开门,周舒怡傻眼了。
“张耀修,你把豆豆带哪儿去了?”我微微一笑,“豆豆喜欢乱尿,既然你不管,我就只有带它来做绝育手术了。”
“现在已经进了手术室......”4周舒怡的尖叫声几乎震碎了我的耳膜。
“张耀修!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豆豆是我儿子!你凭什么阉了它?!”“你现在在哪儿?赶紧给我把豆豆带回来!”“要是你敢给它做绝育手术,我就阉了你!”我紧紧抓着手机,声音冷得像冰:“周舒怡,豆豆不过是你捡回来的流浪狗而已,我给它做绝育也是为了它好。”
“你到底在激动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周舒怡的声音一下就慌了。
“张耀修,难道你是觉得我和一条狗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于是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周舒怡急匆匆就赶来过来,她几乎是破门而入。
她冲进宠物医院时,头发散乱,妆容花掉,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张耀修,豆豆呢?”我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
她一把推开挡路的护士,直奔手术室门口,却在看到手术台上已经缝合完毕、虚弱蜷缩的豆豆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豆豆……”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豆豆的耳朵,眼泪就决堤般砸下来。
豆豆虚弱地呜咽一声,尾巴无力地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唤。
周舒怡猛地转身,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手臂:“张耀修!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豆豆是我儿子!你凭什么阉了它?!”我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周舒怡,它不过是你捡来的流浪狗,绝育对狗好,你也该清醒了——你养的是条狗,不是人。”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中要害,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声里混着哭腔:“清醒?张耀修,你他妈才该清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嫉妒一条狗!嫉妒它比你重要!”她扑上来撕扯我的衣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竟然和一条狗争风吃醋?”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此刻,我竟出奇地平静:“周舒怡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一条狗在吃醋。”
“在你眼里我连这一条狗都不如,我能不吃醋吗?”她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
豆豆挣扎着爬起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心,她却只是死死盯着地面,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
我趁机掏出手机,调出早已准备好的分手协议:“周舒怡,我们到此为止吧。”
5她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厉:“分手?张耀修,你做梦!”她一把抢过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就永远别想甩掉我!”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纹里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原来,她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知情,也不在乎我是否痛苦。
我冷笑一声,“我只是通知你,并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我站起身来,声音冷得像冰:“今天我就会从房间里搬出去,不再打扰你们两个。”
说完,我就决绝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