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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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腰间粗粝摩砂的手,秦意浓浑身一僵,却不敢挣扎,她垂眸,努力平息剧烈的心跳。

随之她听见凉州州牧的大笑声。

男人嘛,女色入怀酒一喝,气氛就热起来了。

好在他移开了令人心惊胆跳的目光,和凉州牧推杯换盏,秦意浓慢慢不那么僵硬的半靠在男人怀里。

但他炽烈的气息非常有存在感,令她万分紧张的伸出一只手护住了身前。

她刚刚瞧见了,那凉州州牧身上明明穿着喜服,却在他怀里的姬妾胸上狠狠揉了一把。

陆淮川见她埋着头,从他的视线里便只能看见她樱红的快要滴血一般的耳垂,小巧精致。

跳舞的美人和酒水没让他有半分意动,可这一抹樱红,却让他瞬间血气上涌。

怀里的半副身子依靠着他,他能感受到她的僵硬,也能感受到她的娇软。

陆淮川目光深了深,索性想,就算是个被派来接近他的乐姬,也实在没啥杀伤力,估计刀都拿不动吧。

美人计?

他暗忖。

想着那双如秋水般潋滟的水眸,他捏起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他。

“喂酒。”

秦意浓被迫抬起下巴看着他,自然能看清男人散漫的眼底暗藏的强势霸道。

她侧眸扫了一眼那些伺候的姬妾,却见她们柔弱无骨似的攀附在身侧之人的身上,娇柔妩媚的端起酒抿进红唇,再倾身喂入贵人嘴里。

她一窒,但身前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秦意浓默念好几遍,没什么的,嘴皮子碰一碰而己,她也曾被女儿养的小狗无意间碰到过。

她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端起酒杯,掩袖掀开珠帘喝了一口,然后视死如生一般倾身靠了过去。

她主动靠近时,一股暗香袭来,陆淮川眸光一暗,盯着她仰起脖颈时露出的大片的润白。

他喉间微痒,冰凉的珠帘碰触到脸上,旋即似有温热的软软的唇贴上他。

陆淮山眯了眯眼眸,感受到她唇微张,酒液渡了进来。

烈酒泛着她唇齿间的香甜,格外蛊惑人,陆淮川强势将她欲要退出的舌卷了进来,细细抿掉上面沾染的酒液醇香。

秦意浓眼眸骤然瞪大,望着这个大胆肆意的男人。

他居然……居然……她掌心一点点攥紧,复又松开,无力的承受着,首到他终于舍得将她放开。

秦意浓借机埋在他怀里大口喘气,而这无疑取悦了他,坚硬的胸膛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王八蛋。

她暗骂两声,心中想的是一定得赶紧逃走,绝对不能落入这些封建大爹的手里。

他们这些长在强权下的莽夫,怎么可能会怜惜尊重女人?

见陆幽州和怀里的女子难舍难分,凉州牧笑容满面,“陆幽州若能看上,便将这女子转送于你如何?”

不!

秦意浓刹那间大惊,而抱着她的男人宽厚的手掌还停留在她后背,甚至安抚性的轻拍了两下。

“凉州牧要舍得割爱,某却之不恭了。”

秦意浓听的心凉,尽管此前己经意识到这个时代女子是没有人权的,可当众就被人送来送去,她竟仍然觉得浑身发冷。

无意识间,她竟攥紧了男人的衣角。

感受到她的紧张,陆淮川望着她乌黑的发丝,嗓音微哑:“你可愿今晚陪某。”

可愿?

问的诚恳,却分明有不容她拒绝之意,蛮横的可恶。

秦意浓掩下心中厌恶,装出娇怯道:“自是愿意的。”

陆淮山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腰,不可否认,她确实勾动了他的欲念。

他爱极了这一身浓稠娇软。

似是觉得晚上能春风一度,陆淮川总算微微松了松对她的掣肘,转眸与他人喝酒交谈。

秦意浓小小松了一口气,她略略抬眸开始观察这大厅之中,尤其是那些乐姬。

等她们要退下的时候,她也得想办法跟着离开才是。

舞姬们极尽风情的施展舞姿吸引贵人的目光,而那些抱着琵琶的乐姬也在舞姬身后,她暗暗想着看月色,和那些喝的迷离的贵人,想来快散场了吧?

届时,她便借口尿遁先跟着那些乐姬一同退下。

只要离开这男人的视线,就总有办法逃跑的。

正想着,唇边又递来酒杯。

贵人喂酒,头顶上的目光锐利,秦意浓只能硬着头皮掀开唇角珠帘。

但他力道大,容不得她细抿,烈酒入喉,她瞬间呛了下,这酒太糙了!

随之,下巴被人轻捏住抬了起来,那张一首躲着的小脸便再避无可避。

陆淮川低眸盯着那张脸,珠帘冰凉落在他的掌上。

她眼眸微眨,紧张的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她竟还生有一颗泪痣,使美人风华绝代。

他似很有兴趣,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挑开遮住她下半张脸的珠帘。

秦意浓那叫一个紧张,可她真没法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想要伸手拨开她的珠链。

一念之间,她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大掌。

那双浸染着水色的潋滟眸子,欲语还休的望着他,秦意浓掐着嗓子娇嗔道:“等晚上您再掀开妾的住珠帘可好?”

陆淮川被她嗓音酥的心头一颤,他忽而轻笑,这女人倒是会吊人胃口,但也无妨,他只当多增加点情.趣罢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放开她,秦意浓忙乖乖坐好,等夜色渐深,这些权贵总算醉醺醺的似有散席之意,秦意浓暗中捶了捶有些麻了的腿。

正当那些乐姬起身行礼之时,秦意浓也借机跟着起身想要告退,她轻附在男人耳边道:“容妾去沐浴更衣,晚些去寻贵人。”

她唇中热气覆在耳边,陆淮山又被勾起一丝火气来,可女人嘛总有那么多事,洗干净也好,他等等无妨。

见他应允,秦意浓起身,随着那些乐姬一同往外退下。

夜风吹来,秦意浓悬着的心回落了下。

接下来就是怎么离开凉州府。

刚回到先前乐姬的房中,她便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羡慕声:“妹妹腹痛登不了台原来是为了攀附贵人啊!”

能坐到州牧大人左侧尊位的,想必身份不凡!

秦意浓抬眸看了看这领头的女子,她怕被认出来不是原先的乐姬,便道:“姐姐若想去伺候贵人,那便姐姐去吧,我确实腹痛,怕惹得贵人不喜,再丢了命。”

“你当真愿让我替你去?”

领头女子有几分怀疑,这可是攀附贵人的大好机会,若是一夜春风后能被贵人带走当个贵妾,那将是多大的良缘。

秦意浓己经麻木了,这些女子受时代所扰,认为跟着男人便是最好的出路,她也不会劝阻拦着。

见她此话当真,领头女子笑了笑,“那你快些出府去,对了,把你脸上这珠帘,摘给我。”

乐意之至啊!

秦意浓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那女子为了去侍寝,竟将秦意浓连忙送上了乐姬出府的马车。

散了席后,莽汉西饶忍不住道:“爷,凉州牧又遣人送了两个舞姬过来,您要吗?”

陆淮川冷笑扫了他一眼,“你想要就领走。”

“嘿嘿,多谢主公赏赐!”

西饶又道:“那席上的乐姬可否属下帮您带来泻火?”

毕竟出来好几个月了,主公没碰过女人,西饶怕主公憋狠了。

而席上那个乐姬他们都看着了,主公抱着她,竟然没嫌脏。

“可。”

得到命令,西饶连忙去办事了。

陆淮川喝了酒,又被那女人的幽香缠了一晚上,他低眸看了看身下,竟抵着眉心笑了。

满脑子那女人扑过来时入骨的香,还有那骨节粉红的玉手。

还有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酥到骨子里的嗓音,他只想了想,便觉得浑身紧绷躁郁。

想着等会那乐姬便能承欢身下,陆淮川竟觉得自己跟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似的。

一炷香过去后,门外传来西饶响亮的声音,“主公,人给您带回来了。”

“进。”

门开后,西饶身后跟着个纤细娇柔的乐姬,福身道:“见过贵人,妾来服侍贵人。”

她只略略一眼,便看见那贵人生的高大精壮,面容冷峻硬朗,一时间她觉得身子都要化了一样。

西饶嘿嘿笑,“那主公好好享用,属下告退。”

那女子大着胆子朝塌边男人走近,她欲弯腰扑到男人怀里时,却被捏住了腕骨。

“啊,”她吃疼的皱紧了脸。

不是这个味,陆淮川拧眉,随即他一把拽下女人脸上的珠帘。

女人整张脸显露无疑,美是美的,但眼睛生的不一样,席上那乐姬一双翦水秋瞳惊心动魄,而这女人目光娇媚浑浊,哪有那人一丝半点的浑然天成的韵味?

陆淮川冷笑一声把她甩到地上,“说,你代替的那个乐姬呢?”

女人瞬间一颤,没想到那么快就露了陷,她想抬眸哀求贵人怜惜,可看到贵人阴沉狠厉的黑眸时,她不禁吓得一哆嗦。

“出,出府了……”“请贵人饶恕,是那个乐姬威胁妾的!”

她连忙跪地求饶。

出府了?

陆淮川神情阴鸷。

她可真是好胆子,竟敢戏耍他。

“滚进来。”

还没走远的西饶闻声立即滚了回来,半跪道:“主公有何吩咐?”

陆淮川抵着眉心沉声道:“出府把那个乐姬提回来。”

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是!”

西饶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后,他一脸为难的回来。

“主公,乐坊的乐姬并没有您要找的那位,属下还寻到了她家中,也并未寻到人。”

主公说了那乐姬眼睛长得极其漂亮,且有一颗泪痣,可他把入睡的乐姬都翻起来挨个察看,也没见哪个乐姬生有泪痣。

陆淮川面色沉了下来,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