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锋张枫在一阵剧烈的窒息感中睁开眼，腥甜的血沫堵在喉咙里，
视野被一片粘稠的猩红糊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插着半截钢筋，
冰冷的触感混着滚烫的血，像条毒蛇在啃噬内脏。“枫哥，
别怪我们……” 李亮的声音在三米外响起，带着虚伪的哽咽，“这瓶抗病毒血清，
只能活一个人。”张枫的眼球艰难地转动，看到王胖子正把最后一个背包甩到背上，
包带勒着他圆滚滚的肚子，挤出两团油腻的肥肉。旁边站着的林薇薇，
曾经总爱跟在他身后喊“枫哥”的女孩，此刻正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他的眼睛。
三天前，全球范围内爆发了未知病毒感染，死者瞬间尸变，城市在七十二小时内彻底沦陷。
张枫带着这三个“朋友”从写字楼逃出来，一路上拼了三次命，
才从药店抢回这瓶据说能暂时抵御感染的血清。刚才遭遇尸群围堵，他把三人推出安全通道，
自己却被倒塌的预制板砸中——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为……为什么？
” 张枫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他想起李亮被丧尸按在地上时，自己用消防斧劈开丧尸头颅的瞬间；想起王胖子嚷着饿，
他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给对方的夜晚；想起林薇薇吓得哭鼻子，
他把唯一的毛毯裹在她身上……李亮往后缩了缩脚，似乎怕溅到血：“枫哥，你伤成这样，
就算用了血清也活不了。我们带着血清，才能活下去，才能……替你报仇。”“报仇？
” 张枫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来，“你们是想，让我变成丧尸，连全尸都留不下吧。
”王胖子突然啐了一口：“少废话！要不是看在以前同事的份上，老子早给你补一刀了！
” 他拽了把李亮，“快走，尸群要过来了！”林薇薇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三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只留下张枫躺在冰冷的血泊里，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嘶吼声。意识开始模糊，
胸口的剧痛渐渐麻木。张枫的视线里，天花板上的裂纹像在生长的蛛网，
慢慢覆盖了整个世界。他感到有冰冷的东西爬上手背——是只断了腿的丧尸，
正拖着半截身子朝他蠕动，腐烂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去你妈的……” 张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按住丧尸的头颅。就在这时，
他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片刺目的白光，紧接着，
一行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开：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低于临界值，
符合绑定条件……末日战神系统正在激活……激活成功！宿主：张枫。状态：濒死。
是否消耗初始能量修复身体？张枫愣住了。系统？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丧尸的指甲已经抠进他的手背，剧痛让他猛地清醒。管他是不是幻觉！只要能活着，
只要能让那三个混蛋付出代价！“是！” 他在心里嘶吼。
能量修复启动……一股暖流突然从心脏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胸口插着的钢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出，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痒意，
断裂的骨骼在咔咔作响中复位。那只还在挣扎的丧尸，被暖流扫过的瞬间，
像被强酸腐蚀般融化成一滩黑水。张枫猛地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
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肌肉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刚才被丧尸抓伤的手背，也在几秒钟内愈合如初。
蓝色的虚拟面板：宿主：张枫等级：1属性：力量12普通成年男性为10，
敏捷11，体质15，
精神9技能：无积分：0物品：无当前任务：活下去。
在尸群包围中存活1小时，奖励积分100点，随机技能抽取一次。不是幻觉！
他真的……活下来了，还得到了这个所谓的“末日战神系统”！
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嘶吼声，显然是尸群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了。张枫眼神一凛，
刚才的绝望和愤怒被冰冷的杀意取代。他环顾四周，抄起旁边一根断裂的钢管，掂量了一下，
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李亮，王胖子，林薇薇……” 他低声念着这三个名字，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一、初露锋芒尸群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半边脸已经腐烂，
露出森白的牙齿。张枫深吸一口气，敏捷属性的提升让他能清晰地捕捉到丧尸的动作轨迹。
他侧身避开丧尸挥来的手臂，手中的钢管带着风声砸在对方后脑勺上——“噗”的一声闷响，
丧尸像袋垃圾般倒在地上。击杀普通丧尸x1，获得积分5点。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张枫心中一动，看来击杀丧尸能获得积分。他没有恋战，
借着走廊的拐角掩护，开始快速移动。体质的提升让他不知疲倦，
敏捷则让他能在狭窄的空间里灵活闪避。他想起这栋写字楼的结构，三楼有个消防水箱，
旁边的通风管道可以通往天台。只要能到达天台，就能暂时摆脱尸群。穿过一个办公室时，
几只丧尸从隔间里扑出来。张枫不再像以前那样慌乱，他脚下打滑，避开正面冲撞，
钢管横扫，精准地砸在最前面那只丧尸的膝盖上。丧尸失去平衡跪倒在地的瞬间，
他上前一步，钢管从眼眶刺入，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对方。击杀普通丧尸x1，
获得积分5点。连续解决掉三只丧尸，积分涨到了20点。张枫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他发现系统不仅修复了他的身体，似乎还优化了他的战斗本能，
那些曾经需要刻意练习的格斗技巧，现在仿佛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在他即将冲到消防通道时，侧面的安全门突然被撞开，一只体型异常高大的丧尸冲了出来。
这只丧尸穿着健身教练的背心，肌肉虬结，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指甲像黑铁般突出——是变异丧尸！张枫瞳孔一缩，
这玩意的速度和力量明显比普通丧尸强得多。他来不及多想，猛地矮身，
钢管贴着对方的小腹滑过，借力向后翻滚。变异丧尸的拳头擦着他的头皮砸在墙上，
混凝土碎屑飞溅。“力量至少是普通丧尸的三倍！” 张枫迅速判断，他握紧钢管，
绕着变异丧尸游走。对方虽然力量大，但动作相对迟缓。几个回合下来，张枫找到了破绽。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变异丧尸挥拳攻击，然后借着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
猛地窜到侧面，钢管斜向上刺入变异丧尸的腋窝——那里是它唯一没有肌肉保护的薄弱点。
变异丧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剧痛让它疯狂地挥舞手臂。张枫死死按住钢管，
用尽全身力气往里搅动。终于，变异丧尸的动作停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击杀变异丧尸力量型x1，获得积分50点。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活下去”，
获得积分100点，随机技能抽取机会x1。是否立即抽取？“是。
”一个虚拟轮盘在视网膜上出现，飞快地转动起来，最终停在“基础格斗精通”上。
获得技能：基础格斗精通被动。效果：提升近身格斗技巧，
对武器的掌握度提高10%。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
无数格斗招式和武器使用技巧变得清晰起来。张枫感觉手中的钢管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运用自如。他看了眼积分，总共170点，面板上显示可以用积分兑换属性点或物品，
100积分可兑换1点属性，或兑换基础物资。“先加敏捷。” 张枫毫不犹豫，
敏捷在逃跑和寻找机会时太重要了。敏捷+1，当前敏捷12。身体再次变得轻盈，
他甚至能听到三十米外丧尸的脚步声。张枫不再犹豫，冲进消防通道，一路向上攀爬。
到达三楼后，他砸开消防水箱的锁，补充了些水分，然后钻进了通风管道。管道里又黑又窄，
只能匍匐前进。张枫凭借着提升后的敏捷和感知，避开了几处破损，
终于从天台的通风口爬了出来。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出一道惨淡的金边。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着纸张碎屑在地面翻滚。
张枫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街道上挤满了蹒跚的丧尸，像蚂蚁般涌动。
远处的高楼燃着熊熊大火，黑烟直冲云霄。这就是末世，残酷，绝望，
却又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系统，给了他一丝复仇的希望。他靠在水箱上，开始梳理现状。
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积分可以提升实力，击杀丧尸和完成任务是获取积分的途径。
当务之急是找到安全的住所，囤积物资，然后……找到李亮他们。他记得李亮说过，
他老家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那里有围墙，或许是个不错的临时据点。
他们很可能会往那边去。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呼救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救命……有没有人……”声音很轻，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从隔壁那栋写字楼传来。
张枫皱了皱眉，经历过背叛，他对“救人”这件事已经本能地警惕。但那声音里的绝望，
让他想起了自己被抛弃时的感受。犹豫了几秒，张枫还是站起身。他走到天台边缘，
看向隔壁的写字楼。那栋楼比这边矮两层，天台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五米。
对于现在敏捷12的他来说，或许可以跳过去。他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助跑，纵身一跃。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他的脚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天台边缘，
惯性让他向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天台上果然有个人，蜷缩在角落，被两只丧尸堵着。
那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头发凌乱，脸上沾着灰，但五官很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
此刻正带着惊恐和希冀望着他。张枫没有说话，握紧钢管冲了过去。有了基础格斗精通，
解决两只普通丧尸易如反掌。钢管挥舞间，两只丧尸已经倒地。击杀普通丧尸x2，
获得积分10点。女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看向张枫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张枫打量着她，
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手手臂被划伤了，伤口不深，但在这种时候，
任何伤口都可能致命。“你受伤了。” 张枫的声音依旧冰冷。女人低头看了眼伤口，
被丧尸抓到的……我会不会……”张枫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碘伏——这是他之前从药店抢来，
没来得及分给李亮他们的。他扔给女人：“先消毒，能不能活，看运气。”他其实有系统，
但不确定系统能不能治疗病毒感染，而且他也没打算暴露这个秘密。女人接住碘伏，
颤抖着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疼得皱起了眉头，但动作很利落。“我叫苏晴，是这边设计部的。
” 她自我介绍道，“你呢？”“张枫。”“张枫……谢谢你。” 苏晴处理好伤口，
抬头看着他，“这栋楼的天台门被锁死了，我被困在这里两天了，食物和水都没了。
”张枫看了眼紧闭的天台门，确实是从外面锁死的。“跟我走。” 他言简意赅。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去城郊，顺路。
” 张枫没有说太多，他只是觉得，
这个女人刚才没有像林薇薇那样选择背叛虽然情况不同，或许……可以暂时结伴。
多一个人，总比单打独斗强，只要她别成为第二个林薇薇。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
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光：“谢谢你！我……我不会拖后腿的，我以前练过瑜伽，很灵活，
而且我懂点急救知识！”张枫没再说话，转身走向天台边缘，示意苏晴跟着。
他先跳回自己这边的天台，然后看着苏晴。苏晴咬了咬牙，也学着他的样子助跑、跳跃，
虽然动作有些狼狈，但还是成功跳了过来，只是落地时崴了脚。
“嘶……”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张枫皱了皱眉，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
“还能走吗？”苏晴试着动了动，脸色发白：“有点困难……”张枫站起身，
背对着她：“上来。”苏晴愣住了：“啊？”“要么自己在这里等着被丧尸吃掉，
要么抓紧我。” 张枫的声音没有起伏。苏晴犹豫了几秒，还是咬着牙爬上了他的背。
她的体重很轻，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张枫稳住身形，
背着她走向通风管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怕丧尸？” 苏晴趴在他背上，小声问道。
“怕有用吗？” 张枫反问。苏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很怕黑，
很怕虫子……但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她顿了顿，“只是觉得很难过，
早上还一起开会的同事，下午就变成了……那种东西。”张枫没接话。他想起了李亮他们，
心里的寒意更甚。比起那些失去理智的丧尸，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两人顺着通风管道回到三楼，张枫找了个空办公室，把苏晴放下，然后开始搜索物资。
办公室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半盒没开封的巧克力和一瓶矿泉水。
他把巧克力递给苏晴：“补充体力。”苏晴接过来，掰了一半递给他：“你也吃点。
”张枫没有拒绝，接过来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稍微驱散了一些血腥味。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苏晴问道。“城郊，丽景别墅区。” 张枫说，“那里有围墙，
相对安全。”“丽景别墅？” 苏晴眼睛一亮，“我知道那里！我表哥就住在那边！
他家有个地下室，储备了很多物资！”张枫有些意外，这倒是个好消息。
“你确定他那里安全？”“应该……吧。” 苏晴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但他家的别墅是特制的防盗门窗，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张枫点点头：“那就去看看。” 不管苏晴的表哥是否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