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被网贷彻底掏空、沦为孤家寡人的倒霉蛋。缩在出租屋里躲避催债电话的狂轰滥炸。
但那些催收的不知道,我小时候被一个算命老头批过命,说我是“天煞孤星”!
谁沾上谁倒血霉!这天,刚挂断第一百零七个催债辱骂电话,
手机屏幕又被一条陌生私信点亮了。01“?”脑子里还乱着,
手指却下意识点开了那条信息。“柳如烟小姐,快看看我吧,我这儿有条活路给你走!
”“我姓王,道上叫我刀疤。看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唉……这年纪轻轻的,本来大好人生。
”文字里透着股假惺惺的惋惜。“现在你山穷水尽了。跟我走一趟,帮个小忙,
换笔钱把债平了,不然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口气跟那些只想榨干我最后一块钱的催收差不多,但又似乎……有点不同?“要是肯点头,
我们出五万,先付定金。车就在你楼下等着,立刻就能走。”本能地想拒绝,
可想到那五万块能让我喘口气……几乎没犹豫,我立刻回了个数字过去。“十万?
”对面沉默了几秒,回复快得像怕我反悔:“成交!接电话确认地址,这就安排。
”电话接通,一个沙哑又带着点急切的男声传来,问我还要带什么,他们可以等。
那声音里藏着股凶悍,但比起那些催债鬼的咆哮,听着还算顺耳。我叮嘱道:“动作快点,
我楼下可能有催收的眼线。”对方满口答应。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
手指在通讯录里划拉,把最后一个还没拉黑我的“朋友”号码,拖进了黑名单。“李薇,
咱俩那点塑料姐妹情,就到这儿了。”“啊?哦。” 李薇的头像灰着,
但我知道她能看到消息。“那……跟我借的那三千块……也拉倒了?你知道的,
你在我眼里就是真朋友,我根本不计较你现在……”她还在假惺惺。“拉倒了。
”她是不计较那三千,她是不计较那三千块钱吗?她能不计较那三千块钱?
“如烟……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再不开门我报警了……”楼下传来一个男催收的砸门和嘶吼。
“等我跟你新‘老板’谈妥了再说吧。” 我嘟囔着,抓起破背包塞进仅有的几件衣服,
从出租屋的消防通道溜了下去。巷子口停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三个小时后,我已经在一个偏僻山村深处的农家院里了。人贩子窝点,果然名不虚传。
院子深得像迷宫,土房柴垛堆得密密麻麻,压得人喘不过气。02颠簸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耳边就飘来一声假得不能再假的叹息。“唉,我们这穷山沟的男人,命都苦啊。
”一个脸上带疤、身材粗壮的男人迎面走来,一边叹气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身后跟着几个眼神飘忽、贼眉鼠眼的同伙。那男人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努力想挤出点同情,可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我叫刀疤。你看我这地方,光棍汉扎堆,
前些天好不容易‘弄’来的媳妇又跑了。村里人丁不旺啊……”他一边说,
一边给我倒了碗浑浊的水。原来他是这个“中转站”的头儿,专门给更偏远的山区“供货”。
最近风声紧,他们损失惨重。今天看我模样还行,
就打算把我卖给一个死了老婆、急着续香火的村长。“说啥也得让你‘帮’我们村留个后,
这才找到柳小姐帮忙。放心,事成之后,除了那十万,还有辛苦费。”“辛苦费?
”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多辛苦?”“再加一万!”这买卖……好像也不亏?
能还掉一小部分利息了。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点期待:“刀疤哥,我现在是孤家寡人,
没人在乎死活。”“可那些催收的盯得紧,我欠了五十多万呢!
”“您也不想被催收的找上门来吧?”03刀疤明显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得加钱!” 我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神叨叨的玄乎劲儿,“只要钱到位,
我包生男娃……也不是不可能。”这事儿纯属扯淡,但忽悠他们足够了。
再说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没失灵过!刀疤将信将疑。但我反复强调夜长梦多,
催收的可能随时杀到坏他生意,他最终还是点了头,直接让手下点了一万五现金塞给我。
钱到手,我毫不吝啬地甩了几句“保证完成任务”的漂亮话。然后借口要“净身祈福”,
被带到一个单独的小土屋里关了起来。屋里就一张破炕。天很快黑透了。“好了,
带我去见见‘买主’吧?或者……需要我‘服务’的那位?” 我故意问。没多久,
一个叫春妮的村妇把我带到了院子另一头更破的屋子。
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眼神浑浊的老头坐在炕边抽烟,见我进来,上下打量,
那眼神跟看牲口没两样。“柳女子。你也知道我们这地方,干这种事上不得台面,要避讳些。
手机先交给我保管吧。” 他开口,烟袋锅子在炕沿磕了磕。这要求,意料之中。
无非是怕我报警或者联系外界。“行。” 我答应得干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说。
”老头抬了抬眼皮。04“这屋子周围不能有人偷听偷看。‘冲喜’讲究心诚,有外人惊扰,
冲撞了喜神,轻则不成,重则反噬,你们必有血光之灾!”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说是玄乎,其实就是怕他们监视,发现我啥也没干,或者看出我这“霉运”的真相。
我这体质邪门,万一被当成妖怪烧了可没处说理去。所以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装傻充愣,
离人越远越好。“柳女子放心。这屋子独门独院,安静得很。更不会有人偷看。
” 老头说得笃定。我把早就没电关机的手机递给他。他和春妮都出去了。
我插好简陋的门栓,从背包夹层里摸出个小巧的电磁检测仪——以前为了防偷拍买的二手货,
在屋子里一寸寸小心地扫。最后,在土炕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墙缝里,仪器发出了微弱的蜂鸣。
呵,还说没人偷看?老狐狸,警惕性够高的。心里嘲讽着,手上动作不停。我假装整理包袱,
顺手从包里掏出一包卫生巾,精准地塞进了那个墙缝,把针孔摄像头堵得严严实实。
还好没发现录音设备。为了保险,我还是悄悄打开了包里那块强磁铁。
05我还特意给自己换上了一件压箱底的红秋衣,算是“工作服”吧。一切就绪,
我走到炕边。炕上当然空空如也。我那“任务”对象,等着“冲喜”的老鳏夫村长,
还没来“验货”呢。我这倒霉体质,连累的人不少,什么场面都见过,早麻木了。坐到炕沿,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粗糙的土炕边缘。人贩子挺“专业”,把个囚禁人的土屋布置得像模像样。
拿出包里常备的维生素片,放在炕头显眼处。人在做天在看,我是被迫的。
就算这是场肮脏交易,我也得保持冷漠,能摆烂就摆烂。
何况这位还是我收了定金的“老板”。然后盘腿打坐,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自己都不知道念的啥。念叨了大概半小时。……嗯?外面好像有动静?不是幻觉!
一声压抑的痛呼传了进来。06我赶紧趴到门缝边,竖起耳朵听。是刀疤的声音,
带着惊怒:“妈的!春妮你走路不长眼?滚开!
哎哟……嘶……”接着是重物跌倒和杂乱的脚步声。心一下子揪紧了。可……不对劲啊。
按我这“霉运”的规律,靠近我的人应该倒大霉才对。自打记事起就这样,
最近被催收逼得东躲西藏,那些想抓我的,轻则摔跤破财,重则……好像还没出人命,
但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刀疤听着只是被撞了下?声音听着不算严重。除非他离我还不够近?
或者……春妮替他挡灾了?疑惑间,目光落到半截蚊香上。刀疤这种人,警惕性极高。
外面这点小意外……除非……我赶紧把塞墙缝的卫生巾抠出来一点,假装不小心弄掉了。
又撕了点卫生纸,沾湿揉成团,丢在门口地上。几分钟后,
门外果然响起脚步声和春妮不耐烦的抱怨:“搞什么鬼,
脏死了……”接着是弯腰收拾的声音。霉运启动!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体质发威的前兆。
能自带这种“力场”的,据我所知活人里就我一个。我妈说我克父,出生时难产,
我爸急着送医路上车祸没了。还有一个,据我姥姥偷偷提过,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太姥爷,
也是天煞孤星的命。07当年姥姥告诉我时,我还以为是哄我,不想我因为倒霉自责。
记得姥姥摸着我的头叹气:“轮不到你自责。这都是命里带的,你太姥爷那会儿,
靠近他的土匪都遭了殃……”难道这“命格”,就是我的“超能力”?
我感觉我现在强的……离谱啊!我赶紧重新把卫生巾塞好,确保摄像头被堵死。
半个小时过去了,春妮收拾个纸团早该走了,可门外还有压抑的抽气声?时间一点点过去,
夜越来越深,窗外风声呜咽。我察觉到门外不光春妮没走,似乎刀疤也在?两人呼吸都挺重,
心里不由得发毛。“刀疤哥,春妮姐,你们可别进来啊!” 我赶紧对着门缝喊了一嗓子,
假装关心。他们要是现在闯进来,发现我啥也没干,立刻就得翻脸!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还等着找机会溜呢!门外的动静反而更大了,似乎起了争执。我急得一头钻进破被子里,
努力降低存在感。“霉神太姥爷,快显灵,把这帮混蛋都弄走!” 我在心里默念,
像念咒语一样反复叨咕着这句从小到大的“祈祷”。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更大的闷响和痛呼,接着是春妮带着哭腔的骂声和刀疤气急败坏的怒吼,
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08“妈的……真是邪门了……”我惊魂未定,又有点小得意,
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还不忘对着门外喊:“刀疤哥?怎么了?是不是冲撞了?
我说了不能靠近的!”语气里带着点“你看我说中了吧”的埋怨。
心里想的却是:这下暂时安全了!赚人贩子的卖身钱,
磨破嘴皮子才三万五定金加“升级费”。这要是能趁机逃出去,高低得值一条命!
刚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想听听动静,破木门就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猛地推开!一抬头,
刀疤捂着青肿的额头,脸上惊疑不定又凶光毕露,春妮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手也破了。
“你他妈在屋里搞什么鬼?!” 刀疤眼神凶得像要吃人。这信息量有点大。
我赶紧摆出无辜又害怕的样子:“我……我按规矩在祈福啊!刀疤哥,春妮姐,
你们是不是……是不是不听劝,靠近这屋子了?还是……心里对喜神不诚?
”我故意把话题往“反噬”上引。刀疤和春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惧。
刀疤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少他妈废话!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村长明天一早就到,
你给老子老实点,今晚别整幺蛾子!”我当场被噎住:“你这态度,
怕是喜神来了都得给你个大逼兜。都要‘冲喜’了,高低你也得恭敬点吧?”09“呵,
” 他冷笑一声,“你说的对。主要是……老子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更没想到,连他妈的老天爷,也跟我作对……”他声音里带着点后怕和难以置信。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是装神弄鬼装过头了?刀疤接着说道:“刚才春妮那蠢婆娘,
平地摔跤,把老子也带倒了,头磕石头上!这还不算,扶她起来的时候,
房檐上一片瓦‘正好’掉下来,擦着老子头皮过去!他妈的!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额头的包。我惊得愣在原地,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春妮姐的手?
”“哈哈,” 春妮带着哭腔抢答,举起擦破皮的手掌:“扶墙……墙上有根大刺!
扎进去了!拔出来还流黑血!呜呜……”想起刚才门外的混乱,我心领神会。
看来我的“霉运”还是稳定发挥。一番“惊吓”之后,刀疤和春妮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多了浓浓的忌惮。刀疤丢下一句“老实待着”,就拉着还在哭的春妮匆匆走了,
门都没敢关严实,仿佛这屋子是阎罗殿。我俯下身把门栓重新插好,
心里郑重承诺:“既然有效,那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霉运发挥到极致,最好把你们全送走!
”10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春妮用一根长竹竿捅醒的——她根本不敢靠近门。“柳…柳女子,
村长来了。你…你收拾下出来。”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被带到院子中间。
村长坐在破椅子上,刀疤站在旁边,两人脸色都很难看。院子里其他几个同伙也躲得远远的。
“柳女子,刀疤都跟我说了。”村长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带着审视和一丝恐惧,
“你这命格…真的能‘冲喜’?不会…不会把我也克死吧?”一听这话,我心里乐开了花,
表面却装出高深莫测的悲悯:“村长,命格天定。‘煞’能挡灾,也能旺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