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一个月,和三个演员扮演的‘完美家人’同住,并获得他们的评分,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首富父亲的遗嘱像一个恶毒的笑话,砸在叛逆少爷秦川脸上。当着所有觊觎家产的豺狼,尤其是父亲的死对头刘总,秦川被羞辱得体无-完-肤。刘总轻蔑一笑:“秦少,你爸这招,是怕你把家产败光,提前给你请的保姆啊。”秦川攥紧拳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狂傲的笑:“我爸的游戏,我不仅要玩,还要赢得漂漂亮亮,让某些人,哭都找不到调!”
秦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CBD,室内,一张椭圆形的红木会议桌旁,坐满了公司的元老和股东。这些人,平日里个个都是跺跺脚能让行业震三震的大人物,此刻却都噤若寒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主位。
秦川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露出桀骜不驯的锁骨。他双腿交叠,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的“嗒、嗒”声,是这间会议室里唯一的声音。
他面前,站着秦氏的首席法律顾问,王律师。一个年过半百,戴着金丝眼镜,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翻开了手中那份厚厚的、决定着千亿帝国归属的文件。
“根据秦山海先生生前立下的最后一份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王律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议室,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秦先生名下所有秦氏集团的股份,以及其私人名下的动产与不动产,第一顺位继承人,为秦川先生。”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秦川的嘴角,不易察明地向上勾了勾。
老头子折腾了一辈子,总算没在最后关头犯糊涂。
然而,王律师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但是,”王律师加重了语气,那两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所有人的心上,“遗嘱中附带了一项强制生效的附加条款。”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向秦川。
“附加条款规定:继承人秦川先生,必须在一个月内,与三位由秦山海先生生前指定的‘角色扮演演员’,在‘蓝湾别墅’共同居住。这三位演员将分别扮演您的‘完美父亲’、‘完美母亲’以及‘完美姐姐’。”
“什么?!”
秦川猛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扮演家人?什么鬼东西!
王律师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失态,继续用他那没有起伏的语调念道:“在这一个月内,三位演员将根据秦川先生在‘家庭生活’中的表现,从‘孝顺’、‘责任感’、‘尊重长辈’、‘生活习惯’等多个维度,独立进行评分。一个月后,取三位演员的综合平均分。若平均分高于九十分,秦川先生将获得全部遗产的继承权。”
全场哗然。
股东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涌起。
“搞什么?这是在过家家吗?”
“让演员来决定千亿家产的归属?秦董这是老糊涂了?”
“九十分?这标准也太高了,根本就是不想给他!”
秦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感觉全天下所有的目光都变成了带刺的针,狠狠地扎在他的身上。
这已经不是侮辱了,这是把他当成一个笑话,一个巨婴,摆在所有人面前公开处刑!
王律师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若综合平均分低于九十分,或秦川先生在一个月内主动放弃、或被演员判定为‘不配合游戏’,则视为条款生效失败。秦川先生将立刻失去全部遗产的继承权。其名下所有遗产,将自动转入‘山海慈善基金会’,交由基金会理事会全权管理。”
说到这里,王公律师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坐在秦川斜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
刘总,刘建国。
秦山海生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基金会理事会成员之一。一个笑面虎,一直对秦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果然,第一个站出来发难的,就是他。
刘建国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悲痛,仿佛在为老友的“荒唐”决定而痛心疾首。
“王律师,秦老哥的这份遗嘱,是不是太儿戏了?”他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秦川,那惋惜的表情里,却藏着一抹怎么都掩盖不住的轻蔑和幸灾乐祸。
“不过,我也能理解秦老哥的用心良苦啊。”他话锋一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秦少年纪还轻,玩心重。秦老哥这是怕你把这么大的家业败光了,提前给你请了三个保姆,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人啊。”
“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压抑的、此起彼伏的笑声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叔伯辈元老们,此刻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是啊,刘总说得对,董事长真是为秦少操碎了心。”
“一个月,学学规矩也好。”
“秦少,你……行吗?”最后那句疑问,充满了挑衅。
羞辱。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羞辱。
秦川的脸火辣辣地疼,比被人当众扇了十个耳光还要疼。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来。他强忍着把那份遗嘱文件狠狠砸在刘建国那张伪善脸上的冲动。
跑?放弃?
那不就正好遂了这群豺狼的意?他们巴不得自己当场掀桌子走人,然后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瓜分秦家的产业。
不能。
他不能让这群人得逞,更不能让那个死老头子在九泉之下看自己的笑话。
秦川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傲到极点的笑。
他抬起头,迎着刘建国和所有股东看好戏的目光,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爸的游戏,我不仅要玩,”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更深,“还要赢得漂漂亮亮。”
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
秦川缓缓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刮向刘建国。
“顺便,让某些人,哭都找不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