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凌晨三点,我像往常一样在噩梦中惊醒。帕金森病这玩意儿,就像个无情的恶魔,
每到深夜就来折磨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抽搐,连尿液都背叛了我,湿透了身下的床单。
我试图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僵硬得像块木板。我努力张嘴,
想喊一声“对不起”,可喉咙里就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在这时,
张丽推开了门。她刚起夜,睡眼惺忪地被我这动静吸引了过来。一看到被尿浸湿的床单,
她瞬间炸毛了。只见她 face 瞬间涨得通红,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瞧你这废物点心,大半夜的又尿床!”她尖叫着,
那声音尖锐得像把生锈的锯子,在这寂静的夜里划出一道刺耳的伤口。我僵在原地,
眼巴巴地看着她。张丽却毫不留情,一把扯过我身下的床单,当着我的面,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湿漉漉的床单在地上摊开,像是我在这家里低贱地位的又一证据。
“怎么还留着这拖油瓶在家?!”她冲着我身后我儿子的房门大吼,
那声音像是能把门板都震下来。我眼睁睁看着她,心像被尖刀狠狠剜了一块。儿子夹在中间,
门缝里透出他窘迫的身影,可他一句话也没說。张丽的骂声还在继续,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她骂得越凶,我心里越凉。这还是那个曾经对我笑靥如花的儿媳吗?
等她终于骂够了,摔门而去,我才敢动一动。身体抖得像片枯叶,我伸手去够床边的毛巾,
想擦干这狼狈的床单。可手刚碰上去,又缩了回来。这湿透的床单,
就像我在这家庭里的处境,任人践踏,毫无尊严。我抹了把脸,
咸涩的泪水混着汗水滑进嘴角。我多想说句“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能说什么呢?在这屋檐下,我就是个讨人嫌的废物。我拖着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挪到角落。
蜷缩在那里,就像只受伤的老鼠。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我只能死死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被嫌弃的晚年,可真他娘的苦啊!可我还能怎么办?
只能在这里默默承受,盼着哪天能熬出头,盼着这病情能好转,盼着能不再给这家人添麻烦。
但看着张丽那张恶狠狠的脸,我知道,这盼头,怕是比登天还难。我能做的,
只有在这角落里,默默地擦干床单,默默地流干眼泪,然后,默默地盼着天亮。02可我,
不服!我颤巍巍地撑起身子,拖着僵硬的腿,一步步挪向旧书房。这屋子,
曾经是我的避风港,摆满了我半生的心血。可如今,它也跟着我一起,被丢在了时光的角落。
我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灰尘在空气中翻飞,像是一群迷失的魂灵。书架上,
那些曾被我视若珍宝的书,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灰。我用手轻轻拂过它们,
每本书都有我的故事,都有我的过往。我开始在书房里摸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我翻过旧报纸,挪开旧物,希望能找到一丝能救命的线索。我多想找到一本医学杂志,
一篇关于帕金森病的报道,甚至是一张写着偏方的纸条。可张丽还是来了。
她像是嗅到了什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我正弯着腰在书架下翻找,听到动静,
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就听到她那带着怒气的吼声。“你在干啥呢?翻箱倒柜是不是?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要喷出火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又吼道:“你以为翻出什么就能救你自己?做梦去吧!”我看着她,心如被刀割!
张丽走上前,一把扯过我手里的旧报纸,随手就往地上一扔。“都说了不让你捣乱,
你就是不听!”她弯下腰,从地上抄起一本破旧的医书,扬了扬,“就这破玩意儿,
还能救你?”我看着那本书,心怦怦直跳。那是本祖传的医书,我刚才翻到它时,
心里还咯噔一下,想着是不是老天爷要帮我一把。可现在,看着它被张丽攥在手里,
心里那点希望,又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张丽把书往地上一摔,转身就要走。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在这乱翻!”她丢下这句话,像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等她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我多想大哭一场,可连眼泪都像是干涸了。
我伸手摸到那本医书,封面上的字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可我还是能认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一页一页地看,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突然,一行字映入眼帘。
那是个古方,说是能改善帕金森症状。我手抖得厉害,顺着那行字,一点点往下看。
要是这方子真能管用,那我是不是就能摆脱这尿床的窘境?就能不再被张丽骂,
不再被儿子嫌弃?我越想越激动,心也跟着跳得飞快。我偷偷把医书藏在怀里,
像是揣着一颗跳动的心。我知道,张丽肯定不会让我消停,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等啊等,等到张丽出门,才敢从书房出来。我拖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挪向厨房。
每走一步,腿都像是灌了铅,可心里那点希望,像是在给我打气。我拿着我抄写下的古方,
去了药店卖回了药,从柜子里翻出药锅,把药材一样样放进去,我加了水,生起火,
看着药锅里的水慢慢热起来。我盯着那锅药,像是盯着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要是煎出来能管用,那我是不是就能重新站起来?就能在这家里挺直腰杆?可张丽还是来了。
她像是有第六感,提前回家,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我正往药锅里加水,听到动静,
还没来得及把锅盖盖上,就听到她那带着怒气的吼声。“你在干啥呢?
”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药锅。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冲过来,
你“装神弄鬼呢你!”她大吼一声,伸手就把锅里的药渣往外捞。药渣混着热水洒了一地,
烫得我直缩脚。我看着她,满心委屈,可连话都说不出来。张丽还不解气,
顺手把锅也给掀了,药渣和热水流了一地。“你以为弄点药就能救你自己?
就在这时我儿子回来了。张丽还没完,她又冲着我儿子大喊,“你看看你爸,
成天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让不让人省心了!”她那声音,
像是打雷要把房屋都要给掀开了。我儿子看着满地狼藉,满脸无奈。他看看我,又看看张丽,
半天没说出个囫囵话。我看着他,满心凄凉。这屋里,我就仙乐是个任人嫌弃的废物。
可我多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站起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挪回杂物间。
我坐在床沿,手里还攥着那本医书。我看着封面上的字,心里默默念叨,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只能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哪怕最后还是失败,我也要拼尽全力我还没输,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拼下去。03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被张丽的骂声浇得奄奄一息。
我看着那本祖传医书,满心的不甘。难道我就这么被永远钉在 “废物” 的耻辱柱上?不,
我不能认输!我咬着牙,把医书紧紧攥在怀里。医书被我翻到那一页,
古方的字迹像是在冲我招手。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哪怕明知道是场硬仗,
我也要坚持下去。我偷偷瞄了一眼客厅,张丽的背影在沙发那晃了晃,估计还在气头上。
我蹑手蹑脚地溜到阳台,这里平时没人来,正好能让我偷偷煎药。我从杂物间搬来个小板凳,
放在阳台角落。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又取出另一口锅,把之前备好的药材一股脑倒进去。
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是些闻所未闻的东西,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煮药。我加了水,生起火,
看着药锅里的水慢慢热起来。药味开始在阳台上弥漫,我紧张得不行,
生怕张丽那灵敏的鼻子又给闻过来。果然,没一会儿,
张丽的骂声就从屋里传了过来:“什么味儿?真冲鼻子!”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张丽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还有那正冒着热气的药锅。“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她叉着腰,满脸的不耐烦。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冲过来,一把掀开锅盖。
药汁溅了出来,烫得我直缩手。她还是跟上次一样骂了起来,“你以为弄点药就能救你自己?
做梦去吧!”她那声音像是要把我戳个透明。我看着她,满心委屈,连话都说不出来。
张丽还不解气,顺手把锅也给掀了。我心疼得不行。这可是我最后的希望啊!
可我儿子在屋里半句话都没说。我看着他,满是心寒。可我还是没放弃。就在这时,
我孙子小明跑了出来。他看到我在这艰难地擦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爷爷,你在干吗?
”他的声音软软的,像是一股暖流涌进我心里。我抬头看着他,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多想抱抱他,可又怕自己这脏兮兮的样子吓到他。“爷爷在……在弄药。
”我声音抖得厉害,连自己都快听不清。小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蹲下来,
小手握住我的手:“爷爷,我帮你。”我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满心的酸楚。这孩子,
怎么就这么懂事呢?从那以后,小明成了我秘密煎药的 “小帮手”。他每天放学后,
就直奔阳台,帮我看着药锅。那小模样,像是个专业的煎药师。“爷爷,药好了!
”小明总是在药煎好的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看着他,满心的感激。可这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
一天,张丽还是发现了,她那脸瞬间就绿了。“她大声的骂着,就直接把药倒进了马桶。
小明也被吓哭了,紧紧抱住我的腿:“爷爷,别怕,我帮你!”我蹲下来,摸了摸小明的头。
这孩子,就是我在这黑暗日子里的一束光。“爷爷不怕,咱们再来的。”我声音抖得厉害,
可我还是笑着看着小明。在心碎无比的这刻,我只能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哪怕最后还是失败,我也要拼尽全力。04天刚蒙蒙亮,我就像只受惊的老鼠,
悄悄溜回杂物间。这破屋子,堆满了旧物,像是把我往日的尊严全堆在角落,任灰尘掩埋。
我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喘口气,张丽那尖锐的骂声就穿透了薄薄的木门。“又在搞什么呢?
” 她像是有双能看穿墙的眼,我还没来得及把刚写好的家书往怀里揣,
就被她一把夺了过去。那封信,是我熬了整整半宿写出来的。字里行间,
全是我对这家庭的眷恋,对儿子和孙子的愧疚。我多想让他们知道,
我不是故意给他们添麻烦,我只是想重新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能被他们尊重的长辈。
可张丽呢,她像是抓到了我的把柄,脸上瞬间露出一副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的表情。
她当着我的面,把信纸撕得粉碎撒在空中,那些黑色的碎片在空中飞舞,像是我被撕碎的心。
“你以为写几句话就能让我原谅你?” 她的声音尖得刺耳,像是要把我的耳膜都震破。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儿子的支持?”我看着她阳沉的脸,满心的委屈像是被堵在嗓子眼,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多想大吼一声,告诉他们我不是废物,我只是生病了,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好起来。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信纸扔在空中落在地上,
像是把我最后的尊严也踩在了脚下。“你以为躲在这杂物间我就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
” 她又冲到我面前,那愤怒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的同情?你想得美!”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我知道,
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张丽还没完,
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在杂物间搜起来。没一会儿,她就从角落里揪出了那个破旧的小板凳。
我刚想伸手去拦,她已经把它摔了个粉碎。“你以为有了这破玩意儿就能继续煎药?
” 她冲我大吼,像是要把我碎成八瓣的心再踩上一脚。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的同情?
别做梦了!”我看着那被摔碎的板凳,心里的痛像是被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
我只能缓缓蹲下身,一片片地捡起那些碎纸。
我哽咽着说:“我只是想留下……” 可话没说完,张丽已经转身离去,
只留下我在这破败的杂物间里,满心的绝望。我看着那些碎纸,
像是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生活。我多想放声大哭,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我只能把那些碎纸小心地收起来,放在口袋里。那是我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尊严。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挪到杂物间最里面。那里堆着些旧被子和枕头,我小心地挪出一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