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祝英台?这剧本我不演!乔沫沫最后失去意识前,
眼里晃着的是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耳边是老板催命似的微信提示音。
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骤然停滞,
下一秒便坠入无边黑暗。再次睁眼时,刺目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和青草气息。她猛地坐起身,入眼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身上穿着粗布襦裙,双手纤细白皙,绝不是她那双常年敲键盘、指节泛青的手。“小姐,
您醒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水盆进来,见她睁眼,惊喜地喊道,“太好了,
您落水后昏睡了一天,可吓死奴婢了!”落水?小姐?
乔沫沫脑子里突然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是祝家大小姐祝英台,
为了躲避早夭的命运,女扮男装来尼山书院求学。而原主之所以落水,
竟是因为得知梁山伯家境贫寒,想跳水“救”他,结果自己差点淹死。“等等……祝英台?
梁山伯?”乔沫沫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那个化蝶的悲剧吗?她一个现代社畜,
疲劳猝死就算了,怎么还穿成了注定要死的女主角?不行,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化蝶?
听起来浪漫,说白了就是双双殒命,傻子才要这种结局!乔沫沫攥紧拳头,她要活下去,
要活得风生水起,谁也别想让她再走上绝路。第二章书院第一难题:同榻而眠?达咩!
乔沫沫拖着行李站在书院宿舍门口时,整个人都傻了。房间里空荡荡的,
只靠墙摆着一张占去半间屋的大通铺,铺着粗麻布褥子,看起来能同时躺下四个壮汉。
她的“室友”梁山伯已经到了,正弯腰把一个打满补丁的包袱往床角放,见她进来,
笑着拱手:“这位便是祝英台贤弟吧?我是梁山伯,以后咱们就是同榻好友了。”同榻?!
乔沫沫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束起的长发。
她一个女生怎么能和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这要是夜里翻身碰到了,或是换衣服被瞥见了,
女儿身不就暴露了?不行,绝对不行!她扔下行李就往师母住的后院跑。
师母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廊下择菜,见她气喘吁吁跑来,
笑着问:“英台这是怎么了?”“师母!
”乔沫沫扑通一声福了半礼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男装,赶紧改成作揖,
“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学生一个人睡习惯了,能不能请师母通融,给学生添张小床?
”师母放下菜篮子,无奈地摇摇头:“英台啊,书院规矩就是这样,两人一间屋,共睡一榻,
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马家公子、王家公子,不也乖乖住着?忍忍就习惯了。
”乔沫沫哪里肯就此罢休,只围着师母跟前软磨硬泡:“师母您就行行好,
学生这实在是怕夜里睡不安稳,耽误了第二天的课业。床我自个儿让人从镇上买,
分文不用书院出,就往墙角那么一摆,绝不占地方碍眼,您看这样成吗?
”她特意把“耽误课业”这话拎出来说,又把姿态放得极低,眼里带着几分恳切,
倒让师母原本坚定的心思松动了些,只得含糊道:“罢了罢了,你要折腾就折腾吧,
别惊动其他人就行。”乔沫沫眼睛一亮,
扭头就吩咐跟来的丫鬟小思:“快去镇上最好的木器铺,买两张最结实的单人床,
再要两个最高最宽的雕花屏风,越快越好!”另外一个是给丫鬟小思买的当天下午,
两个木匠就扛着床板和屏风进了宿舍。梁山伯看得目瞪口呆:“英台贤弟,
这……”“梁兄莫怪,”乔沫沫指挥着木匠把屏风竖在房间正中间,
刚好把大通铺的位置隔成两半,“你睡那张旧床,我睡新床,中间有屏风挡着,互不打扰。
你看这屏风,雕花多精致,晚上点灯看书,光影都好看!
”梁山伯看着那扇足有一人高的梨木屏风,上面雕着“松鹤延年”的纹样,确实雅致,
便不再多说,只笑着道:“英台贤弟心思真细。”可住了没几日,
乔沫沫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屏风看着严实,可夜里说话声、翻身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更要命的是,她夜里起夜得绕过屏风,万一撞见梁山伯起夜,还是尴尬。
更让她煎熬的是夜里。束胸布勒了一天,骨头像被捆着似的疼,
她好几次摸着布带想解开松快片刻,可一听见屏风那边梁山伯翻身的动静,手就僵在半空。
黑灯瞎火里,她只能攥着衣角屏住呼吸,听着隔壁均匀的呼吸声,默默数着窗外的虫鸣。
束胸的带子硌在肋骨上,像道无形的枷锁,提醒着她此刻连喘口气都得藏着掖着。“不行,
还得改!”乔沫沫咬着笔杆琢磨。
第三章基建狂魔上线:从隔墙到“装修队”她干脆让小思去邻县找了个专门盖房子的施工队,
领头的是个姓赵的瓦匠,据说在大户人家做过活。乔沫沫拿着尺子在房间里量了又量,
画出一张简易图纸:“赵师傅,你看,从这根柱子到那面墙,砌一道砖墙,把房间一分为二,
各开一扇门通向外面。里面再隔个小储物间,能放箱子就行。
”赵瓦匠眯眼瞅着图纸:“公子,这墙砌起来容易,就是动静大,书院能同意?
”“你只管干,出了事我担着!”乔沫沫拍板,“材料用最好的青砖,石灰拌糯米浆,
务必结实。工钱我给双倍,三天之内完工!”施工队一进场,整个书院都轰动了。
叮叮当当的敲砖声、和泥声此起彼伏,不少学子跑来围观。“祝英台这是疯了?
好好的房间拆了砌墙?”“你懂什么,这叫改善居住环境!没瞧见那屏风挡不住事吗?
”最先找上门的是王蓝田,他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祝英台,你家是开银矿的?
住个宿舍还搞这么大排场,想跟马兄比阔气?”乔沫沫正蹲在地上看瓦匠砌墙,
头也不抬:“王兄说笑了,我就是想睡个安稳觉。你看这墙一砌,左边归梁兄,右边归我,
各有各的空间,多好。”话音刚落,马文才带着家丁走了过来。他扫了眼半人高的砖墙,
又看了看乔沫沫沾着灰浆的手,挑眉道:“祝英台,你这手笔倒是不小。怎么,
祝家的公子住不惯书院的粗陋地方?”“马兄误会了!”乔沫沫赶紧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
“我这是为了大家好。你想啊,一人一间小房,读书不被打扰,换衣服也方便,多自在?
”马文才没说话,只是绕着砖墙走了一圈,突然道:“这墙……能不能给我那间也砌一道?
”乔沫沫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当然能!马兄要是信得过我,我让赵师傅完工就去你那,
保证用料扎实,样式和这个一样!”没想到,马文才这话一出,其他富家子弟也动了心思。
“祝英台,给我那间也改改!我多加钱!”“我要在里面隔个书房,能放下我的砚台和字帖!
”“我想要个小窗台,能摆我的兰花!”乔沫沫看着涌上来的学子,
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商机送上门吗?她干脆拉着赵瓦匠成立了“英台装修队”,
明码标价:基础隔墙五两银子,加储物间加一两,开窗加三钱,铺地砖另算。
凭着祝家的名声和赵瓦匠的手艺,生意好得接不过来。三天后,
乔沫沫的“私人小窝”终于完工。她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看着带锁的木门、独立的储物间和糊着绵纸的小窗,满意地叹了口气。
隔壁的梁山伯摸着新砌的墙壁,感慨道:“英台贤弟,你这哪是改善住宿,
简直是把书院大整改了啊!”乔沫沫笑着摆手:“都是小打小闹。对了梁兄,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尽管跟我说,我让师傅给你改!”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马文才正站在自己新砌的房间里,看着和乔沫沫那间一模一样的布局,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个祝英台,还真是个会折腾的主。
而乔沫沫的“英台装修队”,就这么在尼山书院扎下了根,成了她安稳立足的第一块敲门砖。
第四章澡堂生意与“跑腿帝国”改造宿舍的安稳日子没过多久,
新的难题又冒了出来——洗澡。书院的公共澡堂是个大通间,
十几个男生光着膀子挤在一块儿,水汽混着汗味直冲脑门。乔沫沫第一次跟着去时,
刚踏进门槛就浑身发僵,眼睛都不敢乱瞟,逃也似的跑回宿舍。回到房间,
就让小思从镇上买来一个浴桶,本想夜里关起门来偷偷用,可每次倒水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桶沿还高,脱衣时总怕碰着门板发出声响,洗得提心吊胆。有回正解着束胸,
听见梁山伯在隔壁咳嗽,吓得她手忙脚乱把衣服套回去,后背的汗比洗澡水还多。
“总不能一直这样。”乔沫沫望着窗外发呆,
目光忽然落在后山的方向——那里有条常年不涸的小溪,水流清澈,四周还围着茂密的竹林。
她眼睛一亮,当天就找来了祝家的管家。老管家看着自家小姐蹲在溪边画图纸,
一脸困惑:“公子,您这是要……”“李伯,”乔沫沫指着溪水,“您看这水多干净,
要是能引到书院里,修个像样的澡堂,既方便同窗,又能让祝家落个体恤学子的名声,多好?
”她指着图纸上的分区:“普通间用木板隔开,能遮个羞就行;再隔出几间VIP房,
带独立汤池,铺上月华石,让讲究的公子哥们能舒坦泡澡。咱们收费分两档,普通间便宜,
VIP贵些,盈利的钱一部分捐给书院,剩下的……您懂的。
”老管家看着图纸上“祝家仁心”四个大字,又听她说得头头是道,
当即拍板:“公子说得是!奴才这就回府调工匠、备材料,保证把这澡堂修得漂漂亮亮!
”一个月后,后山的溪水被引入了书院东侧的空地,一座青砖砌成的澡堂拔地而起。
普通间整整齐齐排着十几个隔间,木板门上挂着布帘;VIP间则在最里面,
雕花木门配着铜锁,汤池里还铺着圆润的鹅卵石,墙角燃着驱寒的炭火盆。开业那天,
乔沫沫特意让小思在门口挂了块木牌,写着“普通间二十文,VIP间五钱”。消息一传开,
全院男生差点把门槛踏破。“祝兄这澡堂,比镇上的还讲究!”“VIP间真带汤池?
我得去试试!”乔沫沫站在柜台后收钱,看着铜钱流水似的进了匣子,笑得合不拢嘴。
正忙得脚不沾地,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抬头就见马文才站在柜台前,
身后跟着家丁马勇。“马兄也来捧场?”乔沫沫赶紧起身招呼。马文才扫了眼热闹的普通间,
又瞥了眼紧闭的VIP房门,淡淡道:“开个VIP间。”马勇递上五钱银子,
乔沫沫麻利地递过钥匙,笑着说:“马兄里面请,汤池刚换的水,保准舒坦。
”马文才接过钥匙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乔沫沫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他却没在意,
转身时忽然道:“祝英台,你倒是比商户还会算计。”“哪能跟马兄比,
”乔沫沫弓着腰陪笑,“不过是想让大家洗得干净些,读书也有精神不是?
”看着马文才走进VIP间的背影,她悄悄松了口气——这下好了,
既能光明正大地避开公共澡堂,又能借着“做生意”的由头遮掩,总算又多了层护身符。
澡堂生意火爆,乔沫沫又趁热打铁,搞起了“祝家跑腿”。书院里的学子多是富家子弟,
懒得跑镇子买东西、寄家信,她就雇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当地少年,按件收费,
代买、代寄、代送东西。“祝兄,帮我带两斤桂花糕!”“英台,这封信帮我寄到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