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那晚,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作者: 人间逆旅客

言情小说连载

《那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是网络作者“人间逆旅客”创作的纯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清晰一详情概述:主角为一种,清晰,周叙白的纯爱小说《那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由作家“人间逆旅客”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02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02:58:0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那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2025-08-02 05:50:53

雨水,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疯狂抽打着教室高大的玻璃窗。

整个世界被这单调而暴烈的白噪音吞噬,细密的雨珠撞在玻璃上,瞬间碎裂、流淌,

汇成一道道蜿蜒急下的水痕,模糊了窗外那些熟悉的教学楼轮廓,

只剩下大片混沌、颤抖的灰绿。空气又湿又沉,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泥土被反复翻搅过的腥气,

闷得人胸口发堵。教室里的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光线惨白,

把每一张课桌、每一本书都照得清清楚楚,却驱不散那种被雨水围困的窒息感。

下课铃刚响过,但没人起身,一种紧绷的、带着焦灼的安静弥漫在空气里,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构成奇异的背景音。

我的指尖还残留着上一堂课用力握笔的微痛,指节有些发白。桌面上摊开的数学练习册,

那些复杂的几何图形和密密麻麻的公式,此刻却像被雨水泡发的墨迹,糊成一团,

根本钻不进脑子里。一种莫名的烦躁,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上心脏,越收越紧。我微微侧过头,

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斜前方那个靠窗的位置。周叙白。他侧对着我,

头微微偏向被雨水冲刷的玻璃窗,似乎在看外面那一片模糊混沌的世界。

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干净的侧脸轮廓,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他额前几缕黑发被窗缝里渗入的潮湿空气浸润,服帖地垂着,遮住了一点眉峰。

他整个人像一尊放在窗边的、冷而硬的石膏像,带着一种隔绝喧嚣的疏离感。

那本《小王子》——三天前读书会上被我批得体无完肤的“肤浅童话”——就搁在他手边,

淡黄色的封皮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陈旧。三天前,

学校那间小小的、堆满旧书的阅览室里,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息。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高窗,在木地板上投下几块晃眼的光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摊着那本薄薄的《小王子》。周围坐满了文学社的成员,

还有几个被拉来凑数的外班同学。讨论已经进行到尾声,轮到我发言。我清了清嗓子,

声音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点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所以,

我认为这本书被过度神话了。它的内核,说到底,

不过是一个成年人用孩子的口吻包装的、浅显甚至有些矫情的怀旧与失落。

玫瑰的骄傲与脆弱?狐狸的驯养理论?这些被反复引用的所谓‘哲理’,

难道不是最基础的、关于付出与责任的情感常识吗?用童话的外壳包裹,

就能让它深刻到哪里去?”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划过书页上那朵小小的玫瑰插图,

“所谓的‘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这种表达,坦白说,空洞得像一句漂亮的废话。

它被无数人引用,恰恰证明了它的廉价和易于传播。真正深刻的思想,

需要更复杂、更精密的容器,而不是这样……” 我顿了顿,寻找着词汇,

“而不是这样近乎撒娇的、自我感伤式的呓语。”我说得很快,

像要把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倒出来。阅览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鸟鸣。

我能感觉到好几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讶、不解,甚至隐隐的抵触。

最后那句“撒娇的呓语”出口时,我清晰地捕捉到斜对面,一道目光倏地刺了过来。

是周叙白。他原本一直安静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笔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地转着圈。听到那句话,他转笔的动作猛地一顿。

那支笔“啪”地一声,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声音在寂静中格外突兀。他抬起头,

眼睛像淬了冰的深潭,直直地望向我。那眼神里没有惯常的淡漠,也没有被冒犯的愤怒,

而是一种极其尖锐的审视,仿佛瞬间剥开了我所有故作高深的言辞外壳,

看到了里面的……某种东西。那目光停留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一两秒,却像冰冷的针,

扎得我心头一悸。随即,他移开了视线,弯腰捡起那支笔,重新握在手里,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他没有反驳,一个字也没有说,

但那种无声的、冰冷的压迫感,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让我如坐针毡。

读书会就在那种尴尬的沉默中草草收场。自那天起,

一种无形的冰层就横亘在我和周叙白之间。整整三天,我们之间没有一句对话。

在走廊擦肩而过时,他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仿佛我只是空气里的一粒尘埃。在教室里,

他的视线从不曾在我这边停留。那本《小王子》成了他桌上一个沉默的、却无比扎眼的标志,

时刻提醒着我那天阅览室里发生的一切。而我,也倔强地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绝不主动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话。空气里仿佛结满了看不见的冰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寒气。

此刻,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像无数只手在拼命擂鼓。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周叙白和他那本该死的书上撕开,重新聚焦在眼前面目可憎的练习题上。

刚在草稿纸上画下一条辅助线,一道阴影就无声地笼罩下来,挡住了惨白的光线。

我下意识地抬头。周叙白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课桌旁。他站得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校服上干净的、带着点阳光晒过味道的洗衣粉气息,

混合着窗外涌入的雨水湿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种疏离的淡漠,但那双眼睛,

深得望不见底,正牢牢地盯着我。教室里那点残余的沙沙写字声瞬间消失了,

像被无形的剪刀“咔嚓”剪断。几十道目光,带着惊愕、好奇和看热闹的兴奋,

齐刷刷地从四面八方射过来,聚焦在我们两个人身上。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窗外暴雨的咆哮。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毫无预兆地开始加速,撞击着肋骨。刚想开口问他有什么事,

他的动作却快得像一道闪电。周叙白的手伸了过来。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带着少年特有的劲瘦力量感。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动作近乎粗暴地——捏住了我左耳垂上方的耳廓,力道不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带着屈辱的怒火猛地窜上头顶。他想干什么?!下一秒,

一个冰冷的、带着金属硬度的东西,被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塞进了我的左耳。

是耳机。入耳式耳塞,橡胶耳套紧密地堵住了耳道。几乎是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抬起,

以同样强硬的方式,将另一个耳塞塞进了我的右耳。世界的声音骤然改变。

窗外那震耳欲聋、令人烦躁的暴雨声,教室里几十个人的呼吸声,

头顶灯管的嗡鸣……所有这些嘈杂的背景音,瞬间被隔绝了,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取而代之的,是耳机里流淌出来的声音。是钢琴声。清澈,

晶莹,像初春山涧融化的雪水,带着一种冷冽而纯粹的美感,却又在冷冽之下,

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极其深沉复杂的情感暗流。旋律舒缓而坚定地展开,音符一个个坠落,

敲打在心上,带着一种庄重的忧伤和无法言说的温柔渴望。是莫扎特。A大调钢琴协奏曲,

K.488 的第二乐章?那著名的、被誉为“天堂之声”的慢板乐章?我怔住了,

完全忘记了反抗。冰冷的耳塞紧紧贴着我的耳道,他捏着我耳廓的手指并没有松开,

反而因为耳机塞入的动作而更紧地按压着,指腹的温热透过皮肤传来,

与耳塞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对比。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将我困在他的阴影和这突如其来的音乐牢笼里。他俯下身,脸庞离我的侧脸很近,

近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穿过耳机里流淌的莫扎特,清晰地、冰冷地钻进我的耳朵,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听清楚了吗?

”那声音比耳机里流淌的、带着忧伤暖意的钢琴声还要冷硬十倍。

“这就是你批注的‘毫无感情’?”轰的一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我的脸颊和耳朵,

烧得滚烫。阅览室里我那些尖锐刻薄的话,连同他此刻冰冷的质问,

像耳光一样狠狠抽在我的意识上。全班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

羞辱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慌乱感交织着,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想挣脱,想扯下耳机,

想大声反驳,可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指尖依旧死死抵着我的耳廓,

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禁锢。他的呼吸再次拂过我的颈侧,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

与他冰冷的声音形成荒谬的对比。他几乎是贴着我耳畔,声音低沉得像耳语,

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林溪,” 他叫了我的名字,那两个字从他唇间吐出,

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你读过的所有书加起来,”他停顿了半秒,目光像实质的探针,

钉进我的眼睛深处。“都不如听一次真实的心跳。”最后几个字落下,

像沉重的石块投入死水。他倏然松开了钳制我耳廓的手指。那股带着压迫感的温热骤然撤离,

只剩下冰冷的耳塞和耳机里兀自流淌的、复杂而深沉的钢琴旋律。

世界的声音并没有立刻回归。那钢琴声仿佛还在我的颅腔里回荡,

与窗外沉闷的雨声、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混响。

血液依旧在耳膜里轰轰作响,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全班的目光,

那些无声的、充满探究的视线,依旧牢牢地钉在我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和惊愕。

周叙白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冰封般的淡漠,

仿佛刚才那个带着强烈情绪、近乎失态的人根本不是他。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

迈着和来时一样无声却带着压迫感的步子,走回了他靠窗的位置。他坐下,

重新拿起那本淡黄色封皮的《小王子》,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过一页,目光落在纸面上,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音乐绑架”从未发生过。

只有我左耳耳廓上残留的、被他用力捏过的微痛,还有右耳耳道里那冰冷坚硬的异物感,

以及颅腔内挥之不去的莫扎特,在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真实,多么荒谬。

我猛地抬起手,动作有些慌乱地扯下那两只冰冷的耳塞。塑料外壳摩擦着耳廓,

带来一阵细小的刺痛。耳机线垂落下来,像两条僵死的蛇。

窗外的暴雨声、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头顶灯管的嗡鸣……现实世界嘈杂的声音瞬间涌入,

粗暴地冲散了那残留的钢琴幻影。可那句冰冷的话——“你读过的所有书加起来,

都不如听一次真实的心跳”——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了我的意识里,

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灼痛和难堪。我低下头,死死盯着练习册上那道未解的几何题,

铅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戳着,留下一个深黑色的小点。

那些线条和字母在我眼前扭曲、晃动,根本无法聚焦。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嘲笑我。我读过的所有书……我引以为傲的“深刻”……在他眼中,

竟如此不值一提?甚至抵不过一次心跳?巨大的挫败感和一种更深的、无法言说的困惑,

像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向上蔓延。那场暴雨和耳机事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并未随着雨停而消散,反而以一种更隐秘、更固执的方式,持续震荡着我的生活。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台灯的光晕在摊开的英语试卷上形成一个昏黄的圆。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宿舍楼早已熄灯,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刚放下笔准备休息,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不是短信,

而是一个语音通话的请求。头像是一片纯粹的黑色。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

那晚他冰冷的眼神、强硬的指尖触感、耳机里流淌的莫扎特……所有画面瞬间回笼。最终,

一种说不清是赌气还是好奇的情绪占了上风,我按下了接听键。没有寒暄,没有开场白。

手机听筒里传来周叙白的声音。那声音比平时在教室里听到的要低沉一些,

带着一点深夜特有的沙哑质感,透过听筒的电流声,有种奇异的穿透力。

“小王子说:‘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对我来说,

你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对你来说,我也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念的,

正是《小王子》里狐狸那段关于“驯服”的著名对白。三天前在阅览室,

我曾尖锐地批评这段理论是“用童话包装的、浅显的情感常识”。他的语速很平缓,

没有刻意抑扬顿挫的朗诵腔,甚至带着点他自己特有的、略带冷感的吐字方式。然而,

就在这种平铺直叙中,那些文字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

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我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或许靠在床头,或许坐在书桌前,

就着台灯的光,垂着眼看着那本被我贬低的书。“……狐狸说:‘你下午四点钟来,

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

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他的声音平稳地流淌着,念完了整段。

没有评价,没有质问,仿佛只是单纯地分享一段文字。念完后,听筒里安静了几秒,

只剩下极细微的电流底噪。然后,通话被无声地挂断了。我握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台灯的光和窗外无边的夜色。耳朵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念书的声音,

那些关于“驯服”、“独一无二”、“仪式感”的词句,在寂静中反复回响。这一次,

没有冰冷的质问,没有强加的音乐,只有文字本身和他平静的声音。

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我。那些被我嗤之以鼻的句子,在深夜里,由他念出来,

竟像带着露水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口,带来一种陌生的、微微酸胀的触动。他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为了反驳我?还是……我没有回拨,也没有发信息询问。只是默默地把手机放回枕边,

盯着天花板。那晚,狐狸关于“幸福代价”的话语,在脑海里盘旋了很久。这仅仅是个开始。

随后的日子,几乎每隔两三天,总会在深夜收到他发来的语音。时间不定,有时是刚熄灯后,

有时则接近午夜。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小王子》里的片段。

有时是小王子讲述他星球上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有时是他在各个星球上的见闻,

有时是蛇那充满隐喻的话语……每次都是不长的一段,他念完便挂断,从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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