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签个字吧。"我把协议书推到陆北辰面前，他穿着笔挺的军装，
肩章上的两杠一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没有接，只是死死盯着我："苏念，你确定要离？
""结婚两年，你碰过我一次吗？"我冷笑，"守活寡的日子，我过够了。"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冲了进来，眼眶通红："北辰哥，
我爸的手术费......"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歉意的笑容："嫂子也在啊。
"嫂子？我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怪不得陆北辰对我没兴趣，
原来外面有人了。"李医生是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别叫我嫂子了，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李婉清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陆北辰。陆北辰眉头紧锁，
声音冰冷："苏念，别闹。""谁跟你闹？"我拿起桌上的协议书，"不签是吧？
那就法院见。"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力道大得吓人，我吃痛地皱眉："放手！
""苏念，给我一个月时间。"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个月后，
如果你还想离，我签字。"我甩开他的手："一天都不想等了。"刚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李婉清柔弱的声音："北辰哥，我爸真的撑不住了......"我脚步一顿，
回头就看到她扑进了陆北辰怀里。而陆北辰，竟然没有推开她。"原来如此。"我冷笑一声，
"陆北辰，你可真行。"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传来陆北辰的怒吼："苏念！
你给我回来！"我没有回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两年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他两年。每次他执行任务回来，我都满心欢喜地准备好饭菜，
换上最漂亮的睡衣。可他永远都是那句话："我累了，先睡了。"我以为他是太累了，
以为他是压力太大。直到今天看到李婉清，我才明白，不是他不行，是他不想。至少，
对我不想。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结婚时买的房子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我一分钱都不要，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苏念是吧？"对方的声音很嚣张，"识相的就赶紧和陆北辰离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是谁？""我是李婉清的未婚夫。"对方冷笑，"你以为陆北辰为什么不碰你？
因为他心里只有婉清！"我握紧手机："关我什么事？""当然关你事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狠，"要不是你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挡着，婉清早就和北辰在一起了！
""那你应该去找陆北辰，而不是来骚扰我。""呵，你以为我没找过？"他咬牙切齿，
"陆北辰那个伪君子，嘴上说着对婉清只是兄妹之情，暗地里却处处护着她！
"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可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视频通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画面里，陆北辰正抱着李婉清，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看到了吗？"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的好老公！"我死死盯着屏幕，
心如刀绞。虽然早就猜到了，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恶心。"今晚八点，滨海会所顶楼。
"对方继续说道，"来看好戏，保证让你彻底死心。"挂了电话，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呆。要去吗？其实已经没必要了，反正都要离婚了。可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守了两年活寡，他却在外面卿卿我我？凭什么我要一个人默默离开，
让他们成全美满？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晚上陪我去个地方。""怎么了？
"闺蜜听出我语气不对。"抓奸。"2晚上八点，我和闺蜜准时到达滨海会所。
这是本市最豪华的私人会所，没有会员卡根本进不去。刚到门口，
就有服务生迎了上来："苏小姐，有人在楼上等您。"看来那个神秘人早就安排好了。
电梯直达顶楼，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场景让我愣住了。不是想象中的暧昧画面，
而是一个商务酒局。陆北辰坐在主位，旁边是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对面则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商人。李婉清穿着一身紧身裙，正在给陆北辰倒酒。"哟，
这不是陆队长的夫人吗？"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笑道，"怎么有空来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陆北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老公在干什么。"我走进包厢，目光扫过李婉清，"原来是在陪美人喝酒啊。
""苏念！"陆北辰站起身，"别胡说！""我胡说？"我冷笑，
"那李医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军人的饭局，带个外人合适吗？"李婉清咬着嘴唇，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嫂子，你误会了，我是陪我爸来的。"这时，
角落里站起一个中年男人："苏小姐，我是李婉清的父亲，今天确实是我带她来的。
""李院长。"旁边的商人恭敬地打招呼。原来是医院的院长，
难怪李婉清能在陆北辰身边进进出出。"既然是误会，那我道歉。"我转身要走。"等等。
"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突然开口，"陆夫人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不必了。
""别急着走啊。"他笑得意味深长，"我这里有些东西，陆夫人可能会感兴趣。"说着，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陆北辰正抱着一个女人，两人姿势暧昧。
虽然画质模糊，但能看出女人不是李婉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冷冷地看着陆北辰。
陆北辰脸色铁青："赵总，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赵总笑眯眯的，
"就是想告诉陆夫人，你老公可不像表面那么正直。""够了！"陆北辰猛地拍桌，
"今天的饭局到此结束！""别啊，好戏才刚开始呢。"赵总不慌不忙，"陆队长，
你们军区的采购项目，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合作方了？"原来是在谈生意。我瞬间明白了，
这是有人想通过我来威胁陆北辰。"陆北辰，你可真有本事。"我冷笑，"连累我不说，
还要我背黑锅？""苏念，你先回去，这件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我打断他，"赵总，你想要什么尽管跟他谈，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此话一出，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李婉清眼睛一亮，藏都藏不住的欣喜。陆北辰的战友们面面相觑。
赵总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既然陆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看向陆北辰，"陆队长，这个项目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把你的那些事都抖出去。
""你威胁我？"陆北辰眼神冰冷。"谈不上威胁，就是互惠互利。"赵总得意地说，
"你给我项目，我保你平安，多好的买卖。"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只觉得可笑。
原来陆北辰也不过如此。"我累了，先走了。"我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
手腕再次被抓住。"跟我走。"陆北辰不容拒绝地拉着我往外走。"放手！"我用力挣扎。
"苏念，你非要这么闹？"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是你在闹吧？"我冷笑，"陆北辰，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他沉默了。这种沉默让我彻底失望。"算了，爱说不说。
"我甩开他的手，"反正都要离婚了。""不准提离婚！"他低吼。"你凭什么不准？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碰过我吗？你把我当妻子了吗？"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陆北辰，
我不想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气，"明天我会去法院起诉。"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可那又怎样呢？我已经不在乎了。
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苏小姐，您确定要起诉离婚吗？
"律师仔细看着我带来的材料，"您先生是现役军人，按照法律规定，
需要部队同意才能离婚。""什么？"我愣住了。"军婚受法律保护。"律师解释道，
"除非他有重大过错，否则您很难离婚。""那什么算重大过错？""出轨、家暴、遗弃等。
"律师顿了顿，"您有证据吗？"证据？我想起昨晚那个视频，可画质太模糊，
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没有证据，建议您还是协议离婚比较好。"律师好心提醒。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律师事务所。没想到离个婚都这么难。手机响了，是陆北辰的电话。
我没接。可他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烦不胜烦之下，我接了："有事？""回家。
"他的声音很低沉。"我们已经没有家了。""苏念！"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你到底想怎样？""我想离婚，就这么简单。""不可能！""那就耗着吧。"我冷笑，
"反正我已经浪费了两年，不在乎多浪费一些时间。"挂了电话，我直接关机。
既然暂时离不了，那就分居吧。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当天就搬了进去。晚上，
闺蜜来看我，带了一堆零食和酒。"你真的想好了？"她问。"想好了。"我打开一罐啤酒，
"与其守活寡，不如早点解脱。""可是......"闺蜜欲言又止。"可是什么？
""我觉得陆北辰对你应该是有感情的。"她说，"不然他为什么不同意离婚？""有感情？
"我冷笑，"有感情会两年不碰我？有感情会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闺蜜叹了口气："也许他有苦衷呢？""什么苦衷能让他这样对我？"我一口气喝完啤酒，
"别替他说话了，我已经决定了。"正说着，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出去，是陆北辰。
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没理他。
"苏念，开门，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颓然。"是。"门外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
门铃又响了。这次不是陆北辰，而是一个快递员。"苏小姐，您的快递。
"我狐疑地开门接过快递。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梵克雅宝的四叶草，
我结婚时就想要，但陆北辰说太贵了没必要。现在送来，是什么意思？手机开机，
里面有陆北辰的短信："结婚纪念日快乐。"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
可那又怎样？一条项链就想挽回我？我把项链扔进垃圾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陆北辰像是疯了一样。每天都会送东西来，
鲜花、首饰、包包......全是我以前提过但他从来没买的东西。"苏念，
你就原谅他吧。"闺蜜看着满屋子的礼物，"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
""在乎我会两年不碰我？"我冷笑。"也许他真的有病呢？"闺蜜小声说，"我是说，
那方面的病。"我愣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我确实没想过。"要不你问问他？"闺蜜建议。
问他？问他是不是不行？这种话我怎么问得出口？正纠结着，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但我知道是谁。"又是你？"我接起电话。"看来你还记得我。
"那个自称李婉清未婚夫的男人笑道，"怎么样，昨晚的好戏看爽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让你知道真相。"他说，"今晚老地方，我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因为我手里有陆北辰最大的秘密。"他顿了顿，
"关于他为什么不碰你的秘密。"4晚上，我还是去了。不是因为相信他，而是想知道真相。
包厢里，男人已经等在那里。近距离看，他长相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斯年。"他绅士地伸出手。我没有理会："有话直说。"他也不恼，
收回手笑道："苏小姐果然爽快。""你知道陆北辰为什么不碰你吗？"他开门见山。
"因为他有别的女人。"我冷冷地说。"错。"周斯年摇头，"是因为他不能。
""什么意思？""两年前，他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周斯年缓缓说道，
"伤在了......那个地方。"我愣住了。"医生说，
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周斯年做了个暧昧的手势。"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
"怎么不可能？"周斯年拿出一份病历，"这是他在军区医院的就诊记录。"我接过病历，
上面确实是陆北辰的名字。诊断结果：重度性功能障碍。"这......这是真的？
"我的手在发抖。"当然是真的。"周斯年说，"他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那他和李婉清......""李婉清是他的心理医生。"周斯年解释，
"专门治疗这方面的心理障碍。"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这是真的，
那我这两年的猜疑和愤怒，岂不是都错了？"可是，
昨晚那个视频......""那是我合成的。"周斯年坦然承认，"我想拆散他们，
所以故意激化你们的矛盾。""为什么？""因为我爱李婉清。"他的眼神变得偏执，
"可她心里只有陆北辰。""她是他的医生！""医生又怎样？"周斯年冷笑，
"日久生情这个词，你应该懂吧？"我沉默了。确实，即使是医患关系，
天天见面也容易产生感情。"所以，你现在知道真相了。"周斯年站起身，"接下来怎么做，
是你的事。"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我该怎么办？
如果陆北辰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是不是错怪他了？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手机响了，是陆北辰的电话。这次，我接了。"在哪？
"他的声音很急。"你有病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直接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陆北辰，
你把我当什么？"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外人都知道的事，你却瞒着我？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很低。"重要吗？"我哽咽道，"重要的是，
你从来没把我当妻子。""不是的，苏念，你听我解释......""够了。"我打断他，
"我累了，真的累了。"挂了电话，我关机离开了会所。走在街上，夜风很冷。我裹紧外套，
漫无目的地走着。两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我会理解的。
可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让我在猜疑和痛苦中度过每一天。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吗？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江边。看着滔滔江水，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所谓的背叛都是我的臆想。原来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不能爱我。可这样的真相，
比背叛更让人绝望。"苏念！"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
看到陆北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还穿着军装，应该是从部队直接过来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他喘着气，"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不是监视，是担心。"他急忙解释，
"我怕你出事。""我能出什么事？"我冷冷地看着他，"倒是你，瞒了我这么久，
不觉得愧疚吗？"他沉默了，眼神黯淡。"对不起。"许久，他才开口，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那是为什么？""我......"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不想让你觉得，嫁给了一个废人。"5"废人？"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陆北辰，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不是。"他摇头，"是我自己接受不了。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这个平日里铁骨铮铮的军人，此刻看起来那么脆弱。"那次任务，
为了保护战友，我......"他的声音很低，"医生说，
可能一辈子都......""所以你就选择瞒着我？"我打断他，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每天晚上看着你穿着睡衣等我，我比你更痛苦。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可我不敢碰你，我怕......""怕什么？
""怕你发现真相后，会离开我。"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你瞒着我，
我还是要离开了，不是吗？"他愣在那里，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陆北辰，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擦掉眼泪，"我以为你不爱我，以为你外面有人，
我每天都在猜疑和痛苦中度过。""对不起。"他想要靠近，却被我躲开了。"道歉有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你毁掉的不仅是我们的婚姻，还有我对你的信任。""苏念，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恳求道，"我会好好治疗，
医生说还有希望......""不是这个问题。"我摇头，"陆北辰，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沉默。"是坦诚。"我看着他，
"可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欺骗。""我没有欺骗你！"他激动地说，
"我只是......""隐瞒不是欺骗吗？"我冷笑，"那李婉清呢？
她天天出入你的办公室，你就没想过我会误会？""她是医生！""医生就不能避嫌吗？
"我步步逼问，"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看到她对你嘘寒问暖时，心里有多难受？
"陆北辰说不出话来了。"还有昨晚那个赵总。"我继续说，"他拿视频威胁你，
你为什么不解释？""我......""因为你习惯了隐瞒，习惯了自己扛。"我苦笑，
"可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江风很大，吹得我头发凌乱。陆北辰突然上前一步，
紧紧抱住了我。"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道歉，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可我的心已经凉了。"陆北辰。
"我轻声说，"放手吧。""不放。"他抱得更紧，"打死都不放。""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他固执地说，"只要能留住你，做什么都有意思。
"我推开他："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他看着我，眼神痛苦："苏念，我知道错了，
